广州公开同性恋身份第一人:有责任公开同志身份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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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ina.com.cn 2005年11月08日01:57 南方都市报 | |||||||||
爱上男班长让对方恐惧 25岁的郑远涛首次公开自己的“同志”身份是去年的“艾滋病日”,为广东省疾控中心开展的同性恋艾滋病预防工作电视上做公益宣传,呼吁同性恋者接受艾滋病检测。 后来又接受天津电视台访谈,与防艾专家张北川教授、公开同性恋者导演崔子恩一起在三四十名现场观众面前侃侃而谈,讲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和爱情故事。
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的郑远涛很斯文、有些艺术青年的气质。当自己身边青春期的男生开始对女生感兴趣的时候,郑浩涛开始发现自己喜欢的不是女生,确认了自己的性取向。 读高一的时侯,班上一个女同学对他倾慕不已,甚至想要改变他,但他一直没跟女孩子拍过拖,“因为我很诚实”。但当他第一次向心仪的男班长表白时,却引发了对方的恐惧,最后对方刻意跟他保持起距离,下课、放学时也再像以往那样勾肩搭背。 同性取向一度在单位公开 现在,郑远涛挂在MSN上的照片是一个年轻、瘦削的男孩,“他是我男朋友”。当听到别人夸他男朋友很帅时,他也会像所有人一样得意地笑起来。 广外毕业的郑远涛学的是英语,毕业后曾在一个出版社工作,当时他的同性取向在单位是公开的。一次跟老板去北京出差,喝了点酒后的老板说了很多对同性恋不太友好的话,郑远涛还纠正了老板的观点。 现在的郑处于兼职翻译状态,没有固定的同事、公司。2001年接触到“爱白”同志网后觉得趣味相投,也成了一名从事网络编辑的志愿者。 对话 父母赞成我公开性取向 记者(下简称“记”)有些同性恋最初发现自己是同性取向时会非常迷茫,你经历过这样的阶段吗? 郑远涛(下简称“郑”):没有。十三四岁时,我就开始接受有关同性恋的资讯,广州毗邻香港,香港那时候已经有同志电影节,那时候《费城故事》、《喜宴》等同性恋题材的电影已经出来了,我当时就看过。 记:很多同性恋者苦恼不被家庭认同,你父母知道你的性取向后是什么样的反应? 郑:读高三的时侯,我就告诉了我妈,我妈再告诉了我爸,他俩知道后反应都不是很大。因为告诉他们之前,我已经有意识地通过同性恋题材的电影、歌曲等文化产品对他们进行缓慢渗透,让他们对同性恋了解得更多。另一方面,我的家庭环境相对很宽松,爸爸是大学教师,妈妈是文学编辑,文学作品和读物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同性恋的题材,他们对同性恋有一定认识。最近和妈妈谈起那天向她公开性取向的心情,才知道当晚失眠的人是我,而不是妈妈。 记:是什么促使你在媒体上向公众公开自己是同性恋的身份? 郑:我觉得这是一种责任所在。我觉得自己的生活环境很幸运,身边有包容、支持我的父母,和朋友,让我有条件站出来公开自己的性趣向。 记:当时你征求过父母的意见吗? 郑:我和他们说了。其实在我通过媒体向公众公开之前,有一个渐进的过程。中学时只有个别很亲密的同学知道,上大学后逐步对要好的同学和室友公开,后来基本上都公开了。我妈的熟人会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妈就会含糊地说我有了。我确实是有,不过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 记:考虑过公开身份对家人造成的压力吗? 郑:相比于对“同志”团体整体的好处,这种压力是微不足道的。所以父母还是赞成公开。 记:广州的同性恋这一群体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郑:我因为长期为跨地域的中文网站爱白服务,对本地的同性恋群体了解并不深,最近才开始和一些积极的本地志愿者有接触。广州的同性恋者有好几十万,有些是隐秘的,千姿百态;有积极的,也有玩乐的。任何群体都有这样的状态。 记:你觉得广州的同性恋者在维护自身权益方面做得如何? 郑:我初步的印象是大家都很勤奋,有务实精神,做了不少基础工作。争取权益将是个长期的过程,需要在同性恋群体内部成长起来的法律、心理学、社会学等各学科的专业人士的勇敢、识见和努力。目前这些方面的人力资源当然还远远不够,但很多朋友流露出的锐气使我有信心:前途是光明的! 记:作为一个同性恋志愿者,你的理想是什么? 郑:我的优势在外语,在网站一直也是担任翻译,目前国内只有个别同性恋文学作品,我希望能翻译国外这方面的文学作品,传播高格调、美好的同性文化,提高我们这个群体的维权意识,倡导自尊自爱,同时也丰富同性恋文化。 在广州第三届性文化节举办期间,广州的同性恋团体非常活跃。 11月6日晚,当“智行”、“爱白”等同性恋团体的成员与著名社会学家李银河展开对话时,记者们纷纷将镜头对准了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 在其他同性恋者仍对公开身份顾虑重重时,这个名叫郑远涛的年轻人去年就已在电视上露面。身为广州公开同性恋身份的第一人,郑远涛说自己很幸运,他有条件站出来,也有责任做一些对同志团体整体有利事情,“我做志愿者的理想是提高同性恋者的权利意识,倡导同性恋自尊自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