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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征婚喧嚣背后:处女就是为卖个好价钱吗?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1月05日14:28 温州新闻网

  这不是对“富翁炫富”的炒作而是关注在过去3年中引起广泛争议的3则“亿万富豪征婚广告”背后,逐渐清晰的是某些变异及这种征婚喧嚣后的真实逻辑

  记者李海鹏

  他们心中所要的

  他们之所以花费巨资刊登征婚广告,是因为想得到真正配得上他们的女孩,而不仅仅是旁观者认可的“合适的对象”。

  不管广告上怎么讲,经办人何鑫认为,在过去3年中引起广泛争议的3则“亿万富豪征婚广告”背后,男主角们的兴趣相互接近,又显而易见:漂亮、年轻、白、乖、处女。

  如今,3位富豪得偿所愿,各自挑选到了一个符合条件的女孩,都是大学生。他们的共同点并不止于此。他们人到中年或接近中年,来自上海,资产过亿,自信是人中翘楚,把自己在物质上的成功归结为个人的品性、奋斗和运气。他们之所以花费巨资刊登征婚广告,是因为想得到真正配得上他们的女孩,而不仅仅是旁观者认可的“合适的对象”。

  十几年来,中国女性初次性行为的平均年龄大大降低。适龄处女的数量减少了。何鑫的话从经济学的角度解释了富豪们为何会有此要求:“他们就是想要极品。”

  对于这个小世界中金钱与伦理、欲望与理性之间的冲突,何鑫并不忌讳。“你可以说富豪征婚是一种金钱造成的权势。”他说,“当然,这里没有强制性。”

  来自浙江的张茵(化名)参加了2003年的富豪征婚,在她看来,双方见面,表面说是互相选择的过程,其实女孩们就像待选的水果一样,一切全由对方决定。

  她承认,即便是在对“叔叔”毫无感觉的情况下,她仍希望嫁入豪门。这个“叔叔”就是刘强(化名),2003年的征婚人,刚刚离婚不久,东北人,在上海做高档汽车零配件的生意,资产数亿元。当时刘强42岁,她20岁。以往遇到喜欢的异性时,她会手心出汗、脑子混乱,那天一点儿都没有。可是,几天后何鑫向她转达刘强的“未录取”的意见时,她仍然觉得非常失望。

  张茵明确表示自己喜欢钱,并认为自己有追逐它的权利。“或许我不适合亿万富翁,我适合千万的。”当时她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那是富豪征婚的最轰动的时期。2003年4月10日,刘强的征婚广告在媒体刊登,应者云集。何鑫回忆说:“那是个重磅炸弹。”

  之后,何鑫和刘强的一个助理坐镇远东国际大厦,审查他们初选过的、由全国各地前来的应征女孩。在此之前,她们已经填写了他们寄去的名为“冒昧请求”的表格,注明了自己的三围、病史、性经历等等。他们威严又亲和,脸上漾满微笑,深知自己重权在握,或可改变她们的命运。

  女孩们大多生于1980年代,很多人是第一次享受到机票报销而且免费入住五星级酒店的待遇,甚至是第一次来到上海。不过,她们并非胸无城府。她们甜言蜜语,开各种玩笑,只求博得主考官的好感,还送来千奇百怪的礼物和“材料”:幸运星、书法、国画、日记、影集、录像、扇子、诗、巧克力、领带、皮带、袜子和石榴。常常在初次见面中,她们就热络地表示把“何律师”看作“朋友”。有个女孩,连续5天,每天中午都送来一份哈根达斯冰淇淋。

  当时他认识富豪刘强已有两年,后者给他留下的印象是性格质朴,实力很强。刘强算得上是中国经济转型期中不辞辛苦、抓住机会的典型人物之一,早年身份低微,白手起家,即便当上了老板,仍有10年时间像普通业务员一样辛苦奔波,直到成为上海市的显富之一。

  26岁时,刘强遇到了前妻。当时他患了重感冒,一个女同事给他煮了一碗汤,因此他哭了,不久娶了她。她皮肤很白,是个高个儿。如今,他仍然对当年那种受到照顾的感觉难以忘怀。在与应征女孩见面时,他常常提出的一个问题是:“如果我回家的时候很累,你会不会给我洗脚?”

  回答总是善解人意的:会。只有一个在英国留学的女孩的回答比较傲气。她“高雅漂亮”,说自己家境优越,从小就受照顾,要洗脚可以,不过得是你给我洗。这个回答在千篇一律的答案中脱颖而出,给刘强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弃了她,原因恰恰是“太有个性”。

  离婚后,刘强很憔悴,瘦了20斤。这使得何鑫对其有种隐约的同情之心。他觉得,刘强是3个征婚人里面最靠谱的一个。“他很注重家庭,”他说,“确实是想找个老婆,不是找装饰品。”

  这位42岁的富豪信不过婚姻中介机构,想进行广告征婚,又有两种担心:一是怕人不相信,二是怕身份暴露。他觉得律师的参与恰好可以解决这两个问题,何鑫的机会也就由此出现了。

  “当时很多成熟的律师拒绝了这个富豪,因为这个事儿跟律师的本行好像不搭界。”他说。他却对刘强表示,自己愿意试试。与应征的女孩们一样,他相信,最重要的事就在于不要放过机会。

  他们与这些女性之间

  如今好几个女孩都表示,自己是处女,但这并不等于富豪们所说的“忠贞”。自己之所以仍是处女,并不是因为抵触婚前性行为,而是因为机缘凑巧而已。

  征婚富豪自有它特殊的伦理道德。2005年9月在全国各城市报刊和网络上刊登广告的富豪张皓(化名)就认为,贪图金钱是人性中再正常不过的部分,完全不应该受到什么谴责。他不在乎给人留下以财富来诱惑女孩的印象,主动要求在广告照片中的玫瑰花上镶嵌上钻石。“这边儿来一条龙,那边儿来一条凤。”他一度指令说。把广告弄得富贵一点儿,他觉得更切合主题。

  在广告中,他要求应征的女孩“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不过这并不是不对等的要求,他甚至想在广告文案中加上一条郑重声明:一旦结婚,就把自己财产的一半归入被选中的女孩的名下。

  幕僚们阻止了这个想法,因为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实在是价值连城。实际上,这位主营建筑材料的42岁的征婚人的资产并不只有广告上所说的“亿万”级别,而是达到了10亿元以上。

  “这个富豪最任性。”何鑫说。张皓年轻帅气,是家族中的第二代企业家,事业发轫之初就已继承了千万资产,不过他更在乎的是他把它翻了多少番,因此极度自信,甚至颇有骄狂之态。在自己的企业王国中,他是上帝一般的人物。甚至于在有些时候,幕僚们的主要功能就是反衬他的个人天赋。

  未婚妻对他来说,必然不无某种奢侈的点缀的意味。在女孩们的嗓音中,他也听到了金钱的美妙歌声,不过他并不在乎。他相信公平贸易的道德,多过相信约束人性的道德。

  “我从来不怕女孩图我的钱。她们不就是喜欢印钞机吗?”他说,“正好,我就是印钞机。”

  这种道德恰好也是一部分应征女孩的愿望。在性与传统道德的对峙中,这些女孩是保守的一元,但在金钱与传统道德的冲突方面,她们则站在前卫的一端。

  大连的大学生李媛(化名),明确地表示自己应征就是为了钱。在学校里,一些同学在傍大款,这一度让她觉得可笑。“她们跟爸爸年纪一样大的人接吻,不会恶心吗?”不过,由大一升上大二之后,她在某种程度上理解了那些女孩。她突然“长大”了。她承认,只有金钱才能给她带来安全感。

  只不过,女孩们大多相信,在交易过后同样可以琴瑟和谐。在她们看来,当代的男女之情非常难以信任,因此“跟谁都一样”。好几个女孩都举出了王菲的名言作为佐证:找帅的被甩,找不帅的也被甩,为什么不找个帅的?

  “这有什么不对的吗?”眼睛很大、嘴唇丰满、有点儿像舒淇的23岁上海美女周当娜(化名)悲观地说,“嫁给普通人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嫁给有钱人至少可以得到钱。”

  让她觉得郁闷的是,尽管自认非常出色,她甚至连见到那位征婚富豪本人的机会都没有得到。张皓确如何鑫所说,非常“任性”,一度对周当娜的美貌和才气颇为赞美,随后就抛诸脑后。事实上,他不惜花费300万元征婚,最终却只接见了一个北京女孩,就立刻结束了整个活动。

  “这个女孩好,就是她了。”在征婚过程中,他不只一次看到某个女孩的照片就发出这句指令,令何鑫感到莫衷一是。可是只是在不久前见到那个北京女孩时,这句话才真正算数。

  周当娜得到的答复是,她的皮肤不够白。皮肤白皙的周当娜很气愤:“再白还能白到哪里去?”

  在心底里,有些女孩其实对富豪们并不买账。如今好几个女孩都表示,自己是处女,但这并不等于富豪们所说的“忠贞”。自己之所以仍是处女,并不是因为抵触婚前性行为,而是因为机缘凑巧而已。

  李媛甚至觉得,这完全是过分的、可耻的要求。“如果我见到这个富豪的话,我会立刻告诉他两句话。第一句话是,我符合要求,你看看行不行?第二句话是,你要求什么处女,你太无聊了。”

  她们的直言不讳

  时过境迁,如今张茵终于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处女身对于自己的重大意义:“我们留着这个,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

  富豪们确实是在千挑万选,不过最终的选择又有很明显的偶然色彩。2004年,何鑫给当年征婚的富豪郭胜(化名)推荐了好几个女孩,“各方面条件都相当好”,可是郭胜不欣赏。

  第一个女孩长得很像张柏芝,是上海某艺术院校的学生,看上去很文静。不过郭胜自己看出了问题。当时他们在一家高档酒店里见面,他发现这个女孩点饮料时很熟练,服务员还过来打招呼,“某小姐您又来啦。”第二个女孩皮肤白,1米73,完全符合郭胜的趣味,可是他又觉得她的占有欲太强。还有一个世界小姐,“太漂亮了”,是母亲领着来的。何鑫向郭胜推荐,后者一听是世界小姐,马上没了兴趣。

  在2000多名应征者中,郭胜面见了50多人,是何鑫经历的3次征婚中面见数量最多的一个。令何鑫苦恼的问题是:在老板口中,哪个女孩都行,又哪个都不行,他到底要什么样的呢?

  这位富豪当时32岁,硕士学位,是一家食品连锁企业的老板。在3位富豪中,他与人们印象中的征婚者最为接近——在与女性交往方面,确实并不擅长。多年以来他一直给人以工作狂的印象,差不多以赚钱为唯一乐趣。每次与女孩见面,他总要征求何鑫和何鑫女友的意见:戴什么领带合适?他向他们打听什么型号的手机最时髦,因为他自己的手机非常廉价而且已经用了两年多。别的富豪会把面见女孩的地点选择在有情调的饭店,他却像请客户一样请女孩吃鱼翅鲍鱼。尤其让何鑫觉得有意思的,这个赚钱成痴的人会边吃边向女孩推荐自己看好的“投资项目”,而且现场计算投资回报率。

  这位富豪相当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女性,他的广告带有鲜明的价值取向,特地声明谢绝8种女孩应征,其中包括下半身写作的美女作家、事业型的女强人。

  最终,出乎所有随从的意料,他选中了一个在重庆读大三的女孩。当时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专门带着何鑫等人在全国各个城市“巡行审查”。在成都,这个重庆女孩发来短信,郭胜立刻退掉返回上海的机票赶往重庆。在酒店里共进午餐时,何鑫意识到,漫长的“征婚之旅”终于快结束了。

  面对那个看上去并不特别出色的女孩,挑剔的富豪终于产生了化学反应,他的手开始抖,说话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如今,他们已有结婚计划。按照何鑫的描述,这位亿万富豪的待嫁新娘“皮肤白,身材好,长相不难看”。

  最重要的是,她很“懂事”。初次见面,她就对郭胜表示自己是百分百的处女:“一定要做体检,医生由你来选。”她理解对方的立场:“你可以同时跟几个女孩接触,既然是征婚就该多几种选择。”相处以后,她也体谅意中人的辛苦劳顿:“你这么累,不要来看我,我会去上海看你。”

  让刘强感兴趣的,也正是这种薛宝钗式的贤淑女性。在征婚活动全部结束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一度在两个上海女孩之间摇摆。两个女孩胸部规模都令人满意,又都与他的拥有两部汽车的5岁儿子相处甚欢,最终也许是虚荣心占了一点儿上风,他挑中了个子比较高的那个。

  不过一物降一物,富家公子张皓的处处占上风的习惯,最终却受到了那个北京女孩的妈妈的挑战。虽然女儿才上大二,可是这位母亲关注富豪征婚事件已有3年。今年她终于感到时机成熟,因此给何鑫打了一个电话,表示自己对于此事志在必得,要求他们马上到北京来见她的女儿。何鑫立刻就拒绝了——第一次见到如此自信的要求,照片不发,名字不说,谁会去见?

  “那好,”带着终有一天可以PK获胜的信心,这位母亲说,“等你们有了最中意的人选之后,我再联络你们。”

  等到12月初,此次“征婚”进入了最后阶段,何鑫圈定的10多个最终入围女孩的名单已经拟定。这位母亲终于再次露面了,电话中依然言语寥寥,提供的最重要的信息,仅仅女儿的官方网站的地址。了解了对方的身份之后,张皓与北京女孩见了面。于是一切活动都结束了,那位母亲胜利了。

  一个上海女孩,吴悦(化名)表示,落选对自己没什么影响。“我参加征婚是给自己一个机会,也是给他一个机会,不选我也许是他的损失。”她说,“一切都要看缘分。”

  关键是,这种道德已无特定的标准。时过境迁,张茵终于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处女身对于自己的重大意义:“我们留着这个,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吗?”

  如今,她再说类似的话,何鑫就制止她,因为这个野心勃勃的女孩已经成了他的女友。她开始觉得律师也不错.

  爱,才是最重要的

  富豪们的征婚广告几乎无一不对女性提出“固守贞操”的先决条件。自2004年7月上海一富豪斥资数百万在全国100多家媒体刊登征婚广告以来,类似的富豪一掷千金征婚的消息可谓不胜枚举,几乎毫无例外地在要求女方高学历、好姿色的同时,附加处女、贞操等刺眼的条件。

  有意思的是,征婚者的财产每上升一位数,应征女性的数量保准也会上升一位。不知如今这姑娘们是想嫁人,还是想嫁钱。如果是想嫁人,那么,我的一个朋友,是某企业的技术工人,年薪也有二万多元,小伙子人也标准,心地善良,两个月前在一家发行四十多万的报纸上登了征婚广告,收到回信不过4封,而且都是农村姑娘,连一个城里的大学生也没有。看来就是他钱太少了。年薪二万多元的,一辈子就是个“按揭人生”了,条件好的姑娘谁愿意嫁。

  从表面上看,富豪征婚是在自愿基础上的公开征寻,与古代帝王选妃的强拉硬拽有本质的区别,但是骨子里的精神实质却有相通之处。古代帝王选妃凭借的是王权至上,富豪征婚凭借的则是财富至上。无论是选妃的帝王,还是征婚的富豪,都将自己定位在一个优越的地位,而把被选、被征者,视为自己可以随意挑拣和选择的物品,无视未来伴侣的独立人格价值。这与现代文明社会所公认的男女平等、恋爱自由、婚姻自主等择偶观念背道而驰,极易引发社会对富豪的偏见,诱发仇富心理。

  嫁人永远不是一厢情愿的事,我一看见那些年轻美貌的姑娘们,被几个富豪,挑三捡四,横秤竖约,像国王选妃一样,就感到的人的尊严和人格受到了亵渎。现代社会的人应该有现代的文明,现代文明就是人性和人的尊严。如果做人连这一点都能舍出,先把自己当做公母然后再按财产和姿色的比例搭配出售,这是嫁人还是嫁物?是真嫁还是假嫁?

  现在已经不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21世纪,女性不再是男人的附属品。“巾帼不让须眉”,女性可以自食其力,可以靠努力去创造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身价千万,又岂是那些男子汉、大丈夫的专利?特别是一些还没有踏出校门的女学生,还不曾拼搏争取,就迫不及待地想找到终身依托,想着成为千万阔太,这样的人太没志气了而所谓的幸福,不过是金钱所堆砌的美梦罢了!

  (综合媒体评论)

  征婚喧嚣背后的意味

  采访整理/本报记者张捷

  他们要的一定是社会推崇的东西

  ●要处女而不是博士女,富豪在按照内心认为的社会认可行事。

  ●我无意谈论男权与女权的是与非。今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资源拥有者内心追求的东西可以表现出来。

  宝马一买四辆,两辆放在门口当石狮子用——富豪征处女这个事情,并不比买宝马更古怪。

  如果给富豪做个心理分析,我会将之归结为“代偿心理”。这些征婚富豪三四十岁谈不上改革开放前失去了什么要努力弥补,但是可以这样说,今天中国成为富豪的这些人都是非常辛苦的,哪怕搞灰钱都是承担着远比普通人巨大的风险和压力。但他们成功了,就是为了把钱放在那里吗?

  所谓代偿,就是说他要交易到某一种社会认可才能平衡。实际上很多富人除了财富以外,其他方面是比较苍白的,他表现出一种社会交换模式,就是用自己拥有的核心资源去交换在他看来稀缺的资源,从而显示其地位的独特性和不同反响。这个独特性是由一系列符号构成的,宝马、豪宅、处女。等等。

  实现人格平衡,追求更高水准上的人格健全,从这个意义上我认为富豪无可厚非。至于那一套体系符号我不判断其价值或者伦理的是非,不过可以肯定,他们要的一定是社会推崇的东西。比如,要处女而不是博士女,他们在按照内心认为的社会认可行事。

  至于应征处女群体,第一,她们明白自己拥有的资源。今天社会的处女大概是十七八岁不超过25岁,是1980年后出生的一代。她们保留处女并且对富豪征婚积极响应,为什么?我认为,她们有一部分是主动追求附加值的,而这个附加值和财富、社会成就有关。

  第二,“80后”是最少“阴谋诡计”的一代,她们敢于说“没所谓”,最“卑鄙”的想法都敢公开说给你听,这与六七十年代的人不同。如果你对80后的女孩子说,富豪都可以做你爸爸了,她可能说,为什么不可以试试呢?

  应富豪的征和到超女做秀是一路的,只是资源类型不同。碰巧这些女孩子保留了处女,其他女孩子歌喉很好可以参加超级女声。用拥有的资源博取喜欢的东西,这是80后的主流。

  我无意讨论男权与女权的是与非。不能因为富豪征处女就说男权还盛行。虽然有人从文化上认为强调处女是不对的,但是从社会动员的角度他们真推动了那个东西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今天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资源拥有者内心追求的东西可以表现出来,这是问题的关键。

  她们从标志到筹码的转变

  ●在富豪看来,处女不仅指生理层面,还包括道德层面的清纯。

  ●但是对于很多应征女孩子而言,道德被商品价值取代,处女不再是贞洁的标志。女性对自己身体和情欲的掌控在逐渐增长。

  现代医学的处女膜修补术早已为对付贞操观念提供了便利,那么富豪征婚这一事件中,重要的是″处女″这一词语所暗含的权力规训意味。这种观念建立了一种衡量女性品质的标准,即只有在情欲上进行道德自制的女性才是纯洁的,另一方面,这一个观念也表达出对性的一种等级观念,即认为只有婚内的性才是正当的。可以将富豪征婚的条件简单概括为:处女、漂亮、贤良。这些条件无一不是在回应传统的道德规范和情欲纪律。

  但这起事件有意思的地方正在于它的“不传统”。表面上女性主动投入到交易中来,在征婚竞赛中独立自主各施手段,完全改写了传统父权体制下女性无欲望无身体自主权的命运,这哪里还是男人能够驾驭的传统女性的表现?

  另一个比较有意思的是富豪与女孩子们对处女问题的不同心态。在富豪看来,处女不仅指生理层面,还包括道德层面的清纯。但是对于很多应征女孩子而言,道德被商品价值取代,处女仅是交易的筹码,不再是贞洁的标志。从标志到筹码的转变,可以看出围绕性所衍生出的各种权力操作,反而使女性摸索出抗拒既有性成见的力量,构成了对男权价值的嘲弄。

  从我自己接触到的校园女生,对待处女问题大概有三种心态。

  第一种,做不做处女是个人选择,更是个人权利,与爱情无关,更与道德无关,这种心态大多属于80后,用他们的话说是“我高兴,我愿意”。第二种,无所谓,很多女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处女,但非常强调第一次必须给自己的最爱。第三种,传统心态,认为处女事关名节与终身大事,只有婚内性行为才是正当的。

  我感觉,目前的趋势正从传统心态经由无所谓向个人选择发展。换言之,女性对自己身体和情欲的掌控在逐渐增长。如果承认性的问题与人的权利有关,那么,我认为,应该鼓励这种增长。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惟其少,处女才成了富豪可以用来招摇的东西,最后的处女也就有了特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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