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报员小姜的一个早晨

　　昨天凌晨３点５０分，家住蓉湖大桥附近的姜振州像往常一样起床了，他烧了点吃的暖暖肚子，推上他的老式“永久”自行车，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４：３０。小姜已横跨半个城区，来到了位于震泽二村６号的《无锡日报》报业集团发行中心滨湖二站。送报是他的工作，送的报纸包括《江南晚报》等近十种。负责这个站点发报工作的他每天总是第一个到达这里。摸黑打开卷帘门，十几平方米的小屋亮起了这个

新村凌晨第一盏灯。

　　虽然此时气温在零下４摄氏度左右，路面结冰，但姜振州和同事们少有穿羽绒服的，大多只穿着羊毛衫和工作服。姜振州笑着说，每天送报三个多小时，１００里路，连车带人带报纸有３００多斤重，总是一身汗，不能穿多。

　　６：１０。天还是黑沉沉的，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小姜最后一个走出发行站，将４００多份要送的报纸装上“永久”，还有一本他精心制作的送报路线图。记者骑自行车跟着他一起出发。

　　到达葛巷小区时，天色渐亮。

　　有早起居民向小姜问好。小姜熟练地“爬”过一楼铁门。他解释说，因为太早没人肯起来开门，订户要求他爬门送报，信得过他呗。

　　接着是葛巷几个出租企业，小姜说的眼冒绿光的大狼狗出现了，狂吠声传出半里地，跳起来高过一人头———好在它被主人拴住了。小姜说，一开始狗没拴，见人就窜出，他只能跟订户商量，你再不拴狗，我没法送报了。忽然横向窜出几条草狗，还是一个劲叫着追着，记者吓得一蹬自行车开溜。

　　走东惠巷。小姜自行车骑出水平。这个当地民居前面有场院，有起伏，小姜如履平地，自行车左右逢源，人没下车，报已送好。

　　穿西惠巷。同样的民居房，记者一路仿佛走迷宫。小姜说，他是盐城人，到无锡五六年了。２００１年冬天他第一次跟师傅送报，东南西北都辨不清，心凉了半截：这活没法干。第二天还跟，仍旧心里没底。他只能跟完师傅自己再摸回来走一遍。第三天，当时的站长跟他走，总算没大错。第四天，他就一个人上路了，一直做到现在。

　　除了休刊，他几乎都送报。有时生病，一路呕吐还一路送报。

　　８：２０。上水厂路，太阳出来了，路上行人多起来了。小姜头上开始冒汗。

　　８：３５。小姜绕回景亭园，到５１号上门订了一份《江南晚报》。

　　９：５５。小姜送完最后一份报纸，终于能骑着空自行车回站里了。他说，粗粗算了一下，每天这样送报要骑１００里左右。记者双腿发酸，心里感叹：了不得！

　　（记者贺蕴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