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生命“出海口”(图)

　　当晚，在荣誉酒店八楼客房外的会客厅，记者第一次近距离面对萧萧先生。萧萧先生清瘦的面容及身材，加上发际间零星染上的“晨霜”，一派传统中国文人的儒雅风范。然

而，随着漫谈的深入，从其话语间分明能感受到，其内心深处有一团如熔岩之地火，时刻在找寻着突破口……这在之后其对本报《出海口》周刊刊名的赞誉，以及记者翻阅所能找到的其有限的诗作中都得到了印证，即无论是其在台湾现代新诗的创新，还是对华文创作及人生或命运的反思中，都在寻找着生命的“出海口”。萧萧说，石狮经济飞速发展的轨迹，在这几天的行程中处处可见；特别是在2月11日上午的座谈会上，石狮市领导介绍去年全市生产总值170多亿元，财政收入近15个亿，在石狮这样的小地方，经济这样发达，太让人不可思议了。这也说明石狮经济发展找到了“出海口”，如作为中国休闲服装名城的石狮，每年举办的海峡两岸纺织服装博览会，就是经济的“出海口”之一，如果文化交流方面也多一些这样的“出海口”就更好。

　　1947年出生于台湾彰化县社头乡的萧萧，有一个非常“原乡”味的本名———萧水顺，在校求学18年后又先后在中学、大学教了28年的书，曾任《台湾诗学》主编，现任明道管理学院中文系助理教授，著有散文集、诗论集几十部。与台湾著名诗人白灵一起，作为台湾现代新诗创新领军人物之一的萧萧，因其自小成长于广袤的稻野之中，数星望云的农村生活、童年记忆，还有油麻菜花迤逦天边的美学经验，农人不耕耘即无收获的苦命哲学，沉稳其脚步，开阔其心胸，使其眼光高远，使其生命境界提升，所以其写诗、写散文、写评论都无不以尊重生命为主轴，是以了解生命在不同时代、不同的区域会有生命本质之同；在相同的时代、相同的族群也会有生命现象之异。其不仅喜欢台湾文化的多元现象，而且又接纳了世界文学的洗礼，并能欣赏传统的古典气质，更勇于尝试现代的前卫风格，也就是说其时刻在寻找新诗创新的突破口，或者说是从没有放弃寻找诗歌生命的“出海口”。

　　对萧萧先生之所以得出上述的印象，不仅是因为其在台湾与著名诗人白灵先生并肩作战，以创新现代新诗“游戏”形式和“趣味”启蒙方法，共同引导青年学生学习和欣赏台湾的现代新诗；而且还因为其始终坚持自己的诗观是：诗是从“诗缘情”的内在冲动，有我的、感性的开始，而后才有积极的、知性的、有我的“诗言志”。“诗缘情”是无法控御的内在冲动，是凭空而来的灵思；“诗言志”则是理性的、省思的，讲究传达方法的言说，并最后希望达到“诗（思）无邪”的无我境界。也即其对自己诗观的独特表达方式：“空白———空白处，正是诗之所在。我给你有———有限的文字，藉着我有限的文字你发现了无———无限的空无限的白———你发现了诗”。因而记者让其点几个对大陆新诗创作印象较深的诗人时，他脱口而出两个诗人：顾城和北岛，并说两人在文字使用上不一定是老练的那种，但能挖掘到生命深处动人的东西。

　　当谈到此次石狮之行的感受时，作为大陆漳州府南靖县迁台的第20代萧氏裔孙的萧萧先生感慨道，从前常来大陆许多地方参加学术活动和观光旅游，来福建是第二次，上次是到武夷山，都与这次来石狮的感受不同，这次有回家的感觉。他说，闽南与台湾无论从地理还是从人文方面都十分的近似，难怪他的祖先之所以会迁居宝岛台湾，一定是看中了这一点。他说每一个作家，内心深处都蕴藏着一个“原始的我”；每打开一扇心灵的窗户，最后都会发现一个“原乡的我”，而这就是关于祖先的鲜活记忆。因此，大陆今后应该多邀请一些在台湾倾向“台独”的人来大陆走一走，让他们到祖先的墓前拜一拜，相信他们的“独”意识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浓了。

　　为了说明这一点，他还再次提到他参观石狮日报社的“东方收藏藏品标本馆”，并说一个能重古的人，一定是一个对生命很深情的人；作为“东方收藏藏品标本馆”的创办人，报社老总收集了那么多有着丰富古代文明信息的藏品标本，且有相当的研究，从纯学术的层面上说，一定会带动起一个区域的古文明研究活动……按萧萧的说法，这同样是一种寻找古文化或艺术生命的“出海口”，这方面他在石狮找到了同行者。记者杨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