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实施首次换脸手术 攻克配型等三大难关

手术现场。图片来源：中国日报新闻图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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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介绍手术前后情况。图片来源：中国日报新闻图片网

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为患者进行术前诊治。图片来源：中国日报新闻图片网

4月14日，西安西京医院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在介绍患者术后状况。

　　本报讯 昨日，西安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成功地为一位30岁的云南傈僳族男性患者实施了换脸手术。西京医院方面称，除法国2005年实施的世界首例换脸手术外，截至目前世界范围内未有其他同类手术。这是全球首例男性患者的换脸手术。

　　小伙放羊被黑熊抓烂脸

　　接受换脸手术的傈僳族患者叫李国兴，来自云南省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啦井镇新建村委会阿院路邑小组。两年前的一天，李国兴放羊时发现自家羊少了几只，便开始在大山里寻找，随后他与一只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的黑熊遭遇。

　　黑熊看到李国兴便发动了猛烈的攻击。李国兴在搏斗中被黑熊将大半个脸抓烂。

　　当人们发现他时，他已经面目全非：颧骨、鼻子、上下嘴唇都已经血肉模糊了。虽经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他从此也“无脸”见人了。三分之二面部受到严重毁容。当地小学要求家里不要让李国兴到学校附近来，以免吓着孩子们。

　　他经常独自在家里，不愿意出门。因为他怕自己已经被毁掉的脸吓坏别人。

　　虽然记者在采访前就听说，这位小伙在手术前的面部很丑。便鼓足勇气看了他手术前的照片，却还是被那已经严重变形的脸面所震惊：鼻子已经看不见了，嘴唇也被撕去一大半……

　　成功移植另一男性面部

　　在国际公益性环保组织———大自然保护协会的帮助下，李国兴来到西京医院接受手术治疗。手术费用由大自然保护协会和西京医院提供。

　　西京医院曾于2005年12月为一只兔子成功“换脸”。由于患者右眼下部半个面庞，鼻子全部及上嘴唇全部缺失，整个面部缺损的相当严重，所以西京医院采用“换脸”来解决患者的容貌恢复。“换脸”

　　的学名叫做“颜面部复合组织异体移植术”，是依据患者的损伤程度，切取供者相应的颜面复合组织，通过显微外科方法吻合血管、神经，移植到患者的颜面部，尽可能修复缺损、恢复正常容貌的技术。

　　4月13日下午，在对李国兴进行全身麻醉后，手术开始进行。首先移植组织器官捐献者相应部位的皮肤、皮下组织、表情肌、骨、软骨和腮腺组织，以及上唇全层组织。然后借助显微镜的帮助，再移植到患者面部，吻合面部动脉、面部静脉和面部神经。据西京医院整形外科副主任韩岩介绍，为李国兴提供面部组织的供体是一名脑死亡的男性患者。

　　经过10个小时手术，目前患者情况良好，手术获得成功。

　　换脸半年后方能恢复感觉

　　据了解，如恢复顺利，伤口预计约在术后一周左右可以愈合，两周左右后，移植的组织即可以与患者的身体慢慢有血液循环，感觉和运动神经的功能恢复通常需要半年左右，此后患者面部可以恢复自然、丰富的表情活动。西京医院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表示，心理和伦理问题也是这名患者将来需要面对和解决的困难。“他的妻子也许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他那张陌生的脸。”郭树忠说。

　　难度超过世界首例换脸术与法国换脸手术仅移植鼻唇部软组织相比，西京医院实施的这例换脸手术涉及颧部、鼻部、口唇部较多区域，移植的组织包括骨、软骨、肌肉、皮肤、皮下组织、腮腺、神经、血管等，较法国的那例换脸手术更复杂和精细，难度也更大。

　　换脸手术的成功，标志着我国在器官移植领域又一次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有关方面表示，该手术仅限于特殊人群，决不会给正常人包括犯罪分子提供。

　　《华商报》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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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脸人将面对排异等问题

　　专家称患者已接受严格心理测试，应该会接受新面孔

　　本报讯与世界首例换脸的38岁法国女子相比，换脸手术的主人公都遭受了被动物毁容的经历。此次云南30岁的小伙李国兴，也将面对一张不是很熟悉的脸，也将面对很多新的问题。

　　主刀医生郭树忠表示，手术之后，这名患者很可能需要服用药物来防止排异现象的影响，心理和伦理问题也是需要面对和解决的困难。

　　伦理问题

　　换脸后患者将像谁？

　　由于患者和捐赠者的脸型和骨架的差异，他们应该不会非常相似。但换脸后，他们也不会和原来长得一样。记者昨日采访李国兴的侄子时，他的侄子虽认为叔叔的面部变化不大，但是对于李国兴本人和他的其他亲人，到底会不会产生心理问题还很难说。

　　毕竟，日后李国兴本人和他的其他亲人将要面对只有他们才能真实体会到的伦理问题。

　　如果有一天捐赠者家属看到换脸人，他们是否能承受面对“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心理冲击？而且对受者来说，每天早晨醒来发现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其心里也并不会好受。

　　排异问题

　　患者将产生其他痛苦？

　　国内首例活人的换脸会不会出现很强烈的排异？李国兴虽然脸面好了，但是会不会因为出现慢性排异现象而很痛苦？

　　作为器官受体的患者，术后有很高的几率出现排异反应。据悉，术后6周内，至少有一成患者会出现排异现象；而一年后，更有高达半数的患者可能出现慢性排异现象。这样，有可能换脸后，身体因为出现慢性排异现象而给患者带来其他的痛苦，比如要长期吃药等。

　　记者昨日在采访中了解到，对经过换脸后的李国兴会不会接受目前这张脸的担忧，专家称，李国兴已经经过了严格的心理测试，相信他是会接受的。但他的家人和朋友会不会接受他的新面孔，那就不好说了。

　　《三秦都市报》供稿

　　-专访

　　耗时一个月找到合适捐献者

　　主刀医生郭树忠表示，手术攻克配型、缺组织多、手术操作等三大难关

　　本报讯 昨日下午，记者专门采访了实施国内首次“换脸”手术的主刀大夫之一的第四军医大学西京医院整形外科主任郭树忠，他详细地向记者介绍了此次换脸手术遇到的三大难关。

　　一、配型关。由于皮肤本身有很强的排斥反应，再加上患者需要的是面部皮肤，要找到与患者相匹配的组织器官捐献者相当难。在手术进行前，需要将患者和组织器官捐献者进行一系列的检测，以便尽量减少排异反应发生的程度。所以，患者入院一个月后，才找到合适的组织器官捐献者。

　　二、面部受损、缺损的各种组织多。患者因为寻找自己家的山羊而意外遭到黑熊袭击，导致患者的大半个脸严重受损。颧骨部分缺失、鼻骨完全丢失，受损面部的皮肤、肌肉、血管、神经、黏膜、骨、软骨、腮腺等。所需移植的组织多，手术的难度随之加大。

　　三、手术操作关。由于移植的组织包括骨、软骨、肌肉、皮肤、皮下组织、腮腺、神经、血管等。在手术操作过程中，血管缝合、神经缝合难度比较大。采用显微外科的方法，将比细火柴杆还细许多的血管、神经，用仅是头发丝1/10那么粗的线进行缝合。尤其是在血管缝合时，一般要缝到12针左右，才能保证血流能正常通过。

　　《华商报》供稿

　　-背景

　　法国完成世界首例换脸术

　　2005年11月24日至25日，法国里昂大学医院移植手术部主任让·米歇尔·杜贝尔纳教授，与亚眠大学医院颌鼻甲骨手术部主任贝尔纳·德沃切尔教授合作，在亚眠市的一家医院为一名38岁的女病人实施了世界首例“换脸手术”，移植了新的嘴唇、下巴和鼻子，并于今年2月6日向世界亮相。目前，该病人情况良好，正处于康复期。

　　接受换脸手术的女患者来自法国北部城市瓦朗谢讷，为了保护个人隐私，法国媒体没有透露她的姓名。据介绍，今年5月，她因受到猎狗攻击，面部被严重咬伤，整个嘴唇和部分鼻子被咬烂。在此次手术之前，严重毁容的她很难开口说话，甚至不能咀嚼食物。此次她接受移植的脸，是来自一名里尔市的脑死亡患者的捐献。

　　此次换脸手术是外科手术上的一个重大事件，更为重要的是，世界首例换脸手术在法国完成让很多人感到惊讶。因为2002年，就有法国医生提出要为其患脸癌的病人做换脸手术，此事当时在法国引发了大讨论。

　　法国国家伦理咨询委员会在经过医学、法学、哲学和伦理学等领域的专家长达两年的论证之后，于2004年3月正式宣布反对整脸移植，也就是将从捐献者遗体上取得的脸部大部分的皮肤、神经、肌肉及骨骼移植给脸部受到严重损伤的病人。

　　那么，此次换脸手术何以能顺利实行呢？法国亚眠大学医院院长菲利普·多米表示，至今，法国国家伦理咨询委员会仍对换脸术持保留态度，表示只有当病人不仅毁容而且无法吞咽、咀嚼或说话的情况下才能进行此类手术。而此次病例正好属于这种情况，所以完全是一个特例。

　　但他强调，这次手术对于外科手术而言是一次重大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