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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城区正面临城市再生 原居民与新租户无来往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19日15:22 金羊网-羊城晚报

  文/本报记者牟春燕

  昌兴社区壬癸坊,与繁华热闹的北京路只相隔一条马路,四周的出口被热辣的现代经济裹了个浑圆。但走进巷子里,只见两边是参差不齐的老屋,门窗残缺,处处显露着落寂,狭窄的巷子里挂满了晾晒的衣衫。这里的邻里关系,因为本地人与外地人的杂居,很难真正融于一体。

  老街坊迁,外地人来

  “老街坊们陆陆续续都搬走了,这里七成多是外地人,互不相识,我就成了为数不多的留守者了。”余伯从一出生就在这间40平方米的房子里,一晃五十年了。而今,他站在巷口,从他面前闪过的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我们这一片都是我父亲那辈从台山过来的,很多人是一起长大的。你看见巷口的那间老屋没有?里面有条望不到尽头的黑黝黝的楼梯,我们小时候经常在那里比赛谁爬得快。”余伯眯着眼睛回忆着,叹了口气:“而如今,有钱人就在好地头买房子,好多搬到同德、广园那边,像我对面那座侨房就租给外地打工仔了。”记者来到附近一间出租房,这套不到60平方米的两室一厅,月租800多元,由于十几个人同住,老旧的房子显得更加凌乱……

  这一带的租客多在附近的商业街打工,或在附近繁华的路段做“走鬼”。余伯有点意见的就是,每天一大早6时不到,就听见巷子里传出推车噼里啪啦的声音,经常被吵得睡不着觉。“房子是我父亲那一辈盖的!要是有钱在外面买房子,我也早搬走了!”余伯有点儿激动,“其实这里在1992的时候政府就说要拆迁,可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到今天还没有成。”

  本外地人会长期杂居

  在老城区繁华都市的深处,像壬癸坊一样的老社区还有很多,原住居民近年来锐减,成了“少数族”。怀着落寞、孤独守候家园的,也绝非余伯一个人;而新租民成了这里的“多数族”,两者却是很少来往,基本上没有什么邻里关系的概念。

  有广东社会学专家接受记者采访时指出,老城区原住居民的大量外迁,外地低收入打工仔源源不断地涌入,是城市再生过程中必然经历的过程,而原住民与新租民的混居并存的局面,至少要存在50年甚至更长。毕竟,老城区要发展,必然要抽疏这里的人口,广州不可能立刻将旧房全部拆除改建新楼。“以后,中心老城区要么是十分富有的人,要么是贫困的人在此居住。而将来大多数中等收入阶层都会居住在城市周边,城市的扩展与改造运动正在重构长期形成的社区文化格局。”

  双方谁也不愿多交往

  原住居民们感慨最多、最为怀恋的当属过去老街坊间的亲密无间,人情味浓得化不开。72岁的方伯说来也是念念不忘:“原来老街坊感情深啊,从细一直玩到大啊,一住就是几十年,从没红过脸。谁家要是做了好吃的,就招呼其他人一起来吃。现在搬走了,他们还会返来相约饮茶。”以前那种“走门串户”式的老邻里关系,如今已越来越淡漠了。渐渐的,搬家的搬家,出租的出租,陌生脸孔越来越多,连邻居的名字和职业都一无所知了。

  记者采访发现,与新的外来租民的相处,原住居民们明显感受到其中深深的隔阂:“说话都很少,我讲白话,他说湘语。”余伯还发现,老房子的租客经常换来换去,有时一个月就换了另一批人住进来,费事去沟通。以前小区的治安不好,后来街道搞了半封闭式管理,才安全了。余伯想了一会儿,用了一个“狠词”说:“他们打破了我们原来的生活,好像是‘入侵者’。”

  然而,城市的发展离不开外来的新租民,这些城市屋檐下带着泥土味的身影正在成为城市不可或缺的群体。经历了一年又一年的打工生活,他们也想在这个繁华的城市找到自己的家。可是,这真的很难。租住在四喜坊的阿祥来自湖南,他已搬过好几次“家”了,现在替别人开晚班的

出租车。“住在一个屋子里的人也不常聊天,更不用说老街坊了,他们也不愿意跟我说话。我觉得这里也不是我的家,以后还会搬走的。”

  余伯目前最大的心愿还是买房。“总有一天这里要拆迁的,新房子一定很贵。”说不定哪一天,余伯的壬癸坊就这样从地面彻底消失了……

  

老城区正面临城市再生 原居民与新租户无来往

  鸡同鸭讲陈春鸣绘

  (卓珩/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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