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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有源:写诗是“自己与自己作对”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5月30日10:30 海峡网-厦门日报

  天风海涛诗唱和

  2006鼓浪屿诗歌节看台

  新闻人物面对面

  

曲有源:写诗是“自己与自己作对”

  在线人物

  曲有源,1943年生,吉林省怀德县人。《作家》杂志社诗歌编审。出版多部诗集。一部以抒情代叙的《曲有源白话诗选》收诗300首,获国家最高文学奖——第二届鲁迅文学奖(1998),还曾得过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1979-1980)。(图/郑晓东)

  先睹为快

  干净的弧线,蕴藉的涟漪

  睡在鼓浪屿

  ■曲有源

  昨夜我和大海

  共枕时

  那深远的潮声

  接纳了

  我的

  呼

  吸

  醒来

  便感到轻松

  而踏实

  倘若

  在岸礁上

  再

  面海一天

  定然胜过那

  十

  年

  面 壁

  《睡在鼓浪屿》是曲有源《练句鼓浪屿》12首中的一首。它用平实的手法记录平凡的一夜。的确,与海涛“共枕”的一夜,似乎与以往没有什么差别,大家的感觉也多与诗人一样:潮声接纳了我的呼吸,醒来便感到轻松而踏实。就是这样的如话家常,让我们想起菽庄花园,那镌刻着“枕流”两字所蕴含的意味!简要的概括,省略具体体验与细节,表达了众人典型的常态感受,朴实无华。而最后,一天与十年的对比,真个把海上花园的环境、氛围、境界,一锤定音。小小岛屿,赐予人们的“修炼”、“营养”和“定力”,岂非十年所能道尽?个中机关,被我们的诗人触动了。正是由于摸到了这一机关,才使上半段没有陷入感受的平庸。总体上曲有源的白话绝句,像打水漂,一跳、二跳……水面上划出干净的弧线,荡开蕴藉的涟漪。

  点评人:陈仲义(厦门城市学院中文系教授)

  对曲有源来讲,厦门是不陌生的,鼓浪屿更是熟悉的。他说自己多次来厦,曾走“透”了鼓浪屿。作为诗人,面对如此灵秀山水,谁能抑制得住心中的诗情。昨日,在和风细雨中,我们开始了一段有关诗歌的对话

  

  关于厦门诗坛

  记者:厦门诗歌界提出要“打造诗歌的厦门”,谈谈您对厦门诗坛的印象。

  曲有源:福建作为一个著名诗人辈出的省份,一直在全国拥有着它独特的地位。厦门诗坛对全国的贡献也是很大的,居住在鼓浪屿的舒婷和陈仲义夫妇可以说是厦门和福建诗坛的一个“品牌”。陈仲义的诗评在全国开一代先锋,舒婷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就以一组灿如星光的抒情诗《致橡树》、《一代人的呼声》给中国诗坛吹进了鲜爽的春风。作为朦胧诗代表人物,舒婷已无可争议地进入了中国乃至世界文学史。在厦门,还有谢春池等一批在诗歌界很有影响的诗人。更重要的是,在当今诗歌受到冷落的状态下,《厦门文学》不断推出诗歌专版,举办了“福建青年诗人交流会”、“走向新世纪中国诗歌大展”等活动,掀起了一个不小的新世纪中国现代诗歌热潮,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如今,厦门诗群已逐步引起了诗坛的关注。厦门诗人的作品,已陆续在国内外报刊上发芽开花了。

  关于诗和音乐

  记者:2006鼓浪屿诗歌节的主题是“诗歌与音乐”,您是如何理解诗与音乐的关系?

  曲有源:本次诗歌节把“诗与音乐”为主题,非常深刻。诗歌与音乐是紧密相连的。中国文学传统常称诗为“诗歌”,足见诗与音乐有多深的渊源。从诗经、楚辞到乐府、宋词、元曲,一整部中国的诗史可谓弦歌之声不绝于耳。“诗中有乐,乐中有诗。”就诗的根本质性来说,它应该有节奏、有韵律,这就是诗歌的音乐性。诗应给人回旋反复、激荡人心的感觉。诗词的每一个字都有发音,把字句安排成节奏,这个节奏最后形成一首诗的音响节奏,激荡起韵律,诗就能产生音乐的感性。更重要的是,诗的节奏感与音乐性,应该是内藏于诗之中,由诗的语言与人的情感或情绪相结合,自然呈现出来。诗犹如人,文字的呈现,是人情思的投射,诗情合一,诗的韵律自然从中,自然洋溢。

  关于作诗与做人

  记者:优秀诗人应该具备怎样的品质?

  曲有源:作诗先做人,工夫在诗外。诗言志,诗抒情。诗是诗人生活经历所构成的心灵的画图,是诗人修养、品德、学问、素质等水平的表现。做诗与做人,诗格与人格,应该是一致的。人品决定诗品,人品好才能诗品好。写诗的人要志向高远,要具有悲悯之心。在写诗过程中,词藻意象结构技巧,不可谓不重要,但诗品的优劣,诗格的高低,终将取决于诗人自身的品质修养和精神境界。眼下一些人爱“扎堆儿”、“起哄”,这其实是心态浮躁的表现,真正有追求的诗人,始终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精神空间。

  记者:您的《曲有源白话诗选》曾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您对自己的作品有何评价?

  曲有源:那已经是过去式了,人不能总念着过去的荣誉。回头看来,我还觉得自己“受之有愧”。记得几年前,洛夫曾问我,“什么叫白话诗?”当时我回答不上来。因为当时对白话诗的写作实践体会确实还是比较粗浅的。这几年来,我不断地写。同时在写的过程中不断地改变着自己,经常是自己与自己作对,而这是最痛苦的,但是也是必须的。“除诗之外,我别无主张”,对我来说,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写诗也是一辈子的事。我希望到我写不动的那一天,再回首时,希望自己的耕耘能真正无愧曾经所获得的鲁迅文学奖。

  ■本报记者 赵琳(来源:厦门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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