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币易人”哭笑不得 荒唐情债欲还不休

　　新闻闪回：凌芬和王平生下儿子后，将孩子寄养在乡下。2004年春节，王平把“捡”来的儿子偷偷抱回家过年，可“捡”来的谎言只骗住了王平的老婆赵玉。几天后，得知真相的赵玉大哭大闹了一个星期。

　　赴江西再挨老拳

　　5月12日下午，王平和一位叫翁萌的法律工作者一起，包车再次去江西资溪。这次的目的是说服凌芬把孩子还给王平。

　　一路上，翁萌和王平聊开了。翁萌说，孩子这两年的实际抚养人是你老婆赵玉，她有权提出继续抚养。何况，当时双方还就孩子的抚养问题达成协议。“那张协议有效吗？”王平有点担心。“当然有效。”“要是对方不同意怎么办？”王平的担心一个接着一个。翁萌劝他，“放心好了，就算不同意，也可由街道或妇联出面，告凌芬重婚罪，当然你也要吃官司，法院要是判的话，孩子抚养权肯定是归赵玉的。王平听了吓了一跳，为了孩子的抚养权，自己却要成被告了。

　　到江西后，双方约在当地一家宾馆大厅见面。让王平意外的是，这次对方并没有要求赔偿，只提出让王平离婚。凌芬的家人对王平十分不满，对于他欺骗姐姐，生了儿子又对她不负责任的事情，凌芬的弟弟表现得很冲动，王平的鼻子再次被他打出了血。

　　翁萌见王平被打，赶紧拨打110。警察来了，了解情况后说，这是民事纠纷，他们不适合介入调查。“你们毫无诚意，我照打你。”当着警察的面，王平又受了几记老拳。

　　翁萌在一边干着急，他试图以告王平、凌芬两人重婚罪的说法，劝导对方，但凌芬一方明确回答：要告重婚，要坐牢，凌芬就陪你王平去坐牢。他们还说，凌芬当初签下协议，是被蒙骗的，因此协议是无效的。

　　这次，凌芬仍然没有出现，王平也没有见到儿子。

　　这五年没敢回家

　　对这桩“婚事”，凌芬会有什么样的说法？前些日子，我们几经周折，终于联系上了当事人凌芬。

　　大概这段回忆并不美好，凌芬起初并不愿意多说什么。“这五年来，我没敢回家，也不敢面对父母，我怕他们知道我的情况，会疯掉的。”凌芬抽泣着说。“我不是生儿育女的工具。我要这5万元干什么？我一个女孩子，跟有妇之夫……已经不正当了，不光荣了，我还要给他们生孩子？”凌芬对那纸协议的事感到愤怒。一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遭遇，凌芬有点激动，“我恨他，他欺骗了我的感情，利用我不谙世事来达到他的目的。”

　　她说，王平当时是这样哄她的：我把孩子抱回家，我老婆肯定不会好好带，她不好好带，我就有理由了，我就给她好看，就可以提出离婚了。这五万元你先拿着，我跟家里了断后，再把儿子带到你家，到你父母前下跪、认错。

　　凌芬被王平的花言巧语说动了心。签了协议后，凌芬就到了杭州，在一家大商场做起了营业员。这期间，王平多次到杭州来找凌芬。这样，两人的关系又断断续续维持着。

　　“可是我的苦谁知道？想到自己的儿子都不能带在身边，我常常一个人哭，像疯女人一样，有时甚至想到了死。可我不敢跟别人说，更不敢跟家里人说，谁来同情我？”

　　这几年，凌芬逐渐意识到，自己已经走错了一步，为了孩子，她想顺着这一步走下去，能有一个归宿，但一直在等待。

　　哭笑不得一场梦

　　面对两个女人，王平分身无术。脚踏两只船的王平大言不惭：“她俩对我都不错。我一直想离婚，可我老婆坚决不同意，说除非她死了，我是没办法啊。在签订协议后，我确实还保持着和凌芬的联系，因为人家毕竟是大姑娘跟我的，我是想和她在一起。

　　直到这次儿子被凌芬抱走，王平的想法才有所改变，他觉得是凌芬给家里添了乱子。

　　王平的这一番话，凌芬听在耳朵里，心犹如刀割。相处了五年，她日夜盼望他能将承诺变成现实，结果她却像做了一场梦。说起这次举动，凌芬的声音有些颤抖：前些天，王平的老婆打电话给我，竟质问王平是不是在我这里。面对这种无中生有的发问，我想想就来气，但又不敢多说，因为我儿子在她手里，我儿子这么小，太可怜，我就下决心抱回家自己养。”

　　电话里，我们能听到凌芬儿子强强闹着要吃东西，她哄着孩子，“吃什么？苹果？糕？”然后，她又对我们说，孩子很聪明，但不怎么懂事，很任性。我要是自己带，绝对不会这样的。”

　　凌芬这次下了决心要回儿子，让王平离婚。我们问，如果王平真的离了婚，你会跟王平在一起？她说，没想好。看得出，这个女人的心里有多矛盾。

　　前些天，法律工作者翁萌建议王平夫妇，以赵玉的名义要求当地街道妇联对此事进行协调，支持赵玉以重婚罪向人民法院起诉凌芬和王平。但赵玉怕丈夫坐牢，一直没把起诉状上交。

　　这几天，凌芬多次打来电话，表示只要王平再拿出5万元，孩子可以交给他们抚养。对此，王平夫妇哭笑不得，再三考虑后同意了。据说，昨天法律工作者翁萌已为他们起草好一份协议，如果凌芬没有异议，双方将在本月底进行“交接仪式”。

　　(热线记者俞连明楼时伟 杭州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