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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A级通缉犯亡命5年 边境被捕时成百万富豪(2)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7月09日11:18 国际在线

  稍稍稳定下来后,我很渴望女人的身子,又想好好找一笔钱财,于是,我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藏在身上,经常出没在遵义市的夜总会、发廊和卡拉OK厅,我不管小姐美丑,只看她戴的首饰多不多。可怜一个个小姐单身独影,手无缚鸡之力,只好乖乖让我满足淫欲,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手机、钱包等全部交给我。

  一连20多天,我竟抢得两万多元钱财,抢得小姐惶惶不安,不敢出门。5月初,遵义
市警方得到报案,在全市开展大搜捕,吓得我逃到了都匀市。

  来到新的地方,我蓄起了长发,总是让头发遮挡住半边脸;我不敢住正规旅馆,一旦嗅到异常情况,旋即起身逃跑。

  逃亡中,我先后去过广东、云南、贵州、四川、西藏等省、自治区的十多个城市。躲藏中,我一次次短暂打工,一次次偷、骗、抢,处在极为低劣的生存状态中。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都被梦里红红的鲜血或黑洞洞的枪口惊醒。

  2001年冬的一天晚上,我逃到武昌火车站,因急于小便,便躲在一辆公共汽车后“方便”起来。突然,身后一辆轿车扫着雪亮亮的灯开来,灯光射在公共汽车的尾部,我看见竟是公安牌照,不禁吓得全身战栗,拔腿就跑,余下的一半尿,竟全部撒在了自己裤裆里……

  我还有多次差点被捕和极度惊魂的经历:如一天深夜睡在湖南郴州某小旅馆里,遭遇到民警查身份证,我惊醒后,跳出窗户,在街上狂奔;另一次,在广州火车站突然遇见民警、武警荷枪实弹地搜捕别的逃犯,我以为是在追捕我,吓得我惊慌失措,扔掉行李,“打的”狂逃;还有一次,我在云南曲靖市,一天晚上在发廊嫖娼,突然被破门而入的联防队员逮住,我想这下完了,只要一抓回公安局,我就死定了。于是,我突然摸出身上的匕首,一阵乱刺乱杀,连裤子都未来得及穿,就裸奔在夜幕里……最险的一次是在四川达川市的被捕经历:那是2002年2月凌晨,我步行逃往渠县,想找个以前认识的熟人骗几个钱花。当夜,寒气逼人,山风夹着潮湿的空气,我怕自己被活活冻死,便摸到一个山坳的农家找火烤。谁知,我刚好敲开一家农户房门,外面就有人喊“抓贼”。做贼心虚的我赶紧扔掉了匕首和两张假身份证,拔腿狂奔。可是天黑地暗、环境不熟,很快就被追来的人按到在地,给捆绑了起来。下半夜,我大喊要“解手”,民兵迷迷糊糊为我松绑,我竟像困兽一样,撒开双腿亡命狂奔,终于消失在了茫茫的旷野中……

  发迹暴富 更加惊惶和胆寒

  2002年3月9日,我从成都来到了西藏拉萨市,化名张勇。

  有一次,在一个建筑工地为别人搬砖,工头看我老实就欺负我,克扣我的工钱。终于我忍不住了,与工头吵了两句,工头便指使手下将我捆绑在树上抽打,直打得我皮开肉绽,满身是血。半夜里,工友悄悄把绳子解开,扶我去报警。我一听吓坏了,忙跪下求情:“大哥,谢谢您的好意,我实在不愿再把事情闹大,算了吧!”结果,我忍气吞声在工棚里躺了十多天,浑身浮肿,钻心疼痛。那一次,我差点“除脱”小命!

  2002年10月,我应聘到拉萨市一个四川老板开的夜总会里当杂工,老板见我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不久便提拔我当大堂经理。我极力讨好老板,老板就时常传授给我一些“生意经”,让我拉拢当官的、有钱的。果然,老板四处“活动”,捞了不少好处。我鞍前马后,跟班“苦学”,积累了不少赚钱的“经验”。

  2003年,是我的好运年。那年初,一个家里出了事的老板要低价把拉萨市一家“梦缘”歌舞城转给我经营,我高兴地接了下来。我向我原来的老板学习,玩弄手段,网罗来不少漂亮小姐,并开设按摩房、KTV包房、桑拿室等,利用色情大出击。很快,我的“梦缘”歌舞城就红遍了全拉萨,不到半年,我逃亡生活中的“第一桶金”就鼓胀了腰包——5个月净赚60多万元!

  此后,在一些贪官的“护驾”下,我很快办起以地下赌场为主的茶楼、以盗版为主的光碟店。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拥有了百万巨款,很多人都叫我“雪城富豪”。

  一旦暴富,我便又是色养卡厅歌星,又是找“小情人”。可是,我心中有“鬼”,精神紧张,只要一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梦见惨死在我和陆刚屠刀下的那对母女血乎乎的肉体,梦见警察开着警车,提着手枪来抓我。

  许多个晚上,我在梦中大喊大叫。甚至把美女蹬下席梦思床。每次噩梦惊醒后,一身冷汗,颤抖不已,吓得几个“小情人”都怕与我同床共眠。

  2004年4月,我把拉萨的生意交给包养的卡厅歌星和一位叫徐雄的“拜把兄弟”打理,带着另一个情妇,躲到靠近缅甸边境、气候非常恶劣、条件特别艰苦的阿里地区去开茶馆和饭庄。

  在逃亡中,我最怕见红色,一见红色,就会想起杨丽母女喷洒在我身上那殷红的血。那红色令我常常反胃,以致再也不愿吃火锅和红色食品。我的情妇买了红色衣服,我都气得暴跳如雷,点火焚烧。

  冥冥中,我又想起了我的小表姐,去年9月,我作出了一个很错的决定:接我老婆来西藏!谁知,这竟是我的末日来临。

  去年11月,一天也没有放松对我追捕的重庆警方顺着我老婆的线索,很快就查明了我的踪迹。11月9日中午11时许,我正在被窝里,突然,接到一位我得罪不起的领导的电话:12点在红楼大酒店“喝酒”。

  接到“赴宴”的电话,我不敢怠慢。半小时后,当我大大咧咧地跨进酒店,刚刚落座,6名刑警一拥而上,一眨眼就将我扑翻在地,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我的脑袋和身子,我知道,我的大限来临了,当时就吓得瘫在地上,再次尿湿了裤裆。

  10天后,我被押解回重庆。第二天,我的小表姐老婆被捕。在看守所,当我得知溺爱我的老父已去世两年,母亲因我两口子被捕,也一病不起,两个残疾女儿无人过问时,我后悔莫及,号啕大哭,边哭边嘶哑地喊叫:“快毙了我……我罪孽深重……我不想活了……”(特约撰稿 臣子 来源:民主与法制时报)

  来源:东方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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