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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网民吃住网吧600天 熬游传奇帝国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8月10日19:04 都市消费晨报
超级网民吃住网吧600天熬游传奇帝国

民警对薛利进行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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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网民吃住网吧600天熬游传奇帝国

薛利书写作案过程


  “两年前第一次上网玩传奇游戏时,就有了一个愿望,我要是能不吃不喝,天天打游戏该有多好啊!”说这话的人叫薛利(化名)。2004年,他跟随父亲往乌鲁木齐拉货期间的一次上网经历,让他开始频繁地出入网吧。

  他说:“一天不去网吧,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太难受了。”

  这年冬天,薛利因上网玩游戏和父亲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并拿走了家里的一万多元钱,一头扎进一家网吧。

  一天,两天,三天……600天,他在这家网吧开始了长达20个月的“网络传奇生活”。

  沉迷在游戏中的薛利,有时都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甚至忘记了吃饭、上厕所,而网吧里的48号机也成了他的“专用机”。

  2006年7月17日,薛利因筹措网费而行窃,被农七师奎屯垦区警方抓获。

  8月2日,记者在农七师奎屯垦区公安局见到了薛利。面对本报记者,他讲述了自己“近20个月游戏生涯”的酸甜苦辣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历程。

  盗窃筹集网费

  引出超级网民

  2006年7月17日9时,奎屯市团结街某网吧,鏖战了一宿游戏的薛利(化名)刚准备在椅子上躺会儿,却被网吧工作人员打扫卫生扬起的尘土呛得干咳起来。他揉了揉红肿的双眼,跟老板打了声招呼,走出了网吧。

  街上是匆匆赶着上班的行人。薛利在网吧楼下站了一会儿,眼神迷茫。

  他燃着一支烟,边抽边走进附近一家牛肉面馆,要了个小碗。想到自己囊中羞涩已经好多天,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面条。

  吃过牛肉面,拐过农七师供销大楼,薛利漫无目的地沿着乌鲁木齐路往西走。

  在131团建二连一户平房前,朱红色的大门紧锁着。薛利左右张望了一会儿,看到四处无人,翻进了院墙。房门也锁着,他找了根半尺长的钢筋撬开门进入房间,开始四处乱翻。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慌了的薛利急忙跑出房子,爬上院墙。

  这一幕正好被回家的房主看见,他一边大喊“抓贼”一边追了出去。房主刚跑出院门,发现薛利正捂着左脚瘫在地上。薛利跳院墙时,摔伤了脚。

  薛利被房主和周围的邻居扭送到了哈拉苏派出所。

  此案移交到奎屯垦区公安局刑警大队三中队后,薛利向民警交代,他是塔城人,27岁,2004年冬来到奎屯,吃住一直在团结街的一家网吧里,因为没钱继续上网打游戏才出来偷的。

  “20个月吃住在网吧打游戏?”办案民警孙路大吃一惊。

  首次游戏经历

  改变此后人生

  薛利的家在塔城市郊区,家中兄妹三人,他行二。1996年,他从塔城市三中初三毕业,但没考上高中。1998年,父亲将他送到河南平顶山当了两年兵,复员后他跟着舅舅在青岛捕鱼。2004年,薛利的父亲租了一辆“八平柴”,薛利回到塔城跟着父亲往乌鲁木齐拉货。

  其实,薛利在从青岛回到新疆之前并不知道

网络游戏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偶尔到网吧上网聊聊天。他回到塔城后,看到别人在游戏里纵横驰骋,“很带劲”。于是,他也尝试着玩起了网络游戏。

  偶尔玩玩网络游戏并没有什么,但2004年夏,在乌鲁木齐一家网吧,他的一次五六个小时的游戏经历改变了以后的人生。

  那天,他和父亲拉了一车羊到乌鲁木齐。在北园春农贸市场交货之后,薛利对父亲说,自己想到市里买件衣服。父子俩商量下午8点天凉之后,在农贸市场入口处碰头一起回家。

  薛利乘坐的公交车路过南昌路时,路边的好几家网吧闪进了他的眼帘。他下了车,走进一家网吧,交了押金,玩起了游戏。“这一玩就是五六个小时,早把和父亲一起回家的事给忘了。父亲等不及,只好自己开车先回塔城了。”薛利说,这是他第一次长时间玩电脑游戏,“畅游在游戏的世界里,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新奇。”

  薛利说,那次他玩的是“传奇”。这个游戏中大致有三个角色:法师、道士和武士。按照他的理解,这个游戏就是按照现实生活来设计的,“在这个游戏里,所有的角色没有高贵贫贱之分,只要你有足够的才智,又有足够的时间来修炼,就可以达到很高的级别。”这种想法让他在以后的日子里玩的最多的就是这个游戏。

  那时的薛利25岁,从未谈过女朋友,甚至没有知心朋友,这和在游戏中“可以统率千军万马,在敌军中横冲直撞,甚至可以为所欲为”的快感完全不同。他说:“电脑里最好的东西就是游戏,也只有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我才能找到我自己。”

  沉迷游戏场面

  与父发生争执

  回到塔城后,薛利开始频繁地出入网吧打游戏。“父亲对我恨铁不成钢,经常骂我被网迷住了心窍,但那时我不认为自己有网瘾。”被抓后薛利说,现在回过头想,那段时间,自己经常往网吧跑,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一上网就是整夜地玩游戏,“我也听说有人在网吧连续上网打游戏惹出什么病,甚至死亡的事,但我认为自己当过兵,身体素质好,没事。”

  那时,薛利也挣扎过,有时克制自己,让自己待在家看电视,不去上网。“可是不行,一天不去网吧,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太难受了。”薛利说,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甚至有过一天一夜都没挪动过座位的打游戏经历。

  每次上完网回家,薛利都会跟父亲吵上一架,一吵架,他就离家出走。“我就是不愿意回家,除了网吧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那段时间,塔城许多家网吧的老板都认识我。”他说。

  由于发生过薛利为上网从家里私自拿钱的事,父亲决定从经济上断绝薛利去上网的一切可能。如果不出车,父亲就不让他出门,还把家里的现金和存折都藏起来。但薛利利用跟父亲跑车的机会偷偷攒了一些钱,只要有机会他就往网吧跑。

  “一有机会上网,我就不回家。我喜欢游戏中的场面,因为待在网吧里的我最自在。”薛利说,自己只要不去上网,就特别难受,坐立不安,头晕、恶心。

  600天游戏生活

  48号成了专用机

  2004年初冬的一天,薛利又因彻夜不归打游戏被父亲狠狠扇了一巴掌。在游戏中连连受挫的薛利和父亲大吵了起来。“父亲说他没我这个孽子,如果再看见我去网吧,就打断我的腿。一气之下,我偷了家里的一万多块钱,其它的什么也没带就悄悄溜出了家门。”薛利说,他记不清哪天到的奎屯,只记得当时还穿着毛衣。

  其实,这次离家他本来是想先到乌鲁木齐,然后再坐火车回老家青岛和舅舅一起捕鱼。但当他乘坐的班车停靠在奎屯市五公里处时,他下了车,上了开往奎屯市区的1路公交车到了团结西街。“本来是想转一转就回去,但不知怎么就钻进了网吧。当时天已经黑了,我就上了‘包夜’,五块钱玩了一晚上的游戏。”薛利说,“第一次上网玩传奇游戏时,我就有一个愿望,要是能不吃不喝,天天打游戏,该有多好啊!”

  这天晚上,薛利玩累了,就趴在电脑前睡一会儿,醒来后接着玩。

  天亮了,网吧要打扫卫生,所有的电脑也要休息一个小时。

  他揉了揉眼睛,点燃最后一支烟,走出网吧,吃了早饭。

  薛利所在的这家网吧是2004年8月才开张的,网速很快,吃过早饭后,薛利便在此开始了长达600天的打游戏生活。但有一点,他在网吧总是选最靠里的机位。“刚到这家网吧时,它还是两间房子,平时人也不是很多,大家也都在忙自己的事,聊天或者打游戏,不会太注意我这个‘特殊’的人。但我还是喜欢坐在最里面的位置。后来,网吧打通成一个房间,我还是坐最里面角落的位置。”薛利说。

  这个位置是48号机,这台电脑成了他的“专用机”。

  8月2号,记者在这家网吧采访时,意外地发现,48号机位上已经空了,显示屏、主机都不在了,桌面上也落了薄薄的一层灰。记者翻看网吧上网人员登记记录,发现48号机最后的使用时间为7月25日。“那台机子的主机坏了,拿去维修了。”一位姓王的网管说,“以前只要薛利在,一般人也不轻易上那台机子,好像大家都知道那是他的‘专机’。”

  这个位置是死角,远离窗户,空气不流通,记者在那里待了几分钟都感觉有些沉闷难忍,难以想像薛利是怎么在这里度过了600个日日夜夜。

  畅游游戏世界

  才能找到自己

  一般来说,网吧里的游戏分单机游戏、局域网游戏和网络游戏,而为了吸引更多的游戏者,网吧还经常对游戏进行更新。但薛利最喜欢玩的还是“传奇”。

  “刚开始玩‘传奇’时,我很‘菜’,啥都不懂,但跟别人学了大概有半年时间,我才知道战士不能和道士单挑,法师用圣言加强大的攻击力可以克制道士,而法师又怕战士,因为战士可以一刀杀死血格少的法师。”这是薛利玩“传奇”的心得,“‘传奇’里有家族,可以结婚什么的,我觉得里面奥妙无穷。但我最喜欢的倒不是去打怪或者是搞装备什么的,而是喜欢去攻城,冲锋陷阵很痛快,仿佛这才是真的我。”

  他就这么在网吧里夜以继日地在游戏中酣战着。“有一段时间,网吧的电脑会莫名其妙地自己重新启动。尽管只是一两分钟,但等待机器重启的那段时间是我最难熬的,因为不玩游戏,我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薛利说,“有时,我出去一下再回来,网吧的机子全被占了,我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网吧来回转,实在没法熬了就看别人玩。”

  在网吧里除了玩“传奇”,他还玩“

红警”、“星际”、“浩方”。但谈起这些游戏中的尤里的复仇、世界大战等,薛利的眼睛闪着光亮,也不再将头压得低低的。

  他说,他玩得最好的就是“星际”。“选定好要控制的国家和所对抗的国家后,你就要给自己建基地,建矿场,建兵营,建坦克场,一步一步地发展自己的国家,在发展自己国家的同时,还要抵御敌对国家的偷袭和进攻。”

  记者注意到,薛利在叙述中,一直将他曾经酣战的游戏称为“虚拟游戏”。他说:“不管游戏里的你有多厉害,可以称王称霸,但只要离开游戏,你什么也不是。”

  网吧吃住20月

  只洗过一次澡

  沉迷在游戏中的薛利,有时都不知道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甚至忘记了吃饭、上厕所。他说,他曾经为打网络游戏三天三夜没睡觉,中间就吃了一块面包。

  “懒得动弹,其它多数时候连午饭都‘空’过去了,因为根本不觉得饿。但抽烟多了起来,后来每天抽一包烟,为省钱上网,我抽‘红河’、‘美登’的时候多。”薛利说,“实在饿得撑不住了,就到附近的一家牛肉面馆里吃碗牛肉面或哨子面,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后蹲在马路边看一会儿来往的人群和车辆,又回到了网吧继续玩游戏。

  “每次我都要玩到特别疲劳的时候,才睡一会儿。因为这样一闭上眼就睡着了,不用想其它事情。”

  他睡觉的时间并不固定,只是困了就趴在电脑前眯一会儿,“因为一醒来,就可以看到自己挂着的游戏”。他只有实在腰酸背疼得厉害,才会把两把椅子并起来,蜷缩着身子窝在椅子里躺会儿。

  待在网吧的20个月里,薛利没有换洗过衣服,不刷牙也不洗脸,“每天只漱漱口”说起这段生活,他说:“刚开始头有些痒,慢慢地就没感觉了,习惯了。

  “只有在去年夏天的时候,天热,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才在浴池花了两块钱洗了一次澡。

  到奎屯快两年了,但薛利说,他只知道网吧所在的地方叫“团结街”,其他像哪里有大商场、公园在哪个位置等等他都不知道。他就这样沉迷在网络游戏中,乐不思蜀,甚至2005年9月,奎屯市建市30周年举办各种庆祝活动,都没有能吸引他走出网吧去看一看。

  打游戏花光钱

  偷些东西变卖

  对薛利来说,没钱吃饭可以饿上几天,没钱买烟就跟别人要着抽,还拾过烟把,但没钱上网,他怎么也熬不过去。“有时欠网吧几十块钱,我就到附近的131团家属区转悠,顺手偷些钢、铁,卖上几十块钱,但吃饭、抽烟、上网,这钱很快就花完了。”他说。

  “玩游戏不像聊天,不想上了马上可以走人,我玩游戏就是喜欢那种感觉。

  “我真正开始玩‘传奇’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深很深的大坑,但我却又不可自拔,甚至于很乐意往这个深不见底的坑里跳。”

  玩了将近两年的电脑游戏,薛利说自己付出了太多的代价。他低头大概算了一下自己这20个月来的花销:在“传奇”中,从零开始练到20级这个“还算可以”的水平,就花了2000多元,而两年来上网总的费用,他自己也计算不出来。反正他花光了从家里拿出来的一万元和自己想办法弄来的一些钱。

  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我这是为什么呢?真是赔大了。”

  他说的“赔大了”是说自己因盗窃进了看守所。

  经奎屯垦区公安局刑警大队三中队民警查实,除了文中开始提到的那次盗窃案,薛利在奎屯市还与两起盗窃案件有关,共盗窃现金2000余元。记者还了解到,截至发稿时,薛利已被报请兵团人民检察院奎屯垦区分院批捕。

  □对话

  薛利:“快两年了,我是死是活父母都不知道!”

  薛利一米七的个头,短发(是进了看守所以后理的),很消瘦,一件多日未洗的体恤衫皱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脚下趿拉着一双断帮的绒布鞋,跟人说话时,低着头,声音很小。这是他给记者的第一印象。

  8月2日,记者在农七师奎屯垦区公安局见到他,并与他对话。

  ●游戏让我感到安全

  记者:能说说你上网打游戏之前的生活吗?

  薛利:以前我虽不怎么爱看书,但喜欢看电视,尤其喜欢看武打片,像成龙、李连杰、施瓦辛格这些武打明星的电影我全看过,甚至能背出其中的一些情节。

  记者:为什么会这么痴迷网络游戏,而且会痴迷这么长时间?

  薛利:在老家跟舅舅打鱼时,没时间上网,回到新疆后,一接触网络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别看我平时不爱说话,但一见游戏我就有了精神,别的看什么都不顺眼、没兴趣。我不知道除了打网络游戏我还该干什么。只有面对电脑时我才感觉到很安全,因为我就不用面对社会、面对其他人了。

  记者:在网吧待了两年,有认识的好朋友吗?

  薛利:玩“传奇”的人告诉我,有的人在网吧里和你套近乎,实际有可能就是想盗你的号,或者偷你的装备。所以我不相信在网吧里交的朋友。

  如果说,我在奎屯有朋友的话,就只有一个。

  那是去年夏天,记得是个星期五,网吧人很多。后半夜,我正在玩“红警”,我基地遭到了袭击,正在我着急时,听到身后有人说‘赶紧把对方的桥炸了,这样你的威胁就小多了’。我按照他的话去做,还真过了关,于是我们成了朋友。

  他比我大,家在126团,但今年春节后回老家江苏了。可以说他是我在网吧交的惟一朋友,曾给我带过

苹果、橘子,在我生病时还从外面给我买来了吃的。

  ●我没脸面再见父母

  记者:快两年了,没有朋友,想过家吗?

  薛利:在这次离开家之前,我曾离家出走过一次。那是2004年“十一”长假期间,因三天没回家,我被父亲狠狠收拾了一顿,我就跑到了乌鲁木齐。半个月后,身上的钱花光了,我回了家。那次,父亲没有打我。那是他们害怕我想不通再离家出走。

  但这次不一样了,像我这样天天玩游戏,又偷了家里的钱,即使想回家,但回不去了。

  这次离家的一个多月后就是春节了,我想家,给家里打电话,想告诉父母自己在外面过得不好,想回家。但电话接通后,我没敢说话就挂掉了电话。为啥?觉得太丢人了,太伤父母的心了,我没脸再见他们。

  其实,我也能想像到父母想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时的心情,但我就是鼓不起勇气给家里打电话、写信。快两年了,我是死是活父母都不知道。

  记者:那个春节你是怎么过的?

  薛利:在奎屯第一年过除夕,外面的鞭炮声很响,别人都是一家人团团圆圆,我却有家不能回,只能窝在网吧里。当时特别想家,很委屈也很难受,只能强忍着眼泪,拼命打游戏……(说着说着,哽咽了)。

  记者:能说说你的家人吗?

  薛利:母亲身体一直不好,我当年离家出走时,她正在给别人过秤卖菜,妹妹正在山东老家上大学,现在可能都毕业了,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谈男朋友我都不知道。

  我家的经济条件并不是很好,父亲是承包别人的车跑运输,赚的钱并不多,主要还是靠母亲经营的小菜园补贴家用,妹妹在上大学也需要钱,但我为了上网,竟然偷拿了家里仅有的一万多元钱,我很愧疚。

  挣扎过死的心都有

  记者:你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有愧疚吗?

  薛利:刚从家里跑出来那会儿我不这样想,我手里有钱,上网又带劲,顾不得想这些。

  2005年夏天,我嗓子发炎,发高烧,在网吧的椅子上躺了三天。那段日子是我最难熬的时间,不久,又因吃凉皮闹肚子,身上也没有一分钱,躺在椅子上不想动,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死的心都有了。

  是网络游戏把我害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

  记者:去年夏天就想这些了?

  薛利:那时,我也想在奎屯找一份工作,租间房子、自己做饭吃,过几天舒坦的日子。

  如果找到工作,打死我也不会再沉溺于网络游戏了,但工作不好找,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学历。再说,像我这样整天只知道玩游戏的人谁雇我啊?

  记者:如果现在有一次与家人团聚的机会,你会怎么做?

  薛利(沉默了许久):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记者 晏凤利 张普通 刘笑天 通讯员 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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