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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摩托车队33天新藏路上生死爱心接力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09月15日12:45 都市消费晨报
四人摩托车队33天新藏路上生死爱心接力

巢红民在从叶城到阿里的零公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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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摩托车队33天新藏路上生死爱心接力

从三十里营房出来的路上遇到洪水康明和巢红明帮牛立梁推摩托车过河


四人摩托车队33天新藏路上生死爱心接力

四人当中唯一在白天清醒过界山的牛立江为自己拍照留影


四人摩托车队33天新藏路上生死爱心接力

四人骑摩托车驶过新疆公路线


  都市消费晨报北疆新闻中心记者 张普通 胡静 王建隆 图 牛立江等人提供

  今年42岁的牛立江和他33岁的弟弟牛立良,是石河子万得立修理厂业主,生活之余他们喜欢旅游和摄影。两年前当他们看到有人徒步进了西藏,就萌发了骑摩托车探游的愿望。今年7月17日,牛立江兄弟二人约上巢红红、康明等两位朋友,一行四人一起骑上摩托车踏上了西藏的征程。

  在33天的时间里,他们骑着经过五条进人西藏公里最为艰难的新藏公路,到达西藏首府拉萨,然后从唐古拉山口、格尔木、哈密、乌鲁木齐,回到石河子,来回行程共7800公里。

  在他们心中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一是被狼追,二是队员牛立江和巢红民经历了一次次生与死的考验,三是有途遇好心游客、司机和餐馆老板的帮助。

  9月9日,牛立江等四人,给记者讲述了他们33天行程中一个个爱心接力的故事。

  起点:新藏线零公里 

  7月17日,在亲朋们的簇拥和鞭炮声中,牛立江、牛立良、康明、巢红民等四人组成的“探险、旅游、摄影”

摩托车队从石河子出发了,他们沿独山子进天山公路,翻越乔尔玛主峰,过阿克苏和丝绸之路重镇喀

  什,7月24日,到达叶城县。

  叶城县城,位于新疆自治区西南边境,距首府乌鲁木齐市1513公里 。城南的零公里,因处于新藏线起点而得名,“昆仑铁骑”团驻在这里。这里有西藏阿里地区驻叶城办事处,入藏的车辆都要到这里登记。走出零公里,也就预示着你朝昆仑山迈出了第一步。

  新藏公路,也叫219国道,北起新疆叶城县的零公里处,经西藏阿里地区的狮泉河镇至日喀则地区的拉孜县查务村,全长2693公里,是阿里地区对外交流的主要通道,也是一条重要的国防干线,是阿里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生命线,平均海拔4663米,沿途穿越数百公里的无人区,高寒缺氧,环境艰苦,气候恶劣,路况艰险,沙害、泥石流、暴风雪等自然病害频发,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环境最苦、路况最差的一条公路,年通车不足5个月。

  牛立江说。“7月24民日上午10点钟,我们到达零公里处,笔直的公路上立一块指示牌,上面标着和田和阿里指示线,指示牌的两边有两排旅社,看到我们的摩托车队,旅社的老板们围了过来,给我们介绍起进入新藏线的一些注意事项。”

  “他们告诉我们,进入新藏线后,如果出现7个小时以上的昏迷,或者出现急性脑水肿、肺水肿,得不到及时的治疗,在12小时之内就会死亡,并且告诉我们前一天下午有一位骑摩托车的人因在进藏路上昏迷了,被一辆吉普车拉了出来,但我们还是雄心勃勃,对他们说,别人过不去,我们要过去!我们的三个目标是到界山、阿里、拉萨。”

  中午12点,牛立江等四人骑上摩托车出发了。他们四人中,牛立江最年长,在旅行途中主要负责摄影,行李、备用油壶等,每辆摩托车的负重均在30公斤以上,加上照相器材,牛立江的摩托车负重在40公斤以上。

  牛立江回忆说,“我带了一部

数码相机、两部胶片机、一部DV,胶片带了32卷,巢红民也喜欢摄影,于是跟我一起。康明年轻,精力充沛,有冲劲,他和我弟弟牛立良在前面。”

  勇闯:首个冰雪达坂

  胡杨、沙枣等乔木不时从他们眼前闪过,路边零星分布着一些维吾尔族人的房子,山脚下有一座座哈萨克牧民的毡房,山顶点缀着一个个的蒙古包。

  几个小时后,牛立江等四人到达了一个有着百十户维吾尔族人家的村子。在村里, 当地村民告诉他们,从他们村到库地达坂(达坂在维语里是山口的意思),有40公里左右,海拔3150米,位于新藏线118公里处,是新藏线第一个冰雪达坂,因地势险要而得名,维吾尔语意为“连猴子都爬不上去的雪山”,坡长27公里。

  牛立江说,“库地达坂的地势十分险要,犹如过鬼门关。我们来到库地达坂的山下,向山上望去,感觉这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曲折的盘山道,紧贴在陡峭的山壁上,盘山路多为‘S’形,一圈又一圈。公路的一侧是万丈深渊。沿途的景色也大变,没有绿色,没有植被,一眼望不尽的是荒芜山谷,世界变成了赤褐色。”

  “在我们四人的摩托车中,我的摩托车性能算是最好的,但爬坡时速度也只有十几公里,近在眼前的地方,摩托车呼哧呼哧的要爬上好长一段时间。遇到稍陡的坡,我和巢红民就得下来步行,以减轻车的载重。从一座山到另一座山很近的距离,常常要转上几大圈才能到。”

  “当我爬过第一个陡坡时,向下一望,为刚才走过的险路而捏把汗,那路几乎是竖立的。向山上望去,更加担心起来:几乎都是这种路!但我们还是向前走。”

  “在我们即将到达库地兵站时,远远地看到一个骑自行车的,那人穿着雨衣、胶筒。“我以为是贩鱼的,没理他,但对方主动停下车跟我们打招呼,他告诉我们,他是广东肇庆人,在从黑卡达坂过来时遇到了洪水,车也被冲走了,在洪水里漂了好远,被附近的施工人员捞了起来。他发烧了近半个月,在工地住了一个星期才缓过劲来。”牛立江说。

  “告别了路遇人,我们驶向达库地兵站,和路遇人说的一样,发现洪水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我们沿河寻找浅滩,推着车渡过了一条条洪水河,最终到达库地兵站。”

  动摇:想走环塔回疆

  出了库地兵站,沿新藏公行驶,他们途经麻扎达坂、黑卡达坂、340道班。

  7月25日,他们行驶到三十里营房的路上。

  三十里营房地处新疆西南部喀喇昆仑高原,海拔3700米,这里有一个兵站,军人服务部,可以修车。此外,还有不少陕西和四川饭馆。

  牛立江说,“在前往三十里营房的路上,我们走出了叶尔羌河谷,翻越了海拔4000多米的柯克阿特达坂。我们从早晨一直走到第二天的凌晨3点,中间经历了7次洪水,翻越了4个达坂。”

  “每次洪水几乎都是齐膝深,而且洪水夹带着石头滚下来,稍不留神就会人车翻倒。那是一条搓板路,下了车,还感觉自己的头在上下颠簸。但与洪水相比,搓板路还算是最好的路了。”

  康明年轻,一直冲在最前面,渐渐地看不到他的摩托车了。年龄最大的牛立江显然体力不支,摩托车来回摇摆起来,摔倒了好几次,他开始怀疑自己究竟能不能胜任这趟行程。

  “我以为自己患了重感冒,一问弟弟及巢红民,他们也回答说就是得了重感冒。而且我看他们两人也体力透支,握不住车把了。”牛立江回忆说。

  高原正午的阳光,纯净、温暖。三人坐下来,扒掉胶筒,脱下袜子给脚透透气。

  巢红民抱着头坐在地上,说了句心里话:“别玩这么深的了,要不我们回,环(绕)塔(里木沙漠)吧?”牛立江、牛立良兄弟俩沉默着,他们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

  最后,他们三人决定,赶上康明,返回新疆。 大约追了40公里,他们追上了康明。

  巢红民对康明说:“我们回吧,去环塔。”

  “什么?回?就这样回去我没脸见人,要回你们回吧。”康明一听,差点跳了起来。

  听康明这么一说,牛立江等三人都不做声了。“那就走吧,走一天算一天。哪天实在走不动了再说。”

  还是牛立江做出了决定。

  中午,车队赶到了三十里营房,看到了兵站、医疗站,以及十几家食宿店,返回新疆的念头第一被打消。

  狼追:骑摩托往前冲

  7月26日,从三十里营房出发时,他们驶向大红柳滩,但他们没有想到危难开始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摩托车沿着和田河的支流——喀拉喀什河行进,一路是连绵的高山和无尽的戈壁荒滩。在细小砂石充填的路面上,车速度每小时20公里。一个小时过后,康明和牛立良就将牛立江、巢红民远远地撇在了后面。

  牛立江回不经意回头,发现距离车后10多米跟着一匹狼,绿眼珠闪着荧光,他大声喊道:“巢红民别停啊,后面有狼!”

  大约跟了10公里后,狼看到牛立江和巢红民没有因疲劳倒下才停了下来。牛立江告诉记者,他们当时感到很害怕,不敢停下来,只要停下来,狼就会扑上来,不是被咬死,就是咬伤,甚至被狼吃掉,所以拼命地骑车向前走,才把狼甩掉。

  到凌晨3点,牛立江、巢红民到达了大红柳滩兵站,看到写着“西藏站”和“新疆站”的平房饭馆、招待所。

  康明和牛立良已经鼾声入睡,牛立江、巢红民和康明和牛立良睡到了同一家旅社。

  第二天上午了,他们四个人怎么也起不了床,到了中午还是不想起来。牛立江回忆说。

  “我以为我们是在叶城时在宾馆吹空调得了感冒,用全身的力气爬起来,取出出发前准备的板蓝根,冲了四大碗,把巢红民等三人喊了起来,他们三人喝了一碗后倒头继续睡觉了。我想起一路上车没有力,认为是车的化油器出了问题,开始一辆一辆车检查,事实上是高原反应的问题,化油器没有问题。”

  “看到巢红民三人还在睡觉,旅社老板急了,使劲地敲着门,把我们喊了起来,并告诉我们不是感冒了,而是高原反应初期,得起来活动一下,不然麻烦大了,我们听完,才一个拉一个起来,我们还是没有高原反应放在心上,认为能够抗过高原反应。”

  昏迷:伙伴睡着醒不来

  7月27日,他们过了奇台大坂,行驶在去死人沟的路上,地势陡然上了一个台阶,眼前的高原风景进入他们的视线:天空深邃湛蓝,层峦迭嶂的群山云雾缭绕,冰雪皑皑。

  远远望去,雪山似俏丽的少女,以薄薄的云彩作面纱,诱惑着过往的游人。由于阳光的照射角很低,山体的庞大轮廓清晰、鲜明,将这里的环境营造的神秘而浪漫。

  牛立江和巢红民走下车,拿出相机选择不同角度开始拍照。牛立良、康明没有下车,对牛立江和巢红民说,“我们在死人沟等你们”,继续向前行驶。这次分开,危难再次降临在他们的身上。

  拍完照,牛立江和巢红民骑上了车,驶向死人沟。行驶了20公里之后,路边的石碑提示“距死人沟70公里”。此时,牛立江和巢红民看不到前面的康明和牛立良。

  巢红民对牛立江说:“我困死了,这会儿阳光不错,咱们就在这里睡会觉,好好享受一番,等有了精神后一口气冲过死人沟。”

  牛立江摘下头盔,看了看指路碑说:“不休息了,到死人沟再好好休息。”

  也就在这时,牛立江看见巢红民慢慢地倒下,摩托车随接倒下,油箱盖被摔开,汽油哗哗地往外流,他失声大喊:“巢,赶紧起来扶车啊,汽油都流光了。”

  只见巢红民无力地摆摆手,意思是自己起不来。牛立江连忙下车,走到巢红民的跟前,将巢红民和车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牛立江也是一阵睡意袭来,一边说着“我们不能睡,一睡就‘过去’了。”可身子却不听话,和巢红民头挨头睡着了。

  一觉醒来,两人感觉睡了才10分钟,而实际上已是一个半小时过去了。牛立江起身后想摸车,但人却走不直,走了好几个“S”形才走到车跟前,而摩托车就在几米远的地方。

  “巢,起来了,上路!”牛立江大声喊巢红民。

  “不行,我还瞌睡。”巢红民动了动身子,过了会才起身,他也是走不到车跟前,人看着车,身子却横着走。

  以后的20公里路程,巢红民摔了5次跤。牛立江不停地提醒他,要坚强起来,康明和牛立良他们正在死人沟等呢。一定要坚持。

  在此后的10公里,巢红民又摔倒了好几次,最后一次他趴在了车上,说什么也不走了:“老大,我还是想睡。”

  牛立江只好用起了“激将法”,“你不走是吧?那我走,把你一个人撂在这里。”

  他发动摩托车向前驶去,但他只走了几十多公里后停了下来。远处的雪山,头顶是蓝天白云,吸引了他,他拿出了相机开始拍照,拍了几张后,又一次犯困起来,他竭力地保持清醒,劳累和过度的体力消耗还是让他的意识慢慢的模糊起来,慢慢的睡着了。

  一个半小时后,牛立江醒了过来,以为巢红民已经过去了,骑上车开始追赶。

  “我想就10分钟的路,很快会追上他,走了约半个小时也没有追上人,我就疑问起来,巢红民到底是赶到了死人沟了还是还在原地就没有走。”牛立江回忆说。

  牛立江又坐下来,抽完最后一根烟。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回头去找时,迎面来了一辆白色的切诺基轿车和一辆八平柴货车,牛立江急忙挥手,等车到了面前,急切地问道:“路上看到我的一个同伴没有?”

  北京老板说:“你的两个同伴牛立良、康明在死人沟等你们,另外一个没见到。”无奈之下,牛立江只好跟着旅游车回头找巢红民。

  大约走了40公里,牛立江的摩托车没油了,他想:“就算找到小巢,没有油也拉不回来人啊。”一想到这里,他就上前和北京老板沟通,希望他找到巢红民后,让他赶紧到死人沟。

  北京老板听后答应了。对牛立江说:“没有问题,我有一车的急救设备,还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果,只要找到人,一定给你送去!”

  听到这句话,牛立江提着的一口气才算松了下来。他掉转车头,朝着死人沟的方向驶去。

  北京老板的车向奇台大坂方向行驶约20公里,就看到巢红民裹着毛毯还躺在路边呼呼大睡,嘴唇已经发紫,鼾声极大。他连忙吩咐随从的医护人员给巢红民,同时还静脉滴注了500毫升的葡萄糖。

  巢红民说,“在我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好几个人围着我,鼻子里插着一根输氧管,在我完全清醒后,让我喝他们的水,吃他们的水果和饮料,并送给我一个氧气袋,让我快去死人沟找牛立江。如果没有北京老板的相救,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十分遗憾的是,我在前往死人沟的路上把北京老板送的氧气袋丢了。”

  死人沟:火把再次昏迷他流泪

  死人沟,只有几间简易的木屋,在地图上是找不到的,地图上叫泉水沟。往来的司机和这里的本地人都直接把这里叫死人沟,它是红柳滩到多玛兵站338公里之间惟一的夏季通车临时用餐点。

  它处于喀喇昆仑山腹地,这里海拔6100米左右,四周环山,形成一个谷地,“死人沟”正好处在“U”形的底部,含氧量只有40%左右,尤其是早晨空气不会对流。相传多年前,和平解放西藏前夕,进藏部队的先遣连夜宿此地,天亮后,全连战士基本都因严重的高原反应而长眠于此了,长年生活在高原上的藏民谈起死人沟也会变了脸色。

  牛立江到达死人沟,一位名叫王老五的餐馆老板告诉他,牛立良和康明在下午7点半已经加满燃油驶往多玛了,他们在多玛等候牛立江和巢红民。牛立江一边睡在王老五的餐馆里,一边等候巢红民。他眼前因高原反应出现了幻觉,自己一会儿吃宴席,一会儿回到了家看见了老婆孩子,一会儿又梦见自己到达布达拉宫了,并幸福的昏昏睡去。

  7月27日 晚上10点钟,“砰”!的一声,牛立江的门被踹开了,紧接着就是巢红民兴奋的喊声:“老大,我回来了。” 夜里,牛立江被冻醒了。看到巢红民的被子掉在了地上,喊了声“小巢,被子掉了。” 只听见巢红民吸气也打呼,出气也打呼,就是不醒,牛立江过去替他把被子盖好了。早上醒来,牛立江浑身软绵绵的,只能扶着墙和门框走路。

  “哎!我咋听你的朋友昨天晚上睡觉的声音不对劲啊,你去看看他到底怎么了。”王老五递上一碗热茶,对牛立江说。牛立江马上回到小木屋,来到巢红民床前,发现巢红民歪着头,眼屎、鼻涕糊了一脸,头也比平时肿大了三分之一,已经处在昏迷之中。他一边晃、一边喊,巢红民还是没有一点反应。牛立江决定给巢红民输氧。

  输完氧,巢红民依然没有苏醒过来。心烦意乱的牛立江走到屋外,看到外面飘起了雪花更加发愁起来,想到最多的事是,如果巢红民要是死了,他无法向巢红民的家人交代,而且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中午时分,巢红民还是没有醒过来。王老五也开始着急了,指着路边一座座坟墓说:“老牛,得想办法带你的朋友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他也得埋在这了。希望老天爷能来辆车,救救你的朋友。”

  就在牛立江急得团团转时,他听到了一声汽车的马达,这一声马达响,如同号角振奋了牛立江的神经,他呼的站起来,冲向路口。牛立江远远看到,从奇台大坂方向驶来了六辆军车,上前说明了情况,一位领导模样的军人很同情他,递给牛立江一盒特效高原反应药,带着车队离开了死人沟。

  牛立江把药喂给巢红民,巢红民很快清醒了,还嚷嚷着要解大手。牛立江高兴起来,把他扶到屋外,蹲在一片山石后面,可是巢红民刚解完手,就感觉到一阵晕眩,他忙抱住牛立江的腿,说道,“不行了,站不起来”,话还没有说完,一屁股坐在自己刚拉的粪堆上。

  牛立江费了全身的力气把巢红民掺到木屋里,此时的巢红民除了面色黑紫,已经气若游丝。牛立江的又一眼泪成串的滚落,又一次想着如兄弟一般朋友的命丧在此处,该如何向他的父母交待?怎么回去面对家乡的父老乡亲们?第一次开始真正后悔不该出这趟远门旅行了。

  在牛立江感到完全失望时,一位库尔勒的司机开车而来,牛立江立即迎上车,司机一脚踩住刹车,“你干什么啊,撞伤了怎么办!”司机一边走下车,一边生气的大声说,牛立江抱住库尔勒的司机,“师傅你行行好,救救我的兄弟,拉他一段路吧。”牛李江说完放声哭起来,司机得知情况后,和牛立江将巢红民抬到他的车上,开车离开死人沟,牛立江跨上了摩托车,跟随在车后,朝着界山大阪方向驶去。

  终点:布达拉宫前自豪

  7月28日, 他们出死人沟100多公里后,开始爬界山大坂。

  界山大坂是新藏公路的海拔最高点,是新疆和西藏的区界碑,空气中的氧气含量只有30%左右。沿途的山峦很漂亮,白雪班驳的覆盖在上面,犹如豹子身上的花纹。路况很差,不是水,就是是坑,泥泞不堪。远处飘来一片云,云端接着地面,罩在牛立江头上,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夹雪来了,但四周仍是晴朗的天空。

  28日16点46分,停下车欣赏风景的牛立江远远的看见地上有一块已经断裂的石块,走近一看,原来是界碑,上面刻着四个红色大字“界山大坂”,下面刻有“海拔高度为6700米”几个小字。

  牛立江说,“当时,我十分高兴和自豪,感觉站到世界屋脊之上,感觉自己从新藏公里上走了新疆,而且想起了临出发前,四个人的心愿就是在界山大阪留个影,我拍些照片,替兄弟们了却遗憾,同时在界碑附近替其他三位兄弟摆了一座锥状的碎石纪念台。”

  过界山达坂40公里后,一阵风吹来,库尔勒司机听到巢红民说,“哎呦,我的头咋这么疼啊”,转头看了看巢红民,对巢红民说:“你不要用手抓我的车档啊!别睡觉!”

  就这样一路颠簸,巢红民和库尔勒司机断断续续的交谈中,半梦半醒的坚持着。21点左右,他们到达了多玛,巢红民已经彻底清醒了,呼吸也顺畅有节奏了。虽然说话还有些含混,但命总算保住了。一直守在路边焦急等待的牛立良、康明忙将二人扶进旅店,四个人经过了生死分离终于会面了,而且都激动地流出了眼泪。

  巢红民对牛立良、康明说,“我在奈何桥前徘徊24小时,在北京老板、死人沟王老板、库尔勒司机的接力抢救下,终于挽回了生命。当地人听说我遭遇后,说这命是捡回来的,没有人像他这么幸运,很多人在死人沟昏迷后,运下山就已经脑水肿的很厉害了,坚持个一夜半日后还是个死。”

  由于多玛海拔海拔很高,他们四人在多玛海拔海住了三天,继续赶往日土。 他们日土在休整了3天,以打吊针、补充维生素、吃特效高原反应药等方式恢复身体,他们的身体得到了基本的恢复。

  此后,他们途经喜玛拉崖山和刚底斯山河谷到达阿里高原上最大的城镇和政治文化中心狮泉河镇,经过仲巴、拉孜、日喀则。 8月13日,他们到达拉萨市。

  牛立江说,“我们在新藏公里的几百里的无人区里,我们后悔不少于四次,过了界山大坂后,我们开始看到草原、牛羊群、

藏獒、藏民和城市,心情开始畅快起来。到日喀则后,海拔才低了下来,才感觉呼吸顺畅起来。拉萨市区的“摩托吧”听说我们从新藏线而来,捧出了洁白的哈达,献给了我们。我们站到了站在布达拉宫广场上,十分自豪和高兴,感觉圆了这次西藏之行的梦。我们途经唐古拉山口、格尔木、哈密、乌鲁木齐,回到石河子,经历了33天,来回行程共7800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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