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是红军踏出的雪路

夹金山远眺（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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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苦卓绝的长征中，最艰难的一段是在物资极度匮乏的情况下翻越雪山和穿越8000多平方公里的川西草原。用伍奉朝老人的话来说，“长征中，我们三爬雪山，翻过了梦笔山、长板山、夹金山。这几座雪山海拔都在4000多米以上，到处是巨大的雪岩、陡峭的雪壁。山上本没有路，是红军踏出了一条弯曲的雪路。”

　　变天犹如魔鬼变脸

　　对于很多红军战士来说，翻越夹金山是长征中很难忘的经历。高子煌老人告诉记者：“在夹金山下，部队边休整边动员，首长说，我们要翻过这座前人没有爬过的大雪山，要作好充分准备，山上空气稀薄，十分寒冷，要尽量多穿衣服，并带上辣椒、生姜、白酒等可以御寒的食物，还要求每一个人带上一根木棍。”

　　高老说最艰难的是离山顶四五百米的地段，因为寒冷和空气稀薄，有的同志走着走着支持不住，蹲下后就再也没有站起来。“夹金山像一个魔鬼，不时地变脸，尤其是离山顶一二百米的地段，几分钟前还晴得好好的天，一刹那就风雪大作，甚至下起冰雹，打得人睁不开眼，那风吹在脸上，像刀刮一样地疼！我们挣扎着爬上山顶，一刻也不敢停留，沿着雪坡往下滑，滑完雪地站起来走，走了20多里路才到山脚下的镇上。”

　　王培金老人对雪山“变天犹如魔鬼变脸”的天气也深有感触，“我们穿着破衣烂草鞋开始爬雪山，远远地见一朵乌云飘过来，立即天上就下起大雪。爬到中途，突然发生了雪崩，一个战友被卷下悬崖，壮烈牺牲，我们难过得失声痛哭。”这一段经历让王老刻骨铭心：“我们每天都要走很多路，很多时间没有鞋穿，赤着脚行军，脚上常常打满血泡。吃的就更不用说了，树皮草根嚼过，甚至将从

　　战友牺牲最为心痛

　　皑皑雪山，夺走了不少红军战士的生命。平开富老人清楚地记得，早晨5点钟，天还没亮，部队就出发了，一个跟一个地慢慢向上爬。爬到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出现了让人难以想象的困难和痛苦：没有路，走得实在太艰难，每走一两步都要弯腰，用手先找准一个地方抓牢再往上爬。当时每一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有些就几个人用带子拉在一起，互相用棍子推着爬。

　　因为山势太陡，雪地非常滑，空气稀薄，容易使人头晕眼花，全身无力，有几个战士一不留心就从冰山上滑滚下去，看不见人了。当时一个指导员，还是战斗英雄，为了拉一个站不住脚正在下滑的战士，结果和这个战士一起滑倒摔下去了。亲眼看到这一幕的平开富，至今回忆起来仍觉得十分心痛。

　　信念是坚持的动力

　　到达夹金山下时，红军听到了很多当地流传的歌谣，其中有一首张应才老人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到了夹金山，把命交给天，要想回头再相见，除非神仙到人间……”“我们红军是不相信鬼邪的，我们相信的是自己必胜的信念。”张应才坚毅地表示。

　　“雪山上时而飘起大雪，时而下起很大的冰雹，严寒的天气一刻也容不得你停下，再累也要坚持往上爬，停下来就会被冻死。”张应才记得，当时战士们脚上穿的是草鞋，两只脚冻得麻木了、红肿了，还得咬牙坚持爬，“要生存、要战胜死亡就只有坚持不停地往上爬”。在雪山上的时候，负责放哨、站岗的战士不能动，往往被冻死。张应才看到，被冻死的哨兵依然扛着枪，站立着靠在山壁上……下山时战士们脱下披在身上的棕衣，把两条腿套在棕衣的两个袖子里，坐在棕衣上往山下滑，省了很多力，但也有的战士一不小心滑到深谷中摔死了，有的伤病员经不住雨雪、寒风和冰雹袭击，倒在雪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

　　和许多长眠在雪山上的战士相比，颜义泉老人则幸运得多。“当时我也差点报销了。”他深有感触地说：“过雪山时我是班长，上山时首长一再交待，不准坐下来，不准在一个地方站的时间太长。可是我们实在是太疲劳了，才到山腰，我一脚踩空，掉进了雪坑。战友们发现我后，把绑腿解下来，把我拉出了雪坑。到了山顶后，我实在不行了，就坐了下来。一个战士对我说，班长，快起来啊，走啊！我咬牙站起来。那战士说，你不是有

　　实习记者杜杉

　　本报记者锁华媛马益华

　　部分材料由云南日报文化生活部记者提供支持。

　　新闻助读

　　夹金山位于四川小金县东南，主峰海拔为4930米， 地势陡险，山岭连绵，峭壁如削，空气稀薄，天气变化无常，是红军长征途中翻越的第一座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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