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市余香探访福州最后一位状元故居

http://www.sina.com.cn 2006年11月18日00:59 东南快报

　　11月17日下午，连旱两个多月后，雨点终于纷纷扬扬。灯笼巷8号，75岁的王敦晞在花厅中，静静地睡着。

　　仙塔街中段的竹林境社区，几百年的明清建筑坐落在这闹市中，这是福州历史上最后一位状元的故居。一道泛黑的白墙、小小的拱门，遗世而独立，内里却有乾坤。

　　这座大宅，几百年沉积着的底蕴，等待着我们去品味。

　　守卫老宅王敦晞75年没离开过

　　唐突进门，惊扰了老人的好梦，深宅大院里，老人并没太在意什么，而是乐呵呵地与我们说起往事。

　　王敦晞这名字在老人参加革命时期就已隐去，现在他叫王宇，当时的化名沿用至今。75岁的王敦晞是老宅真正的主人，西清王家的15代子孙，从出生到成年到老去，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在祖屋中度过了75个春秋。

　　“祖父和父亲保管了48年，后来父亲到上海教书，房子就交到了我手里。”当时母亲独自抚养子女，才十几岁的王敦晞，是家中的长子，每天要早早起来，负责把三道门打开。

　　“房子有三进，前后门，中间还有一道门，特别是前门，特别重。”小敦晞要费不少劲。傍晚关上门，栓好，还要仔细查看门后是否有小贼藏匿其间。

　　“抗日战争期间，我们一家人也没离开过。”因为家里只剩母亲和一帮孩子，年纪尚幼，起行不便，于是，“日本鬼子打来了，我们就早早把门关好，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明代建筑当年一派繁华景象

　　一根杂草，猎猎地飘扬在二进高墙上、飞翘的檐角、紧闭的窗棂间徒留的几抹古迹外，并未留下太多关于过去的证据。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房子也一样，随着岁月和住户的变迁，逐渐老去。

　　“这座明代建筑已经历几百年，以前房子完全不是这样的。”王敦晞感慨万端。“祖先们住这三进房里，有着严格的区分，第一进住家人，即负责看门的，第二进住主人，还是接待客人处，第三进即为后堂，系家眷们居所。”

　　“现在住着几十户人家，在民国时期，我们家8个人住三进，偶尔大小姑姑会来，住第二进。”

　　与小姑姑一同前来小住的，还有王敦晞的小姑丈，即著名的黄花岗七十二烈士林觉民胞弟，林惠民。“他是电力公司的，个子挺高，和林觉民长得颇有些像。当时每个月领着国民党政府给的160斤大米的烈士津贴。

　　而现在的房子则被分割着，旧时的一间房变成了两间，两间变四间，平地起屋，宽敞的院落两旁都盖起了房子，还有楼梯通往二楼，红砖白砖映衬着青石板，漏进古宅的光线在变少，天井中的天空不再敞亮。

　　王仁堪福州最后一位状元

　　让王敦晞老人倍感自豪的是，西清王家自明朝正德、嘉靖年间，从江西吉水县清江乡迁闽后，书香门第，世代为官，在他幼年时期，家中挂的状元牌匾，慈禧太后亲笔所书“福”字，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在《西清王氏族谱》中亦有所记载：福州地区名门世家，人才辈出。

　　最为著名的，是西清王家第十二代王仁堪。王仁堪，字可庄，清光绪二年（1876年），朝廷举行恩科会，王入京应试，却未取中，众人为才华横溢、聪颖过人的王仁堪扼腕叹息。反倒是王仁堪自己，满面春风，谈笑如常，大家甚感意外。事后，王刻一私印，即“落第状元”。

　　次年即光绪三年，王仁堪果独占鳌头，大宴福建同乡之际，方将印文之意透露。

　　原来，王仁堪将此前几科状元姓名仔细玩味后，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依照年月顺序，此前的三位状元分别是同治七年戊辰状元洪钧，同治十年状元梁耀枢，同治十三年为陆润痒，而光绪二年状元则为曹鸿勋。

　　这四人名字中内藏“金”、“木”、“水”、“火”，而王仁堪的姓、名、字中均含“土”，想着得“土”独厚，所以下科状元必能命中。因此，制一方“落第状元”印。原来小小方印内含此等玄机，一时间，在京师传为美谈。

本报记者林佳／文刘彬／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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