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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鸟儿声声哀鸣揪人心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4日15:00 新民晚报

  “站住!别跑!蛇皮袋里装的是啥?”去年12月中旬的一天早上8时许,在南汇滨海旅游度假区芦苇荡边的一条小路上,两名骑车男子被守候多时的执法人员拦住。打开蛇皮袋,里边是十几只已经死亡的野鸟,另有一只硕大的野鸭嘎嘎叫,扑腾着翅膀拼命挣扎。

  “哪里来的?”区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检查站执法科科长顾建明大声呵斥。“捡的。”“活鸭能捡到吗?”骑车男子哑口无言。

  又是两个偷猎者。顾建明紧锁眉头,把死鸟一只只装入袋中。去年以来,顾建明已记不起有多少次把死亡或扑腾着翅膀的野生候鸟默默带走,然后填埋或放飞。

  上百偷猎者藏匿芦苇丛

  “偷猎者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顾建明指着身后的茫茫滩涂和芦苇,气愤地告诉记者。看似安静的海边,估计有上百个偷猎者隐藏其中,大部分人来自安徽,也有四川、浙江、江苏一带的。他们在芦苇丛中用稻草和毛竹搭个简易棚,昼夜蹲守,或张网,或投撒毒药捕杀各类野生候鸟。今年以来,光被执法人员“守株待兔”缴获的各类候鸟就有2000多只。而这个数字和实际被抓的鸟相比,只能算是“毛毛雨”。

  秧草丰盛候鸟如期而至

  顾建明说,滨海旅游度假区世纪塘两侧的数万亩滩涂上,芦苇丛生,秧草丰盛,正是各类候鸟栖息觅食的好地方。每年,从西伯利亚飞往澳大利亚的野生候鸟,把这里当作“加油站”。3至6月,苍鹭等鸻鹬类候鸟大量迁徙来此,而9月至次年的2月,野鸭、天鹅等雁鸭类候鸟也会如期而至。去年来南汇海边栖息的候鸟特别多,常常可以看到黑压压一片飞过天空,在滩涂上、水塘里、芦苇丛中觅食嬉戏。其中,天鹅、斑嘴鸭、美国绿头鸭等还是国家或市级重点保护的野生鸟类。

  “媒鸭”作诱野鸭纷纷落网

  捕鸟关键是有利可图。据知情人介绍,一只绿翅鸭的价格在10元左右,而一只活的斑嘴鸭,收购价超过100元。偷猎者只需花很少钱购置网具或农药,遇到“丰收”,一夜便能收回成本。几个月下来,即便收获不多,也能赚到二三万元。由于是无本生意,少数本地人和大量外来人员每逢候鸟迁徙的季节,便集聚海边,以此为业。

  捕鸟一般有两种办法。如要捕活鸟,便在芦苇丛中搭个草棚作为藏身之处,再在草棚前挖个直径30米左右的水塘,水面下暗藏几张“翻网”,水面上则放养几只经过训练的“媒鸭”。晚上,让“媒鸭”在池塘里发出很响的叫声,路经此地的野鸭便会被“勾引”前来,这时躲藏在草棚里的偷猎者拉动绳索,水面下的“翻网”便突然翻起,将野鸭收入网中。危害最大的是用毒药毒鸟。捕鸟人以五六元一包的价格,购买农药“呋喃丹”,通过辨别候鸟留下的脚印,绵延数百米投撒在芦苇丛中或滩涂上,大量候鸟吞食后即刻毙命。

  “呋喃丹”是剧毒农药,分解期长达20年,已被国家列为禁药。由于是细小的颗粒状,它撒在芦苇丛中很难清扫和回收,极大地破坏了滩涂湿地的生态环境。

  盼望健全法规堵住“出路”

  捕杀野生候鸟是国家明令禁止的违法行为。尽管顾建明他们每周都要出动几次守候伏击,深入滩涂捣毁窝点、收缴网具和“媒鸭”,但偷猎者依然猖獗。小顾不无担忧地说:“执法力量单薄是最主要的原因。”

  据了解,目前南汇区野生动物保护管理检查站执法科只有3名工作人员,如要取缔窝点,只能请志愿者帮忙。由于没有配备适合海塘巡逻的车辆,每次执法,他们不得不租用社会车辆。执法人员使用的对讲机,有的只能听,不能讲。

  此外,法律上的空白,也是导致偷猎者猖獗的原因。目前,抓到偷猎者,如果他们不是捕杀国家级保护动物,除了罚款别无他法。但偷猎者常常两手一摊耍赖皮:“要钱没有,要么抓我去坐牢。”

  “如果南汇滩涂被划为禁猎区,只要偷猎者抓50只麻雀,也能判刑。”顾建明盼望法律能给偷猎者更强大的威慑,同时,他也希望公安、边防、工商等部门给予更多帮助,从多方面入手,堵住偷猎者“出货”渠道,处罚售卖野生鸟类的饭店,形成合力,打击偷猎者的嚣张气焰。

  通讯员潘永军本报记者江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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