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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工夜生活,忙里偷闲找乐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09日15:00 新民晚报

  农民工、打工仔、外来务工人员……很多时候,不管年龄、工种、文化程度等,人们习惯统称他们为“民工”。白天忙了一天的民工们,当夜幕降临,他们在做些什么呢?

  建筑工人从早忙到晚

  说到民工,人们很自然联想起建筑工地上挥汗如雨的工人,无论是《三峡好人》还是《生存之民工》等热播的影视剧中,建筑工也是人们习惯关注的人群,他们是民工群体中最辛苦的一群人。

  “晚上能干什么?多干活,多挣钱,回去过年呗。”晚上7时多,气温快降到0℃,来自盐城的小郭,拿着铁锹在整理工地,“他们都睡了,天冷了,还是被窝里舒服。”

  这里是普陀某建筑工地的工棚,搭建了临时两层宿舍,四周一片漆黑,宿舍也没什么灯光。“早上5时半就起来干活,谁还晚上出去玩啊。”小郭30多岁,年龄比较大,他被分配了任务,负责清理门前的一堆建筑垃圾,因此睡得比较晚。

  “忙得很,又累,哪有什么夜生活。”小郭嘿嘿一笑,“在宿舍就聊聊天,吹吹牛。”“想老婆吗?”面对这个问题,小郭半晌没有说话,对面的工友小吕接过话茬说,“谁不想啊,那也没办法,还是多干活,多挣钱,过年回去老婆才会开心。”

  很喜欢免费“逛超市”

  超市是晚上农民工最爱逛的地方,冬暖夏凉,窗明几净,还能买点便宜东西。通常,他们会来超市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大多是卷子面、鸡蛋、酱油、盐等生活必需品。

  周六晚上的家乐福某门店,店内灯火通明,不少工友又来“逛超市”了。在二楼出售书籍、影碟的柜台前围着不少人,从穿着打扮看,八成是附近的工友。三四个人围着一台18英寸的电视机,聚精会神地看最新的电影介绍。“买不起,还不能看啊。”装修工李师傅说道,“宿舍里就一个小彩电,有线电视又没拉,看不到什么好电视,这里又暖和又亮堂,还能看看电影,挺好的。”

  书架上的书籍琳琅满目,五花八门,也有五六个工人打扮的人,他们只看不买。有的人捧着“每日运程”,有的人捧着“军事天地”,还有的人在看“汽车杂志”,翻来翻去,也就看一些图片,周边的工作人员似乎也习以为常,“总不见得赶他们走吧?”一个工作人员笑着说,“看看书总归是好事,只要不把书弄脏了。”

  装修工喝酒打牌取乐

  一个新建小区里,住着很多装修工人,每天晚上6时半,是物业规定他们必须停工的时间。第二天的装修,又必须早上8时半以后才能开工。因此,和建筑工地上的民工相比,装修工要悠闲许多。冬天,闲来无事,喝酒、打牌成为他们最大的消遣。

  来自扬州的小王,去年才跟着小舅子老刘来上海干装修,觉得生活有些枯燥,“没事做,无聊,喝喝酒。”偌大一个空旷的三室两厅,推门进去,三四个工友围着一张简易桌,花生米、鸡爪、大葱肉丝,三四个下酒菜,大伙儿喝得热火朝天,“酒是二锅头,便宜。”小王指着墙角里堆满的酒瓶子,“每天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喝酒。”

  回忆起最难忘的一次“夜生活”,老刘说是有一次去看上海申花的比赛。票子是装修业主给的,是一场普通的中超联赛,“虹口足球场真大,”老刘露出啧啧称奇的神态,“气氛好,我跟他们一起叫、一起喊,太爽了。”

  常光顾路边摊盗版碟

  深夜11时左右,江宁路的某游戏机房,门口坐着两个小年轻,看起来有些蛮横。记者径直往里走去,景象却令人吃惊,二三十人围着一台“赌博机”,玩得不亦乐乎,从穿着来看,不少是附近的年轻打工仔。

  和老一辈相比,新一代的农民工普遍年轻,接受过一定的文化教育,他们更渴望参与城市生活。在安远路某滚轴溜冰场,打工妹们穿得“花枝招展”在溜冰。一位自称小芳的女孩说,她在附近某浴场工作,平时还喜欢去迪厅跳跳舞,结交一些朋友。

  晚上8时不到,在离工地不远处的马路边,有三四个烧烤摊位,做着上海街头最流行的“铁板烧”,也有最普通的“炭烤”,卫生状况不容乐观,但是生意却出奇地好。

  小蔡和小李都不到20岁,在附近的物流区里打小工,“太早了,睡不着,出来吃点烧烤,改善改善伙食吧。”这样的路边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美味了,“一个星期来一次吧,味道不比店里的差。”身边坐着他们的女朋友,看起来年纪更轻,4个人有说有笑,搂搂抱抱,对他们来说,也许这就是城市人的恋爱方式。

  在烧烤摊位旁,有着“配套”的盗版书和盗版光碟摊位。吃好东西,小李挑拣片子,“《卧虎》,好像这片子不错,什么时候出的啊。”小李说道,小蔡在一旁带着嘲讽的口气说:“早看过了,老板上次给了我一张。”

  年轻人渴望融入城市

  小徐是山西人,在静安寺附近老乡开的美容美发店工作。来上海一年多,只逛过静安寺周边、南京路和吴江路,“晚上很少出去的,老板娘不允许我们晚上在外面玩。”她最崇拜的偶像,就是老板娘,10年前孤身一人来上海奋斗,现在开起了一家美容院。“现在不想找朋友,我想先稳定下来再说。”小徐说道。这里的20多个女孩大多十七八岁,由于环境所致,经常面临各种诱惑,老板娘的管教也比较严格。“有一次,老板娘开心,带我们去跳舞,舞池里面有人对我们动手动脚,老板娘就立刻和他们吵了起来。”小徐承认,梦想和现实总有距离,“我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要靠自己奋斗。”

  前段时间,有个老乡介绍她去高尔夫球会做“球童”,因此,她准备利用晚上休息时间去补习英语,但是跑了好几家,不是价格太高,就是不合适她,小徐苦恼地说:“如果有适合打工者的‘夜校’就好了,学费低一点,内容实用些,应该有很多人参加的。”

  民工的夜生活,远远没有城里人来得光鲜、靓丽,但也不是外人想象的粗鄙、暧昧。他们有的人,只是把城市生活当作驿站;有的人,则在试图融入城市生活。

  本报记者金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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