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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一多女弟子连续20多年将部分工资捐给高校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13日01:40 大连晚报
康老在家里看书 ■文/图 见习记者 常可娃 年轻时,她为了读书救国四海为家;年老时,她把自己几乎全部的工资都捐给了有困难的人;她叫康康,今年已经93岁了,是民主战士闻一多现今尚存的几名学生之一。记者昨日走入这位老人的家,听她讲述了她眼中的闻一多老师和她那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生。 康康老人住在辽师大幸福社区的博士楼,与辽师大北院只有一墙之隔。退休前曾经是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主任,主讲文艺理论。 在幸福社区工作人员咸静波的指引下,记者来到了她的家里。在儿媳妇搀扶下,康老回到她的卧室和书房。在她的桌子上,记者看到了《老同志之友》和《读者文摘》以及一些康老平时读书时记的一些笔记。看到记者拿起了一本《老同志之友》,康老笑着对记者说,“我挺喜欢这个的。”儿媳妇则在旁边这样评价康老:手不离书,书不离手,每天都看新闻,关心国家大事,尤其是两岸关系问题是她一直以来关注的焦点。 回忆闻一多 先生教我三年 常在先生家吃饭 康老向记者回忆起了她在西南联大读书时受教于闻一多教授的日子,“我们女生宿舍就在闻一多老师家隔壁,我经常去他家做客,闻师母对我也很好,她还送给我一本闻老师写的《死水》。我在西南联大读了三年书,闻一多也教了我三年。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闻一多当时给我们讲述白居易的《长恨歌》,‘汉皇重色思轻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康老滔滔不绝地背起了《长恨歌》,并饶有兴致地告诉记者,当时闻一多说这首诗的第一句就点出了封建帝王注重的私人生活,“当时闻老师讲课特别吸引人,教室外边都挤满了人听他讲课。我经常去闻一多家里做客吃饭,吃的都是一些很简单的菜。因为闻一多老师家里很清贫,他平时在家里的时候经常刻图章卖钱,养活一家7口人。闻一多平时一般都忙于演讲、上课、开会,家里的事情都落在了闻师母的身上。我总和闻老师探讨诗歌,当时我就是西南联大新诗社的三名发起人之一。我当时的毕业论文就是闻一多老师给我指导的,他建议我的论文写一些晚唐诗人的内容,告诉我要关注最底层人民的生活状态。我依照他的嘱咐去做了。朱自清也曾经教过我,他和闻老师的讲课风格不尽相同,他多了些书生气,可是闻老师讲课却充满了激情。”记者眼前的康康老人口齿清晰,思维敏捷,而且头发也不像上了年纪的老人那样花白,大部分头发都是黑色的,真的很难让记者相信她今年已经93岁了。“当我从报纸上看到了闻一多老师牺牲的消息时,我一头栽在了报纸上,哭得伤心欲绝,后来我就去北京参加了纪念闻一多老师的大会,并去安慰了闻师母。”回忆起那段日子时,康老的眼里满含了泪花:“闻一多老师被害,是我1946年从西南联大毕业后的事了。” 坚持20多年 每月部分工资寄给北大清华 据康老的儿媳妇介绍,康老为了读书救国,曾经把自己一岁的儿子放在了重庆白公馆对面的孤儿院。有一天,地下党通知孩子病得很厉害,她去照顾了一个星期,孩子的病才稍见起色。想要孩子就不革命,要革命就不要孩子,康老当时心一横、脚一跺就把孩子扔下了,而这一别就是八年,八年过去了,儿子眼中的妈妈已经多了许多生疏,而妈妈的心里则是充满了复杂的无奈。 “她真的很坚强!”采访中,儿媳妇多次提到了一个字眼:坚强,在她眼里,她婆婆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与自己的父母也是分别了30多年,以至于都没有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在儿媳妇和社区很多人的眼里,康老就是一个生活在世外桃源般的世界里的人,她一辈子都在读书,原来是吃食堂,后来的生活起居都由儿媳妇料理,老人几乎没做过饭,也不知道菜价,“等她将来走的那一天,我只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她的儿媳妇说。 由于儿媳妇的悉心照料,康老的身体很健康,每天都坚持看书,听新闻,有的时候甚至看到下半夜两点钟。儿媳妇担心她的眼睛受不了,劝她别看了,可是倔强的她依旧如故。 “她自从1985年退休以后,基本上每个月工资都会寄到北大清华南开等大学,以帮助有困难的学生,现在工资已经涨到2800元,她仍会把其中1000多元寄给这些高校,从来没有为自己存钱的打算,”她的儿媳妇告诉记者。1958年大连师范学院中文系成立,康老就从辽宁大学调过来了,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中文系主任,大连师范学院就是现在辽宁师范大学的前身。她早已经是桃李满天下,她的学生有的已经成为了别人的老师。 采访到最后,康老还对记者说,由于准备的不充分,没有充分地整理思想,给我们的工作增添了很多的不便,希望我们能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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