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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朝阳:红包缘何异化为投资与还债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25日09:41 江南都市报

  本报特约评论员 滕朝阳

  题由:上海一广告公司白领的徐某为避免发红包,称病躲在家中不走亲戚拜年。据了解,今年大年夜、年初一两天,徐某陆续给长辈和亲戚的孩子发了4000余元红包,把自己一个月的薪水都发光了。

  在“红包消费”现象中,这是一个非常典型的案例。事实上,“红包消费”不仅表现在年节时分,也大量表现在日常生活中,诸如婚丧嫁娶、过生日、生小孩,都免不了要发生“红包消费”。徐某称病不出为躲发红包,但很多人实际上往往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出的还得得出,该花的还得花。在此方面习俗较浓的地方,人们为了撑面子,甚至于借钱送红包。鉴于“红包消费”负担日重,有人便呼吁抵制“红包消费”;托病不出者,大约算是消极抵制的一种。

  “红包消费”是一种有着深厚传统的文化现象,在亚洲其他一些国家和地区,此种现象也广泛存在。所以,对“红包消费”,恐怕不是“抵制”便“抵制”得了的。在我看来,所谓“红包消费”之害,似乎也没有严重到非“抵制”不可的地步。说到底,“红包消费”一般是发生在熟人之间,而在熟人当中需要发生“红包消费”的数量和频率毕竟有限。因此,“红包消费”现象所具有的正面效应或负面效果,一般都不会溢出熟人圈子这个范围,不太可能在同一时空框架中构成具有较大爆发力的社会力量。

  不过,从徐某及其他人不堪“红包消费”之重,也可以看出“红包消费”的交易色彩越来越浓,渐有失其本意之忧。在其初衷上,红包往来不过是传递情谊的一种方式和一个载体,原不论礼轻礼重。在送红包者,其本质精神是馈赠,原不指望回报;在回红包者,其本质精神是回馈,原无所谓“当涌泉相报”。现今则不然。送红包之时,即怀着投资之私,想着收回之日;回红包之时,即怀着欠债之心,想着还债之事。如此一来,增进情谊的红包,日益异化为投资与还债,人情润滑剂异化成人情本身,甚至异化为测量感情的尺度、维系感情的纽带。

  当然,“红包消费”是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中落入异化的轨道,值得研究。但其中有一种因素需要格外关注,即“红包消费”事实上存在一种压力型的代际转移。有的家长或许是从前收受了别人的红包,于是在子女成年之后,以种种形式要求子女向他人派发红包。这就很有点“父债子还”的味道,这要不得。再说,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情谊,做父母的不该施加压力,通过子女发红包的方式,来维系自己这一代的情谊,甚或试图使自己的情谊在儿女身上得到延续。

  “红包消费”是人情世故之一种,即便它现在有些变味,也不可能将它全盘否定,关键在于改变“红包消费”数额上的攀比风气。发红包不就是图个吉利吗?如果大家都奉行只封个十块八块的原则,不要求很多,只图个意头,那么被红包逼出病来的事就不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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