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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视《纪事》:牛牛的冬天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3月30日16:34 央视《纪事》

  央视新闻评论部《纪事》3月18日播出牛牛的冬天,以下为节目内容。

  妈:牛牛!牛牛!

  爸:看亚运会。

  牛:亚运会?

  爸:亚运会报道。

  牛:看什么亚运会,熊猫盼盼,有什么好看的。

  爸:亚运会!

  牛:亚运会不就是熊猫盼盼吗?

  爸:不是熊猫盼盼,多哈!

  牛牛今年21岁,在中央音乐学院读大三。过几天,他的父母亲要出差,母亲最不放心的,是牛牛的学业。

  妈:小牟!我正式的就告诉这一件事啊!你盯着点牛牛上学

  牛:送牛牛上学!

  妈:回来这个期间他要翘课我拿你试问!

  牟:没问题呀,走了,走了,拜拜

  妈:拜拜,别太晚了吧,晚上几点回来?

  牟: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牛:真的假的呀?

  牟:真的。

  牛:你太变态了,你疯了吧周六你都上课。

  牟: 我星期日还有课呢。

  牛:你干嘛呀这是要,玩命挣钱阿,你想干嘛呀,你想买原子弹阿。

  牟:结婚生孩子。

  牟:那放牛去吧,放牛,结婚,生娃,放牛,结婚,生娃。

  牟:生娃干嘛?

  牛:放牛,那你这不就得了,干嘛啊,一周这么多天,放牛多好啊。

  牟:我得让我小孩想学键盘,买得起合成器啊。

  牛牛3岁开始在父母的督促下学钢琴,16岁开始组建乐队,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用音乐来表达自己的内心。半年前,为了在经济上支持自己的原创音乐。他和朋友合伙开了这间录音棚。

  这段时间,牛牛正在为一支来自武汉的乐队录制专辑,这个乐队的成员也是几个年轻人,他们自己出钱来到北京,录制他们乐队的第一张专辑。牛牛接下这个活,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支持原创音乐。因为录制这张专辑,他要花费两个月的时间,利润只有4000块钱,而如果录制商业歌曲的话,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得到这样的利润。

  牛:你知道这首曲子写是哪么? 后海,有一个下午,今年夏天,大概四 五点吧,就是太阳快落下那会儿,然后靠近水么,就是这种,特舒服,然后我就在这种45度角,叶子遮挡住太阳,还能进来那种,我就当时采了一段,笔记本当时也对着太阳45度角,采当时后海这条街所有的声音,这就是我写这首曲子的主题,实际上不是钢琴或者不是那些旋律,而是周围的这种声音,你仔细听其实这里边有很多声音,有人的声音,说话声音,马路声音,有风声,就是我对后海的一个印象,希望让人听到这首曲子就知道后海是什么样,因为很多人没去过,我觉得这也能代表北京的一个东西,我心目中的北京或者北京的某一个部分是这样的,挺理想的一个城市的样子。记者:那你觉得北京是你理想中的城市吗?

  牛:必然不是,不是我理想的城市,我不适合居住在这个地方。我也不知道,我觉得我的生理时间和这个城市的生理时间不符吧。我觉得城市其实就是一个大的生物,它有自己的生理时间,有自己的生理规律,而跟我的不太符合。

  纪元是牛牛录音棚的合伙人之一,这天,他在给一个流行歌曲创作者录制一张自唱的歌曲小样。

  纪元:根本就不在调上,就是你的上下没准。

  哎呀,这个“这”啊,我脑袋差点没磕地上。

  男歌手:稍微有点跑。

  纪元:稍微有点跑!你要求也忒低了吧,哎呀。

  不行!

  纪元:哎呀。哎,过来吧 过来吧,一会儿等牛牛来了问问他怎么办。

  纪元:哟,这么看挺容易的啊,照这么看直接出谱了是吗?

  牛:对。

  纪元:要能这么干的话我也能唱歌了。

  牛:咳,这修出来没法听,就是专辑的话还是尽量别修。

  纪元:赶紧想想晚上请牛牛吃啥,必须吃大的。

  纪元:成啦!

  牛:不喜欢,不喜欢这一类的,不新 ,咳,无所谓,是瓜是枣的,挣点是点,这几天车钱出来了么这不就。

  这天晚上,牛牛的乐队要在这家酒吧里演出,之前,纪元约了一个流行音乐制作人谈合作,要拉牛牛一起去谈,但牛牛对这样的合作不感兴趣。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牛:没人跟我说,什么都不跟我说,早上八点才完事,然后我从下午就起来去密云,去一集团,我给一集团写歌呢,去完以后我直接回家吃了个饭我就来棚里,然后棚里告诉我说天娱超女的音乐总监晚上过来请吃饭,我说我这演出呢,跟我急了。我到这说赶紧演,演完了赶紧回去,然后这边告诉我说第12个演,还不能协商。

  牛:不演了,走吧走吧

  牛:纪元跟我急了。他们特想干超女,实际上我不想干那活就,我有我自己的能力,我也能接到别的活挣钱,我想花时间做不挣钱的事,我想花时间做我现在做的这个乐队,我给他们做,我可以一宿一宿地修补,所有乐队的人都特不好意思。我想干那种事,我不想干那些,而且我特烦,我不想靠着别人起来,感觉就是别人拉的关系,发给我的活怎么着那种,我有自己的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和他们价值观特别不一样。 他们的思维就是正常人,就是正常人,你给我一块钱,我给你两个五毛,就是这种,正常人。

  记者:那你呢?

  牛:我跟他不一样。我可能就特别简单,我可能特别喜欢这个一毛钱硬币,因为它是6个角的,我觉得这个形状特好玩,我可能用一块钱换这个硬币,因为我不拿它当一毛钱,你明白我意思么,我是可以这样做事的人,他们能考虑到的,一般人的范畴就是:考虑到我能让我的哥们,我的朋友能多挣点钱,能多噌顿饭,或者多得到一些好处,就已经是站在你的位置上考虑了,他不会考虑你是以什么思维方式思考,你是以什么行为方式,根本就不会,就是特别简单,就是特别主观,就是用自己的衡量方式去衡量别人,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特别别扭。没劲。我觉得特别没劲。

  牛:喂?

  男:这边歌手出专辑啊。

  牛:要的话我可以给他现写,他要什么风格?曲多少钱一首?太低了吧大哥。你要说单编曲的话,不是我写的,那三千我干。又是我写的,还我编,三千块钱?您想什么呢?版税能拿几个?跟他说直接买断,你就问他去吧,直接买断,我不要那些垃圾,你问他吧,你跟他谈多少钱,真的,我告诉你,要说一首曲加编,我全给他,8千到一万,我干。低于这个数不干。那我不管,爱什么民,什么民,我是年轻的制作人,我不走老线,爱干不干,不干拉倒,怎么了,反正我能保证质量。

  想要好作品就拍钱,要不然就甭找,反正流行音乐。喂? 我告诉你没那么干的,你们要这么干就是砸自己买卖,我告诉你,像你们这种公司,真的,中国唱片就毁在你们手里,你不是以前特牛么,你自个想想这事,唱片质量要能高!不是完蛋不完蛋,那你这么搞跟彩铃有什么区别么请问,你等会儿,你帮我拿一下电话,我把琴拿出来。

  牛:喂,那你说那样跟彩铃有什么区别吗?

  牛:每个人在年轻时都虎视眈眈的,都特有信心,说着一些大话:我们以后要怎么样,我们以后要颠覆中国的音乐,我们要革命吧,怎么怎么样,喊些口号,等过了几年全不是那么回事了,根本就没有信仰,没有自己坚持的任何东西。我觉得身边人都特别让我失望。

  出差半个月后,牛牛的父母回来了。

  妈:我头都晕了,哎哟,你看这床单,牛牛也不知怎么弄的,特脏的。

  爸:好么,我们刚回来的时候铺天盖地,这屋都进不来人了!

  妈给牛牛打电话:牛牛,妈妈!你在哪呢!在小牟那呢?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一点多钟到的家,家里跟打劫了似的,你干嘛来着呀?我问你你考试怎么样啊?考了没有啊,几门?考了几门啊,两门全是什么呀?乐器和艺术概论都考完了吗?

  纪元,录音棚里的合伙人和录音师,还是一个专业的吉他手,他从4岁开始学钢琴,后来学过音乐和绘画,现在26岁。

  纪元:做音乐就是不稳定的一个职业 ,现在像比我们岁数小的那些,好像搞音乐的少了,谈吉他的也少了,搞乐队的也少了,小孩都在跳街舞,打碟,反正比我们当时那一代要少很多了,当时那一带搞乐队特别风靡地时候,满街都是乐队,唐朝黑豹那个年代刚刚过,当时那一带的摇滚人营造了那么大的泡沫,大家一看,哇,这么厉害,然后就紧跟着我们这一带全冲进去了,突然一看不是那么回事,然后好多人就走了,还有一拨人留下了,留下来不管是干什么,但它想从事于这个行业就得给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这么就下来了,但是我们这代就没有泡沫了,特别透明的,看,这行就是这样的。下面的小孩一看,喔,这么穷,不来了。挺好的,能让大家看清现状,认清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炮灰的一代。说不想谈及他,谈够了,没事干还得弹,没什么别的事干了。

  牛:然后自己特别喜欢听的一些音乐,然后就是觉得自己属于那个时代的音乐,但是现在那个时代也不存在了,就特别恐惧,自打03年以后吧,一拨人有一种恐惧感,因为给与我们影响最深的时代的音乐终结了,特别可怕,就当时一下没有归属感了,就是觉得再去逛一些打口店,或者再去跟一些年轻人聊音乐,大家不听这些了,就特别可怕,就当时一下特别恐惧特别特别恐惧, 那会儿的,suede,山羊皮,radiohead,就是那些音乐真是特别伴随我

青春期生长的,就伴随着那些东西,太强烈了,有情结在里面,可能到三四十岁听那种音乐还是特冲动,就有情结在那里面,特冲动。。。没有归属感,好长时间没走这条街了,我初中三年天天骑车走,现在这边也变了。

  妈:人家老师找他谈,就是辅导老师,他的意思就是说拿大学文凭不也是为了找工作吗,我现在有工作,也不能扔了工作来那什么,你说这种理论,我毕业了找不着工作,没工作,你给我找呀?我是干事的,我不是到这儿混文凭的。老是那种理论,你说那帮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了业,有的是卖汽车去了,人家干什么去了,根本就干不了音乐,他老是这种理论你说怎么办呀。

  爸:他叛逆。

  妈:他这样下去得载一个大跟斗,最起码得碰这么一大包,肯定的。看着吧,我把话说在这儿,不是在学业上撞一个大包,就是一个事业上撞一个大包,就是情感上撞一个大包,现在就是在这三个板方面撞包。其实听长辈的意见,听听别人意见也是聪明之举,要是不聪明,一根筋那没办法,你说我说得对不对?那没办法。

  爸:我跟你想法不一样,其实年轻人摔跤,碰钉子,坎坷是很正常的事,其实摔跤不一定是坏事,你看好多人稳稳当当的没有摔过跤,但是他没有什么作为,是不是,他没有冒险精神呐,他怕摔跤,他没摔跤,最后他就没有摔打出来,这都是辩证的。

  妈:摔残了。

  爸:只要摔倒能够爬起来就行。摔残了能爬起来照样行。

  妈:我不希望,我还是希望保护自己,尽量少摔跤,摔跤上医院缝针总不是好事。我是这么认为,总不是好事,总不是庆祝我们摔跤,谁干这事呀?有庆祝成功的,尽量少摔跤,少走弯路。

  爸:但是你有时候忘记了,人在不同的年龄段,他会有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表现,其实有时候成年人就是过来人,他忘记了他年轻时候曾经也有过类似的举动。

  妈:我没忘,我妈也不同意我跟你谈恋爱。

  爸:对呀她很逆反,其实牛牛的逆反更随她。我这人呢,也有逆反,但是我表面上因循守旧,但是我也有个性。但是我隐藏得比较深。

  妈:隐藏得比较深的。

  爸: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在学校里,牛牛学习的专业是电子音乐作曲,他比较喜欢的课程是音乐欣赏课。

  牛:但这种律动还不够快!这种要是贝司的律动就是da da da da,就是整个比这快一倍,beng beng beng …对对

  下课,老师点名。

  牛:到!

  同学:白天去哪?

  牛:在这个城市游荡!

  到现在,牛牛已经给武汉的乐队录制一个月了。因为做这张专辑没有什么利润,他们每天只能利用夜里录音棚闲置的时间来录制。

  男:你觉得快乐是什么?

  牛:我不崇尚快乐,真的,从小到大,因为我压根就不承认快乐这个东西的存在。

  男:自己较真啊。

  牛: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有的人有的东西你没法改变。

  男:你自己创造快乐。

  牛:没法创造,我觉得快乐这东西没法自己创造,嗯,反正快乐跟满足两回事,快乐是特奢侈的东西,要说现在吧,可能三十岁以后我能谈这个词儿,但现在没法谈,年轻的时候根本就不能谈快乐这个词,不拥有。年轻就是现在在创造存在感,创造存在感的基础,存在感有了才能快乐,首先你得存在吧,你得活得有意义吧,你先得活得有意义了,你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得存在你自己的意义,有了一个固定的东西你才能谈快乐,但是也有的人快乐的标准特简单,活着就完了就高兴,但那不是快乐。

  男:那是满足是吧。

  牛:那什么都不是,那叫自我欺骗,我觉得那就是自我欺骗。

  男:那是没有出路的死胡同。

  牛:我不这么认为,所以为什么我要做音乐啊,我要做这些啊,首先,我的这种想法没法验证,对吧,没法证明给别人,那好,我就要通过一些东西表达出来,你感受到了我就成功了。

  牛:这是我05年作的,比较满意的作品,保留下来了,这首曲子叫little cake 小

蛋糕 就是特简单,因为我记忆中小时候没吃过生日蛋糕,童年没有特甜的东西,长大了各方面条件都好了,希望给自己创造一份虚假的,能填补回忆的东西吧,我擅长用声音来表达就做了,就是那种小蛋糕,那种就这么大,上面有一个小红的樱桃,有奶油,特简单,就是一个白色的,差不多那样,特别特别小的生日蛋糕,我印象里是那样的啊,但也许不存在,现在都幻想如果小时候能吃生日蛋糕过生日特多小朋友特开心,但没有了。

  牛牛的爷爷是一位音乐教师,在爷爷的影响下,父亲小时候就就喜欢音乐,他16岁上山下乡去了建设兵团,在宣传队唱过歌,25岁回到北京,来到中央歌剧院做行政工作。

  爸:我这工作老这么忙,行政工作,繁杂呀,我中学毕业时上山下乡了,到东北兵团去了,回到北京以后,78年底来的歌剧院,就一直在这,很稳定,不像现在年轻人,一会一换地。我就属于这种:如果真是你的命运给你安排就在农村,就呆一辈子,也行,也能在那儿干得不错。离开那,将近三十年了,但是忘不了那段,那是生活的一部分,不会忘。很漫长,八年,你想想,两年回来一次呀。想回家都回不来。这就是一代人,所以这代人把自己生活中一生中没有实现的东西寄托在孩子身上,也很难,有一阵都恨我们,恨我们,没有童年,学一样东西比较专的,都没有童年。

  武汉乐队专辑的录制马上就要完成了,但同时,乐队也面临着解散,因为没有固定的经济收入,录制这张专辑,他们已经是倾其所有。

  男:我现在还有巨大的一笔债,回去等着我还呢。

  牛:多少?

  男:大概十万吧。

  牛:真的假的?

  男;真的。

  牛:欠谁?

  男:欠我们家人。

  牛:噢,咳。

  男:但还是得还呀,不过没关系。

  牛:是无期限的是吧?

  男:如果要给他加上一个期限是一万年。

  牛:太可怕了,那你这个太过分了。

  男:如果我这两年作音乐还是没什么起色的话我就打算做一个正常人。我就到西安跟我哥混去,搞招标,建筑。

  牛:张毅呢,张毅回去就做正常人啦,上班啊。

  张:上学吧。

  牛:上什么学?

  张:什么学好上上什么,工程什么的乱七八糟的。

  牛:再上一个啊,研究生。

  张:不啊,重新学呗,上大学就是去玩去了。

  牛:本科啊。

  张:回去看吧,这个也不能定。

  男:做音乐我觉得这个环境挺恶劣的。

  牛:但是一定得坚持。

  男:是坚持,我赚了钱我绝对坚持,我有钱了我继续坚持。

  牛:要从中找一些协调的东西,就是像我选择我要做别的行业,说实话你要真是赚了钱的话,你那个行业完全跟音乐没关系或者扯不到一块的话,你就没有其余的精力去打理那些东西,那样的话真撑不了多长时间的,最多撑到什么时候,最多撑到你有孩子,你有了孩子你就完全没戏了。

  男:对,我回去再考虑这个事,这个必须得考虑了,再不考虑就晚了。

  牛:我还是看好文化业,别的我也不懂,别的我是一点不懂。

  主唱:什么东西?

  牛:跟你没关系,你回去以后是不是继续做音乐啊。

  主唱:回去啊。

  牛:录完这张。

  主唱:看呗。

  牛:继续做音乐吧。

  主唱:看。没事你想这些干嘛,管他干什么,随便干什么,那么多事都可以做,那么多事都想做,对吧。

  牛:但如果坚持做音乐是最好的,可能过十年了,我在北京哪儿一小破酒吧,办一个现场,玩得跟化学兄弟一模一样,那就行 ,挺high的 挺happy的 对不对。

  牛:非要让我即兴唱啊。身边还有音箱,音箱的旁边发现都是音箱,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一个小破屋,无法开灯的小破屋,我们在歌唱。

  牛:但现在已经没海了,变成后冰了,后海到冬天就变成后冰了其实我特喜欢夏天,我不喜欢冬天,越来越不喜欢,冬天色彩特单一,冬天起码不适合创作,音乐其实是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可能是一个乱世,在战争,我不去理会他们,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自己修行我自己就可以了,足够了,音乐是我的战场,永远都会是,为什么我说自己是一个武士呢,因为武士只是生活战场上,如果没有战场的话武士就没有意义去战斗了,只不过现在都得计划好了,你不能一个人,无论你武艺再高强,你到战场上你终归有一天会被打倒的一天,而且在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战友的时候,不能蛮干,我也蛮干过,碰过钉子,没用,现在得动脑子,多动点脑子。

  记者:你想过很多年以后的事吗,比如五年 十年 二十年以后。

  牛:我自己也想过,你要说真到40,50岁了还这样,你不就是一个老神经病吗,但是就想那样,我觉得可以,没问题。

  我老了脚踏风火轮,手持金箍棒 ,一个小三角短裤,听着radiohead,在王府井狂跑 。

  在为武汉的乐队录制专辑后不久,又有一个类似的制作找到了牛牛,一位在澳洲读书的朋友,准备自己出钱在国内发行个人专辑。

  牛:你对发行或者说一个销量来讲没有特大期望值?

  男:不是特在乎这个。

  牛:但是你想做一个正经的东西出来。

  男:对,可是你做完这个,还是希望有人能听吧。

  牛:那是肯定的。

  男:我觉得我写歌倒是挺快的 我一年能写出20多首歌。

  牛:但是能用的呢。

  男:能用得至少有一半吧。

  牛:你音乐好的话大家都可以合作,玩 。把这个东西做好,因为现在是力挺中国独立音乐这块的。

  牛:你刚来。

  女:怎么样。

  牛:到08 09 10年中国唱片就会国际化,一个是时代感,必须多多少少要有这个时代的东西,还有一点,我觉得要做有中国特色的东西,你再喜欢新古典主义也好,你再喜欢欧洲的东西也好,那是老外的东西,你做一辈子你喜欢到根上了,OK,你可以完全靠这个,没有问题,但是那不是你血液里的东西。

  女:我不太认同你做一个东西就要把中国的东西体现出来啊。

  牛:不是,中国的特色,到底什么是中国的特色,你知道吗,包括我问一些朋友,跟他们都会说,为什么一定要做中国特色的到底什么是中国特色,我所谓的中国特色不是五声调式,不是龙,不是鲤鱼,不是喜字,不是红,不是这些东西,不是唐装,不是汉语,到底是什么,是你以一个中国人活下来 生长,以中国人生存方式,跟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尤其像他这样的人,你这么多年在澳洲生活,但是你生在哪儿?你生在北京吧,是吧?就算所有的东西,你全部是用西洋乐曲,但是你的情趣,你的生活的烙印,不要说百分之百,70%就行,这个很重要。因为你是中国人。

  在一个朋友的生日宴会上,牛牛被邀请播放自己的电子乐作品。

  牛:这首曲子是我自己的作品,名字叫little cake,送给今天的生日主角,一份小蛋糕。

  CCTV新闻频道

  [首播]:周日11点10分

  [重播]:周日23点15分

  周一04点10分

  周五14点10分

  联系方式:北京市羊坊店115号央视新闻评论部《纪事》栏目

  邮编:100038

  热线电话:010-63984661

  Email:jishi@vip.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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