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丢失父亲骨灰悬赏万元寻找(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09日12:00 西部商报
中年妇女丢失父亲骨灰悬赏万元寻找(图)
翻看与父母的照片,张萌难掩心中的难过

  苦寻半年难解内心愧疚,告上法庭遭遇败诉,心存希望求助本报

  为了完成母亲临终前的遗愿,她将已故父亲的骨灰迁出后,连夜乘长途车送父亲的骨灰与母亲合葬。由于担心司乘人员拒绝带骨灰上车,她不得已将父亲的骨灰盒放在一个精致的酒箱中,以求平安顺利到达。不想途中骨灰遗失,下落不明……

  本报记者 施斌 为您摄影报道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张萌(化名)辗转奔走于沿途各个城市,希望弥补自己的过失,但却只换来近200个不眠之夜。她曾试图寻求法律的帮助,可等到的是败诉的判决。日前,一年一度的清明节再次拂过,愧对双亲的她一直陷入深深的内疚中……

  

七夕之日

  亡父亡母难“团聚”

  1986年,张萌的父亲去世,她和家人满怀着悲痛将父亲的遗体火化后,安葬在了兰州华林山殡仪馆。1999年,张萌年迈的母亲在老家张掖病重去世,应其母亲的要求葬在了当地。“母亲临终时有个遗愿———希望死后能和我父亲合葬,让他们落叶归根”,张萌为了完成母亲最后的心愿,在与家人商量后,请人挑选了吉时,准备在2006年8月30日、农历七夕节这天,将父亲的骨灰从兰州迁至张掖,让二老“团聚”。

  谈起丢失父亲骨灰这件让她愧疚的事,张萌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不时落泪,悲伤的心情难以抑制:去年8月29日上午,张萌和丈夫在华林山殡仪馆办妥了父亲骨灰的迁移手续,准备乘坐当晚的长途车前往张掖;由于民间风俗习惯,她并没有将其父亲的骨灰盒带回家中,而是直接到了长途汽车站;为了避免司乘人员拒绝其带着骨灰盒乘车,张萌将父亲的骨灰盒和一些随葬物品放在了一个精致的酒箱里,上了一辆车号为甘G·07788的长途客车;此时已是中午时分,离发车时间还有七个多小时时间,并不知情的票员帮着张萌夫妇将“酒箱”放在车底货舱后,告知他们晚上8时30分发车前赶来乘车,随后锁上了货舱门。

  张萌告诉记者:当晚8时40分,她和丈夫赶到车站时,长途车已经准备发车,在匆匆看了一眼紧锁的货舱门后,她们登上了客车。次日上午7时许,车抵张掖。当货舱内的货物一件一件被搬出后,张萌方才发现自己亲手放在货舱内的装有父亲骨灰盒的酒箱并不在其中,她当时就失去了理智,追着车上的每一个司乘人员,责问父亲骨灰盒的下落。

  万元悬赏

  遇到骗子昧良心

  此时长途车上的司乘人员方知张萌带上车的酒箱中放着的是骨灰盒,于是四处寻找“酒箱”的下落,但结果却是一番徒劳。张萌说:“这时他们才告诉我,箱子在开车前被放到了车厢中门的台阶上,可能是在山丹下车的一个乘客拿走了”。随后,张萌找到了当地的张掖电视台,刊发了寻找父亲骨灰盒的广告,寄希望于重酬之下能让“错拿”了“酒箱”的人在发现里面是骨灰后能主动归还。广告发出之后,确有人打来电话称张萌父亲的骨灰已经找到,可当张萌按照对方的要求往指定的

银行卡上打入钱款后,父亲骨灰的下落却杳无音信了。

  与此同时,张萌终于打探到了长途车司乘人员所说的那名在山丹下车的乘客的下落,当即找上门去向对方询问是否拿错了箱子,却得到否认的回答。仅仅凭着一种直觉,此后的一段时间里,张萌前后11次往返奔走于兰州与山丹之间,希望能找到父亲骨灰的下落,但却没有结果。

  一纸判决

  法院驳回诉讼请求

  一边是惟一的线索追查无果,一边是长途车车主不再配合寻找;2007年1月,张萌一怒之下将甘G·07788长途客车车主连同其所属的张掖市昌运

汽车运输公司告上了法庭,要求二被告共同赔偿损失7351元、精神抚慰金43000元。

  张萌说:张掖市甘州区法院立案后,被告方在1月11日和1月15日两次开庭时并未到场,直到1月19日法庭第三次通知开庭后才到庭。2月24日,张萌终于等到了法院的判决:“驳回原告要求两被告赔偿损失7351元、赔偿精神抚慰金43000元的诉讼请求。案件受理费2021元、其他诉讼费1616元,合计3637元,由原告负担”。

  记者在张萌提供的张掖市甘州区人民法院(2007)甘民初字第97号民事判决书中看到:“原告购买车票乘坐被告的甘G·07788兰州至张掖的客车,被告已将原告安全运到目的地,被告履行了自己的客运义务,双方形成的客运合同已经履行完毕。

  ……

  本案原告诉称装有其父骨灰的骨灰盒在运输过程中丢失,而原告在乘车的当天中午,只是将装4瓶白酒大小的纸箱,交给被告的司乘人员放在车上,说该物品怕压,并未特别告知纸箱内装的是其父的骨灰盒。在当晚乘车时,原告也未办理托运手续,故该物品属于旅客自己随身携带物品。

  ……

  本案原告在旅途之中,明知自己随身携带的是具有人格象征意义的特定纪念物,对每一个人来说都属于非常规中的物品,却既不告知真实情况,又不办理托运手续,而草率地交给司乘人员,并且对应该由自己控制的物品疏于保管,致使随身携带的物品丢失,责任应由自己承担。对于原告自带物品毁损、灭失,被告并没有过错。”

  心存希望

  悬赏万元找父亲骨灰

  法院的判决无疑对张萌来说是一盆冷水,让她愧疚的心情平添了许多失落和无助。而为了打这场官司,多日的两地奔走已让她精疲力竭,无心上诉,更对法院的判决产生了不公的想法:“我只想找回我父亲的骨灰,让他和九泉之下的母亲团聚。我不需要钱,即使法院判我胜诉,他们赔我钱又能怎样?”

  在父亲骨灰丢失的这半年时间里,张萌整日精神恍惚,近200个日夜里,她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丈夫在经历了这件事后高血压一直难以控制,需要她来照顾。不到60的岁数,鬓角的白发已经明显抢过了乌黑的色泽。

  清明节刚刚过去,而这个寄托哀思的时间对张萌来说却像一段梦魇般的日子。看着别人祭扫已逝亲人的坟冢,她甚至不敢面对已故的母亲:“我曾经带着我的女儿,趴在荒山之中的母亲坟前大哭,如果找不到父亲的骨灰,我该怎么完成母亲的遗愿?”

  无奈之下,她拨通了本报新闻服务热线8119000,希望能通过记者的帮助找回父亲的骨灰,并提出愿意悬赏万元找到父亲的骨灰。

  记者调查

  当事车主避而不谈

  昨日下午,记者电话采访了张萌提到的甘G·07788车主田先生。

  在得知记者的采访意图后,田先生称并不知道张萌在乘车时丢失其父亲骨灰的事情;而当记者追问当地法院对此进行了审理、他作为被告也到庭应诉时,对方却称张萌丢的是一箱酒,且直至开庭后他也从未听说酒箱内放的是骨灰。

  随后,记者又与审理此案的张掖市甘州区人民法院审判员张为光取得了联系,但张法官以要请示法院领导为由,拒绝了记者的采访请求。

  本报今日将与地方有关单位联动,为张萌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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