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南极中山站的一千多天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4月10日03:27 杭州日报

  4月8日,当杜尚志走下火车,早就在站台等候的妻子迎了上去,一束鲜花、一个拥抱,让南极归来的丈夫感受到了久违的亲人间的温暖——自2005年11月分别后,夫妻俩已经整整16个月没有见面了(图片报道见本报昨日第6版)。

  去南极前,杜尚志是国家海洋二所车队负责人。1995年、2002年、2005年,作为南极科考队后勤保障组的成员,他先后三次来到世界上最神奇的地方——南极大陆。连续三次的越冬经历,让他成为最富传奇色彩的“南极人”之一。昨天下午,在国家海洋二所,这位在南极待的时间最长的杭州人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热线记者 李名生 报道

  2005年11月20日,我告别亲人,和所里两位同事一起在上海登上“雪龙”号科考船奔赴南极大陆。12月5日在澳大利亚稍作休整后,12月18日终于到达神奇的南极中山站。此刻,距离家乡杭州已经11000多公里,我时刻在想家里是否已经下雪。

  先前两次南极越冬的经历让我很快习惯了这边的环境——我们到达时正是南极的夏天(12月16日-次年2月16日),太阳绝不会下山,却是最适合科考队员们忙碌的季节。火辣辣的太阳把皮肤灼得很难受,一帮大男人不得不放下面子,每天搽着带过去的防晒系列化妆品。

  顶着太阳的两个月很快过去,漫长的黑夜和寒风不期而至。这时,新来的同志会很不适应。

  没去过南极的人对极夜理解会有偏差——极夜并不是意味着一点阳光没有。即使黑夜最长的仲冬节(6月22日),中午的天空也会有1个多小时的亮光,微弱得相当于城市夜幕降临时分。

  让我们最感无助的是黑夜中的狂风——为了吃饭,我们要步行10多米从住宅楼走到餐厅。在这条路上,多名同事的眼镜被风刮得无影无踪,最后不得不用绳子拴着,手拉手、肩并肩往前移。

  站区生活其实不算差,各方面设施也都到位。但受环境影响,队员们都会有种莫名的寂寞感,表现最明显的就是脾气容易暴躁,忍耐性不如从前,性格变得固执。虽然心里明白大家都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但一些小事情也会让队员之间产生摩擦。不过,时间一长,大家又会亲如家人。

  在南极大陆最难见到的就是人,所以见到人后就会激动得手舞足蹈,绝不会因为性别、国籍而有所改变。离中山站1公里左右是俄罗斯的“进步二站”,里面有16名工作人员。过节或闲暇时,我们会相互串门,彼此交换一些蔬菜或干脆来场球赛,相处得如同兄弟般——尽管我们都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在南极大陆,人与人之间关系简单、相处融洽。

  (未完待续,明日本报接着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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