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崇武寻访风情惠安女

　　与许多古城惯有的沧桑、古朴不同，崇武古城更像是座修建在碧波金沙上的别墅，海风潮音里让人忽略了它的年龄。从石头城砖上很难看到硝烟弥漫的演义，石头早已用来制作精美石雕，堆砌出古城“中国石雕之乡”的美誉，而那些婀娜的惠安女，却成了永不落幕的风景。

　　□特约撰稿 贺泽劲 李继勇

　　凝固历史硝烟的石头城

　　古镇见得多，但没见过面朝大海的古镇。

　　来之前，对崇武有过很多猜想。尽管它有个充满金戈霸气的阳刚名字——崇武，意为“崇尚武备”。一路上，我们仍一次次设想着这个伫立在海边的古城该有怎样一副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的表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镇的城墙，两公里多长的石砌城墙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有如一位哨兵，守护着大海的柔波万顷。崇武是我国仅存的一座比较完整的花岗岩滨海石城。城墙初建时全是用白色花岗岩石，岁月已冲掉了岩石的本来面目，变成青、赤、褐、灰等杂色斑驳相间了，与点缀在城墙上的藤本、草本植物，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如果说沧桑是古镇的共同特点，那么，崇武古镇的沧桑中就多有一份刚毅、峻峭的魅力。

　　记忆深处，古镇多是江南小桥流水般的温柔秀丽，而崇武则有着海疆长风万里的雄迈激昂。崇武夹在湄州湾与泉州湾之间，近处海域遍布岛屿与礁石，易守难攻，它北与莆田的南日、湄州互为犄角，南与晋江的永宁、祥芝互为犄角，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未建城之前的宋、元两朝，古城所在地便设置了意在巩固边防的行政机构。到了明朝，为防御倭寇入侵，洪武二十年，泉州设永宁卫，崇武城便是那时修建而成的惠安五城之一。古城在明代倭患期间首当其祸，它是戚继光抗倭的军事要塞，还是郑成功挥师东渡收复台湾的据点。与战争紧密相连的历史，注定了这座古城与风花雪月无关。

　　惠安女眺望大海的地方

　　步入城里，便进入了一个幽静的空间。崇武城仍保存着近百处宋、明、清三代所修的寺庙和古民居，与别的古镇里的古建多是雕梁画栋极尽奢华不同，这里的古建筑非常简洁质朴，少有雕饰，一切以实用为原则，散发着熟悉的“家常”气息。

　　放眼望去，四周是个石头的世界。石头是这座古城的灵魂，不但城墙是石头的，城中的大街小巷也是石头铺就的，已觅不到历史留下的车辚辚马萧萧的辙印，路上的石板都被磨出了光泽。巷道虽然狭窄，但很幽静，巷道两旁的房子也大部分是石头建的。

　　不少游人一到崇武便欢呼着直奔海边，反容易忽略了这座古城，只在城门口拍张照片便算到此一游了。这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古城里的生活和人是道值得细细品味的风景，不管主人在不在家，古民居的门大多毫无戒备地敞开着。看到一户人家聚在门前品茗聊天，便凑了过去。他们接纳了我，还给添了个茶杯。从他们的口中，我得知古城人大都是当年抗倭军队的后裔。崇武城落成后，便从各地抽丁防守，遂有“百家姓，万人丁”之称。据统计，古城人口不足两万，却有98个姓氏。我试着从城里人身上去揣摩他们祖先的彪悍与骁勇，结果发现，他们大都平和恬静，步履不紧不慢，言谈举止透着从容，即使是挑着或拎着东西，也有着闲庭信步的悠闲。餐桌、茶桌、孩子的写字桌甚至是卖肉的案板也都摆在家门口的小巷里。人们或蹲或坐地围坐在巷子里聊天，古城内流淌的宁静气氛让我很难相信这是座曾为战争而生的城。

　　晚上，我选择了古城旁的一家宾馆，听着拍打着礁石的海浪声，守着暮色中的古城，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早起床便直奔海岸去看日出。看完了日出，又到被晨曦染得金黄的沙滩上散步。“惠安女眺望大海的地方”，或许是文化使得这片海滩多了些异样的美丽，可惜没能在海滩上看到惠安女。

　　别样的“民族风情”

　　古镇见得多，但没见过面朝大海的古镇。

　　来之前，对崇武有过很多猜想。尽管它有个充满金戈霸气的阳刚名字——崇武，意为“崇尚武备”。一路上，我们仍一次次设想着这个伫立在海边的古城该有怎样一副柔情似水风情万种的表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古镇的城墙，两公里多长的石砌城墙在碧海蓝天的衬托下，有如一位哨兵，守护着大海的柔波万顷。崇武是我国仅存的一座比较完整的花岗岩滨海石城。城墙初建时全是用白色花岗岩石，岁月已冲掉了岩石的本来面目，变成青、赤、褐、灰等杂色斑驳相间了，与点缀在城墙上的藤本、草本植物，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如果说沧桑是古镇的共同特点，那么，崇武古镇的沧桑中就多有一份刚毅、峻峭的魅力。

　　记忆深处，古镇多是江南小桥流水般的温柔秀丽，而崇武则有着海疆长风万里的雄迈激昂。崇武夹在湄州湾与泉州湾之间，近处海域遍布岛屿与礁石，易守难攻，它北与莆田的南日、湄州互为犄角，南与晋江的永宁、祥芝互为犄角，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未建城之前的宋、元两朝，古城所在地便设置了意在巩固边防的行政机构。到了明朝，为防御倭寇入侵，洪武二十年，泉州设永宁卫，崇武城便是那时修建而成的惠安五城之一。古城在明代倭患期间首当其祸，它是戚继光抗倭的军事要塞，还是郑成功挥师东渡收复台湾的据点。与战争紧密相连的历史，注定了这座古城与风花雪月无关。

　　当背影渐行渐远

　　大岞是个三面环海的小渔村，山水相衬，自然风光不错。但几乎来这里的游人都是冲着惠安女风情而来的。这里是惠安女的集中居住点，而港口码头和菜市场的惠安女又相对比较集中。

　　作为舞台形象的惠安女，无不容貌姣美娟秀，而我在旅途中所见的惠安女，从正面看难得看到一个能称得上当下美女标准的。她们大都皮肤粗糙黝黑，眉宇间多流露着沧桑刚毅的神情。在礁石上看到等候捕鱼男人归航的一群惠安女，她们神情肃穆，临风而立，衣服被海风劲吹，健美的身材展现无遗。她们内心大概在祈祷着丈夫平安且丰收而归，仿佛成了礁石的一部分，任浪花在脚底飞溅。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眼前的惠安女要比舞台上的更生动，更具有本真的美丽，因为眼前的每一个惠安女都是大海的杰作，那身材是海风海浪塑造的，那气质是蓝天白云和质朴生活熏陶出来的。

　　我无法知道若干年后，惠安女是否仍会各安天命地继承祖先传下来的男女分工？那些堪称汉族服饰奇葩的服饰，会不会被后人锁进箱底？

　　望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的惠安女背影，我怅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