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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白领缘何虐待妻子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7月11日13:43 SMG《真情实录》

  SMG《真情实录》7月10日播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以下为节目内容。

  (受害者的大姐周蕴先:这就是当天晚上我老公拍的照片,伤得非常厉害。)

  (周蕴先:当时人就没神智了,喊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倒在地上深度昏迷的中年妇女名叫湘南,今年5月9日晚上,她的姐姐周蕴先亲眼目睹了妹妹受伤后的惨状。

  (医生:她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有自主意识……)

  (姨妈[大哭]:那时候是凌晨四点,我到庄金澜家敲开他家的门说,你再去打呀,她现在在病床上,由你打了,你去呀!)

  周蕴先口中的庄金澜是她的妹夫,也就是湘南的丈夫。那天深夜,在这个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邻居1:他们十二点钟打的。)

  (邻居2:很晚了。)

  (邻居1:男的声音很响的,轰轰……)

  (邻居2:我们听不清楚,反正隐隐约约听到像哭一样的。记者:哭得很厉害吗?邻居2:哭得挺厉害的,是个女的。)

  (保安:她下来找我的时候蛮紧张的,她说我老公很不讲道理的,在家里摔东西啊什么的,追我们打。)

  躺在床上的这位就是向保安求援的湘南。从5月9日后的短短十天里,她已经连续做了两次开颅手术,侥幸从死神手中逃过一劫,现在正在接受康复治疗,头部的重创影响了她的短期记忆力。

  (周蕴先:昨天弟弟来看过你的。湘南:不知道。周蕴先:不知道啦?昨天弟弟中午来看你的,你怎么记不得呢?记者:你还记得我吗?湘南:不记得了。记者:记不得啦?周蕴先:她是那天拎着花篮买了水果来看你的。湘南:花篮?记者:现在有哪里难受吗?湘南:头疼。睡觉不太好,吃安眠药的。现在看人就是双影。)

  湘南在5月10日凌晨被送进医院后,医生的诊断是颅底骨折、脑硬膜下血肿,医院立即开出了病危通知书,并且安排了紧急手术,开颅取走了湘南的一块颅骨,同时清除脑内的血块,手术的痕迹到现在还清晰可见。医生告诉我们,尽管对一两天内发生的事情可能记忆模糊,但是5月9号那个黑暗的深夜,湘南还是回忆得起来。

  (湘南:动手了就一会打我这里,我身上都是青,我逃到哪里他追到哪里,一会在墙上撞,一会在铁门上撞。我要逃出去,他不让我逃,就拉住我在铁门上撞。后来头一低,他拳一击,正好击在后脑,小脑,我知道闯祸了,小脑这么大个瘤,这么大在后面。)

  姐姐周蕴先住在湘南家附近的一个小区,接到妹妹的求救电话后迅速赶到,亲眼目睹了妹妹湘南被庄金澜殴打的一幕。

  (周蕴先:我到了一楼就听到声音,我们到了以后他追着她还要打。)

  在这个家里,我们找到了为数不多的两张合影,那是十多年前一家三口的合影。从照片上看,丈夫庄金澜斯斯文文,经记者了解,他是一家日本企业驻上海的首席代表,月收入近两万元,论地位和收入都算得上是很体面的。初看上去,很难把他和一个施暴的男人联系在一起。就连天天相处的同事也感到惊讶。

  (同事1:不会吧。)

  (同事2:挺随和的)

  (同事3:他不太和人家多说的。记者:你能想象他是有暴力倾向的吗?同事3:这看不出来。)

  那么,一个外人眼中斯斯文文、性格随和的人,为何会成为一个导致妻子重伤的施暴者呢?

  湘南今年49岁,在一家地段医院当中医师,庄金澜大她2岁。两人结婚已经20多年,19岁的儿子正在念大学三年级。5月9日冲突的起因,同夫妻之间的一个荒唐约定有关,那就是庄金澜要求湘南不许和娘家人有任何来往。

  (湘南:他叫我答应他,不能和娘家人来往的,他就是不准我和任何人来往,后来我就答应他了。)

  (穿插镜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5月9号这天中午,湘南去医院上班,碰巧她的一个姐姐也到医院配药,于是顺便看望了湘南。姐妹俩正在闲聊,却刚好被庄金澜看到了。回到家后,湘南意识到将要大祸临头。

  (湘南:他先不响,就是脸唬着,后来我怕他要发脾气,他就叫我坐在那里,叫我坐在边上,我跟你说话。)

  (湘南:先是声音轻,后来声音响,响得像打雷一样,我就耳朵都塞住。)

  (湘南:他声音一响就要开始动手了,动手了就一会打我这里,我身上都是青,我逃到哪里他追到哪里。)

  (周蕴先:我过去以后他还在打她,我老公拉住他,他把我四脚朝天推在地上,后来我老公摁住他,他把我老公抵在墙上,我老公脸色都变了,他说我弄不过他,后来就打电话给我另外一个妹夫,两个妹夫一起摁住他,这样的,凶得不得了。)

  他,就是照片上斯斯文文的庄金澜,因为涉嫌故意伤害罪,如今被关押在闸北公安局看守所。

  (记者:现在你妻子的伤势你知道吗?庄金澜:我知道的呀。记者:不是一般的伤,蛮重的,怎么会造成这样的情况?庄金澜:我不晓得呀。记者:妻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庄金澜:就是我这天,准备着,到派出所去我都说的呀,我印象中没有的。要么就是,打的时候碰着了,要么就是撞在哪里,推的时候。记者:是不是你打的?庄金澜:不是我打的。)

  在看守所里的庄金澜至今否认打过妻子,甚至还表示和妻子关系一直很好。但是在湘南的记忆中,家里这种和睦相处的日子很短暂。1984年,湘南和庄金澜结合在一起,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大胖儿子,那几年的生活还算安宁。1988年,靠着自己是医生,认识人多,湘南把原先在上海冶炼厂当工人的庄金澜介绍到一家外资公司工作,收入也从每月不到一千元涨到了近四千元。可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两人生活的转折点。

  (湘南:他每天晚上吹牛,跟我说接客人,开会,晚回来。一直晚回来我就发现了,烫头发要好看了,我看他不对。后来他老是骂儿子,儿子不好就打儿子,儿子这么小就打,不管什么原因,就骂我们瘪三)。

  在怀疑丈夫有了外遇之后,湘南连续几天悄悄在庄金澜的公司门口盯梢。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被她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

  (湘南:那个女人很漂亮,确实很漂亮,像外国人一样。礼拜六他十二点下班,我就等在那里,一看他出来,后面一个女的跟着出来,骑着自行车。两个人出来以后就往前骑,我那个时候就奔,跟在自行车后面奔,看他们到底到哪里去,奔到后来我奔不动了,他自行车快。经常是这样,礼拜六我就去看,平常下班请假少,晚上下班我也等着,看着他们出去,他回来跟我说开会,接客人。我不敢说他,一说马上这个家就断了,一说他马上就离开我了,他的脾气我知道的,我就默默地忍受着。记者:他有外遇你不想离开他,还怕他离开你?湘南:那时他工作刚调好,我不舍得这样放弃。)

  因为不舍得放弃前途光明的丈夫,湘南默默忍受了一年多。直到庄金澜通过姐姐告诉她想离婚重新组织家庭,湘南这才下决心要采取主动措施保护这个家庭。一次偶然的机会,湘南从庄金澜的口袋里发现一张小纸条,上面没有名字没有地址,只有一个电话号码,她就试着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后来她发现,原来这个男人就是与庄金澜在一起的那个女人的丈夫。在听了湘南的一番描述之后,这个男人显得很吃惊,但随即就表示,一定干预解决这件事。

  (湘南:有一天没想到那个女的送他(庄金澜)了,那个男的当时就阻止了,阻止的时候他们都吓了一跳,想不到那个男的出现了。这个男的说你看好,我弄得你在单位里身败名裂。)

  之后,那个男人要求自己的妻子换了一个单位,断绝与庄金澜的来往。这场风波庄金澜从没有在家里提起,湘南也只当什么也不知道。

  可是,从此庄金澜就像变了一个人,动不动就找茬发脾气,不是打儿子,就是打老婆。一次,湘南终于忍不住,把事情抖了出来。

  (周蕴先:夫妻之间为了小事情不和睦,庄不是要吵架了吗。我妹妹就说你在外面做这种事情,我真不应该把你介绍出去,现在你嫌弃我了在外面找女人,就这样开始吵后来用皮带抽了。)

  (湘南:我说过这句话,我说我蛮好不要管你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他说你越是讲这个话,我越是要恨死你。就要打了,他还是恨我这件事。记者:你觉得归根结底还是那件婚外恋的事情?湘南:对。这是主要的,因为平时不敢提的,一提就要发脾气的,他想人家的。)

  湘南用很肯定的口气说,自己拆散了丈夫的婚外恋,就是丈夫开始家庭暴力的原因。她记得,此前还有一次被丈夫打得差点丢了性命,那是在1995年。

  (湘南:他拿着鞋子,我的鞋子有铁钉,一敲,敲了以后出血。当时敲了以后缝了四针,病史都在那里,这张卡就一直藏着,我看他还打不打。后来医生说,差一点点就打到大血管,打到大血管你就死了,救也救不过来了。)

  这就是1995年湘南被高跟鞋砸伤头部后的病历,她一直收藏了10多年。对于那一次,湘南的两个姐姐同样记忆犹新。

  (周蕴先:电话打过来,我妹妹说,家里出事了,打架了,我们三个就全赶过去了。赶过去就看到我妹妹穿了一件牛仔衣,头上都是血。我们过去庄金澜还不罢休。我妹妹以前一双高跟鞋,红皮鞋扔过去的,当场头上血很多,浑身都是血。我们老五跑过去就骂他,你个流氓)

  (湘南的二姐周晓兰:第一次我们娘家人骂他一句流氓,他没命了,马上就冲过去,又要拉我妹妹,我把他一把拉住,他右手去拉,我把他一把拉住,我说怎么,你还要打?我把他手甩过去,我家几个人都在,几个姐夫都在,你当我们面还这样打她,她已经刚刚缝好针,血出了许多。)

  这时,庄金澜的哥哥姐姐也已经赶到了。看到这个场景,他们劝说了一番,希望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

  (周晓兰:他哥哥和姐姐就跟我们打招呼,你们放心先走,这里工作留给我们来做,让妹妹先睡在这里,我们想带回去带到谁家去呢?我们第二天都要上班的,那个时候都有工作,不像现在,我们都要上班去,他哥哥姐姐又都这样说,你们先回去,我们只好勉强回去了。)

  (记者:你留在那里还怕不怕?湘南:当时我不怕,现在怕。劝过了,他就没火气了。他好象舍不得你了,看得出来了,他不善言表,讲是不讲的,但看得出来。怎么看出来,他就盯着我的脸看,好象心里很难受的样子,我就看得出来。)

  和电视剧里一样,每次打完妻子之后,庄金澜都会有点后悔。所以湘南每次都相信,丈夫只是一时冲动。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庄金澜非但没有改好,反而提出要湘南和娘家亲戚断绝一切来往。为了息事宁人,湘南同意了。但是她的处境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周围的邻居也证实了这点。

  (邻居1:打是经常打,打是不稀奇。记者:你怎么知道?邻居1:打了就哭了啊,不打会哭吗?记者:大概多少时间打一次?邻居1:三天两头,家常便饭。这种男人少有的,对待女人这样的态度,少有的。)

  (邻居2:他打架门关好的,就不开门的。记者:听得见吗?听到有人叫救命吗?邻居2:救命她不会叫的呀,就是哇--哇--,那么男人就好像把她头发拎起来。)

  (邻居1:非常老实,看到吓死了,我们觉得她看到他男人像看到老爷一样。)

  (邻居1:不吃官司老天不长眼睛了。)

  (邻居2:现在新社会没有这么傻的女人的,比我们不读书的人还要傻,我们旧社会过来的人。)

  在单位里,湘南是事业正在黄金期的中医师,经济能够独立,究竟是什么让湘南一再忍受暴力的折磨呢?20年的婚姻生活,她到底有何无法述说的隐情?

  湘南和庄金澜的婚姻,当年是公公亲手牵的线。24岁的中医师湘南有个在银行工作的长期病人,他就是庄金澜的父亲。在九个月的治疗中,老人发现身为医生的湘南既漂亮又爱读书。

  (湘南:他爸爸就看中我了,要给我介绍男友,我说不要,他一定要给我介绍。)

  经不住老人的一再夸奖,湘南接受了他的安排,与庄金澜见了面。直到那个时候她才知道,老人要介绍的是自己的儿子。可对庄金澜的第一印象,湘南觉得并不怎么样。

  (湘南:我觉得他不太会说话,我印象里就不太想谈。他爸爸就盯着我,说他在学日语,说以后我感觉就两样了。开始我不想谈的,觉得他没有魅力,讲话也不会讲。记者:你喜欢他是喜欢他爱学习?湘南:爱学习。记者:还是觉得他条件不错。湘南:条件也还可以。我喜欢住在上只角,南京路,下只角我不喜欢的。我一直有点爱虚荣的,喜欢住在上只角,喜欢文雅的干净点的。记者:你觉得自己虚荣?湘南:现在感觉,现在也是有点要面子,不肯说,就这个脾气。)

  湘南的家当时在闸北区,这里当年被称作“下只角”,是体力劳动者居住较为集中的地区。能嫁到住在黄浦区家境不错的庄家,湘南觉得很有面子。于是她的婚姻生活开始了。起初,夫妻俩和庄金澜的父母、兄弟姐妹住在一起。据湘南说,这个大家庭里常常因为琐事大打出手,而庄金澜自己就曾被打得轻微脑震荡。

  (湘南:他在家里得不到温暖,觉得我好。)

  可惜好景不长,夫妻俩单独搬出来后,湘南成了庄金澜撒气的对象。但是在同事面前,湘南一直维护着自己家庭幸福的形象,即使在家庭暴力最严重的时候,她也要在旁人面前装作没事。

  (同事:她说家里都很好的,说她丈夫也很好的,真的从来没听她讲一句说丈夫有什么不好的。)

  (周晓兰:她用医生戴的帽子,这里有乌青就这里一拉。)

  (湘南:手上有时候有青,我同事问我我就说,公共汽车上人很多的,说我血小板减少,只能这样应付人家。他打我脸,我就涂雪花膏。)

  (周蕴先:之前她把雪花膏当万能膏涂的,头上破了自己吃点三七,她自己是医生,开点三七吃,不看的。)

  湘南是全家最小的妹妹,从小就受到三个姐姐的疼爱。在看到她一次次被打得越来越严重时,姐姐们试图劝说她向妇联求助,但每次都被湘南执拗地阻止。

  (周晓兰:记得2000年的时候有部电视剧叫《不要和陌生人说话》,我是流着眼泪看的。我想去市妇联,她死也不肯,她说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去了。)

  其实在十多年前,庄金澜打骂最厉害的并不是湘南,而是自己的儿子,只要夫妻间有口角,挨打的就是儿子。用儿子自己的话来说,他是在打骂声中长大的。

  (儿子:好像从小到大,我妈和我就像他的出气筒一样。)

  (湘南:他对我有什么气,他就出在儿子身上,儿子成绩不好,或者儿子顽皮了,他就打,反正不称他的心,他就打。记者:怎么打?湘南:皮带也抽,拿手也打,打头。)

  湘南相信,丈夫之所以这样对儿子发泄,还是因为自己当年拆散了他的那段

婚外情,儿子是被连累的,所以湘南对儿子一直心存愧疚。每次儿子挨打,湘南总是会冲上去护着。慢慢地,儿子长大了,只要夫妻一起冲突,湘南就关照他尽量待在屋子里不要出来。隔着门,儿子能清晰地听到母亲痛苦的声音。就这样,儿子在父母十多年的战争中走进了成年。

  (记者:儿子插手吗?邻居:儿子也不管的,儿子嘛就是阿弥陀佛。)

  (湘南:有时候弄不过他,我希望儿子来管的,儿子没出来我有点想法的。我心里想,儿子你怎么这样的。后来我想平时我灌输得太多了,叫他不要管,灌输太多了。)

  有一次,庄金澜和湘南一句不合就追打湘南,打到儿子的房间里,儿子非但没有出手帮助自己的母亲,反而将母亲推出了房间。

  (湘南:他跟我说,烦死了,你们老是吵架,有过一次。记者:他把你推出去了?湘南:没有推出去,他说妈妈不要在这里好不好,我怕。)

  (记者:你现在怕他吗?儿子:不怕。记者:你为什么不怕他了也不保护妈妈?儿子:因为我觉得夫妻之间孩子不应该管太多,我总觉得大人的事情我真的不太想管。记者:不想管有很多含义,你到底是害怕,还是烦,还是冷漠?儿子:对,有一点你说的冷漠,不是害怕。)

  (记者:你们夫妻俩吵架,一般情况下,儿子帮谁啊?庄金澜:他不帮的,从来也不管的。)

  湘南没有想到,对家庭战争越来越漠然的儿子,会在5月9日那天第一次挺身而出,同样用暴力阻止正在施暴的父亲。

  那天中午,湘南似乎已经预料到晚上又将不可避免地遭遇一场灾难,所以在中午儿子刚刚回来她就主动嘱咐儿子,如果爸爸再打妈妈,你一定要出来救妈妈。当天晚上,当再次听到母亲大呼救命的时候,儿子终于冲了出来,第一次疯狂挥拳打倒了自己的父亲。

  (庄金澜:我儿子冲出来,把我眼睛打得一塌糊涂。不劝的,上来就"咚咚"几拳。)

  (周蕴先:儿子后来就用桌子压在他身上,儿子打了他两拳,打得他眼睛睁不开了。)

  (儿子:那时候不仅是流眼泪,我感觉好像,人有点崩溃了。)

  第一次,这个家庭的儿子用拳脚结束了父母间的战争,并和后来赶到的亲戚一起报警,把自己的父亲送进了监狱。对儿子来说,这样的日子该到头了。

  (记者:如果你妈妈这次不叫你出来的话你还是不会出来?儿子:有可能。记者:他们打成这样你不觉得很严重吗?儿子:因为我见到这种情况已经见得实在太多了,有点,怎么说,就是有点麻木了,不想管了。记者:你管过吗?儿子:以前我跟我妈谈过,就是希望她在这种环境下就不要和我爸在一起了,谈过的,但是我妈一直不肯。)

  (湘南:因为我如果离婚的话,我去找谁?而且他地位高,也羡慕他的工作,因为是我给他介绍的,他好了以后也是我的光荣。而且儿子小了,以后离婚,对他的心理阴影很大,现在儿子大了,但是他还没有结婚。以后他如果找朋友的话,人家说爸爸妈妈离婚,对儿子印象会不好的。)

  湘南现在每天的饮食起居都由几个姐姐轮流照顾。医生说,如果康复得好的话,现在所存在的头疼失忆,视线模糊等症状都会慢慢消失。

  湘南告诉我们,现在她对丈夫已不再抱任何幻想,离婚已成定局。可是,身体上的伤痛也许能够慢慢抚平,但这个破碎家庭的阴影将伴随他们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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