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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忏悔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9月07日17:21 SMG《真情实录》
    SMG《真情实录》2007年9月6日播出“母亲的忏悔”,以下为节目内容。

  卢志杰是河南信阳的一个普通男孩,5年前他在家中发现了一张陌生人的照片,可让他奇怪的是,对于这张照片的来历,家里人都讳莫如深,这也让这张照片蒙上了神秘的色彩。而5年后的今天,这张照片终于牵出了这个家庭里一个隐瞒了很久的秘密。

  卢志杰:我发现我家有一张照片既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大姐姐的。所以我好奇,问妈妈,这是谁的,然后妈妈不告诉我。

  记者: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涂汉秀:总觉得想到他们是小孩子,这也不是一件好事情。

  家住河南信阳的卢志杰今年14岁,但他有件心事,已经悄悄埋藏五年了。五年前,他还在念小学四年级,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在家里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他从来也没见过。于是他向自己的母亲询问。

  涂汉秀:他看到她的照片,他说照片是谁?我骗他是人家的。

  母亲的解释含糊其辞,反倒让小志杰疑惑起来:既然是别人家的小孩,母亲为什么要偷偷地把照片收藏起来呢?好奇心让小志杰从此开始留意这张照片,他发现有些时候,母亲会背着自己拿出那张照片看,这让他越来越迫切地想知道,照片上的这个人究竟是谁?既然父母不愿告诉自己,小志杰就向比自己大三岁的姐姐问个究竟。

  卢志杰:问姐姐,姐姐告诉我,是我的第二个姐姐。大姐姐告诉我,是我的第二个姐姐的照片。我当时非常惊讶。

  在小志杰的印象里,自己从小到大只有一个姐姐,现在怎么又出来了一个?而母亲又为什么说那是别人的孩子?这张神秘的照片引发了越来越多的疑问,可惜姐姐也说不出这其中的缘由,而母亲对此更是闭口不谈。这个秘密从此埋进了小志杰的心里。直到几个月前,志杰发现,母亲变得越来越奇怪。以前从不用手机的她,现在几乎每天都会打手机,而通话之后她似乎总是欲言又止。

  涂汉秀:那时候正好我儿子要考试了,考完了我就过去了,我又不敢跟他讲,我又怕影响他的思想情绪。

  记者:你想知道吗?

  卢志杰:想知道。

  终于,所有的一切在志杰中考结束以后都揭开了谜底。母亲涂汉秀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儿子志杰。原来照片上的这个人,真的是志杰的另外一个姐姐,也就是涂汉秀的第二个女儿,名字叫作“苏苏”。

  卢志杰:我妈妈说她生过三个小孩子,我想现在只有姐姐和我,还有一个是男的是女的?她说是女的,比我大,因为想要个男孩,所以把我这个姐姐送给别人,就这种原因,所以和二姐分离了。

  涂汉秀:他说怎么会有一个姐姐在外面,怎么会有一个姐姐给人家,你怎么不把我给人家?

  记者:他也挺气愤的?

  涂汉秀:就像电影里面的事一样他说,不相信的。

  可是事实由不得志杰不信,涂汉秀拿出了那两张照片和三封信。这些是十多年来有关二女儿的所有信息。

  养父康国良:十七年里面我们一直有联系的。就是孩子不知道。

  记者:是通过写信?

  养父康国良:通过写信,以前没有电话,后来我们双方都有手机了电话了,就经常联系。

  记者:你们联系的时候不怕孩子知道?

  养父康国良:在前几年我们一直瞒着孩子,是怕孩子知道,因为我们怕孩子知道的原因就是怕不好教育孩子。

  这就是苏苏的养父康国良,如今生活在浙江安吉的小山村里。1992年,就是他从涂汉秀手上抱走了刚出生不久的苏苏。

  那年年初,陪着丈夫在浙江绍兴打工的涂汉秀怀孕了,因为之前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夫妻俩满心期待这次能够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续香火。

  涂汉秀的工友:她说我要生个儿子就好了,我说要是生个女儿就好了,她说干吗,我说生个女儿给我,那时候我自己把我自己的女儿抱在那边玩,她说你自己不有女儿吗,我说我有女儿,给我哥哥,我就把我哥哥的事情讲给她听了。

  原来,这个工友的哥哥嫂嫂当时也在绍兴打工,夫妻俩连着生了三个孩子都不幸夭折,所以想收养一个孩子。工友的话,涂汉秀当时只当是个玩笑。就在那年的秋天,涂汉秀的第二个孩子呱呱坠地,没想到应了工友的话,这胎也是个女孩。

  涂汉秀:当时可能自己有点感觉是女孩。[生下来以后失望吗?]失望倒也不,当时也挺疼她的,并不感到不是儿子有一种失望的感觉,没有那种感觉。就是想到当时正在风声头上,太紧了。

  想要生个儿子的观念在涂汉秀和丈夫的心里根深蒂固,但如果再生孩子,就是超生。而且,不把这个女儿带回去,又能怎么办呢?看着这个刚刚出生的可爱的小生命,夫妻俩不知所措。

  记者:那个时候苏苏多大?

  涂汉秀:就是几天,不是家里逼得紧也不会送的。

  家里人建议,不要把孩子送回老家,就当没有生过这个女儿。而就在这时,那个工友的哥哥嫂嫂也找到了涂汉秀,正式提出了把孩子抱去抚养的想法。

  养父康国良:当时她也不肯。我说我们是好朋友,你把你的女孩送给我抚养,就是这样。

  涂汉秀:我说给你行的,你一定要好好对待她。他说我一定很疼她的,就是这样的,在那种情况下就送给他了。当时送人了以后,心里是多么难受,我就哭。

  犹豫再三,涂汉秀和丈夫最终把出生只有5天的女儿送给了康国良夫妇,但涂汉秀又提出了一些特别的要求。

  涂汉秀: 我想我这个女儿我抱去了以后,我肯定以后大了我要去看她的,现在小孩很小,因为等她长大,她如果有姐姐弟弟能有互相走起来,当时我就是这么跟他们讲的。

  记者:他们同意吗?

  涂汉秀::同意,说我们理解,做父母也不容易。同意的。所以这本来是等她上高中以后再把这件事情告诉她的。

  这个女孩就是苏苏,今年15周岁,暑假结束以后就要念初三了。十五年来,涂汉秀对这个远在异地他乡的女儿朝思暮想,可是能够让她聊以慰藉的,只有三封信,和两张女儿幼时的照片。她本来期待着再过几年孩子上了高中,就可以和她相认。可没想到,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这个身世之迷被迫提前揭开。

  家庭中一段骨肉分离的往事终于再次被揭开,这不仅刺痛了男孩小志杰,也让母亲涂汉秀再次陷入愧疚和思念当中……在千里之外,自己的亲生骨肉究竟过得怎样?什么时候能够相见,女儿是否能够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呢?就在涂汉秀心心念念惦记着女儿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厄运正在悄悄降临到这个还毫不知情的女孩身上。

  从出生5天开始,苏苏就被康国良夫妇抱回了浙江安吉的家,成了夫妻俩的宝贝疙瘩。因为自己没有孩子,康国良和妻子对苏苏非常疼爱。

  康国良的弟媳:那时特别特别地高兴,还有两个弟弟,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很高兴。

  康国良的弟弟:一切都是为了她,她这边养父母也是比较诚实的人,不管吃什么东西,就是出门在外面上街回来,这么大还带一点东西给她吃。

  康国良的妹妹:比他自己生的还看得重要些,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给了我们就是我们的孩子,我的侄女,给了我们就是我的亲生侄女,没有分别。

  生活在一个充满关爱的大家庭里,苏苏也显得格外懂事。从小到大,她的学习成绩特别好,几乎每年都会获得各式各样的荣誉。唯一让康国良夫妇担心的是,苏苏的个头总是不见长,已经15岁的她看上去和十岁差不多。

  涂汉秀:上次打电话还跟我们说苏苏很好的,我问他学习怎么样?学习很好的,老师很爱她。我说个子高不高?打电话他说个子不高的,我说怎么会不高呢?我说她姐姐弟弟都很高,她怎么会不高?

  那时候,大人们除了觉得有点奇怪,都没想出什么原因。可是从四五年前开始,苏苏开始出现经常性的头疼症状。

  苏苏:那个时候我也以为自己就是一下感冒,过去了就好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苏苏头疼的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到今年,几乎两三天就要发一次头疼病,甚至已经严重到影响她的日常学习和生活。

  记者:痛到什么程度?

  苏苏:就是自己走路要很轻很轻地走,慢慢地走。走快了就疼。

  养父康国良:我们就不放心了,我们就到我们县人民

医院去检查,当时他讲小女孩脑袋里面生了一个东西,随时就是开刀对生命是很大的危险,当时我就吓坏了。

  原来个头不高,总是头疼,都是因为苏苏脑袋里有一个肿瘤,医生说手术切除肿瘤是唯一的根治办法,可是治疗所需的费用却让这个农村家庭几乎陷入了绝望。

  苏苏:我爸爸问他手术费用,他说去检查一次要带四五千,然后再一次手术要四五万块钱。然后我就哭了。

  记者:你是因为什么而哭呢?

  苏苏:我自己生病了,家里没有钱。

  重病和家里经济条件的困窘,让这个懂事花季少女倍感沉重,而在不久后,她又听到了一个更加让她难以接受的消息。

  苏苏:我在菜店那个叔叔说的,他看见我爸爸回来,刚好我去买菜,我爸爸从那里回来,一起到那个店里去,然后那个叔叔就说,小苏苏病了,你还没有跟她那边的爸爸妈妈讲。

  养父康国良:他说小苏这么严重的病,你是不是告诉你小苏苏的亲生爸爸妈妈,他不知道小时候我们一直瞒着(苏苏)的,我小苏苏就在跟前,她就听到了。

  苏苏:然后我就一听“那边的爸爸妈妈”我就知道了,我就走了。

  记者:你就走了?为什么?

  苏苏:我就回家了。

  记者:你不想继续听下来吗?

  苏苏:我知道了,我不想继续听了。

  记者:你知道什么?

  苏苏:以前大人开玩笑什么的,反正我不想听就走了。

  记者:其实你早就已经意识到了?

  苏苏:没有意识到,我也以为只是开玩笑。

  走在回家的路上,苏苏的脑海里回忆起小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有一次,一个小伙伴无意间对她说,她是爸爸妈妈抱来的,回家后她马上问父亲这是不是真的。

  养父康国良:爸爸妈妈他们讲我是抱来的是吗?我讲你是抱的,你是爸爸妈妈抱大的,抱着长大的,我们就这样掩盖过去了。

  可是这一次,大人们严肃的表情让小苏苏相信,这并不是一个玩笑。那么,该怎么问清楚呢?而其实,苏苏的病确后诊后,康国良也在犹豫,究竟是不是应该把真相告诉女儿。

  养父康国良:犹豫了好几天。这样想,那样想。

  记者:都怎么想的呢?

  养父康国良:想是不是告诉孩子,告诉了孩子,孩子现在是病情严重,她的心情是不是能够接受,如果不告诉孩子,又怕以后什么对不起孩子,对不起她的亲生父亲母亲。

  这次偶然的机会,让康国良决定不能再优柔寡断了,回家以后,他和妻子把一切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苏苏。

  养母:说她是抱的,那边有个妈妈。

  养父康国良:当时就哭了。

  几天之内连续经历了人生的重大变故,这样的压力让还没有成年的苏苏几乎无法承受。

  苏苏:我就一个人跑到屋外面就哭了。然后我妈妈过来也哭了,很多人都哭的。/想想他们开玩笑的事居然是真的。当时很惊讶,很难过。我为什么不是我这边爸爸妈妈自己亲生的。

  记者:比生病还难过?

  苏苏:也许。当时心里真的很难过。

  苏苏一直活泼开朗,很少掉眼泪,可这一次,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苏苏的表哥:她哭了,在我的印象当中,这么多年好像没哭过,包括她生病这么厉害都没哭过,医生告诉她这个病特危险,然后她都表现一直很坚强,然后也很乐观,都没哭过,但是爸爸跟她说,不是爸爸亲生的,抱来的,她哭了。

  记者:你当时知道以后想不想看到他?

  苏苏:无所谓。但是他们毕竟给我生命,没有他们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为了不让养育自己的父母担心,第二天,苏苏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带着笑容,住进了医院准备手术。这个时候,康国良才把苏苏生病的消息告诉了她远在河南的亲生父母。

  养父康国良:我打去电话,她称我为大哥,大哥大嫂,她说大哥大嫂你们好吗,当时我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说还好,后来我就直截了当告诉她了,我说孩子得病了,我们已经在杭州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孩子大脑里面长瘤,需要手术。

  康国良的这一通电话,让涂汉秀出了一身冷汗。十五年没有和女儿见过面,没想到竟会得到这样一个噩耗。

  涂汉秀:我说你们叫苏苏打个电话跟我说两句话。

  身为亲生母亲的涂汉秀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女儿对话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涂汉秀:我说苏苏你知道你的身世吗?她我说知道的,我说你恨我吗?她忍了好半天以后她说不恨你。

  苏苏:问我恨不恨他们?我说不恨。

  记者:那是你第一次跟她打电话?

  涂汉秀:嗯。

  记者:激动吗?

  涂汉秀:当时听了她声音肯定是心里很伤心的。怎么能放得下呢?你什么时候你都不会放下心,她感觉不到,但是你自己生的你怎么能放得下,根本放不下,因为提起来,当时抱走了以后我就哭啊哭,旁边人说你不要哭了,你还可以再生,我说再生是再生的说法,你毕竟她是活生生的一个性命

  朝思暮想却十五年未曾谋面的女儿得了重病,涂汉秀心急如焚,她决定立即动身赶往位于杭州的医院,陪女儿做手术。但因为地处偏远,涂汉秀第一天没能赶上火车。

  涂汉秀:前一天坐车没坐上,第二天我又去坐车,当时做手术的时候我刚好在坐在车上,她爸爸打电话来说她进手术室了。

  7月3日一大早,正在杭州医院里的苏苏,带着笑容,带着胜利的手势,被推进了手术室。在她身边的,是养父母的一家。

  涂汉秀:我坐在车上,我就过一段时间打电话问她还没有出来,大概将近一天的手术。

  涂汉秀:后来到出手术台打电话告诉我已经出手术台了,我说怎么样?他说没事了。

  尽管手术后有轻微的神智模糊,可苏苏依然记得让爱她的人不要担心。可惜,从河南赶来的涂汉秀和丈夫并没有看到这一幕。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苏苏正处于昏睡的状态。

  涂汉秀:当时我去的时候她是昏昏忽忽地睡,找到医院时候我们猛然一看,小时候这么大一个现在长成这么大一个人了。

  看到昏睡中的女儿,涂汉秀百感交集,分别十五年后相见的第一面,女儿竟然躺在病床上。回想起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涂汉秀的眼泪再也收不住了。

  涂汉秀:当时肯定忍不住眼泪,肯定是忍不住的,眼泪滴了她,把她滴醒了,把我看看,我估计当时她已经猜到的,猜到是她的母亲了。

  手术的第二天,苏苏的神智完全清醒了。涂汉秀的眼睛贪婪地看着苏苏,一刻也不愿意离开。而苏苏对于这对突然出现的亲生父母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表哥:爸爸妈妈来看你你开心不开心

  苏苏:无所谓的。

  记者:那你记不记得她跟你讲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涂汉秀:她第一句没有讲话,就是看看我。

  记者:你觉得从她的眼神里面,觉得她理解你吗?

  涂汉秀:怎么说呢,可能有点气我。嘴上不说,你想肯定气。我是计划生育超生的,为什么又生了弟弟?肯定她气。

  记者:那你真的不恨他们吗?

  苏苏:不恨。因为我没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给别人,我养父母对我不好,现在我养父母对我那么好。

  在我们的镜头面前,苏苏对于自己身世的描述似乎平淡得略显绝情,而在这平淡的表情之下,这个女孩究竟还隐藏着怎样的情感呢?

  养父康国良:心里有点不舒服,有点恨,为什么我小的时候把我给了人家?

  记者:您觉得她是有点恨?

  养父康国良:对。

  记者:她自己刚才不承认他恨。

  养父康国良:承认的,承认她恨她的亲生爸爸妈妈。

  记者:这个是跟你们承认的?

  养父康国良:跟我们承认。

  苏苏口头上没有承认对亲生父母的怨恨,但是和父母相逢的几天里,她那一直挂在嘴角的笑容却已经无影无踪。而最令涂汉秀心碎的还不是这些。

  涂汉秀:就是在病床上的时候,醒来了总要在她爸爸妈妈撒娇,总想着我是她亲生妈妈冷在一旁,他们喊着那么亲热,心里不是味的。要是不抱走怎么会是这种局面呢?

  记者:有点后悔吗

  涂汉秀:肯定后悔,这17年来什么时候不后悔,当时抱走了以后我就后悔了,我问她爸爸,你也怎么伤心,怎么都不知道要回来,他当时哭得不得了。

  在医院陪伴女儿的日子里,涂汉秀最大的愿望,就是苏苏能够当面叫她一声妈妈,可是直到走的时候,苏苏也没有这么称呼她。带着遗憾和无奈,涂汉秀重新回到了家乡河南信阳,丈夫也回到了绍兴打工。不久以后,苏苏出院回到了安吉的家中。两家人的生活一如既往,和以前不同的是,涂汉秀几乎每天都会给苏苏发短信。

  来来回回的短信让涂汉秀对女儿的思念不断地升温,可女儿的冷漠却每天都在折磨着她。这一天,她终于忍不住,在短信里要求苏苏叫自己一声妈妈。

  涂汉秀:我说我知道妈妈对不起你,你就不能喊我一声妈妈吗?信息里也不能喊我一声妈妈吗?

  可是最后的结果还是让涂汉秀失望了。

  记者:你叫她干爸、干妈这条信息,你回之前思考过吗?

  苏苏:思考过。

  记者:思考了多久?

  苏苏:没多久。

  记者:那你以后会叫爸爸妈妈吗?

  苏苏:我不知道,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

  记者:那现在愿意叫吗?

  苏苏:我现在觉得还是叫他们干爸干妈比较合适。

  养父康国良:她只称呼他们干爹干娘。她只承认我这一方的养父养母是她的爸爸妈妈。但是按照我的想法后来一定要叫她要承认她的亲生爸爸妈妈,一定要承认,要认她。

  记者:其实你想不想见见那边的弟弟,姐姐?

  苏苏:无所谓。

  记者:不是很想?

  苏苏:见一下也好,以后像我们四五十岁的时候,大家毕竟是亲兄妹。

  记者:想不想知道那边的家什么样子?

  苏苏:我不想,我只知道我自己的家。那边是他们的家。

  骨肉连心,血浓于水。相信很多人都期待着一场激动人心的重逢,可是片子里并没有出现这样的场面。在医院里守候了女儿一个星期之后,涂汉秀夫妇带着遗憾和无奈离开了女儿。临走前,他们拿出了三千块钱留给女儿治病,这也是他们家一年的收入。

  其实为了让苏苏了解一下河南那边亲人的情况,我们也曾把在河南拍摄的内容给他们看过。一起来看一段片子。

  记者:这个就是你们家,这个是你的弟弟。

  卢志杰:我考完,上初三考完试以后,妈妈把整件事情告诉我了,说二姐因为生病需要到外地去看望她,就这样妈妈就告诉我了。

  记者:有没有问她当时为什么把姐姐送给人家?

  卢志杰:妈妈说,因为她想要个男孩,就这样。我感觉非常过意不去,心里感觉非常,对二姐姐感到非常抱歉。

  记者:抱歉?

  卢志杰:因为我,使她离开了亲生父母。

  记者:你想见她吗?

  卢志杰:想

  涂汉秀:她的养父养母只有她,什么都没有,也很疼她的。 我只希望她快快乐乐,平平安安,过得好,我就满足了。

  只要苏苏过得快乐平安就好,相信这是苏苏所有的亲人的心愿。不管苏苏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们想告诉你,其实大家现在都很牵挂你,包括你从来没有见过面的河南的姐姐和弟弟,因为这是无法割舍的骨肉之情和手足之情。今天在演播室中,我们也为这一家五口创造一个团聚的机会。有请苏苏的亲生姐弟,卢文清和卢志杰。难得一家五口都能聚在一起,启明今天就当一把摄影师,为你们拍一张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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