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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城北:并州又见故人来(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16日03:53 山西新闻网
山西新闻网 山西晚报

  

徐城北:并州又见故人来(图)

  

徐城北:并州又见故人来(图)

  说起当年单身走天下,徐城北得意得像个孩子。

  徐城北,名片上的头衔是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但事实上他是个很难按世俗常理定位的人。

  他的母亲彭子冈曾是《大公报》的著名记者,家里的文化背景,带给他深厚的影响,沈从文、聂绀弩、常任侠都曾是家中常客。用他的话讲,“自小在沈从文的膝盖下玩。”1965年徐城北毕业于中国戏曲学院。曾师从京剧名家翁偶虹、范钧宏,是吴祖光、汪曾祺的得意弟子,先后出版著作80余册,是研究梅兰芳与京城文化的专家。

  日前,徐城北已接受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的邀请,成为讲授戏剧文化的客座教授。

  采访过他的记者都说:徐城北是个“活掌故”,随口就是一段掌故,你能做的,就是拿着笔奋笔疾书,而已。

  10月12日,太原市青年宫演艺中心,晋剧《傅山进京》的演出现场。身着深灰色对襟袄的徐城北,坐在台下投入地欣赏演出,不时随着台上的精彩表演鼓掌喝彩;而他自身所散发出的浓浓的文人气息,则不时吸引着一些观众侧目观望。

  10月13日,本报记者专访了徐城北先生。

  《傅山进京》让我很激动

  记者:听说1969年,27岁的您历时一年半走过全国22个省,最后来到山西。

  徐城北:(笑)当年山西是我独自游荡的最后一站。我昨天还写了一首打油诗:昨日黄昏到并州,卅八年前有旧游。不堪回首当年事,万般滋味在心头。抱愧山西啊,居然38年未来了,我是戏曲人出身,但近在咫尺的戏曲大省居然这么久没来。

  记者:听说您昨天看完《傅山进京》后很激动?

  徐城北:是,没错。一直沉浸在这种情绪中。明明知道今天要起早,但还是有点兴奋,睡不着。我已经十年不看京戏了,说实话是因为对京戏比较悲观,但我没想到这出地方戏能让我这么激动。剧中“风雪圆觉寺”、“和棋”等几出都非常精彩,可圈可点,女老生谢涛的唱也很好。

  这次来,我要看看山西戏剧有没有我能出力的地方,但我的用力不在出新,而在整理旧戏。

  记者:为什么是“旧戏”?

  徐城北:新戏的大布景、灯光、音美能下乡吗?我主张用最朴实无华的形式,为最普通的民众提供文化产品。而不是《无极》《夜宴》《十面埋伏》那样华而不实的作品。

  梅兰芳当时提出“戏剧发展要扭秧歌”,进三退一,总的进程是前进的。我更主张喜新爱旧,从传统中创新。我的认识是从戏剧实践中提炼出来的,我是个孤立少数派。

  戏剧不会成为一种时尚

  记者:现在北京和上海的话剧演出都很热,周末驾车去看话剧成为一种时尚。您对戏剧的前景有没有抱这样的发展愿望?

  徐城北:戏剧不会的,它不会像话剧成为一种时尚。

  记者:但话剧也曾有过一个低谷期。

  徐城北:青年人不用进剧场,他们去跟张艺谋们玩去吧。等他们有了人生经历、有了生活阅历、身体或多或少有了疾病、有了文化底蕴的时候,大多数会回归。传统的文化是一块非常湿润的土壤,让人的心灵变得更加柔软。

  记者:但现在大学生也在排演《牡丹亭》,《百家讲坛》也在讲昆曲。

  徐城北:这是好事。但要严谨,于丹对昆曲的讲座我看了,里面有硬伤。而且真如她所言,很小就开始看昆曲,一个被戏曲浸润出来的人,不会拿那样居高临下的态度去谈论它。

  对陈凯歌拍《梅兰芳》担心

  记者:您对梅兰芳的研究和您母亲有关吗?

  徐城北:我对梅兰芳的研究是有私人感情的。我母亲建国后作为《人民日报》记者,曾多次采访过梅兰芳先生。上世纪80年代我进入梅兰芳家庭采访的时候,他们都记得我母亲的访问。母亲可以说是领我进入梨园行的领路人。而且我看过梅兰芳十几出戏,曾亲耳听到老戏迷说,看过梅兰芳,这一辈子没白活。

  记者:您母亲眼里的梅兰芳是什么样的?

  徐城北:我母亲说她到梅兰芳家里,他总是和主要客人在聊,但不时地要把每个客人都招呼到。

  母亲曾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梅兰芳都是美的。他把美当成一种毕生的追求。

  记者:最近陈凯歌要拍《梅兰芳》的电影,您怎么看?

  徐城北:我很希望他能拍好,但我不知道编剧严歌苓能懂梅兰芳到什么程度,我自己觉得她不可能太了解一个男旦的悲苦欢欣。如果托一个假名还则罢了,可还有很多人知道并懂得梅兰芳啊,只要有一个小细节失准了,人家就可以批评你,不承认你。

  如果你懂得梅,就应懂得全部的戏剧,还有中国的传统文化。

  不过人家怎么拍这我管不着啊,我把近年观察戏剧界、文化界的一些隐忧,甚至梅兰芳如果今天还活着,他会怎么样的一些想法,写了19点,书名就叫《梅兰芳十九章》。

  梅兰芳的戏,看一回是一回的感觉,今天我们的戏曲创作,能让观众摽着一个演员看若干遍,反复地玩味吟咏?没那事儿,新戏就是看一遍。然后就是评奖。梅兰芳没参加过任何评奖,他就是凭着“扭秧歌”,进三步退一步,最后才成为梅兰芳,所以他是不朽的。

  对大寨有赤诚的情感

  记者:还记得第一次来山西时的情形吗?

  徐城北:先奔的是昔阳县,正好县革委会成立五周年,碰上扎着白羊肚毛巾的陈永贵给大家做报告。第二天去的大寨。人家都是一个一个的学习团,只我是“散兵游勇”。就看见一帮老农民在地头儿那蹲着,商量什么事。我过去这么弯着腰听,一个老者正在说开梯田的事。

  记者:您听得懂昔阳话吗?

  徐城北:能懂几成。一抬头,他不认识我,我认识他,他是贾进财,陈永贵的前任(党支部书记)。老人给我的感觉特别好。

  记者:这次会去大寨吗?

  徐城北:对这个地方我有一种赤诚的内心情感。15号我会去趟大寨,还准备买一束鲜花,给贾进财扫扫墓。

  本报记者谢燕

  (编辑:张星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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