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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园村:800年古韵流淌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0月21日04:42 深圳商报

  一个经典的广府围村缩影

  南园村:800年古韵流淌

  南山区南园村原名“吴屋村”,村民大多姓吴。宋末元初之际,吴氏家族就迁到南山脚下。到了明朝时,村里修建了吴氏宗祠。这里的围墙、民居、当铺、宗祠、古树等,构成了一个富有特色的广府围村。

  以前的南园村是全部由围墙围起来的,四周共设置了8个门。2005年,南园村的围墙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坍塌了。今天,现代的高楼大厦掩盖着尚存的近百间老屋和近10棵古树,800年的古村落遗韵流淌在其间。

  南园村原名“吴屋村”,村民大多姓吴。宋末元初之际,吴氏家族就迁到南山脚下。到了明朝时,村里修建了吴氏宗祠。

  以前的南园村是全部由围墙围起来的,四周共设置了8个门。2005年,南园村的围墙在推土机的轰鸣声中坍塌了。

  围墙与闸门

  把南园村包裹起来的是围墙,在围墙中间设置了8个闸门。南园村一面临海,因此围墙到西面的前海就断了。

  南园村现保存较完整的闸门有两个,一个与北头村交接,一个和南山村交接。与北头村交接的闸门位于南园西街道。闸门约5米高,3米宽,厚60厘米,现仍可见顶端处两个支撑门的圆孔。闸门后面已用红砖堵住,七八条榕树根须从闸门顶一直扎在地面。

  南园村老村民吴伟锋回忆,此处当年写有“南园西街”四字,现已看不见。闸门右边石柱已被古榕树根须死死缠绕,有的根须从石柱缝隙扎进延伸,造成石柱向外变形。闸门左侧仍保留长宽不到一米的围墙,墙面长满青苔。

  另一个闸门位于东街113号附近。目前这个闸门保留部分比南园西街的小一点。闸门上的门框土石已长满野花,有一二尺高,两边围墙长满青苔,一些榕树根须扎在里面。围墙很严实,有七八十厘米宽。吴伟锋小时候在这里的围墙边玩滚铁环。“解放前,这里还有十几棵榕树,现在都死了。”他指了指闸门右边的那棵树说,“一年前这里还有一棵存活的古榕树,现在已经种上新的了。”

  当铺和宗祠

  南园村以前有两个当铺——日安押和日昌押,两者前身都是炮楼。祠堂也有两个,一个是区级文物保护单位吴氏宗祠,一个是因省试中了解元的解元祠,其实它也是南园吴氏其中一房的宗祠。

  日安当铺现位于南园村正一坊街。街道狭窄,不到两米宽,两边都盖起了五六层高的居民楼,偶尔有小贩在街边叫卖。日安押被淹没在居民楼里。这是一座炮楼结构式的当铺,约五六层楼高,呈规则的长方体。此建筑分为两层,底层做店面,二层作为炮台,据吴伟锋介绍,当时怕有人抢劫,一般都在店铺上面建有炮台。炮台每侧都有上下两排炮眼。吴伟锋说:“炮楼没有楼梯,到现在也没人知道怎样上去。”解放后,这里就变成当地人的牛圈。

  以前,日昌押炮楼是南园村最高的建筑,现位于南园正街拐角,尽管经历了风雨侵蚀,却坚固如初。炮楼约三十米高,四面均开有大小不一的长方形炮眼。炮眼设计巧妙,外窄内宽,呈锥体。有利于土枪上下移动对外射击,又便于保护自己。炮楼有五层,原来是木质楼梯,只能上到四层;现换成水泥楼梯连接至顶层。吴伟锋小时候经常和朋友去楼顶看书、赏月,他说:“我们踩着木头楼梯,作响。由于第五层没有楼梯,我们这些小朋友从四楼的炮眼口爬出去,沿外墙到达楼顶。”据介绍,文革中期,被批判为“牛鬼蛇神”的“反革命分子”被关押在这里,一些被逼疯的人甚至跳楼自尽。以后这里也有做过民兵、工作队的居住地。

  吴氏宗祠古建筑群文物保护区大部分建筑完好。吴氏宗祠面宽13.8米,进深52米,为三开间,三进深带牌坊的建筑结构,约创建于元代,后历经重修,现为老年人活动中心。祠堂正门两边石柱上写有“起家同炎宋自延陵肇基东粤,聚族分卅里由石滩流派南园”的对联。解放后,祠堂曾作为粮仓,前面的广场也变为堆放稻谷的场地,东部生产队占一半广场,另一半分给北部和南部生产队。

  在两栋居民楼中间发现了并不怎么起眼的解元祠。解元祠靠近南山村。据南山文管办主任周保民介绍,明万历七年,南园村孤儿吴国光以诗经中解元,历任广西、浙江等县知县,告老还乡后参与篡修《新安县志》。解元祠是南园乡邻为纪念这位乡贤所建。解元祠不大,也没吴氏宗祠华丽,由于没有很好的保护,祠堂前一片碎石烂瓦,仅存的左面围墙也与祠堂断开。

  民居与对联

  吴伟锋介绍,南园村现存的老屋有近百间,主人去香港发展或出国了,致使房子和主人分离是这些老屋得以保存下来的主要原因。这近百间老屋大多是斜顶的一层瓦房,也有两层的楼房,现存的两层小楼差不多有十座。

  现在的南园村正一坊13号,是斜顶的一层瓦房。屋顶的红泥瓦都还在,墙是青砖砌成的,上面大部分已经发黑。在西面墙沿着屋檐,都塑有浮雕。从北到南,刻的是汹涌的海浪,在海浪的尽头处塑有一条大鱼。

  据了解,过去住这种房子的人是家境一般的村民,而大地主、华侨多是住在两层的小楼里。

  正街11号、12号是两座连在一起的二层小楼,为连排的客家围屋结构。每间宽约5米,一楼较高,约有4米高,二楼则只有2米多高。屋顶是斜式的,铺着泥瓦。与正街11号12号相似,南园正二坊66号之一和之二也是挨在一起的二层小楼,只不过之一大门朝西,之二大门朝东。这两座小楼装饰讲究,连给屋顶和二楼阳台的排水的水管也做成竹子的形状。

  小楼里住着一位80多岁的老人家,叫吴子奇。据他讲,他已经在这座小楼里居住了80多年了,小楼是他爷爷传给他的。小楼的附近还有一口古井,现在还有人在使用。据吴伟锋介绍,南园村原来有几十口井,该处的古井可能是现存的唯一一口了。

  宗祠南面有间老屋,后墙上还印有以前的口号,为红色宋体,有“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人民向解放军学习”等。

  窗户配有对联是南园老屋的一大特色。在吴氏宗祠东面,现标B51号的老屋有一副特别的对联。这副对联让吴伟锋记忆终生。上联是“万里云山情与恨”,下联是“一楼风月我和君”。吴伟锋说,房子主人是谁已经无从考查,但从对联上看,楼主人应该是一名女子。

  古树现存已不多最老六百零八岁

  南园村东街、西街还保留有近十棵古榕树,其他古树大都已经老死或者因为建筑施工给挖迁掉了。

  在东街9号楼边的广场上,有两棵树龄208年的榕树。市政府于2005年10月为其立了碑,注明是国家三级古树。位于南面的榕树有6层多楼高,树冠长达15米,主干直径有1米多,须四五个成人合抱才能抱得过来。位于东面的为小叶榕树,比南面的那棵更大,有7层多楼高。

  两棵树的树荫把整个广场都盖住了,树下阴凉清爽,常有人在这里乘凉聊天。南园村老村民吴伟锋说他小时候经常在这个地方放牛,当时树往东是大片水田,往西就有一个闸门,从闸门出去就是北头村了,但现在水田和闸门都已经没有一点痕迹了。

  小时候,吴伟锋和伙伴们常在树下乘凉,傍晚拿草席子到树底下占位置,晚上就在那里睡觉。“半夜老是有毛毛虫从树上掉下来。”吴伟锋笑着说。对于孩时在榕树下度过的时光,他记得很清楚。

  西街北尽头原老闸门即南园村和北头村交界处,有一棵编号02040125的榕树,树龄608年,树高近8层楼,树冠长达四五十米,为深圳最老的树。主干直径将近两米,须十来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过来。枝叶繁茂,树身虬满榕须,整棵树有如一把巨伞,又像一位留着长须的老人家。

  吴伟锋说,“文革”时期好多无家可归的“牛鬼蛇神”都在这棵大树下住宿,后来,还有从内地偷渡去香港的人也在这里过夜。大树成了他们的庇护伞。

  在南园东街经过吴氏宗祠前的晒谷场前,也有一棵608年树龄的古榕树,编号为02040124。树高只有两层多楼高,现存有两个分杈,其他分杈均已被锯去。

  登良路纪念吴登良

  南园村口有一条登良路,南园村民说,这是为了纪念南园村的华侨吴登良。上世纪30年代,吴登良年迈回乡,建了一所设备齐全的登良学校,校内还有学生活动的操场,后来,登良学校大部分成了工厂。

  像吴登良一样,南园村曾经出过很多海员,他们有的流落到异国他乡。吴伟锋的爷爷就是海员。由于受西方文化的熏染,他们都很重视子女的艺术教育。

  南园村具有浓厚音乐气息。吴伟锋介绍,南园村以前有很多玩乐器的村民,组建成乐队。萨克斯风、钢琴、笛子、二胡、锣鼓样样具备,其中属吴发权二胡最出色。吴发权具有音乐天赋,从小学拉二胡,后来广州粤剧团请他做琴师。文革后,剧团解散,他又回到南园村,以种地为生。只有在生产队有文艺活动请他伴奏的时候,才肯拉二胡。由于他拉得一手好音乐,吸引很多女生青睐。但清高的他,一个都看不上,唯独喜欢住在后海村的一位漂亮姑娘。那姑娘却对他没意思,随后去香港生活。吴发权对外宣称,除了她谁都不娶。以后也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但总是推推拖拖,到最后都不了了之。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郑恺实习生窦羽欣陈焕鑫

  本版摄影:本报记者郑恺(除署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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