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老李的戏剧人生(3)

　　本领

　　杀猪20年练就“火眼”

　　在查私宰肉前，老李杀过20年的猪，猪肉看多了，他一眼就能看出哪些是人工宰的、哪些是机器杀的、哪些灌过水。肉贩想跟他狡辩，没门。“灌水的肉有几种颜色，不一定，有的变黄，有的变白，有的变紫。有灌水的肉摸起来是滑的；没灌水的肉摸起来是粘的。”老李指着两桶刚没收的牛肉说。

　　老李是厦门集美人，小时候看人家杀猪，21岁开始干猪肉个体户。他仔细研究过灌水技术，一般是用高压水枪，研究到后来，他已经很“厉害”，指哪灌哪，灌猪脚就灌猪脚，灌猪肚就灌猪肚。

　　他说，到屠宰厂杀的猪，猪肚外一截小肠会被切掉，私人杀的猪就不会，这截小肠要用来灌水的，会留着。如果是猪排骨，屠宰厂用机器割，割得很整齐；个人宰，剁出的排骨不整齐。

　　“说句比较土的话，我吃过的盐，比他们（肉贩）吃过的米还多，要是算学历，我杀猪算是本科，他们只能算是专科。”老李说。

　　虎背熊腰的“大力士”

　　老李虽然52岁，但一套制服穿在他身上显得很小。他个高大概1．7米，一年前的体重是162斤，从正面看，身板就像健身教练，模样也就三十几岁。“老李还能用两个手指头做俯卧撑，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很少能做到。”执法队里的一个年轻人跷起大拇指。老李练过散打，玩过健身。要不是因为腰部扭伤，前年，也就是50岁的时候，他单手俯卧撑，一口气能做50下。

　　他的家里摆着一整套健身器材：吊环、杠铃、哑铃、沙包，连篮球架和乒乓球桌都有。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为数不多的爱好就是健身、运动，没事干，回家就锻炼，把沙包练坏了五六个。长期的锻炼让他臂力过人，查猪肉能处于上风。卖猪肉的天天扛猪肉，力气练得很大，岛外杀猪的对着活猪下手，力气更大，当他们的不安全猪肉要被收走时，他们会冲过来抢猪肉，一只手往往能和普通人两只手抗衡。

　　如果没什么力气，本该扣下的猪肉被抢跑就白查了。还好老李力气大，他手脚并用，双手抓起猪肉，抬起膝盖往外顶，把杀完的一整头猪拿下，深吸一口气，再往车上扔，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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