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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老战友 太原再聚首(图)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1月13日03:04 山西新闻网
山西新闻网 山西晚报

  “出生入死的战友,你们在哪里”后续

  

昔日老战友太原再聚首(图)

  王保才(左一)、王玉龙(中)、樊四科(右二)重逢在太原火车站。 本报记者寇宁摄

  11月11日的太原,寒气逼人,对于82岁高龄的王保才老人来说,这一天感受到更多的是温暖――因为阔别54年之久的两位老战友,要来太原看他了!

  从8月13日至今的近3个月中,本报记者历尽艰辛,奔波于忻州、吕梁、大同、太原等地,帮助大同的王玉龙找到老战友王保才、樊四科和皇甫存孝。11月11日、12日两天,本报记者见证了几位出生入死的老战友会面的激动时刻。

  夜幕下老战友重逢火车站

  11日晚7点,太原火车站出站口,天空不时飘下几滴雨。

  王保才老人站在离出站口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火车7点22分到,快了!”他看了看表说,“今天,王玉龙和樊四科来太原看我,还有老连长张明亮的儿子。可惜皇甫存孝因为身体原因来不了。分别的时候我们二十七八岁,到现在已经54年了,肯定都不认识了。”

  刚开始,老人还跟记者闲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人有些等不及了,他再次看了看表,然后往出站口走了几步,“他们肯定认不出我了。”边说边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7点20分,火车还有两分钟就要进站。王保才老人站在了出站口边上,看了四五次表。3分钟后,大批旅客从出站口涌了出来,老人有些着急,踮起脚尖,探着头往车站里看。“都过了5分钟了,怎么还没出来啊?!”老人更着急了,紧紧地盯着从出站口出来的人,尽量使身体前倾。

  7点30分,两位老人站在出站口四处张望。“那是不是您的战友?”记者提醒老人,王保才一听,赶紧伸手去握对方,但立刻又把手收了回来,他不能确认那就是他的战友,而对方也正在仔细地端详着他。

  就在双方都迟疑的时候,其中一位老人大声地叫了两声:“保才,保才……”这时,王保才老人才确信两位老人就是他的战友,他马上迎了上去,“樊四科,王玉龙……”两位老人同时迎上来,6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不敢认了,和原来不一样了!”3位老人眼睛里都噙着泪水,“五十多年没见了,没想到还能见着!”周围的人听说是老战友见面,都说他们不容易。

  维持秩序的民警本想赶快让他们离开出站口,但看到这样的情景后,马上表示了祝贺,“恭喜你们重逢,一路走好啊!”

  面对众人,3位老人稍稍抑制住各自激动的心情,但手还是紧紧地握在一起。王玉龙把一个中年男人拉到王保才面前,“老排长,这就是张连长的儿子!”(当时王保才任一野第三军第九师侦察连一排长,樊四科任二排长,保德的张明亮任一军七师二十一团侦察连连长,已去世。)

  一听是老连长的儿子,王保才有些激动,连声说:“好,好……”

  走出火车站,樊四科对王保才说:“可惜老连长刚去世不久。”王保才立时肃穆起来。

  看到一旁的记者,王玉龙激动地说:“太感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这些老战友也见不上面。我五十多年时时刻刻想念我的老排长,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泪,现在终于见到他们了。我的泪没有白流,多亏了山西晚报!”

  最后,他还让记者替他向帮他寻找战友的本报记者郭斌、王晋磊和靳子荣问好。

  忆往日 倾诉浓浓战友情

  12日上午9点,王玉龙和樊四科参观完王保才的家,与王保才一起回到了太原某部干休所招待所,谈起分别后各自的情况。

  朝鲜战争结束之后,他们失去了联系。王保才先到军事学院进修,在四川凉山剿匪两年,1958年到酒泉发射中心一直工作到退休。樊四科,1955年在黑龙江集训3个月后,回到山西河曲公安局工作。王玉龙,朝鲜战争结束之后,先去了兰州,后来回到大同铁路局工作。“分别后的情况很简单,但也是很复杂的,人这一辈子很难用一两句话说清楚。”樊四科说。“是啊,我们现在七八十岁,能坐到这儿说各自的生活,可是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呢?”王保才叹了口气。

  看着两位战友说到伤心事,王玉龙坐到两位老排长身边说:“最遗憾的是我们的老连长走了,他要是能多活些日子,我们就能见面了。”

  说到老连长,3位老人一下找到了话题,“大金牙”是老连长的显著特征,张连长的儿子拿出了父亲近年来的照片,分别送给了3位老人。看着照片,王保才对樊四科说,“看连长的那个金牙,还在呢!”

  “西北剿匪”是3位老战友共同经历过的日子,可以说是他们战友情的开始。“乌龙堡、八架山,二打榆林”,这是他们记忆中最熟悉不过的。这几个战役下来,他们失去了很多战友,同时也让他们成了生死兄弟。

  “打榆林真惨,一个营上去,下来只剩下十几个人。”王保才说。“榆林三面沙窝一面河,根本建不起工事,能不难打吗?”樊四科感叹。

  再难的战役,在拥有钢铁般意志的军人面前,那也只不过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坎儿。

  曾经和他们出生入死的那些战友,3位老人还能清楚地描述出他们的模样和秉性:“曹兰柱是排里的战士,平时吊儿郎当的,可打起仗来特别勇敢。一个人曾经俘虏过好几个敌人,团长说要俘虏敌人排长,他绝对不会俘虏回连长来,要活的肯定不给死的,就那么神!”

  好兄弟期盼今生多相聚

  如果说西北剿匪让他们成为生死战友的话,抗美援朝则让他们成为了生死兄弟。抗美援朝时期,3位老人不在一起,但是他们共同经历了最惨烈的战役――上甘岭战役。“那次战斗是美军第7师对我军第7师,为了争夺上甘岭的一块无名高地,双方激战了半个月。战争结束后,无名高地被削低了一米,到处都是炮弹片。”樊四科说。

  “战争开始前,部队在后山已经挖好了洞,为即将牺牲的战友找安放的地方。战争结束后,生存下来的战士把牺牲的战友们掩埋好,等待着下次战役的来临。能活下来的那就是生死兄弟啊。”王保才说。

  “为了纪念那次战役,朝鲜人民还创作了一首《苦菜花颂歌》。原来在上甘岭山上到处有苦菜花,可是战争结束后,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一株苦菜花。”说着,樊四科老人唱了起来,“拖拉机,拖拉机,拖拉机啊,汉祖布里满开约欧道……”歌声中,王保才和王玉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们现在已经七八十岁了,没有什么奢望,就是希望这些老伙计们身体健康。”王玉龙说,“两位老排长身体真好,82岁了还这么精神,我很高兴。有时间你们一定要去大同。”“我知足,我现在每天给老伴儿唱二人台,在院里种种菜,过得非常好。保才你这里有些吵,应该到我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樊四科向王保才发出邀请。

  王保才接过话茬说:“现在国家让我在干休所里度晚年,生活上照顾得很好,我也很知足了。”

  “两位老排长都应该换换生活环境,你去村里住上一段时间,他到城里享受享受。”王玉龙开玩笑说。

  “不换!城里空气没村里好,还是让保才到我那里吧!”樊四科笑着回答,屋里顿时响起一片笑声。

  “保重好身体,再聚几回,今生也无憾。”这是出生入死的3位战友的最大心愿。

  本报记者 王冠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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