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藏沃土 记湟中下麻尔小学教师马复兴

　　青海新闻网讯前往湟中县汉东回族乡下麻尔小学的时候，秋已经很深了，一排排挺拔的白杨树从车窗外滑过，将落未落的树叶，将高原的秋色装点得一派金黄。白杨树是青海最常见的树种，它朴实、茁壮，生命力顽强，这使我们想起了那首唱给老师的歌：“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

　　不灭的信念

　　意外的造访，出乎了马复兴的意料，他微微一怔后，向我们伸出了两只断臂。我们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他身体两侧空荡荡的袖管上，两只断臂已经整整陪伴他度过了49年。实在无法想象，像他这样的残疾人，是凭着怎样的毅力，在三尺讲台上耕耘了27个春秋。

　　马复兴的身后是一块漆迹斑驳的黑板，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他授课的内容。我奇怪于黑板上端为什么留着一块空白。马复兴尴尬地笑了。他用两只断臂颤悠悠地夹起桌上的一支粉笔，佝偻着站在了黑板前。

　　这是一种让人震撼的姿势。马复兴身材不高，他费力地踮起脚尖，夹着粉笔的断臂也只能勉强够到黑板中间的位置。因为没有前臂，马复兴的脸离黑板最多只有一尺的距离，写字的时候，粉笔灰扑簌簌地直往他脸上落，没过一会儿，马复兴的脸上、身上甚至连睫毛上、鼻孔里都沾满了一层粉笔灰。

　　马复兴没办法像健全人那样一手拿书，一手在黑板上随意挥写，需要翻书时，他只能一次又一次把嘴唇伸向讲台上的课本，于是，他的嘴唇上时常沾着斑斑点点的墨迹。

　　然而，马复兴写在黑板上的字却是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更令人称奇的是，马复兴不仅能写还会画。

　　马复兴是下麻尔小学一到三年级的美术老师，连绵的群山，清澈的河水，金灿灿的向日葵，还有操场上的白杨树都是他最喜欢画的主题。他的画质朴写实，洋溢着一股对生命的激情。

　　“粉笔很脆，刚当老师时，我根本控制不住胳膊上的力度，稍一用劲粉笔就断了。为了尽快掌握夹粉笔的技巧，放学后，我就一个人站在黑板前不停地写，不停地练。”马复兴说。

　　为了练好字，马复兴还买回了一摞黄表纸，用一截大理石条压在家里的烤箱上，每天都要用毛笔写上几大张。寒冬腊月，汗水把他身上的棉袄都浸湿了。

　　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马复兴拥有了这样超乎常人的生命力？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马复兴有着这样对事业、对孩子的挚爱？我们或许能从他的经历中找到答案。

　　马复兴不满四个月的时候，不慎掉到了炕坑里，双肘以下的部位烧成了焦炭。

　　不幸的遭遇改变了马复兴的人生。当别的孩子享受着童年的欢乐时，马复兴却在发愁。“那时候，我上完厕所连裤子都提不上，生活上全靠别人照顾。”回忆起那段岁月，马复兴一脸的酸楚。

　　马复兴的父母有六个儿女，他们不可能有太多的精力照顾马复兴。为了方便马复兴大小便，阿妈在马复兴的裤腰上缝上了松紧带，经过一番练习后，马复兴的裤子总算是脱放自如了。可是，衣服上的纽扣又让马复兴犯了难。

　　“孩子，你的路还长，我们不能照顾你一辈子呀。”阿妈流着泪对马复兴说。

　　马复兴是个倔强的人，从那天起，他就用牙齿咬着纽扣，系上又松开，松开又系上……终于有一天，马复兴不仅能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服，有时还能帮助父母做简单的家务。

　　马复兴一天天长大了，看着同龄的孩子都背着书包上学了，他心里不是滋味。在他8岁那年，家里来了工作组，工作组的一位干部对马复兴的父母说：“尕娃只有念书，以后才能有出息。”年幼的马复兴从这句话中，看到了人生的希望。“我要读书，我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马复兴暗暗下了决心。从那天起，马复兴便用脚趾夹着木棒，按照哥哥姐姐书上的字，在地上一笔一画地描摹练习。时间一天天过去，马复兴竟也认识了不少字。

　　新学年开始了，马复兴向父母提出了想要上学的想法。“尕娃，你连手都没有，咋写字呀？”阿妈叹了一口气说。

　　“我能写。”马复兴一屁股坐在院子里，用脚趾夹起一根木棒，在泥地上认认真真地写下“人”“口”“手”……

　　阿妈的眼睛湿润了，从此，下麻尔小学多了一个特殊的学生。

　　老师在教室里给马复兴安排了一高一矮两张桌子，高的桌子让马复兴坐，矮的桌子让马复兴放作业本。

　　在作业本上写字，和在泥地上写字不一样。马复兴用脚写的字又大又丑，别人能用一个月的作业本，他几天就用完了。每到冬天，马复兴的双脚上布满了冻疮，别说“拿”笔了，就连走路都困难。老师看了直掉眼泪：“看你难的，以后就别交作业了。”马复兴心想， “不交作业算啥学生呀？”于是他尝试着用断臂夹着铅笔写作业。

　　铅笔断了一根又一根，马复兴断臂上的皮也磨掉了一层又一层，粉嫩嫩的肉芽一挨铅笔就火辣辣地疼，可是马复兴没有气馁，他咬紧牙关，迎接着命运的挑战。

　　渐渐地断臂上的伤口愈合了，渐渐地愈合的伤口上长出了一层老茧，渐渐地马复兴写的字也像模像样了……

　　离下麻尔小学不远的一个山坡下，坐落着一个简陋的农家小院，那里是马复兴的家。院中花坛里扶疏的花木和干净得找不出一根草棍的砖地，无言地昭示着主人的辛勤。在这个小院里，马复兴和妻子赵玉花整整生活了22个春秋。

　　和马复兴一样，赵玉花也是一位残疾人。1985年的9月，在一位同事的介绍下，27岁的马复兴和赵玉花相识了，马复兴性格中的坚强和执著深深地打动了赵玉花的心。

　　若干年后，赵玉花提起这段往事时，依然这样说：“马复兴乐观和坚强的性格吸引了我，同样是残疾人，我能理解马复兴的心情，我为他感到骄傲。”

　　家庭对于马复兴来说，意味着另一种责任，他知道自己肩头的担子更重了。

　　在马复兴家的炕头，挂着几幅山水画，这几幅画中蕴藏着一个马复兴自强不息的故事。

　　这些画刚买回来的时候，因为装裱得太长，挂在墙上后，下半截就耷拉在了炕面上，马复兴就想用剪刀把它们裁掉半截，可是对于像马复兴这样一个没有双手的残疾人来说，使用剪刀谈何容易。看着马复兴满脸汗水地摆弄了一下午，也没弄出个所以然，赵玉花便走上前去，想帮马复兴一下，没想到马复兴却意外地冲赵玉花发了火。“你走开，我不用你帮忙，我能行。”马复兴大声地嚷道。赵玉花伸出的双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她委屈地哭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当赵玉花做好了饭，到卧室叫马复兴吃饭时，那几幅经过裁剪后的画奇迹般地挂在了炕头。泪水顺着赵玉花的眼角流了下来，她似乎触摸到了马复兴内心深处最坚硬的内核，那是马复兴绝对不容许别人小觑的自尊，那是马复兴对生活从来没有动摇过的坚强信念。

　　“‘我能行’是马复兴最常说的话，他从不轻易请求别人的帮助，他是生活中的强者。”赵玉花这样评价自己的丈夫。

　　是的，马复兴是生活中的强者。他始终坚信一个人只有在生活中真正自立了，他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才能更好地服务他人，服务社会。

　　赵玉花是马复兴的同事，因为教学工作的繁忙，女儿出生后，马复兴自觉地承担起一部分家务，切菜、做饭、扫地、煨炕，马复兴样样都要从头学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菜刀用坏了一把又一把，渐渐地，马复兴切出的菜要比健全人切的还要细，渐渐地马复兴学会了照顾别人，渐渐地在旁人眼里永远不能够和谐的家庭，谱写出了动人的和谐乐章。

　　“爸爸几乎没有怎么教育我，他总是用自己的行为默默地感染着我，教育着我，他的行为就是一面旗帜。”马复兴的女儿马海磊这样说。“在我小时候，几乎每天都能看到爸爸抱着一沓作业本在灯下修改，我总是奇怪，别的老师工作起来为什么很轻松，爸爸为什么总是这样忙。有一天爸爸对我说，‘爸爸不是没手吗，写起字来很慢，别人用一个小时完成的工作，我必须要用两个小时、三个小时才能完成呀！’”

　　看着马复兴俯首灯下的身影，小海磊的心中荡起了圈圈涟漪，这是生活赋予这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最初的感动，正是这样的感动，伴随着小海磊一天天地长大成人。

　　2004年，马复兴的大女儿小海磊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河南中州大学。谈起马复兴，小海磊这样说：“爸爸是个热爱生活的人，他身残志坚顽强拼搏的品质，永远都是我学习的榜样。”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品质，1991年，马复兴被青海省残疾人联合会授予了“青海省残疾人自强模范”的光荣称号；2002年，马复兴又被湟中县委、县政府评为“九五”期间残疾人工作自强模范。

　　顺着马复兴的目光向窗外望去，晚秋的风中，操场外的那几棵白杨树竟然没有丝毫萧索的意味。我在想，一个真正的强者，在任何时候，都会挺直腰杆把祝福留给世界。马复兴就是这样的一棵树。

　　 不变的追求

　　下麻尔小学面积不大。一栋小二楼，一排简陋的平房还有一块铺满红砖的操场就是学校全部的家当。下课了，孩子们指着心爱的校园告诉我们：“这操场就是马老师带人铺的，升旗台也是马老师雇人垒的，还有我们教室的窗户……”

　　“我们村有个学生失学了，马老师连夜到他家做工作，不知怎的，邻居家的狗突然挣脱铁链，狂叫着向那个学生冲来。马老师急忙把学生挡在自己身后，自己却被恶狗扑倒在了地上。马老师被吓出了心脏病，至今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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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残疾人，27年来，究竟是怀揣着一颗怎样的心，默默无闻地做出了这样的事呢？

　　其实，和马复兴的人生经历一样，他的教学生涯也充满了坎坷。

　　小学、初中、高中，马复兴凭着超乎常人的毅力，为自己的学生时代画上了句号，1980年，马复兴在下麻尔小学当上了一名教师。

　　马复兴刚刚走上讲台时，迎接他的不是鲜花和掌声，而是孩子们质疑的目光和乡亲们的冷嘲热讽。

　　“孩子们看我的眼神，真像锥子一样扎我的心呀。”马复兴对当年的情景记忆犹新。

　　“一个残废，连自己的生活都照顾不好，还怎么教孩子。”家长们这样的话，马复兴不知道听了多少。

　　因为对马复兴的不信任，当年，下麻尔小学的学生一下从一百多名，降到了四十多名，有不少家长不放心，甚至还躲在教室外面，偷偷地听马复兴讲课。马复兴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我问马复兴当年有没有想过放弃，马复兴沉思片刻后摇了摇头说：“我知道孩子们只有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家乡落后的面貌才能改变，我是村里唯一一个念完高中的人，把自己学到的知识传播给孩子们，是我的责任呀！”

　　正是凭着这样的信念，马复兴开始了自己新的人生，而他所选择的新的人生之路，注定要经历更多的苦难和艰辛。

　　马复兴知道，要想赢得家长们的信任，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把教学质量搞上去。那段日子，马复兴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为了方便自己研究教材，马复兴特意从河滩里捡来了一块石头，备课的时候，他便把这块石头压在教材上，一边看，一边写。石头被磨得油光发亮，教科书也被马复兴翻得卷了边，通过不断地摸索，马复兴终于琢磨出了一套特别适合农村孩子的授课方法，这使得他的课堂充满了生机和情趣。

　　马复兴绘声绘色的授课，抓住了孩子们的心。没过多久，躲在教室外面偷听他讲课的家长不见了。走在街上，不少村民都会恭恭敬敬地叫马复兴一句“马老师”。而此时，马复兴的心也和孩子们的心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再也没有分开过。

　　“学生们就是我心上的肉，我看不得他们受半点委屈。”坐在校园旁的白杨树下，马复兴这样说。

　　下麻尔村地处偏远，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人们的观念相对落后，读书无用的观念根深蒂固，一些人宁愿让孩子在家闲着，也不愿送孩子上学。马复兴到学校的时候，挨家挨户劝孩子上学是老师们的主要任务。不少孩子来到学校上几天课又离开，马复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走东家串西家，苦口婆心地劝家长让孩子回到课堂。

　　秋风拂过下麻尔村的沟沟壑壑，下麻尔小学操场边的白杨树在秋风中呼啦啦地响，仿佛它们也急切地想向我们诉说些什么。婆娑的树影中，我似乎看到了马忠诚那张流满泪水的小脸。

　　马忠诚是马复兴的学生。他的父亲双目失明，全家五口人生活的重担全落在了马忠诚母亲的肩头，日子过得别提多孽障了。马忠诚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母亲实在没能力再供他上学了。看着马忠诚好几天都没来上学，马复兴猜出了八九分。马复兴是土生土长的下麻尔村人，对每一个学生的家境，他心里有一笔账。“再怎么难，也不能耽误了孩子呀。”马复兴心想。

　　晚饭后，马复兴来到了马忠诚的家。看着马复兴，马忠诚的母亲不禁泪水涟涟。“马老师，我知道你是对孩子好，可是你看我这家，让我拿啥供孩子上学呀……”

　　看着马忠诚破破烂烂的家，马复兴的心里不是滋味。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找到了校长马忠杰。一贯乐呵呵的马复兴，那天流了泪。他对马忠杰说：“小马呀，一见到马忠诚我就想到了我小的时候，孩子还小，我们要帮他一把呀。”马复兴决定，由他牵头，发动全校师生给小忠诚捐款。

　　“老马，你疯了吗？你每个月的工资才三十多块钱，捐给别人了你吃啥喝啥？”马忠杰这样劝他。

　　马复兴没言语，可他的眉宇间却写着执著。

　　马复兴是2001年由民办教师转为公办教师的，在这之前，他每月的工资是三十多元。让妻子想不明白的是，马复兴每月的工资总是有一部分不知去向。为此，妻子心里一直不痛快，直到有一天妻子看到一本杂志上有一篇写自己丈夫的文章《马买晒助学记》才明白了一切。年幼的马买晒母亲病故，父亲欠下一屁股债，孩子不仅面临失学，而且衣不蔽体。马复兴知道情况后，动员师生们捐款，并且出钱为小马买晒买了新衣服、新鞋子和学生们一起去看望他，马买晒奶奶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这样的事情马复兴不知干了多少，每次他都瞒着妻子，不是怕妻子不答应，而是怕妻子为自己操劳。

　　“早几年我们村不少孩子失学在家，马老师就一家家地家访，村里不少孩子都接受过马老师的捐款。马有花、马有贵、马买晒……”马复兴的同事陈玉珍给我掰着手指头数着曾经接受过马复兴捐助的孩子。

　　那是一个又一个令我备感亲切的名字，在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后面，我似乎触摸到了马复兴那颗生机勃勃的心。一个民办教师，在三尺讲台上整整奉献了二十多年，直到转正那年，他的工资也只有二百多元钱，可是他却凭着这样的收入，无偿地资助了一个又一个失学的儿童。

　　下麻尔村一共有一百三十多户村民，有一百户村民家里有马复兴教过的孩子，其中有三十多户村民父子两代人都是马复兴的学生。在马复兴的努力下，如今下麻尔村适龄儿童没有一人失学。

　　“我教了一辈子的学，我爱我们的学校，我爱我的学生，这份爱就是我理想的支撑。”马复兴这样说。

　　秋风拂过下麻尔村的沟沟壑壑，下麻尔小学操场边的白杨树在秋风中呼啦啦地响，那是马复兴爱的回响。“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不正是马复兴情怀的写照吗？

　　不断地超越

　　午后的校园里静极了。下麻尔小学操场边的那几棵白杨树在山野的微风中摇曳着，在它们身后是连绵的群山，连绵的群山并没有挡住白杨树远眺的视线，它们高昂着头颅，把身影写在明净的天幕上。在马复兴的身上，有着一股和白杨树一样不断超越自我的韧性。

　　几年前，下麻尔小学设立了多媒体教学，办公室里配备了一台电脑。看着整天挤在电脑跟前下载课件的同事们，马复兴好生羡慕，可是他知道像自己这样连写字都困难的人，想要学会电脑操作谈何容易，更何况办公室里只有一台电脑，老师们根本不够用，自己还凑这份热闹干啥？

　　可是没过多久马复兴就发现，那些使用了电脑教学的班级，孩子们不仅学习成绩提高很快，就连普通话也比以前标准了许多，马复兴暗暗发誓，就是再难，自己也要学会电脑。

　　晚上老师们休息了，马复兴就到电脑跟前，自己摸索着查资料，下载课件。刚开始的时候，电脑鼠标就像是一个圆溜溜的球，根本不听使唤，马复兴急出了一头汗。两个月过去了，马复兴终于降伏了这个不听话的“鬼精灵”。

　　紧接着，马复兴又练起了打字。熟悉键盘对于马复兴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他费了好半天的劲，才能用断臂敲一个字母。可是他不服输，他用一只断臂压住键盘，另一只断臂小心翼翼地在键盘上寻找着，摸索着。

　　马复兴的付出再次感动了上苍。终于有一天，马复兴打出了一篇完整的文章。如今，马复兴已经能够在多媒体教室给孩子们上课了。

　　马复兴是一个善于琢磨的人。这几年，国家提倡素质教育，马复兴有了自己的想法。因为没有文化，农忙时节，用错农药的事在下麻尔村时有发生，马复兴就想，不如把学校的素质教育和农村的实际需要结合起来，把素质教育的课堂，办成一个传播农业知识的平台。于是，在马复兴素质教育的课堂上有了新的内容，农药知识的讲解，庄稼生长的特性……这样的知识足以让孩子们受用终身。

　　“听马老师的课，心里感到热乎乎的。”他的学生这样说。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2002年7月，马复兴撰写的论文《全面提高教师素质是实施素质教育的根本保障》在当代优秀教育论文汇编编辑委员会、中国教育论坛编委会组织的《烛光——中国教育论坛》征文中被评为一等奖。

　　马复兴出色的成绩也赢得了社会的认可。他曾多次被湟中县委、县政府评为教育系统先进工作者和优秀班主任。他几乎年年都被汉东乡教委评为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和优秀辅导员。

　　白杨树在秋风中沙沙作响，它们诉说着马复兴的艰辛和苦难，也诉说着马复兴的快乐和幸福。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转眼间27年匆匆而逝。27个春去秋来，马复兴的双鬓已被光阴染白。“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这是马复兴在这个秋天最深情的吟唱。(作者：李皓 东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