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天鹅，我们的牵挂

　　［写在新闻边上］

　　暖阳下，蓝天，白云，碧溪。

　　三只天鹅在清澈的溪水里时而伸颈觅食，时而悠然游动。不明原委的人站在溪岸，流连于桐山溪上演的“天鹅湖”美景，却不知道就在几天前，这几只南迁越冬的天鹅在这里失去了它们的至亲。11月13日中午，我们收到消息，温州的“绿眼睛”特地跑到福鼎，搭了个帐篷日夜守护天鹅，这样一个消息对于新闻工作者来说，是个好题材。

　　抢独家飞速南下

　　车行得很快，一如人的心情。在赶赴福鼎的过程中，我们向同行的志愿者了解了很多情况，包括天鹅的种类、习性、繁殖地以及“绿眼睛”所掌握的关于三只天鹅的信息等。谈话中，我们得知雄天鹅遭到捕杀后，剩下的那只雌天鹅就一直带着它的两个孩子在原地徘徊，没有离去，也不再飞翔。天鹅是很专情的动物，当它的伴侣死后，留下的那只会很忧伤，严重的时候，甚至郁郁寡欢，不能进食。因此，余下的天鹅如何生存成了我们担心的事情。

　　下午2时许，我们进入福鼎市，很快就找到了目的地——桐山溪。溪边是黑压压的人群和一顶小帐篷。围观的人很多，有专门拿了小凳子的，有特地带了望远镜的，还有拖家带口开了自备车的……我们将采访清单做了简单的罗列，包括围观者、目击者、“绿眼睛”、有关部门等，开始分头行动。最后汇总的结果是，只在现场看到这三只天鹅。

　　追寻第四只天鹅

　　现场没有人能证实曾经有第四只天鹅。而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源头——福鼎电视台所拍摄的四只天鹅嬉戏的画面。此时，已经接近下午4时，在结束现场的所有采访后，我们找到了福鼎电视台记者蔡丽军。这一趟走下来，我们了解了事件的来龙去脉。在福鼎电视台的机房里，我们亲眼看到了11月10日所拍摄的四只天鹅嬉戏以及目击者述说捕杀者偷猎行为的画面。蔡丽军，这位敬业的女记者，曾经用了近6个小时泡在溪水中一动不动地捕捉天鹅嬉戏的画面。如今这些画面成了四只天鹅共享天伦的最后回忆。

　　晚上6时许，我们整理思绪，并仔细核对有关人员的说法，开始在当地网吧写稿，稿子经过几番改动以及最后的校对后发回编辑部。此时，我已经连饿了两顿，胃部完全失去了知觉。走出网吧时，眼睛开始酸涩，而入夜的寒风让我瑟瑟发抖。

　　为回访“忽悠”教练

　　守护故事发生以后，我们便一直密切关注，跟进报道。在为天鹅担忧的同时，也希望寻求一个圆满的解决方式。四天后，收到消息，得知围观天鹅的人越聚越多，编辑部有关负责人决定让我们回访天鹅守护者。当天，我正休息，接到任务的时候，刚坐上娄桥驾校的教练车。我向教练简单说明了原委，教练铁青着脸，想必是我把他给“忽悠”了——刚开到目的地就往回走。虽然有些抱歉，但不容再作过多解释，下车飞速打的回报社。我开始担心采访时间不够，因为这一次出发比前一次更晚了。

　　当天下午4时许，我们到达福鼎，发现天鹅的到来已成了当地热议的话题。举个简单的例子：当我们向路人打听天鹅所在方位时，每一个回答者都能很清楚地指明方向。而天鹅所在的水域两侧，密集的人群从我们到达至离开的一个半小时内，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绿眼睛”的志愿者告诉我们，经过几天的守护和宣传，现在人们都只是在远处观望，再没有伤害天鹅的事件发生。

　　回到温州已经入夜。几只天鹅成了我们的牵挂，相信孤单的它们能够得到真正的安宁，“绿眼睛”的守护能够有个圆满的结果。

　　占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