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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分会会长的故事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12月19日16:54 新民周刊

  在全国各地的分会中,上海和长沙发展得最好。据铃子介绍,上海分会长秋雨是个“比我还厉害的小女子”,只是平时行事低调,不愿出来露面。

  最近的一次行动,上海分会盯上了艺人罗志祥。唱片公司让他站在车身印有“八国联军”的吉普里做专辑宣传,结果被反星组织的“新闻小组”查个正着。铃子透露说,组织本已准备对付罗志祥了,去他的贴吧和论坛发了留言。结果唱片公司和歌迷团马上发函道歉,希望不要追究。“歌迷是无辜的,最后我们就算了。”

  事后不久,天涯的相关帖子被全部删除,只在百度贴吧里留下一段话,奉劝其他网民不要对反星活动采取攻击行动,“否则就是和我们过不去”。

  在记者发出采访请求后的第三天,秋雨才登陆QQ,浮出水面。而这一用来接受采访的QQ号,还是刚刚从杨丞琳上海歌迷会的会员那里盗来的。秋雨说:“反正她‘死’定了,这是北京的命令”,她只是负责让杨丞琳“在内地彻底消失掉” 。

  把反星作为事业,26岁的秋雨在反星组织里已经做了4年。在她的QQ签名档中,赫然写着“我反明星已四年,没有功劳有苦劳,明星死在部长手,让我伤心让我兴。”

  几年以前,秋雨还是一名大学生,在上海某高校学习计算机专业。和许多同龄人一样,她也有过追星的岁月。当时她最喜欢的明星之一是赵薇,但2001年的“军旗装事件”却一下磨灭了她对赵薇的喜爱,随之,恨意开始滋长。

  “反明星的人基本都是被明星伤害过的人。”尽管这件事情现在都过去了,不过打那以后,她慢慢走上了反明星的道路,“那时候只是闹着玩,帮部长(反星组织总部)卖卖软件,后来发现现在不少明星越来越糟糕,就把反星当做职业。”

  毕业以后,秋雨没有找工作,而是把反星作为第一选择。熟悉网络的她知道,“做好的黑客月收入一万不是梦”。于是,她和另外几十个网络高手组成黑客小组,加入了反星队伍。

  刚开始时,秋雨还在北京总部工作,后来到了上海,长期在七宝和徐家汇地区发展自己的群体。现在,她每月可以从总部拿到工资1900元,加上卖软件、QQ号、游戏账号所得,总共3000多元。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不是一份正经工作。但秋雨的家长并不反对,而且还很支持。

  “家里反对什么呢,这是我的爱好也是我的职业,而且我还补贴家用。”一开始,家里并不知道秋雨做什么,但眼见孩子突然开始有了钱,在家长的询问下。秋雨坦白了。父亲没有说什么,只要求“不做违法的事就行”,还给她买了两台电脑。于是这一做,又是3年。

  支持不单来自家庭。如今秋雨的很多朋友在分会里做事,她一人带着4个助理、2个秘书和6个副会长,统领全局。秋雨很自豪地告诉记者,“不用说了,我男朋友很支持我。”

  然而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失去开始时的激情和冲劲。“我在想等明星变好了,我还能做什么”,她已经把4年青春献给了反星组织,倦怠感不言而喻。

  “没垃圾明星,我就解散分会。这也是组织上想的,因为我们都要结婚生子,以后孩子长大一点,问妈妈你每天都坐在电脑前,不上班吗?如果告诉孩子我上班就是反明星,我说不出来,我估计部长、铃子他们都说不出来。所以我打算再干几年,然后把会长位置让出来给后面人来做。”

  激进主义隐忧

  在铃子和秋雨的描述中不难发现,反星组织的最高领导人即“部长”,一直在暗中控制大局,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能轻举妄动。记者向铃子反复请求采访部长,但铃子说,“你明知道他不接受采访的……”最终,这位神秘的“部长”没有现身。

  记者将一段网友的评论给秋雨看,其大意是谴责反星组织将娱乐与政治挂钩,“抓住别人的小错误乱骂人”。但秋雨看后却很肯定地告诉记者,发帖人是杨丞琳公司的枪手,“我们一看就知道”。

  尽管反星组织一再强调不会像韩国“Anti-Fan”一样对明星实行人身攻击。(在韩国,大多数艺人都有自己的“Anti-Fan”。这群人如“歌迷会”一样,结成盟派,并成立专属网站,在网络上发表对明星不满的言辞,甚至做出过激的伤人行为。他们曾向“东方神起”成员郑允浩赠送掺有强力胶的果汁,导致其中毒,最后被迫送医院洗胃。)

  为了表明与韩国“Anti-Fan”的区别,秋雨向记者举例道,曾有某超女的经纪人试图出资让他们攻击另外一个人,但组织最终拒绝了经纪人的请求。她说:“超女我们都不喜欢,而且没什么证据的事情我们不做”。她还说,“给钱的事情不能做,这样的话反明星行动就不纯洁了,性质全变了,和我们初衷不一致,我们只反伤害过大众、有辱国家尊严的明星。”

  “我们都怕了”,铃子说,“歌迷要是抓住我们,我们就死定了。我和秋雨,是歌迷抓的重点。”

  社会需要介入和引导

  如何看待反星组织,上海社科院青年文化研究所副所长孙抱弘认为,“总的来讲应该肯定他们的行为,因为明星的不良言行确实有泛滥的迹象,对整个民族精神不利”。但同时反星组织又具有“缺乏公共理性”的特点,犯下许多“幼稚病”。

  “首先是政治上,把杨丞琳等弄得生不如死,这是‘民主的暴政’。其次,它是反理性的,比如卧底,这是一种敌对的办法,是人性不好的一面。第三是经济上的,当然他们很注意这个问题,可真正进入商业运作,就很难自我控制了。”

  另外,孙抱弘还表示相关管理部门应该适当介入,给他们提些建议,做好引导工作,“如果能通过反星组织让老百姓认可公民意识的重要性,将是功德无量的事情。”

  “明星需要约束,民间约束是一个很好的形式。从更深远的角度来讲,反星组织是一个很好的平台,让年轻人在里面滚打、锻炼,将来成为很成熟的公民。”孙抱弘总结道,“我们现在的公民教育还没有完全展开,公共空间非常有限。但网络还是个空白的地方,发言比较自由,所以公民社会可能首先在网络社会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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