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保山第三任妻子与其共同照顾前妻八年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7月21日12:50 郑州晚报

  四年坚守,女方说“找了半个人”

  三年后,几经周折,终于有一位女性走进了他的生活,对方说“你这么多年照顾她,应该走出来了”,刘说现在他还很感动。

  高中二年级,刘鹰仔还是知道了,大哭。

  “鹰不接受离婚。他哭着说,‘我要俺妈,我不要俺妈走’。”刘保山也哭了,抱着儿子的头两个男人一起痛哭。

  刘保山知道,孩子认为离婚就没妈了,妈可能要被他抛弃了。

  他流着泪,“鹰,第一,你妈永远是你妈,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妈;第二,无论我走到哪儿,都不会抛弃你妈和你!不管以后怎么样,谁不接受你妈,我也不会同意。”

  “那个阿姨对我很好,亲自到厨房给我做饭吃。我上大学的第一天,姨还给我掂被子。”刘鹰仔回忆说。

  婚后四年“出现了不愉快,我们分手了”,“她”说“找了半个人”。

  那时的“现状”是:郭风梅再次摔倒,骨折,刘保山不敢让她再下床,一直守护在旁边,好不容易“股骨颈”快好了,因郭风梅家人的“敲门”,郭又摔倒。刘保山决定给她换“股骨头”。病房里跑前跑后。刘鹰仔在河南财经学院大学一年级的暑假,整个假期都和刘保山在病房里度过。父子俩白天晚上“轮班”,每天都在医院过道里铺几张报纸,睡。

  “夏天在病房里守护病人,最遭罪。”刘鹰仔说,当时他很痛苦,饭都吃不下,去输水。“我爸就要垮掉了”。

  刘鹰仔当时哭着对他说:“你要垮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

  “唯一自私的爱还要与人共享”

  “第二次婚姻失败以后,对他打击很大,他断绝了再找个伴的念头。”2008年7月15日20时,接过刘保山递来的矿泉水,潘芦翎笑着说。

  潘芦翎,郑州大学一附院手术室护士,刘保山第三任妻子,比刘整整小10岁。

  文静、优雅、端庄、秀美。

  潘芦翎是知道刘保山的,她说,刘保山的事迹整个郑大一附院都知道。那时,她只是从一个外人的角度来看刘保山,“我一直在手术室内工作,但大家说起来,都知道,刘老师真不错,一个是对家庭的负责,一个是对需要他帮助的大家,他都能有求必应,没有拒绝过人。”

  潘觉得生活过多地给予了刘保山压力,“我过去有些事情要他帮忙,他都很尽力。当时,就偷偷地想,如果他有事情的时候,我一定帮助他。”

  “天啊,真没想到有那么一天,我能走进他的生活。好奇怪,中间人一介绍,我没有任何犹豫,随口就答应了,行就是行,不行就不行,试试吧!”后来,有中间人给两人牵线搭桥,“我觉得他人心很善良,应该不会骗我、不会坑我,不会给我造成多大伤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合得来,想先交个朋友来往着。”

  刘保山同以往一样,仍在照料着郭风梅,虽然同潘芦翎交了朋友。

  开始时,潘芦翎对此不以为然,觉得没有什么,也很正常,“刘老师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没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随着两人关系的升温与密切,潘芦翎突然感觉她不能再容忍“爱自己的男人再同时爱着另外一个女人”。

  “爱情是自私的,局外人永远体会不到这种刻骨铭心的爱被分开的感觉。时间一长,我对他产生了感情,他一跑到郭风梅那边去照顾她,我心里就很不舒服。爱是排她的,真的很自私,唯一自私的爱还要与人共享,我很痛苦,有时候还会不由自主地说出来。”

  潘芦翎陷入困境中,尽管当初交往时不怎么往心里去,但现在她不得不重新来审视这份感情,她第一次从心里感觉到现实比她想像中要残酷的多。

  “转念又一想,郭风梅是个病人,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的确需要他的照顾。心里会说,让他去吧,她需要他,这时我就会心痛地说,你去吧!”

  矛盾,彷徨。

  “我一直在衡量,他其实还是个挺浪漫的男人,对我的生日、情人节,他都能搞点小花样出来,从来没忘记过。我觉得,他对我的爱是真实的,没有隐瞒。有时候想想,郭风梅也挺不容易的,我不能跟一个病人争呀。慢慢地,会理解丈夫的举动,会支持他。这些反应,自然而然,我觉得没有经过大脑,人一理智的时候,自己就会纠正过来了。有时候又想,如果他不去照顾她了,说不准我还不喜欢他呢,可能会觉得这个男人能抛弃这样一个女人,肯定对自己的老婆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理智打败了冲动。

  现实总打败理智。

  一次,实在难以承受心理煎熬的潘芦翎还是跑出了家。数月之后,才重新接纳了刘保山。

  “不管怎么说,郭风梅还是幸福的。只有他在家,关上门的时候,我才能真正感觉到他切切实实地陪伴在我的身边。现在,我悟道,为什么要领结婚证,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归属。自己一定要笑对生活,有些不愉快那是自己没事找事。可有时,我也一直想让他陪伴在我身边。”

  责任仍在继续

  “刘老师这个人很难的。我妈说,这孩子可实在!”

  7年了,潘芦翎也在慢慢习惯同丈夫共同扛起这个“重任”,支持丈夫去照顾身患疾病的前妻。“女人都是爱做梦的。”潘芦翎憧憬着,等两人都退休了,老了,在傍晚,牵手散步在金水河畔。

  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们最远的地方仅去过许昌,那是潘芦翎的老家。

  现在,他们住的地方距前妻郭风梅处仅一条小胡同之隔,上下楼一趟只有两三分钟的时间,能很方便过来照顾。刘鹰仔如今已经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他说,“姨能够接受我们这个家庭,这个是最重要的,特别是能理解我爸,我很高兴!姨对我很好,现在我都二十九岁,还在帮我买衣服。平常,我们也常在一起吃饭,特别是周末,我们都会集体到饭店改善一下生活。”

  刘鹰仔特别想说的是,“社会上有很多家庭很不幸,特别是一些单亲家庭,但我感觉我们家很幸福。这个家虽然不大,仅有50多平方米,但处处充满了希望。妈妈身体很好,病情稳定,我爱我的爸爸和妈妈,上天保佑我们的家。”

  “如果有一天,郭风梅突然好了,会说话了,有思维了,有意识了,会行动了,我想我会主动退出来,会祝福他们!”潘芦翎说,到现在也许自己从内心深处还没有彻底接纳刘保山,她正在努力着去做。

  河医社区居委会主任袁捷说:“一个男人夹杂在两个女人中间艰难地生存,对前妻负责到底的精神难能可贵。”刘保山说,事实上,现在潘芦翎是最艰难的,一个女人夹杂在中间,更不易。

  翻个了身,望着刘保山的背影,郭风梅又笑了,还是很甜。(郑州晚报记者 陈祖强 牛亚皓 见习记者 刘涛/文 记者 王银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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