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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万赔偿金袁鹏只愿赔偿10万
袁鹏所在的云南省第六建筑工程公司也成了昨天庭上的被告,六建公司方面认为,事发当时为晚上8时过了,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而袁鹏开车与朋友喝酒,驾车回家的途中肇事也非职务行为,所以,六建公司不应当承担赔偿责。而任朱春丽和女儿的代理律师则认为,袁鹏是以家童肇事罪被起诉,按照《道路交通安全法》规定,本案应属机动车与行人之间发生交通事故的情况,行人没有过错的,应由机动车一方承担赔偿责任,而机动车一方应解释为车主和驾驶员,所以,作为车主的六建公司应当承担责任。另外,袁鹏和六建公司方面都对医药费、交通费、营养费的赔偿上提出异议。
在庭审最后,审判长询问原被告双方对于民事赔偿部分是否愿意进行调解,双方均表示愿意,但是,原告朱春丽和她的女儿的代理律师表示愿意就诉讼请求中要求的14万元赔偿金额进行调解,而被告袁鹏的代理律师表示被告只愿作出10万元左右的赔偿,由于双方就赔偿金额达不成一致,所以,法庭便不再进行调解,决定择日宣判。
袁鹏愿刑满释放赚钱赔偿
事发当晚,民警在昆明市玉川巷里找到了酒气熏天的袁鹏,他对醉酒后驾车肇事逃逸事实供认不讳。 酒醒后,袁鹏回忆了事情的全过程。他说,7月1日下午,他与另外四个人到西坝路一家狗肉火锅店吃火锅,52度的“鹤庆大麦酒”5个人喝了5瓶。饭后,袁鹏驾驶公司的桑塔纳,带着一位朋友回家。
袁鹏说,一路上他晕晕乎乎的,当他驾车通过一个红绿灯交叉口时,他知道他的车撞到了东西,至于撞到什么他记不起来了。“之后我记得我从车的后视镜看到有人向我的车跑过来,当时我就很害怕。我的车是停着的,我怕有人会打我,我就驾车重新起步驶离了现场。后来我把车停在什么地方,公安民警是怎么找到我的我都记不起来了。”
在庭审中,袁鹏一直安静地坐在被告席上,头深深地低着,当法官问他是否有异议时,他只是简单地说一句“没异议”后,又继续安静地坐着。中午休庭后,再次走进法庭,袁鹏就安静地站在被告席上,直到法官示意他可以坐下他才坐下。他听着,头越埋越深,庭审即将接受时,他站起来向法官表示,不管受害人要求赔偿多少,他愿意在自己刑满释放后,再赚钱赔偿给受害人。
杨轲然怕见车灯怕坐公交
身为交警的朱春丽说,自己见过的交通事故也不少,但是,像这样逆行驶上公交站台的案件是闻所未闻。在朱春丽看来,公交站台本来应该是个安全岛,站在公交站台上都能被车撞上真的是祸从天降,“那个我认为本应该是十分安全的公交站台,带给我和我的家庭双重的灾难,它改变了我的命运。”在法庭上朱春丽激动地说,她也在提醒自己尽量宽容,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将带着塌陷的9根肋骨和病残的身体走完自己的后半生,想到幼小的女儿也将带着巨大的心理阴影和变形的手臂,面对她刚刚开始的人生,她就无法抑制住心里的悲愤。“如果驾驶员醉酒后,就可以如此无视他人的生命和安全,那么老百姓哪有安全和平安可言?”一直在提醒自己宽容,朱春丽还是不能原谅袁鹏对自己和女儿,甚至自己整个家庭造成的伤害。
一提到女儿,朱春丽就红着眼睛说:“我对不起女儿。”朱春丽与女儿同时受伤,但是,因为朱春丽的伤势比较严重,9根肋骨骨折,刺穿肺部,所以,事发后家人一直都在忙着抢救朱春丽的事情,而忽略了右手粉碎性骨折的杨轲然。还在打着石膏,杨轲然就出院了,拆下石膏后,家人才发现杨轲然的手臂有些扭曲。所幸医生说,现在杨轲然年纪还小,时间长了扭曲会慢慢复原,但是,身为母亲的朱春丽还是非常担心。并且,杨轲然现在只要看到汽车灯光,就会害怕地抱着家人喊:“害怕,汽车辉撞我。”杨轲然现在过马路和坐公交车都不敢,朱春丽和家人担心孩子心理留下阴影,在杨轲然面前从来不敢提车祸的事情。
本报记者 于向春 熊波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