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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生放弃工作出家为僧 自称因被同学性侵犯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0日08:42  生活新报

  杨树华的家在曲靖市马龙县一个苗族村寨,他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也曾是这个边远山村的骄傲。然而两个月前,杨树华在官渡古镇的妙湛寺剃头做了和尚。他对此的解释是,自己童年曾被同学性侵犯,对于这段屈辱的经历一直难以释怀。2006年从云南民族大学本科毕业后,他也先后找了几份不错的工作,但因身体越来越差,只好放弃工作遁入空门。

  回忆

  曾被同学侵犯 身体一直不好

  妙湛寺里香客不多,经过小雨的洗刷,整个寺院显得格外幽静。杨树华着一身灰色的僧服,可能几天没剃头了,头上长出了头发,他的小腿被布带束紧,这让他看起来格外瘦弱。走进一间禅房,杨树华坐了下来,拿出毕业证和学位证说:“我2006年从云南民族大学毕业,学的是民族学。”

  2006年大学毕业后,杨树华在曲靖一家饲料公司跑起了业务。每月一千多元的工资,除去吃住已所剩无几,加之身体有病,两个多月后,他便辞去了工作。之后,他又呆过几家公司,但最长也只干了半年。他说,自己每次都是因为身体原因,迫不得已才选择辞职。之后,杨树华回到老家,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呆了一阵,他感觉“自己毕竟是大学毕业”,又一次离开村寨,去了四川峨眉山。“我到峨眉山是为了出家,但我走了三家寺院,都是因为身体原因被拒之门外。”杨树华说。

  杨树华的大哥杨树清说,杨树华自上初中以后,经常喊身体不舒服,家人一直以为杨树华说“肚子疼”是胃部出了问题。直到去年,杨树华才对大哥说出自己小学时曾被同学“欺负”的经历。

  提起这件事,杨树华眼睛红了。他拿了两份自己书写的材料,上面简单地叙述了自己被“欺负”的情况。“15年前,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受到同学王某的性侵害,此后我一直感觉身体不适。”

  “我丧失了做人的尊严,无法面对生活、面对社会。”杨树华说,从那时起自己的身体便越来越差,并且“发育不正常”。2007年9月,他被检查出患有严重的前列腺炎,他开始自暴自弃,沉迷赌博。输掉了一万多元后,杨树华害怕了,为了还债,他骗父亲治病要用钱,父亲给了他6000元后,他又趁父亲不在家拿走了一万元。

  发泄

  曾经四处上访 扬言报复社会

  针对自己的状况,2008年6月底,杨树华向曲靖市信访局递交了一份求救书,讲述了自己受到的屈辱和犯下的错误,并请求政府帮助。之后,杨树华得到了500元救助。

  去年8月5日,杨树华又分别向县委、县政府、县信访局递交了求救书,要求政府为他担保贷款2万元用于治病。接待他的领导个人资助了杨树华200元,但贷款的事最终没有实现。之后,杨树华又来到了省信访局。这一次,他被安排到了一家小工厂工作。杨树华认为这样的安排是不顾他的感受,于是去年11月5日,他又来到县信访局,递交了一份说明,在没有得到回复的情况下,11月13日,杨树华向他的老师、同学、朋友发出了一条威胁报复社会的短信,这条短信,让杨树华收到了一份公安局开出的处罚书。

  政府所做的工作没有让杨树华释怀,杨树华自己也不清楚,真正能让他重拾信心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帮助,而多次上访,让很多人知道了杨树华的事情,随后,杨树华来到官渡古镇的妙湛寺,决定出家。

  现在每天诵经念佛 驱散内心痛苦

  杨树华对师父讲述了自己的经历,师父便同意他出家,但是要有家人的同意书。杨树华不敢告诉家人,便自己“代”父母写了一份同意书,进了妙湛寺,做了小沙弥。

  杨树华说,在寺里每天5点钟就要起床做早课,晚上做晚课,打坐、诵读经文,其他时间就只是接待香客。做小沙弥,每月只能从师父那里拿到100元的零花钱,如果正式受戒做了和尚要多几百元。受戒要求背诵几万字的经文,这让杨树华很痛苦,他觉得看经文就是在经历一场斗争。“经文是斗争中正义的一方,而我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就是邪恶的一方,正邪的斗争让我很矛盾。”

  进入寺院,杨树华本来是想让佛门的慈悲之心,消融他十几年来的积怨和仇恨,借助少林寺的医药和武功,恢复身心健康。但是,十几年的怨恨让他很痛苦,很累,很想休息,而即使在家里或是在寺院内,都不能让他真正得到休息。他说:“有一次打麻醉针,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想在这种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死去会很好。”所以,杨树华想到了安乐死,但想起家里的老父亲、老母亲,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出家之后,杨树华不愿再憧憬未来,被问到以后有什么打算,他低着头说:“我也很迷茫,很累,顺其自然吧。”说完又抬头,用力地呼了一口气。

  到妙湛寺已经两个多月了,杨树华还没有告诉家人自己已经出家了,与家人联系也非常少,最近一次给大哥打电话还是一个月前,大哥的话让他有些伤心。杨树华说,不与家人联系是怕听到他们的声音,怕他们伤心。

  母亲:只要他好好的

  镇政府:他心理不平衡

  征得了杨树华的同意,记者来到了杨树华的老家。这里真像杨树华所说:“我的家乡是马龙县境内海拔最高、最贫穷的地方之一”。

  见到杨树华的母亲张美才时,她正准备去割草,瘦小的身躯背着一个比自己身体还要大的背篓。张美才今年67岁了,但布满皱纹的脸让她看上去不止67岁。听说有人要找自己的儿子,张美才立刻紧张起来,一声接一声地问:“找他有什么事吗?”张美才说,警察和政府领导经常到家里来。杨树华家只有一间低矮的土房。一进门,便看见一堆放在房间正中的洋芋,后面,是一架老旧的织布机。房间里除了一只电灯泡,再也找不到一件家用电器。张美才不好意思地说:“家里穷,不好意思了。”

  从相机显示屏上看到儿子的照片,张美才才相信杨树华现在确实是好好的,她说:“只要他好好的,他想在外面也可以,想回家来我们也不嫌弃他。”大哥杨树清说,家里有8兄妹,杨树华是“小老幺”。上学时杨树华本来与二哥同级,因为家里穷,二哥便辍学了,全家就供杨树华一个人上学,还好杨树华争气考上了大学,他也成了村里唯一走出去的大学生。

  杨树清说,这次弟弟只说是到昆明找工作,家人并不知道他是去出家。“上了大学,他却去出家。”杨树清说,大家不知道弟弟内心的真实想法是什么,直到去年杨树华才告诉他,小学时曾经受到同学的性侵犯。

  针对杨树华的事情,镇政府办公室的刘主任说,他与杨树华接触过很多次,杨树华刚毕业的时候想到机关工作,但考试没有通过。杨树华的父亲曾是老师,他家的条件在村里算是最好的。杨树华的上访让政府部门也很为难,杨树华非要让政府帮他担保贷款,镇政府没办法,带着他到省红十字会医院检查,还买了药。听到杨树华出家的消息,刘主任摇摇头,“他就是心理不平衡”。对于杨树华所说上小学时曾被同学性侵犯的事,刘主任称自己没有了解过,他还笑着说:“肯定没有这回事。” (生活新报 记者于向春)

  小帖士

  出家的要求:

  1、要求年满十八岁,父母同意,信仰真诚,相貌端正。

  2、出家地点在自己所在省市即可,或外省市寺庙也行。

  3、到寺庙找丈方或当家、知客出家,或找其他师父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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