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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参演残奥会女孩疑遭拐骗:20岁聋哑女系头目

http://www.sina.com.cn  2009年05月22日02:25  华商网-华商报
曾参演残奥会女孩疑遭拐骗:20岁聋哑女系头目
杜宁宁

曾参演残奥会女孩疑遭拐骗:20岁聋哑女系头目
看到杜宁宁的相貌,令人无法相信这个看似邻家女孩的小姑娘,竟是盗窃团伙的“老大”

  核心提示

  咸阳“残奥女孩”刘小宁失踪一事引起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近日,她和与她几乎同时失踪的王宁平安归来。这几个月他们去了哪里?去干什么了?两个人均只字不提。他们为何不敢讲?背后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昨日上午,一名曾被骗到金华从事盗窃并且也认识刘小宁的聋哑人向警方道出了谜底。

  他们沟通一般有三种方式

  据消息灵通人士介绍,负责咸阳地区聋哑人绺窃的团伙老大,5月15日上午给浙江金华外号叫“阿阳”的发手机短信称“《华商报》将刘小宁事给刊登了,警方介入调查,报纸开始关注,下一步该如何办”。当日下午,负责咸阳地区的老大紧急从咸阳乘飞机赶到浙江金华。

  经过“协商”,“阿阳”答应先将刘小宁和王宁放回咸阳,观察警方和媒体动静。由另一代号“阿里”的聋哑人从金华乘车到武汉,由武汉再乘火车到西安。5月17日,狡猾的“阿里”只将刘小宁放回,并观察警方动向。得知刘小宁5月18日在警方询问中只字不提后,“阿里”向“阿阳”汇报情况。为了安全,5月20日下午,“阿里”又将王宁从西安放回咸阳,再次试探警方。

  警方称,聋哑人作为特殊团体,因自身原因,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很难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所以他们都有自卑感,从内心来讲,特别需要他人的同情和帮助,聋哑团伙就是抓住聋哑人的这个弱点,以介绍工作为由将人骗走。

  这些聋哑人相互沟通一般有三种方式:第一种,通过网上视频打手语进行交流,此方法主要针对上过聋哑学校的聋哑人;第二种,通过手机短信方式,此方法主要针对“土哑巴”,组织者将所有的手机进行统一管理,一般情况下不把手机给本人使用;第三种,面对面的交流,此方法主要是对偏远农村行骗。

  “我们在外面的事一辈子不想让父母知道”

  “残奥女孩”刘小宁——哭闹过后微笑回避

  19岁的刘小宁在今年2月15日失踪后,疑被拐骗到杭州,经媒体报道后,5月17日下午回来了。但面对警方及手语老师提问,刘小宁却始终三缄其口,一问到关键问题就哭。这也急坏了失踪同学王宁的父亲和闫斌的父亲,他俩曾找过刘小宁,想打听自己孩子的情况。“我们把王宁和闫斌的名字写下来,问刘小宁见过没。”王宁的父亲王向宏说,当时刘小宁用笔把闫斌圈了起来,意思是没见过闫斌,见过王宁。昨日上午,刘小宁的大姐刘亚宁说,现在小宁的情绪比以前好多了,但是问及她在南方的事情,她只是笑笑,然后回避。

  回来的王宁——很是害怕啥也不说

  19岁的王宁是礼泉人,在刘小宁失踪前一天失踪,是刘小宁的同学。三个多月来,父亲王向宏把找到儿子作为最大任务,去过兰州,去过浙江。今年3月,得知儿子在浙江偷窃被处理后,他专门飞过去,却只看到儿子留下的照片和在一家水果店留下的文字。

  5月20日下午3时,王宁自己回来了。但他对去了哪里却一字不提,而且显得很害怕。

  “他说他没去过金华,也不认识刘小宁,显然是在说谎。”昨日上午,王向宏说,因为他在浙江当地派出所看到过孩子被抓时的照片。

  还没下落的闫斌——每月都和父亲视频

  3月5日,闫存祥知道儿子失踪了。3月13日,闫存祥打印儿子的话单,才知道他曾和同学杜贵贵联系过。4月19日,闫存祥接到儿子电话,因儿子只会叫“爸妈”两个字,所以,从电话里,他听出是儿子的声音。“后来我们短信聊天,我要求网上见面,他同意了。”闫存祥说,4月25日,他在网上和儿子视频了,“他穿的还是失踪那天的衣服。”说着,闫存祥心疼得哭了。失踪两个多月的闫斌,现在不但和父亲短信联系,而且基本上每月都和父亲视频,“但只说在外打工,好着呢,就不说在哪儿?”闫存祥说。

  视频“小美女”竟是聋哑团伙老大

  5月19日上午,在刘小宁回来的第三天,王宁的父亲王向宏和闫斌的父亲闫存祥找到本报,拿着两个孩子照片,让记者帮找孩子。当天,记者将闫斌的QQ加为好友时,发现他在线,记者便以老乡名义和其交流。为取得他的信任,记者以有个14岁表弟是聋哑人,想出来混为由与他交谈。此时,他立刻有了兴趣,并且直接切入正题,说他们在公交车上干“非法”。

  在对方主动邀请视频后,令记者想不到的是,视频上显示的不是闫斌(记者有其照片),而是一位相貌姣好的青春女孩,视频中她不停地和别人打着手势。此时,又一个QQ号主动加记者为好友,这个昵称为“小美女”的女孩说,她就是刚才聊天的人。女孩自称姓夏,家在咸阳,15岁就开始干“非法”,挣钱很多,现在管着好多聋哑人。当记者提出想让自己的聋哑表弟跟着她混时,她说:“可以是可以,但只要(能)秘密工作,别告诉爸妈,要不然会害死。”“谁会被害死?”记者问。“爸妈是老实人,不能说,如果(说)爸妈知道会伤心死。”“在公交车上干非法,会坐牢吗?”“我们干的是有点坏的事,不会坐牢。”“来后都是我管,还会给你弟发工资。”

  记者观察到,这名女孩和记者视频时,不停地有男孩过来,和她用手语交流。当日上午,看到视频的王向宏和闫存祥一致确认,此人就是之前刘小宁失踪案中的关键人物之一杜贵贵的20岁的聋哑姐姐杜宁宁。当天,记者从警方证实,杜贵贵的姐姐杜宁宁一直在外地,而且经常从老家咸阳找聋哑人去外地“工作”。杜贵贵本人没参与聋哑人盗窃。这也是刘小宁被疑拐骗后,警方一直未对其采取措施的原因。杜宁宁手下只控制几个人,在四川行窃,也算是一个小的聋哑人作案团伙的“老大”。

  昨晚记者在QQ上再次遇到了杜宁宁,并且从视频中意外地发现了“失踪”了的闫斌。闫斌一边吃樱桃,一边用手语和记者打着招呼。聊天中,杜宁宁说道:“我们在外面的事情一辈子都不想让父母知道,感觉对不起父母。”

  一聋哑人自揭绺窃团伙惊人内幕

  几名聋哑孩子突然失踪,其间不和家里联系,即使回家后也啥都不愿意说,这成了许多人理解不了的一个谜。经多次沟通,曾被拐骗至金华,在聋哑人绺窃团伙生活了一年多的聋哑人小华(化名)昨日讲述了自己看到的一切……

  被拐骗后第一天就被轮番殴打

  我曾被金华组织绺窃的老大“阿阳”拐卖,在绺窃团伙生活了一年多。可是我不想干偷窃,为早日回家,我曾试图逃出金华,结果被同伙追着殴打。

  2008年3月,有一次,我逃跑被抓回后打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跳进污水渠,逃到当地的救助站,让救助站里的叔叔给我爸爸打电话,后来,我的家人从金华将我领回。

  回家后,警方和家人多次和我交谈,因为害怕我一直没有说出“失踪”的隐情。直到一年以后,我才给父亲说出了实情。

  聋哑人被拐骗后第一天“第一堂课”就是被轮番殴打,而且打得特别惨,其他聋哑人站在旁边观看。嘴角、鼻子、眼角都流出血,打完后就跪到搓洗板上,还有人专门用手语将恐吓的内容进行传递。

  然后是几天内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进行饥饿“控制”,对不服从“控制”的女性聋哑人则实行强暴。我在金华时,曾亲眼看到三个女聋哑人被几个“老大”强暴,直到她们听话为止。通过一系列的殴打、强暴,“老大”告诫聋哑人,胆敢将内幕讲出,他们会用更残忍的手段对本人和家人进行报复,还将报复的手段讲给聋哑人听。由于殴打方式残忍,从聋哑盗窃团伙逃出来的聋哑人,担心报复都不敢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造成了聋哑人受骗后都“不愿”说。

  聋哑人盗窃要接受“特殊训练”

  我是在多次殴打屈服后学习绺窃的。我们一起租住的有11个男聋哑人,12个女聋哑人,分开居住在两个村子。有三个“负责人”管我们并带头绺窃。

  上课时,“老大”将一锅开水放在房子里,将一枚硬币放在水中,让聋哑人轮流将硬币用食指和中指夹出来。“夹不出来就被打,直到夹出来为止。”手被开水烫伤后,就用豆酱涂抹。我亲眼看到一位咸阳女聋哑人被“老大”殴打,并被另一男性聋哑人强暴,多次被逼后,该女聋哑人无奈绺窃。

  一开始,由“师哥”带着我们绺窃,一般是三人一组,由“老大”分片,主要通过在公交车上、商店、用弹弓打汽车玻璃等方式,进行绺窃。每人每天的乘车费用10元,绺窃任务3000元至10000元,所有的钱款都要上交“老大”,敢私存者将会重罚。没完成任务就要挨揍,然后罚跪搓板一天,不给吃饭。

  每天晚上,“老大”会组织人员进行集中上课,对每人的成绩进行评议,同时传授绺窃经验。

  为了应对在偷窃现场被抓住挨打,“老大”向聋哑人传授,被抓后首先将“赃物”转移。如果赃物没来得及转手被抓,男聋哑人先要护住头部和裆部,女性聋哑人要护住头部和小腹部,然后蹲在地上,不要乱动,“一般人看是聋哑人,出口气也就不管了。”

  组织严密 谁告密就报复谁

  “残奥女孩疑遭拐骗”的消息见报后,咸阳警方高度重视,通过大量的摸排工作,发现聋哑人进行绺窃是有组织的。他们都有自己的“派系”,类似传销一样,有领导层、管理层、组织层、实施层,分工比较明确。每个“派系”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领域进行绺窃。如果有哪个“派系”的聋哑人“反水”(告密),为维护团体利益,其他“派系”的聋哑人也会帮助打击报复。

  根据警方掌握的情况看,刘小宁突然失踪和突然回家都不是偶然现象,背后仍隐藏着一个“谜”。

  本组稿件由本报记者华新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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