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V《天下天天谈》2010年6月3日播出：夏季多发骚扰事件，你该如何保护自己？以下为节目实录：

　　邀请嘉宾：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 王大伟

　　律师 张静

　　主持人：姜华

　　编导：任朝

　　主持人：大家好，欢迎收看《天下天天谈》。公共交通的日益发达为我们出行和生活都带来了极大的便利，而且选择公共交通还非常环保，最近一位网友在北京的地铁车厢里用手机偶然拍到一段视频，被发布到网上之后，引发人们热议，这位被网友称做“瞌睡哥”的视频是否记录下了一次公共交通上的性骚扰事件，我们先来看一下这段视频。

　　短片1：“瞌睡哥”被疑性骚扰 地铁引发彪悍骂战

　　配音：  视频当中看到中年男子身穿淡蓝色衬衫双眼紧闭坐在坐椅上，随着地铁的开动，中年男子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左右晃动起来，几次碰撞到左侧身边正在玩手机的白衣女乘客，白衣女子意欲也撞撞这位中年男子提醒他，没有想到一场骂战即将上演，中年男子不但没有道歉反而对白衣女子破口大骂，称是对方把他给撞了，错的是对方，并不断使用污言秽语辱骂白衣女子。

　　(+同期)

　　配音：  后来女乘客被骂的豪无还击之力，只好不再吭声提前下车了。但中年男子并没有见好就收，继续痛骂了6分钟，视频很快就被转载到了各大网站上，该男子的彪悍行为让不少网友叹为观止。

　　主持人：今天来到我们演播室的一位是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的王大伟教授，还有律师张静女士，先问一下大伟教授，通过刚才这段视频，这位先生，男士的表现，您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王大伟：瞌睡哥现在已经在网上很时髦，很流行，甚至成了在一些网民心目中，就是色狼一个代名词了。但是我现在看了这一段视频，有这么几个想法，一个从视频这个角度，还不能够从法律上界定他是不是就是性骚扰，猥亵什么的。但是这是第一，第二这也反映出，就是性骚扰它是界定难，取证难，即使有一段手机视频，有时候也不太容易说清楚。第三个就是这个中年男性骂人，确实是很脏，这里边还是捡比较能够，凑合能放出来的，实际上后边还有很多真的不堪入耳的，非常肮脏的话，一直骂了六分钟，这个人没有教养没有风度，可以说在骂人这个问题上，真的是大家应该好好的去批评批评他。

　　主持人：其实从刚才那段视频来分析看，那个时候的地铁上不是特别拥挤，选择躲开还是很有余地的，不像特别挤的时候，躲也没处躲，要不我们现在再来看一下刚才那段视频。

　　主持人：张律师，不知道你在办理的案件当中，有没有类似的案件，你曾经通过这个案情界定过属于这一类的案件呢？

　　张静：我有一次就是接到一个朋友的咨询，他是夫妻两个人一起坐地铁，有一个男士对这个女士进行了骚扰，肯定是对她敏感部位就接触的这种行为，然后他可能不知道，同行可能还有她丈夫，她丈夫等于跟这个人发生了肢体冲突，最终把他的鼻梁骨打断了，但是最后这个事情怎么去处理呢，他们咨询我因为什么呢，这个性骚扰，这个事件是没有任何证据显示的，但是把他打伤这个事情是非常明显的，经过鉴定是轻伤以上，轻伤以上可以追究刑事责任的，面临进监狱。就是自己爱人被人欺负了，自己面临进监狱，为这个事情。而且侵害这位女士这个男士，他如果不同意调解的话，这个女士的丈夫就面临着真的要判有期徒刑这样一个处罚，刑事处罚，如果调解，还给他一定的赔偿。所以就是说，这样的案例让人觉得心里头很不快，因为毕竟自己也是受害者，如果说这个性骚扰事实能够被证实的话，还是防卫的行为，如果不能够被证实，就是伤害行为。所以性骚扰有很大的特点，就是取证是非常困难的。

　　主持人：大伟教授，能不能再给我们界定一下，什么样的行为算是性骚扰，无论是男士还是女士，可以通过这种界定判定一下。

　　王大伟：从犯罪学角度来说，我们现在尝试给他下一个定义，那么他一定是违背妇女意志的，这是一个。第二个，强行对女性实施了性交以外的性侵犯，那要是有这种性关系，就比如说强行的，就是强奸罪了，在这个以外的性侵犯，比如说他有不雅的行为，展示图片，发短信进行侵害，而且这种侵害要引起女性的反感恐惧和感觉到被害，有这样的特征，而且他还有一个就是性骚扰因为文化背景和国别的不一样，那么他有明显的差异，这个可能是我们现在能想到的一个学理上的，犯罪学学理上的性骚扰，不是法律上的。这里面分这么几种，早在十年以前我就提出来有这么几种言语性骚扰，动作性骚扰，还有一种实际上大家忽视的是眼神性骚扰，就是色迷迷的老看你，或者看你某一部位。那么现在又应该加上就是手机性骚扰和图片性骚扰，图片一般是指网络，手机一般就是发黄色短信，这几种都应该属于性骚扰的内容。

　　王大伟：他的形式也特别多，比如说过去我坐公共汽车，那个时候我上班很远，坐公共汽车，一般坐公共汽车大家都很累，有的时候人挤人，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经常听见一个大嘴巴，一看，就是有一个男同志被揪掉一撮头发，也是做丑恶行为，正好她先生在旁边，就给他一大嘴巴，这种事情过去坐汽车的时候，也不是一起两起，这是一个。再有一个，他五花八门，比如现在有一个人跟我说，她说她抓着汽车的把手，然后她就这么着，晃，一看，整个袖子全湿了，是有一个人就舔她的袖子，把整个袖子全舔湿了，这也是一种性骚扰，这种性骚扰比较各路，比较特别了，所以真是五花八门。

　　主持人：您这个，看见湿的袖子可以取证，之前张律师说的取证比较难了。

　　王大伟：咱们这种取证实际上公安机关有办法的，只是咱们现在在公开场合不说，我们是有真正的有切实可行的办法取证的。

　　主持人：我们听着安心多了。刚才看视频是有一位网友在地铁车厢里面用手机偶然拍到的，所以我们记者选择在一个地铁的出入口的地方，对一些百姓进行了相关的访问，就这个话题我们一起来看一下。

　　小片2：街采

　　1：你或你的朋友在乘坐公共交通时是否遇到过骚扰

　　肯定有哇

　　我好像没有

　　可能我这个体型有关系吧

　　有

　　目前来说没有

　　50年代的时候 60年代没这些事

　　有的时候我在车上

　　就听别人喊或是怎么样

　　应该有吧 有见到过

　　2：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这问题能不回答吗

　　我年轻时候遇到过

　　有的坐着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或者报纸

　　比如说我在旁边

　　他拿着(书或报纸)成心拱你手

　　我一看我就下车了

　　有一朋友她就是站在前面吧

　　然后后面感觉

　　刚开始以为是别的女孩子背的包蹭的

　　后来转过脸一看是男的

　　3.如果遇到了你会怎么办？

　　我觉得我不会说吧

　　瞪那个人然后或者说哎呀或者怎么着

　　我确实喊过

　　很多时候是忍吧

　　除非是那种比较激烈的动作

　　有些女士反应会比较剧烈一些

　　肯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如果要是身边有人的话

　　4.你认为什么样的行为构成性骚扰？

　　本来后面地方是挺多的

　　但是他却挨的你很近

　　我觉得这就已经是了

　　不好说

　　他很明显的摸你或者是抱你

　　甚至是更深一点的接触

　　就已经构成性骚扰了

　　比如说像蹭啊像挤啊

　　还有一些手上的动作啊

　　这些我觉得都应该属于这方面吧

　　主持人：刚才您给我们分析如一发生性骚扰的事情，有没有归纳在什么地方，刚才我们更多说的是公共汽车，除了公共汽车或者地铁车厢。

　　王大伟：五类，一类是职场性骚扰，职场性骚扰是最多。第二类比较多的公车。第三是电梯性骚扰，特别是白领，办公楼写字楼，经常有哪个人就在里边你上来把你搂一下，等到那个一到下楼松手了，这是一种。还有医院里头，医院就是开电梯那些女工一到十二点，就会有那种色狼，就是定点去性骚扰，那么还有一类就是邻里，邻里这个有的时候你问好多小女孩子，实际上她大了才知道，她小时候有邻里性骚扰，但是小时候她不知道。还有一类就是其他，但是其他里我们要说，就是学校里也有性骚扰，这叫五类高发地区。还有一个就是，这个女孩子被性骚扰的比例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多。也就是说，原来说叫什么，有这么一句话，原以为春天没有狼，原以为公车里没有流氓，这个不是一个少数，郑州晚报做过一个统计，大概有12万孩子去，女孩子去做问卷，大概有八万女孩子说我被性骚扰过，因为他是匿名的，12万有8万，这个比例数。原来有一个统计数字说40%，真正匿名问卷之后发现这个数字远远高于40%。

　　主持人：有这么高的比例，张律师是不是也经常接触到类似的典型案例呢？

　　张静：真正的发展到诉讼的程度，实际上是比较少的，像刚才王教授说的这种职场性骚扰，最容易发展到法律诉讼，因为它是一个长期的骚扰，有这种环境，但是像这种公共场合的这种，非常非常多，就是说我们聊天，平时就会听到很多，在公共汽车、地铁，还有商场，人多的地方，包括有些地方的卫生间，女性卫生间，也容易发生这种性骚扰的事件。再有的学校里可以举一个例子，一个大学里，卫生间和水房是连着的，后来这个女生洗漱的时候，发现老有一个人站那不对劲，后来觉得他好像是男性，找保卫科，保卫科把这个人抓住了，发现他是男扮女装，到女生宿舍楼里面去，在水房里待着，可能也不干什么，我们认为这也是属于一种骚扰吧，属于学校特殊的环境，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大伟：咱们比较典型的是北京某医院，一到12点半夜，开电梯的那些女孩子都在睡觉，就是那种坐在那迷迷糊糊了，然后这个时候电梯就会开，就会进来一个色狼，进来一个色狼不仅搂抱，还有其他更加下流的动作，更加丑恶的动作，然后后来就探头，电梯里都有探头，就把这个人给拍照下来了，拍照下来以后，每天晚上都来，后来保卫科就到最后出手把这个人抓住了。

　　主持人：刚才分析容易发生性骚扰的情形，其中有一个办公室性骚扰，我看到前不久在广州就曾经有一起女员工凭借着照片告倒日方老板的案件，引起司法界还有律师界高度的关注，成为国内这一类案件的经典案例，我们来看一下。

　　短片3：视频：广州首例性骚扰胜诉案 日企女子告倒上司

　　配音：  这就是曾在广州一家日企上班的小A，用来作为证据告倒曾多次对自己进行骚扰的日籍老板的照片。这是在去年年底的公司年终会上，老板突然从后面冲过来拉她的手，强行搂抱，并卡住她脖子。小A回忆说， “当时呼吸不了，马上哀求他放过我，还大叫救命！拼命挣脱，可他还围着桌子追我，吓得我脚都软了。”

　　主持人：其实这起案件之所以能够告倒日方老板，最关键是不是就是那三张照片？

　　王大伟：然后对于这一种性骚扰，取证是关键，也就是这三张照片最后告倒他，是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的职场性骚扰取证很难。你比如说我们说言语，他会说你好漂亮，想你想断肠，说这种话，这种话取证是很难的。更有一类就是眼神，我说的色迷迷，你接不接这个眼神的问题，再有是动作，拍拍肩膀，或者拍拍敏感部位，这是动作上的，还有黄段子，他经常给你发黄段子，你忍不住回了一个正常的，比如说他给你发了，比如你老板给你发了十个短信，你又不好意思不回，比如说你回一个你最近身体好吗，他又得寸进尺了，这一些都是职场性骚扰里面的具体内容。

　　主持人：小A多次在公司内部投诉，可是最后被开除了，象这样的情况所担心的，不愿意站出来说，遇到这种情况，她们到底该怎么办呢？

　　张静：首先我觉得现代女性要有一定的法律意识，不能做一个祥林嫂式的女士，只是陈述或者哭诉，一定要有武器，就是证据，三张照片，而且照片是同事无意中拍下来的，如果自己有一个意识，因为是长期骚扰，保留一些证据，我觉得这是很有效的工作。我自己比较推荐，在任何证据取不到的情况下可以考虑做录音，比如曾经有一个骚扰事件，第二天找你谈一谈，可以提前准备，以后不许这样，或者怎么怎么样，这个照片就是一个证据。另外王教授提到，可能有传电子邮件，黄色短信，这些东西都是可以保留下来的。

　　主持人：在广州，也就是刚才这个案件发生的这座城市，从6月1号开始执行新版的《广州市妇女权益保障规定》，其中关于性骚扰那些内容是相当具体的，我们来了解一下。

　　短片4：标题：广州立法定义“性骚扰” 国内首创6月1日执行

　　配音： 经过广州市人大重新修订， 新版的《广州市妇女权益保障规定》把性骚扰的行为前所未有地进行了细化， 并将于今年的6月1日起正式实施。

　　新《规定》要求，禁止以语言、文字、肢体行为、图像、电子信息等方式对女性实施性骚扰。新《规定》首次明确，用人单位应采取措施预防和制止对女职工的性骚扰行为。职工方有权要求在集体合同中规定用人单位预防和制止性骚扰的内容。

　　新《规定》还要求妇联只要接到女职员受到性骚扰的投诉，不管是否属实，都会对该单位发出书面意见书，要求相关单位或企业立即采取措施，比如，将领导或老板办公室的木门改为玻璃门，将受骚扰下属调离该上司部门等。”

　　主持人：这个规定算是国内首创了，而且刚才说到相当具体，王教授您觉得有了这样的规定，是不是足以保护那些受侵害的女性呢？

　　王大伟：这个新的报告出台它有这么几个特征，一个特征就是它还没有对性骚扰实行一个严格的文字的定义界定，到现在还没有这个。第二，他是对这五类性骚扰的这种内容，他给了一个，画了这么一个框，大概在这五类里面属于性骚扰，这是一个明显的进步，是有积极意义的。同时他把单位的责任推到上边去，也就是单位要承包，你要不承包这一块，那么将来我就要打到你单位上去了，这是很大的进步。甚至他提出了设备，比如安玻璃门这事，这个事到底有没有效，我们可以再讨论，起码这个举动是积极的。在过去很多单位，领导是非常自觉的，很多领导在找女下属谈话的时候，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先开门，这个实际上跟安玻璃门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我想更多的还是心防，你即使安上玻璃门，恐怕还有别的地方性骚扰，所以玻璃门只是一个形式，心房还是最重要的。

　　主持人：另外有了这样的规定，女性在反抗的时候顾虑少一些了，张律师您有没有相关案例可以跟我们分享。

　　张静：职场的骚扰我曾经接触过一个案例，这个女性刚刚到这个单位，这个单位是很好的单位，她很想留下来，她在上卫生间的时候，卫生间的门，我们知道那种普通的门下面不是门一下到底的那种，发现有人从底下看，她就推这个门，她就跟出去，从这个背影看她觉得是她的一个领导，这是第一次她觉得很恐惧，后来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后来她就要求单位，调卫生间外面的录像，要求单位来处理这个事情，最终单位可能也是把这个领导和她进行了一个分离，就是等于还是要考虑这个女职工的权益的。所以我觉得这个也给我们一个提示，实际上这个取证，安一个摄像头就解决了，也可以考虑在公共场所安这种摄象头，这样一旦出现问题的话，在取证上能够帮助女性，我觉得这个规定是非常好的。

　　主持人：其实我们今天讨论这个话题也算是一个国际话题，比如在5月26号，美国爆发出来性骚扰丑闻，涉嫌犯罪的当事人，是美国素有泳坛梦之队的教练们。

　　短片5：美国46位游泳教练涉嫌骚扰等丑闻

　　配音：长期困扰美国泳坛的教练性骚扰弟子问题，5月26日有了阶段性解决成果，包括前美国国家队总监在内的46名教练，被终身禁止执教或永远退出美国游泳协会。这份名单包括著名教练安迪？金。他带过的队员不乏参加过奥运会的好手。可他长期以来一直在性骚扰自己的弟子，受害者至少有15位，其中一位14岁小队员还因他流产。日前，他已被判坐牢40年。此前，慕尼黑奥运会游泳金牌得主迪娜？施密特曾向美国游泳协会反映，当年她在训练中常被自己的教练调戏和骚扰，可这位老教练还在从事着 教练工作，而且还进入了游泳名人堂。

　　主持人：这是游泳教练借工作之便实施骚扰的一个例子，其实有一些工作场所可能会有一些特殊性，比如像游泳教练，工作给他提供一些便利。

　　王大伟：这个更加丑恶，这个实际上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叫潜规则，就是很多行业都有他自己的潜规则，对于这种潜规则，生活中的这些女孩往往是敢怒不敢言，甚至有的在她被侵害之后，她们去找大人，师长，在征求意见的时候，就是说你怎么帮助的时候，甚至家长都会说算了吧，忍一忍，因为咱们现在还在人家的屋檐下，既然他没达到目的，既然咱们在吃这碗饭，咱们就算了，这种事情不是一起两起。

　　主持人：另外刚才我们所讨论的各种案例，都是女性是受害者，其实在性骚扰案例当中，是不是有一些男性是受害者呢？

　　张静：这比如说下属是个男性，上司是女性，也有女上司对男下属进行骚扰的。另外最近看到一个案例，成都65岁男性对25岁男下属进行骚扰，发短信说我爱你这样的内容，而且在电梯里对他实施骚扰，这个案子据说也判了，也是判了精神损害赔偿了，所以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

　　主持人：面对种种发生性骚扰的可能，各国都有一些应对的办法，下面我们来看一下日本，就有一个女性车厢颇为有名。

　　短片6：日本“女性车厢”对付骚扰

　　由于在地铁上遭到骚扰的多为职业女性，社会影响恶劣，2000年12月，东京地铁率先导入“女性专用车厢”，受到女性社会一致好评，并迅速被推广到日本各地。日本的“女性专用车厢”的车厢号是固定的，车厢和站台都有明显的标志，但仅限于乘车高峰时段使用。限定时间以外，则男女都可以乘坐。这是日本“女性专用车厢”的一个独特之处。女性车厢内部和普通车厢几乎没有不同，唯一可见的区别是女性车厢车门上贴有银色的镜子，可以供乘车的女性对着补妆。

　　主持人：大伟教授曾经在日本留学，您在日本见没见过这样的车厢，这种方法管用吗？

　　王大伟：没有，那个时候我们念书的时候早，这是比较新的东西，但是这起码是一种积极的措施。

　　王大伟：咱们有一套叫防性骚扰的操，下车的时候，你一下车的时候，迅速把手里的一本书扔出去，或者手里带的一个手包，如果你觉得危险的话，你扔出去，扔出去之后就留下个人标记，别人知道你在这儿出事了，有好多情况下是你出事，别人都不知道你在哪出事，你爸爸妈妈找你都找不到。所以第一个就是扔东西，第二个，看到不对了可以呼叫，我们有这么一套操，小朋友背着书包走，一回头遇到危险后扔书包后呼救这么一套操。然后和犯罪分子转身跑，比如说犯罪分子是往东，面往东，你再往东他容易追，反身往西跑，跑的时候，往人多的地方，往超市跑，往警察这个方向跑，这就是一套操，这个要教孩子们知道。

　　主持人：另外面对类似的骚扰，不知道张女士接触案例的时候，有没有总结归纳出一些你最希望，或者说你觉得女性最应该用哪种方式保护自己比较有效呢？

　　张静：我曾经听到过一个案例，就是很晚了，老板让女员工上来给他送一个什么文件，结果这个女员工一进来之后，他就把灯关了，猥亵这个女员工，这个女员工当即呼喊，在楼下男同事听到之后上来发现有问题就报警了，最终这个男的是因为猥亵罪，被判处了刑法，所以必要的时候，是要直接反抗的。这是一方面。另外如果说在证据比较充分的情况下，也可以考虑诉讼，这是一方面。另外我觉得作为女性来讲，只靠自我的防范是不够的，毕竟是弱势，向单位求助这肯定是要采取的一个措施。另外社会也应该给女性，像这种事件一些直接的帮助，一个是立法的方面，比如促使用人单位尽防护的职责，另外还有一些所谓的性骚扰，这些性骚扰者他实际上是病态的，比如说有一些在公共场所暴露，有这种行为的人，他是心理上有疾病，可以考虑对他们做一个心理的调试，我曾经看过一个案例，这个男的曾经因为猥亵行为被判刑，但是之后由于他的妻子，也就是他的第二任妻子对他的呵护理解，这个人慢慢非常正常，而且非常有才华的人，为什么产生这种疾病，跟他第一次婚姻不是很和谐有关系，就是他有疾病的，我觉得如果说这个方面能够得到一定的救治，可能也会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

　　主持人：非常感谢两位嘉宾为我们做的分析，和给大家提供得有益的提示，夏天来了，希望大家保护好自己，而且我们呼吁我们都能够共同拥有一个健康的社会公共环境，感谢收看今天的节目，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