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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夫称女子跳车摔成脑死亡 家属质疑称其无刮伤

http://www.sina.com.cn  2011年09月26日17:19  半岛网-城市信报
全兴云跟家人在讨论妹妹出事的疑点 全兴云跟家人在讨论妹妹出事的疑点

  全燕燕现在躺在即墨市中医院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靠着呼吸机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生命,医生初步判定的结果为脑死亡。在不少国家,她目前的情况已经在法律上等同于死亡,即使在医学上,让她起死回生的几率也十分渺茫。她今年32岁,对不少女人来说这个年龄正是感受家庭温暖的时刻。     

  对于全燕燕的“死亡”,她周围的人表现出不同的态度:她的丈夫远在海口,从事发到现在一直没有来青岛 ,更不要说看看即将离开人世的妻子。在获悉妻子死于情夫车下后,他感到羞愧和难受,选择了网上发帖的方式为妻子寻求目击证人以鸣不平;

  她的情夫张刚(化名)就在即墨,事件发生后他第一个通知了全燕燕的家属,面对愤怒的目光他委屈地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他每天来一趟医院,为即将离世的情人支付维持生命的医疗费用。

  只有她的家人还守在她的身旁。哥哥、弟弟、侄子……全都从湖南老家赶到了青岛 ,他们每天奔波着搜集线索,以证明全燕燕莫名其妙的坠车身亡另有玄机。可当所有的搜集都以无果告终之后,他们最后只能选择默认她自杀的事实。

  也许只有全燕燕能够讲述自己和情夫、丈夫之间的悲欢离合,能够讲述自己在重伤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再也开不了口了,她躺在那里,任凭世人做着各种各样的猜测……

  A 事发 坐在副驾后座的她,本是陪情夫去买车票

  一切都要从9月13日说起,在此之前,全燕燕的感情纠葛连不少家属都不知道,直到命案发生后,过往的一切才被她的家人拼接成形。

  “当时车上坐了三个人,张刚坐在司机的位置上,副驾驶上是他的朋友,他朋友后面坐着我的妹妹。”全燕燕的哥哥全兴云告诉记者,“张刚对我说,当天他们是送朋友去车站买票,没有什么别的安排。”

  这辆车从张刚和全燕燕所居住的小区出发之后,经过一段行程驶上华山三路,接下来,全燕燕莫名其妙地坠车了。之所以说莫名其妙,是因为这件事发生的过于仓促而且不合逻辑,按照张刚的说法,全燕燕是从车上跳下去发生意外的。至于全燕燕为何跳下去,全兴云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

  “张刚告诉我,他们两人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争吵,我妹妹突然要求下车,说自己不想去火车站了,当时车正在行驶,张刚看到我妹妹要下车赶忙停车,可车停下时妹妹已经自己掉下去了,她摔在马路上,就在张刚的车后。”

  听到这个说法后的全兴云觉得这个说法实在不合情理,“这怎么可能呢?我妹妹自己跳下车的?她怎么可能做这样的蠢事,我自己的妹妹我怎么会不知道?”在接到张刚的电话后全兴云于9月14日乘飞机赶到青岛,他们要为全燕燕的意外求得真相。

  B 疑点 坠车死亡,身上无明显伤痕?

  从9月14日到9月24日,全兴云除了每天定时到医院看守妹妹之外,就是到华山三路上去搜寻线索,尽管警方已经对此地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但他还是不放心。“一开始我跟妹妹的丈夫刘连红通过电话后,我们两个坚信妹妹是被他人推下去的,或者之前就已经在车上遇害。”可几天的调查下来,他有些心灰意冷,“没有证人,没有目击者,就连事发路口的监控也是坏的。”

  幸运的是全兴云找到了事发前另外的两个监控录像,可这些录像依然没有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一个监控是在他们小区门口,妹妹和张刚一起出门,当时他们两人都很正常,没有什么争吵厮打的场面;另外一个录像是在一家加油站,张刚的朋友下来加油,他看上去很从容淡定,没什么异常。”至于车里的情况,监控录像上根本看不出来。

  所有的材料都没有显示妹妹出现意外前有何异常,但一个疑点却依然让全兴云坚持妹妹的意外另有原因。全兴云自称是一名外科医生,他在到达青岛后就立刻赶到妹妹所在的重症监护室,“她闭着眼,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被去掉了,她根本就不知道我站在她跟前……”全兴云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发红,“医生说……医生说她是脑死亡,十分危险,没有呼吸机人就完了。”尽管悲痛难耐,他还是仔细观察了妹妹的伤情,“她只有脑后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血,除此之外,我没有发现她的身上有明显的伤痕。”记者反复询问全兴云,全燕燕身上是否有刮擦伤痕,他依然给出上述答复。

  “如果一个人从车上坠下摔成脑死亡,这个车绝对不可能是停下来的,一定是在行驶的过程中,从行驶的车中掉下来,人会在路面剧烈翻滚,势必会在身上留下刮擦伤,可我的妹妹没有这些伤,只在脑后有伤,这怎么可能?”全兴云百思不得其解。

  C 玄机 事发当天,她给外甥打电话说要离开情夫

  “小姨出事那天给我打过电话。”这个叫小飞的男孩,是全燕燕的外甥,2011年年初来到即墨打工,全燕燕经常叫小飞出来一起吃饭,对于全燕燕和张刚的关系,小飞也颇为了解,小飞说:“张刚带我们吃饭的地方都挺好,小姨也想让我跟着改善改善生活。”对于全燕燕和张刚两人的相处状态,小飞看在眼记在心,“我也不太会看,但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有时候,两个人拌嘴,觉得张刚并不是很让着小姨。”

  接下来小飞忽然记起事发当天的一个电话,就在9月13日9点左右,全燕燕打来电话,电话中她怏怏地称,如果张刚再不离婚和她好好地在一起,她就要回湖南了,“当时我就跟小姨说,‘ 你要是回,我就和你一起。’”接下来谈话的气氛并不愉快,全燕燕没几分钟就挂了电话。小飞怎么也没想到,这是全燕燕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记者的这段采访,给全兴云带来很大的启发,他表示要调取妹妹的QQ聊天记录和短信资料,“或许这可以给我们提供新的证据。”但他最后还是颇为失望地表示,一切的搜索或许都不会有结果,“我们还要回湖南工作,公安部门已经进行了细致的调查,至今都因缺少证据无法立案,如果再没有证据,我们只能认命。”

  记者在结束采访正要离开医院时,全兴云追了出来,他守在车门外小心翼翼地问记者稿子何时会见报,“我只担心张刚看到后会逃跑,他如果逃跑了,我妹妹的医疗费就没人付了。”记者告诉他,事情不会像他想的那样严重,他才略有安慰。此后,他默默地向医院走去,在那里全燕燕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她可能不会知道,现在守在她身旁的既不是自己的丈夫,也不是曾经的情夫,而是自己的哥哥。

  她亲手布下的感情迷局带给自己怎样的压力?

  从全燕燕丈夫刘连红以及其他家属的口中,记者基本了解了两人的夫妻生活,用一个词概括即是聚少离多。“我们结婚到现在10年,她2005年就去辽宁鞍山打工了。”刘连红在和记者通话时表示,妻子在外工作这段时间的情况他知之甚少。2005年之后,刘连红也到海南海口打工,从此之后,夫妻两人见面的机会是一年一次,他们的孩子则交给刘连红的父母抚养。

  “我们的感情一开始还是不错的,但后来见面的机会太少,感情也就淡薄了。”刘连红这样描述自己和妻子全燕燕的关系。全兴云则称,其实到后来两人已经闹到了打官司离婚的地步。“他们后来关系不好,妹妹正在和他打离婚。”“去年妹妹把儿子带到辽宁,刘连红又偷偷地过去接了回来,他不让。”

  感情的不顺或许是让全燕燕和张刚走到一起的原因,她把这件事埋在心底,很少对家人提及,自己的丈夫更是一无所知。“我直到出事后才从警察口里知道她还有个情人。”刘连红在电话里对妻子的意外感到难受,但更多的则是一个男人因此而产生的羞愧,“我没有去青岛,我都没脸见公安啊。”

  另一方面,张刚却至今不知道全燕燕已婚的事实。2010年,全燕燕来到即墨,对家人称来找朋友玩,但实际上,她和张刚走到了一起。在采访中,记者提到的一个词汇让全兴云有些尴尬——情人。“其实妹妹和刘连红已经在打离婚了。”他这样解释。“你在问张刚时不要提到刘连红,妹妹之前给我打过电话,她说她没有告诉张刚这件事,你不要提。”

  可以想见,全燕燕这些年来在内心深处藏着多少的秘密,对丈夫,对情人,对亲属,这样的生活给她又带来了怎样的压力。今年已经32岁的全燕燕也许无法再忍耐这些压力了,“张刚也是外地人,在青岛做生意,他也有家庭,妹妹或许希望两人能够早日真正走到一起,两人最近也许因这些问题产生了矛盾。”

  在这些重压之下,全燕燕的性格发生了变化,张刚口中的全燕燕就是“脾气大”。“他总会委屈地对我说,你妹妹脾气好大啊,你不知道,她发起火来多厉害啊。”在医院里,全兴云见到张刚,张刚这样对他说,“有一次,她发火了,说要跳楼。”全燕燕的外甥小飞则说,“有时候,他们两个人会拌嘴,就在我面前。”

  一个可以确定的事实是,全燕燕摔下车的当天,俩人又因为婚姻问题发生了争执。一方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另一方或许对婚姻还有留恋,这样的争执最后被全燕燕以电话的方式传递给了自己的外甥。当天下午,她就摔在张刚车下,再也不会醒来。

  文/图  记者 丁辉  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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