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市时报记者 程浩 医生,本是一个神圣的职业。但刘梅(化名)万万没想到,自己心目中的“好”医生,却在看病时强暴了自己,痛心的刘梅在家人的陪同下报了警。目前,警方正在调查此案。
与此同时,刘梅和家人觉得,医院对医生监管不严,对此事的发生也应该负责,但医院却称:“此事与医院无关”。
受害人
“我晚上在医生办公室被侵害”
事情得从5月28日,刘梅到云南省交通中心医院(下称交通医院)看病开始说起。
由于腰部、腋下、胳膊内侧的皮肤疼痛不已,刘梅到交通医院诊治。在医院二楼的皮肤科诊室,因诊断需要,医生王某让她脱去上衣检查。刘梅虽然害羞,但毕竟是看病,只能答应。
经诊断,刘梅被确诊患带状疱疹。王某给刘梅开了一个星期的药,并让她每天准时来医院打针。
之后几天,刘梅按时去医院打针。“每次打完针,王某便让我去他办公室,说是要看看病情的进展。”眼前的刘梅,30岁左右,戴着帽子,生怕被别人看见。“一开始,我觉得王某为人挺好的,和善、对病人也比较负责,看着就像个大学教授,没想到……”说到伤心处,刘梅落下热泪。
一个星期过去,刘梅身上的疱疹明显减少。但6月5日下午六七点,她觉得皮肤又开始疼痛,便来交通医院找王某诊治。“王某当时已经下班,我便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方便。王某告诉我,他正送一个病人去另一家医院,让我第二天再去。”
第二天,刘梅因为早晨要上班,就没去医院,“中午11点多,王某打来电话,问我病情怎么样,怎么不来医院,并让我下午4点去医院检查。下午3点多,他又打来电话,称他4点有事,让我晚上八九点钟再去。”刘梅便答应了王某。
晚上8点半左右,刘梅到达医院,“当时,医院一楼大厅有人,但二楼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刘梅说,在王某的办公室——医院的皮肤科诊室,她见到了王某。“王某的办公室是套房,刚进办公室,王某便将两道门反锁,把我叫到里屋,并让我脱掉衣服,称要看看病情进展。谁知道,等我刚脱了衣服,王某兽性大发,想对我实施强暴。”刘梅气愤地说,她当时进行了反抗,并劝王某不要这样。但他不听,继续对她施暴,“我当时想喊救命,但想想二楼根本没有人,就没有喊。”
“内裤、擦拭的纸巾等物证给了警方”
刘梅称,被施暴后,她怕王某继续对自己不利,赶紧穿好衣服,拿着包往外跑。“当时,王某往我包里塞了一个东西,出来后我发现里面装着两三百块钱,便又折回去,将这些钱狠狠地砸在他身上后,跑着离开了。”刘梅一边哭一边说,在世博桥附近,她给亲戚打了个电话,“在亲戚的陪伴下,我回了家。”
刘梅称,回家后,她哭个不停,在亲戚追问下,她才说出被强暴的事。当时已是晚上11点多。家人商量后决定报警。“报警后,民警让我们去吴井派出所做笔录。”刘梅说,在派出所里,她将内裤、擦拭的纸巾、病历本等证据交给了民警。大约凌晨三四点,“我们做完笔录回家,民警告诉我们,王某已被他们带回派出所,有什么事会再和我们联系。”
第二天天一亮,刘梅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说有一个男的,是王某的直系亲属,想代表王某向我赔礼道歉。”刘梅拒绝了。“我只希望那个禽兽受到应有的惩罚。”刘梅称:“之后,王某的妻子也说‘想和我谈谈’,也被我拒绝了。”
事发后,刘梅和家人曾在派出所见过王某,“起初王某不承认自己的犯罪事实,经过和我对质,他心虚了,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刘梅认为,事情之所以发生,医院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医院对医生的管理不严,才会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6月11日下午6点左右,刘梅的亲戚来到医院,但医院工作人员已下班。昨日早晨,刘梅的亲戚再次找到医院,“医院院长接待了我们,并称对于此事,他也很气愤,医院也很丢脸,但称此事是王某的个人行为,与医院没有关系。”
同事
“会不会是被陷害”
昨天下午1点左右,交通医院专科专家门诊的告示栏上,王某的名字赫然在列,但姓被误写成“五”,职务是皮肤科副主任医师。“告示栏贴了四五年了,到现在才发现把名字写错了,真是愧对患者。”医院医生说。
交通医院二楼的皮肤科诊室大门紧锁,旁边的消化科诊室里,三名女医生正有说有笑地织着毛衣。“王医生在医院20多年了,早年前从云南中医学院毕业后便来到医院,一直兢兢业业。”三名医生说,王某是医院仅有的几名主任医师,教授职称,今年50岁左右,皮肤科只有他一名医生,周一至周五上班,周六、周日休息。“20多年来,王医生为人一直挺好,和自己老婆关系也挺好,根本没有听说过他有道德方面的问题。”
三名医生觉得,20多年,王某遇到的女患者不计其数,遇到的美女患者也不少,“20几年来从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为何现在偏偏发生了?太奇怪了吧!”三人认为,王某有可能是被陷害的,“受害人不知出于什么目的,会不会是故意下套让王医生钻的。”
医院检验科离皮肤科隔着一个办公室,“检验科每天24小时都有人值班,当天晚上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呼救。”检验科工作人员除了肯定王某的人品外,还说了上面这些话。
医院
“和我们无关”
昨天下午1点30分左右,医院7楼的办公区大门全部紧锁。等了半个多小时后,办公室大门终于打开。“此事由公安机关直接插手处理,我们也不太清楚事情到底是怎样的。”杨姓工作人员称。
王某八九点钟还待在办公室,医院是否知道此事呢?“怎么可能知道!”杨姓工作人员说,每天下午5点多医生下班后,二楼的接诊室基本关闭,不接待任何病人,紧急的患者只能去一楼的急诊科诊治,“不过医生自己有办公室钥匙,他们走不走我们不可能知道。”
王某待在办公室是否算加班呢?“不是,但那天晚上根本没什么大的医疗事故发生,所以不存在加班一说。”杨姓工作人员正说着,医院办公室主任滕鸣走了进来,“这件事,医院没有责任,只是医生的个人行为。”滕鸣开门见山:“夜里,保安也会在楼层间巡视,但此事发生在医生办公室,保安不可能知道,因此,对于此事,医院没有过错。”
滕鸣说,医院一二三层属于门诊科室,“也就是公共场所,患者可以随时出入,我们不可能对每个患者进行排查。”此时,医院顾院长走了进来,“这种事情有什么关注的,你应该关注一下和老百姓更有关系的事。”说完,顾院长提着包匆匆下了楼。
“医院的说法我们不能接受,我们一定会为刘梅讨个公道。”看着尚未结婚的刘梅心情一天天低落,她的亲戚愤慨地说。对于此案,吴井派出所的民警表示,正在进一步调查中,详情不方便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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