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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人口不断增加,农民人均占有耕地的数量在不断减少。缺少土 地耕种的农民已经很难再单纯依赖土地来养家糊口,他们涌向城市来谋 求新的生存之路。 记者在“垃圾村”采访到的近20人中,他们人均占有的耕地数量都 不足或者仅仅只有1亩多地。 李素珍,河南省郸城县一鹿镇大陈庄人,今年65岁,有5个儿子。 她全家7口人当年一共承包了近8亩地。现在5个儿子结了婚,又添了5个 儿媳妇,生了5个孙子和孙女。但是儿媳和孙子、孙女都没有地,目前 全家已经17口人了,还是种那8亩地。李素珍说,“这点儿地连8口人也 养活不了,更别说够17个人吃了。”十几天前,她跟着丈夫王荣山一起 来到石家庄捡破烂。她说,自己的5个儿子现在也都在外面打工,地让 家里的媳妇来种。 屈化里是安徽太和县坟台镇屈庄村人。他说,因为“地少,养活不 住”,屈庄村全村一半的人都在外面谋生。捡破烂的占到了全村人口的 六分之一。 不仅农民人均占有耕地的数量在减少,而且种地本身也越来越难以 保障农民的基本生存需求。在一些地方,种地甚至会赔钱。 李伟峰,30岁,是河南省襄城县汾城乡半坡店村人,一家三口,人 均6分地。他说:“种地没利润,够不上吃,还倒贴钱。”他给记者算 了一笔种地的账—— 在他们那儿,地里一年可以种一季麦子和一季豆子。小麦按亩产300 公斤,市价每公斤0.8元来算,种1亩小麦的收入是240元。 但是一亩地种一季小麦光上化肥至少要花120元,机耕一亩地要30 元,收割一亩地要10元,在风调雨顺的情况下,浇一水小麦要20元。此 外,三个人还要交100公斤公粮,每人还要交40多元的"三提五统"和 50元的义务工和积累工钱。 除去100公斤公粮不算,这些钱一共合计450元。就算还能种上一季 豆子,豆子一亩地按收成150公斤,市价1.8元/公斤算,能收入270元, 但除去种豆子需要投入的水、电、化肥等多项花费,剩下的钱也填不满 这450元钱的"窟窿"。 如果说,80年代的民工潮是农民致富意识的一次觉醒,那么如今这 些农民对土地的背离,更多地带有一种无奈的苦涩。 近年来,在一些相对贫困的农村,结婚的彩礼越要越高。一些地方, 男方家如果拿不出两三万元的彩礼,就很难说到媳妇。为儿子挣够彩礼 钱,成了一些中年人外出务工的直接原因。 冀今年45岁,她说,以前他们那儿结婚还不兴要这么多彩礼,就是 这四五年娶媳妇才这么花钱的。订亲就得送1万元的彩礼。接着,还得给 女方1万多元的买衣服钱。结婚时请吃饭也得花上两三千元钱。而这些钱 盖房子的花费还除外。 严今年53岁,有三个儿子。她说,给老二办婚事,就拉了两三千元 的“饥荒”。现在老三又22岁了,要娶媳妇。村里娶个媳妇,除了盖房, 没两万元钱娶不来。没有别的法儿,只能出来捡破烂。 对于相对贫困的农村家庭而言,动辙上百元的子女教育费是一笔庞 大的支出;而个别地方巧立名目的收费项目更使农民不堪重负。 在记者接触到的20多个捡破烂或是收废品的人当中,大都是文盲或 只有小学的文化程度。但是他们已经普遍意识到了教育的重要性。屈化 里说,村里人都愿意供孩子上学,可是供孩子上学得花钱,他的老二正 在上初一,每年学费、书本费、各种杂费、生活费等得花1000来元。 张小田和张永芝姐妹俩,是河南省平臾县射桥乡大孙村人。她们俩 都有两个儿子在上学,现在家里地都淹了,没收成,孩子上学一年要300 来元的花费,没办法来到石家庄收废品谋生。她们说,别的觉得都挺好, 在这儿就是想自己的孩子。有一天听到一个小孩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她俩听着就哭了起来。张小田说,没办法,不这样就供不起孩子上学。 “国家的政策是好的,可是用到有的地方就给用坏了”。屈红现说, “在家没钱花,没活干。而且要钱要得太厉害了。尽胡要钱。喂个牛要 50块钱的管理费,家里有辆自行车也要给乡里交10块钱不知道什么名目 的钱。”本报记者 王坤 蔡晓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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