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李静 通讯员 高翔) “我是被判了‘死刑’的人,只希望有好人能收养我的儿子,治好他的先天性心脏病,让他能像普通孩子一样生活……”
说这话的是31岁的河南农民程金,他于1998年被证实染上艾滋病。今年5月,程金等5个艾滋病患者来到武汉,向武汉大学中南医院桂希恩教授求诊,并勇敢地向世人讲述了自己的故事。(详见5月11日—14日本报报道)
虽然体检证明,他已是艾滋病中期,也许只能活1到2年,可程金没空多想自己。10日,记者打电话询问他近况时,他说:“我现在只有趁体力还好,多给家人做一点事。”
从武汉回家后,他立刻下地起早贪黑的干活———他年迈的爹娘也因卖血染上艾滋病,母亲已卧床不起。妻子与一双儿女虽未染上艾滋病,但妻子心脏不好,不能做体力活,他是家里唯一的劳动力。
可天不从人愿,已经一个多月没下一滴雨了,地里干得像火烧过一样。玉米苗子才几寸长,蔫巴巴的,眼看没希望了。出去打工吧,顶着艾滋病人的恶名,他已被迫停过两次工。
程金总是忘不了他在武汉街头看到的乞丐。那天在汉口火车站候车回家时,程金给了乞丐一块钱。这个年轻的农民充满忧伤地说:“将来我死了,我的妻子儿女会不会也像这样流落街头?”
最近,他向妻子提出了离婚,希望她另找归宿。可10年来与他同甘共苦的妻子不同意。
在给记者的一封信中,程金写道:“我早有心理准备,某时严重病发,我会吞下整瓶的安眠药,以免给爱人和孩子再次增加经济上不必要的负担。担心的是母亲某日病逝,没有钱后事怎么办?欠下的债怎么办?我死后妻儿怎么生活……”
他最放不下的还是5岁的儿子小浩。儿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走两步就得停下来喘气,胸口鼓得高高的。不能多活动的儿子喜欢跟程金玩“打手背”游戏,每次程金翻过手来,反应敏捷的小浩总是“逃”得远远的,还会得意地瞄瞄父亲。每当这时程金心里就愁苦万分。他说:“有医生说治好他的病要六七万块钱,这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我想都不敢想。可是,不治病,他还能活多长时间呢?”
程金想把儿子送给别人抚养。他说:“我想,把孩子送给别人,才是真正地爱他……我不要任何代价,只想有人能将他的病治好,能够送他上学,让他得到普通孩子应该得到的一切。”
左图:程金和他的家人。照片前排从右到左依次为:程金的儿子,父亲,侄儿,母亲。照片后排为程金及其妻子。
短信发送,浪漫搞笑言语传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