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边防检查站侦破特大组织策划偷渡案纪实

偷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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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渡者

案情讨论

　　央视《天网》栏目8月31日播出节目《秘密潜入》，以下为节目内容。

　　第一部分

　　夜色里 他们秘密筹划 人们称他们为“蛇头”

　　黑暗中 他们悄悄潜入 人们称他们为“人蛇”

　　偷渡 从此他们踏上了噩梦之旅

　　【解说】

　　这里是杭州边防检查站验证出入国门旅客护照的现场，检查官们担负着维护国家主权和安全，维护口岸正常出入境秩序，打击非法出入境人员，方便旅客往来的神圣职责。

　　这一天，检查官们在执行公务时，面前出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神秘女子。

　　【采访】

　　王玲：第一感觉这个人应该是一个中国人，

　　郎科：特别强调自己的身份很好，很高贵或者什么的

　　郎科：嫌这不好，嫌那不好，

　　王玲：看她递来的是日本护照

　　王玲：感觉这个人的神情气质不对

　　【解说】

　　神秘女子一再声称自己是日本旅客，由于等待护照检查的旅客太多，怕耽误了行程，要求马上通过检查通道。而奇怪的是此时离日本航班起飞大约还有50分钟左右，有足够的时间办理各种出境手续，为什么这名旅客强烈要求快速通过呢？

　　不合常理的要求、紧张的表情、要求快速通关的焦急心态，神秘女子一系列反常的行为，仿佛一下子触动了现场检查官们的职业敏感，难道她是有意在躲避什么？

　　【采访】王玲：

　　她讲的日语，讲的也蛮流利的，在这儿也看不出破绽来，然后我们又看了她的证件。

　　结果呢真的是经过仔细查验，这个人的护照还有(检验)章都是有问题的，护照里面的暗记和真的护照是不一样的。

　　【解说】

　　在证据面前，这位姓蒋的女子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人蛇，一个偷渡客。

　　蒋某交代，假护照是在一个福建籍男子手中高价买到的，目的是

　　偷渡案件与其它刑事案件相比，有自身的特殊性，一般偷渡的组织者蛇头，为了逃避打击，在组织偷渡过程中，会尽量避免与偷渡的人蛇有过多的正面接触，一般采用电话或多线联系的方式，无论本次偷渡计划成功与否，都会尽快切断一切与之相关的联系。这就给偷渡案件的侦破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采访】蒋副：

　　偷渡犯给你抓住了，要去抓蛇头非常非常难。一个联系的方式，他往往是张三，李四，不会有真实的姓名，这个手机号码这次偷渡的时候我用这个号码，这个偷渡案成功以后，我这个号码就扔掉了，通过这个号码去查这个实际人的姓名没有了，

　　【解说】

　　此时，对于边防检查部门来说，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没有任何身份资料的福建男子，要破案，必须尽快确定此人的身份。然而面对这样毫无头绪的线索，又该从哪里入手呢？办案人员一时间陷入了被动的局面。然而，更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杭州萧山国际机场于2004年3月全面对外开放, 每天有几十个航班往返于韩国 日本 等国家,年出入境旅客也从最初的20万增长到现在的103万,大多数蛇头也就是看中了杭州口岸高速的客流增长,麻痹边防检查部门,骗取边防检查部门的出入境检验章，从而激活护照，减少相应的偷渡风险.

　　【采访】站长：

　　开放以后，这里的偷渡也相当的多。我们连续查获，这几年发案量比较大，去年我们查获25起，30多人次，这个应该是随着业务量增长偷渡也已经严峻的。

　　【解说】

　　近年来，随着我国与国际社会关系的日益紧密，偷渡现象也开始日益增多，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在蛇头的蛊惑利诱之下，以为异国他乡遍地是黄金，对国外的世界还没来得及有一个完整的认识，就懵懵懂懂的踏上了一条充满黑暗的道路。

　　【采访】蒋副：

　　有些偷渡集团为了谋取暴利，他是要骗你的，他希望你实施偷渡，他谋取利益的，所以外面的阴暗面他不会跟你说。更多的讲的这些出去以后怎么样赚多少钱，怎么样赚钱，有这样的引诱你，实际上我们这里好多的案例，你从来没听说过，但是实际上好多人出去以后，好多人都流浪街头，有些人像你们女孩子走上不该走的路，这些惨痛的教训很多很多。

　　【解说】

　　就在边防部门搜索福建男子没有任何进展的同时，一场更大的阴谋悄悄的向他们袭来。

　　3月20日，也就是查获偷渡客蒋某的第九天，杭州边防检查出入境现场又分别查获两名涉嫌偷渡的女子。

　　而审讯的结果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据两名女子交代，假护照也是在一个福建男子手中买到的，其体貌特征也与蒋某供述的相似，但福建男子的其他资料都不清楚，连姓名都不知道，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到此，又一件没有任何头绪的偷渡案件摆在了边防检查部门的面前，没有线索，甚至连对手的基本资料都不掌握，这让所有的办案件人员感到焦虑和不安，

　　【采访】

　　朗科长：

　　觉得也是挺奇怪，为什么频频从我们口岸出入，也是同样的方式，那个进行此类偷渡，这是我们也是觉得我们也是一件比较奇怪的事情。近几年来偷渡也是比较多，类似于现在的这样情形，我们也是比较少见。

　　蒋副：

　　对我们边检人员来讲，这个反偷渡压力越来越重.

　　第二部分

　　9天3起特大偷渡案件，涉案3人线索同时指向一个嫌疑人，这只神秘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毫无头绪的案情又该怎样拨开迷雾呢？

　　【解说】

　　通过这几起案件的审查结果边检部门分析，这几起相似案件的背后很可能隐藏着一个特大偷渡集团。但他们多次组织偷渡人员频繁地从同一口岸出境，又意味着什么呢？是不是偷渡集团在为后面更大的阴谋投石问路呢？

　　经过再三商讨，办案人员决定， 转变侦破思路， 从外围入手，派侦察员到福建等地进行秘密侦察，摸排在当地所有和偷渡有关系的人群。

　　4月3日，焦虑的办案人员终于收到前方侦察员发来的消息，称在当天香港飞往杭州的航班上，有涉嫌偷渡的旅客，极有可能与前几起查获的偷渡案件有关。

　　但消息来源并没有说明偷渡客的具体特征，唯一知道的是这又是一名年轻女子。一场秘密较量随之展开。

　　香港入境航班旅客多达200人。那个神秘的偷渡客就应该隐藏在这200人中。

　　此时对于每个站在检查台上的检查人员来说，都是一次难熬的经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入境的客流也在不断的减少，却并没有发现消息来源中所说的年轻女子。

　　边防部门内部有这样一个规定，检查人员对每名出入境旅客的检查不得超过45秒钟，也就是说要确定这个神秘的偷渡客只有45秒的时间。这使得现场的气氛异常凝重起来。

　　随着旅客的减少，检查人员仍没有任何收获，就在大家开始怀疑情报的准确性时，一本护照出现在他们面前，

　　当检查人员翻看护照时，却发现这是一本1995年签发而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的空白护照。

　　【采访】

　　张政：

　　我就开始问她，我问她你这个东西是不是西班牙领事馆签发的，她说是，我问她你是不是华侨，她说也是。

　　【解说】

　　对于护照没有任何记录的原因，这名旅客解释，自己10年前就去了西班牙，期间护照曾经丢失过，这是一本补发的新护照，然而这样的解释在检查员看来却并不正常。

　　【采访】蒋副：

　　如果说正常的情况下，那么离开西班牙进入香港到了杭州以后，应该在护照里面有出入境记录了，不可能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一点痕迹都没有，

　　【解说】

　　难道这名女子就是情报中所说的偷渡客吗？为了公正起见，检查人员努力使自己的检查行为不对任何旅客带有倾向性。只能在怀疑中，寻找可能出现的证据。

　　【采访】蒋副：

　　我们值班科长问的时候，你住在西班牙什么地方，//她说是马里德，她连马德里，马里德都搞不清楚，那么这样的话就给我们值班科长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要问住在哪里了，住在哪里就更不清楚了，

　　【解说】

　　对于一个在某地居住长达10年之久的公民来说，连自己居住城市的名字都说不准确，这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在接下来的问话中，这名旅客更是表现出不同寻常的紧张。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检查台前，又传来一条意外的通报。

　　【采访】蒋副：

　　在另一个台子里面又发现了同样类型的同样性质的这么一名女子，//也是拿着西班牙的护照，居留证也是没有的，那么我们就觉得奇怪，今天怎么回事，同一个航班出现这么两个人，而且都没有带着居留证，那么对那个旅客也是采取了同样的方法，对她进行了重点审查，

　　【解说】

　　经过初步审查，这位姓周的女子对蒋幼盛的问题对答如流，几乎没有破绽，她对自己的基本情况都做了如实回答，而在为什么护照上没有任何记录的问题上，她同样声称是补发的新护照。

　　这时隔壁的房间中那位在周某之前被查获的女子，承认自己与周某相识，但对其它所有问题拒绝做出任何回答。要排除这两名女子嫌疑人的身份，最直接的办法就是确定护照的真伪。

　　然而检查的结果却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采访】蒋副；

　　那么科长护照拿去，在科长进一步鉴定下，这个护照是真实的，护照是真实的/。我们也不能光凭护照上没有印章，光凭她说马里德就是偷渡犯。

　　【解说】

　　难道真的是情报有误看错了人？

　　这时周某非常不耐烦的向办案人员提出，如果指控自己就要拿出证据来

　　此时已是深夜，如果再过几个小时还没有明确的结论，就必须放行。

　　办案件人员分析，即使周某二人没有偷渡行为，她们对于空白护照的解释也是不合理的。因为即便是西班牙的华侨通过香港进入中国，那新护照上也应该留有西班牙、香港两地的出入境检验标记。但没有确切的证据，指控就不能成立。

　　这时突然有人提出一个大胆的设想，会不会两个人原本就是持其它护照从中国出去，但目的地只是香港，在香港短暂停留后，再由杭州口岸入境，达到骗取边防检验章的目的，那么在两人身上就该还有一本护照。

　　【采访】蒋副：

　　在开包检查中发现了更多的疑点，首先一个在检查中发现(箱子)底下查出来一本往来港澳通行证，这本证件对我们本案中的突破起到了非常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查到这份证件的时候，她觉得这件事已经不能说圆了，因为前面的事情和后面的事情她自己无法说圆了。

　　心存侥幸的周某二人，面对这些证据已经无路可退，只得说出了真相。

　　第三部分

　　审讯结果出人意料，多起案件并非一人所为，周某二人交代惊人秘密，幕后蛇头初露端倪，蹊跷的案件又该转向哪里？

　　【解说】

　　周某交代，组织这次偷渡的蛇头确实是福建人，名叫郑良民，共有5名偷渡人员，但对于几天前杭州口岸查获的偷渡案，周某却表示幕后组织者并不是郑良民。

　　同时她提供了另外一个关于此次偷渡的秘密，郑良民与她们约定从杭州口岸入境成功后通过电话联系，第二天将在上海会合。

　　但此时距离犯罪嫌疑人约定的时间已经整整过去了7个小时，期间周某也没和郑良民有任何联系，这会不会引起他的怀疑而就此切断了和周某的联系呢？

　　时间紧迫，指挥部决定暂时不与蛇头通话，到达上海后，再选择时机由两名偷渡者与蛇头联系。在交代了利害关系后两名偷渡者答应配合这次抓捕行动。

　　【采访】蒋副：

　　我当时感觉到情况非常紧急，// 因为上海跟杭州的距离很近，这些组织偷渡的人都很清楚的， //你昨天晚上没打电话，//这样的话会引起更大的怀疑，//一路奔赴上海的路中，我始终担心这个问题，

　　【解说】

　　到达上海后蒋幼盛决定立即和蛇头联系，拖的时间越长，发生意外的变数就越多。

　　为了不出现意外，蒋幼盛在周某和蛇头通话前，对有可能引起蛇头警觉的电话内容进行了周密的设计。

　　【采访】蒋副：

　　一个就是说当初到达机场的时候，太晚了，电话亭找不到，磁卡没有，没有地方买磁卡了，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没有手机， /那么第二个就是说，当初是打了，就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打不通，反正我是打了。

　　设计好了通话内容，可在演练过程中，却出现了谁也没有想到的情况。

　　听不懂她的话，她当时打电话的时候用福建话打电话，我说糟糕我们讲福建话的人没有。

　　这就是说在和蛇头的通话过程中，即使周某在我们面前暴露这次行动的内容，可能我们都无法察觉，这对我们来讲是可怕的事情，哪怕一点点的疏忽都可能导致整个行动的失败。

　　我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觉得心里有底了，才叫这个偷渡犯打电话给他，坐在边上的时候非常紧张，我真想能听懂，但是一句都没听懂，

　　【解说】

　　幸运的是，周某迟到的电话并没有引起蛇头的警觉，大家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通过电话得知，其他三名偷渡人员已经到达上海，在一家宾馆等周某二人，蛇头要她们马上过去。

　　然而当侦察员进入那家宾馆了解情况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住在宾馆里的其他三个偷渡人员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难道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吗

　　单独让周某二人进去会合难保她们不说出此次行动的目的，那样的话蛇头和偷渡客都会从办案人员眼前消失。而不放她们进去会合，一时间又不确定他们想做什么，目标是哪里？

　　所有办案人员都陷入疑惑之中，对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大家也产生了分歧。

　　突然出现的意外情况，令所有人措手不及，专案组成员考虑，从对方说明宾馆的地点可以判断，目前的行动并没有引起蛇头的怀疑。为了确保行动的成功，最好的办法是选择专案组成员的其中一个随周某二人打入，但这个方案是否可行，办案人员却拿不定主意，毕竟打进去的危险太大了。

　　经过综合考虑，女检查官马达被确定执行此次任务，因为作为女性也许不会引起蛇头太多的警觉和戒备心理，能够为抓捕提供有利的信息。但危险也同样难以预料，一旦引起蛇头的怀疑，或者周某二人临时反水，就可能危及马达的生命。

　　马达走路慢动加画外音

　　【采访】蒋副：

　　当时觉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走来走去，想不出个好的方法，非常矛盾，//一旦行动失败，一旦如果是马达出了人身安全，我是要承担责任的。这个责任你说不是一般性的责任。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我们不进去，不打进去，我们最后拘捕的话，这个都是未知数了

　　第四部分

　　案情急转直下，蛇头突然变更接头地点，他究竟意欲何为？

　　执行卧底任务，女检察官打入偷渡组织，她怎样机智应变？

　　【解说】

　　蛇头郑良民是个什么样的人？背后还有没有更大的人物？宾馆内部以及人员分布的情况，专案组成员都不清楚，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于马达这个年轻的女检查官身上。

　　十几分钟后专案组根据马达一路行进过程中发来的短消息，找到了另外一家位于火车站附近的宾馆。

　　此刻对于办案人员来说是为之揪心的时刻，所有人只能默默的守侯着，等待马达传回的每一条信息，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

　　而此刻宾馆内的马达，正在秘密地进行观察，房间里共有5名偷渡客，大家似乎都很安静的在等待什么，另外还有一名30多岁的男子，马达悄悄问过周某，但周某也不知道这名男子的身份。很快马达发现这名男子也一直在盯着自己。

　　【采访】马达：

　　我觉得他一直在看我，他一直对我产生怀疑这种。但他不知道我到底哪里不对，而且他也不是主谋，他也不能做任何决定，所以他就一直在看着我，就在怀疑我，

　　【解说】

　　这个人是谁，是蛇头还是蛇头手下的马仔，马达一时间难以确定，她迅速将这个情况向楼下的专案组用短信做了汇报

　　【采访】蒋副：

　　信息搞得我非常紧张。信息上说蛇头出现，上穿黑色的皮夹克，什么下穿黑色的裤子，我说这个不对啊，这个时间段应该还没有到上海，应该他还在飞机上的。这个时候我非常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说】

　　根据技术侦查部门的提供的信息确定，蛇头郑良民此时还没有到达上海，那房间里的这个人是谁，他是不是已经怀疑上了马达呢？蒋幼盛当即回复马达，蛇头还没有出现，继续等待，并要做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楼上的马达忽然没了动静，是不是她被那名男子发现了什么？马达究竟怎么样了？

　　下午两点四十分，已经急不可待的蒋幼盛突然接到了马达的短信，蛇头出现了。

　　【采访】马达：

　　郑良民刚刚跑进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我们，他发现不认识我，因为所有的人蛇他都接触过的嘛，然后他就问我你是谁，//他说你是上海人吗，我说我不是上海人，他说你现在住在哪里，我现在住在上海，然后他说你(具体)住在哪里啊，我一下蒙了，我不知道我住哪里，

　　【解说】

　　蛇头郑良民对其他偷渡人员都比较熟悉，马达这个陌生面孔的出现，一下子引起了他的警觉。而马达面对他的提问突然间灵机一动。

　　【采访】马达：

　　我就大胆的跟他说，我说我住哪里关你什么事啊，你查户口啊，然后郑良民也很好说话的说，没有没有。我只是随口问一下，不用讲了没关系了。

　　【解说】

　　不知道是蛇头郑良民有些大意，还是马达的应对从容，面对面的交锋就这样轻易的搪塞了过去。郑良民并不知道此时马达的真实感受。

　　我这时候突然后面就觉得身上一身的冷汗，这时候才发现我身上全是汗，觉得很害怕。

　　而郑良民更不会想到，一张围捕他的大网已悄然拉开。

　　【采访】蒋副：

　　一开始马上没有动，没有动继续等，这时候马达发出一个指令过来，说蛇头离开了，要去买吃的东西。一个人，那么前面已经告诉这是上面穿什么衣服，我们已经清楚了，那么我把这个信息也尽快通知了另两个监视大厅动静的侦察员。

　　【解说】

　　历时22个昼夜，蛇头郑良民以及其他6名偷渡人员全部落网，这起杭州边防检查站建站以来特大组织、策划偷渡案件，终于宣告落幕。

　　字幕：

　　根据我国《刑法》第318条规定：“组织他人偷越国(边)境的，处二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刑法》第322条规定：“违反国(边)境管理法规，偷越国(边)境，情节严重的，处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