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智障女孩被多人诱奸 其父欲让其产子指证

宁德怀孕智障女和她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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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化名)抚摸着自己的肚皮，眉头紧锁着，肚皮已明显隆起。

　　小美的家位于宁德市蕉城区八都镇水际村，她今年只有13岁，只念过一年书，不懂得数数，至今分不清人民币的金额大小。

　　她同时怀有近4个月的身孕，她说，在过去的一年多里，她先后被该村的6个“叔叔”

、“伯伯”带到了床上，完成了苟且之事。而她所能得到的代价有时是几块糖，有时是一两张纸币。

　　阁楼苟且现行记

　　最早揭开这一悲剧的是小美的一个亲戚，9月29日上午，正坐在房间忙活的她看到小美急匆匆地跟着该村的61岁的村民黄某本进屋了。

　　“我就觉得有点怪，所以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看看他们去干吗了。”她说，小美进了黄某本家后，黄家的门马上掩上了，她透过虚掩的门，看到黄和小美两人一起爬上了二楼，也就是黄家的阁楼。

　　她决定看个明白，就脱掉拖鞋，蹑手蹑脚跟着上了阁楼，“黄抱着小美，他自己的裤子已脱掉了”，她说，阁楼不是黄的卧室，他在上面铺了一块油布，就要做苟且之事。

　　看到这一情景后，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声被黄听到了，黄迅速穿上裤子，61岁的老人脸红扑扑的，他还说，“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不然我就没法活了”。

　　但她还是找到了小美的父母，说了这件事情。

　　当天下午，小美的父亲和妹妹、妹夫一同找到了黄某本，黄对他们说，“是有这么回事，我们想想怎么协调吧，千万不要声张出去，不然我就去死。”

　　当天，两家人没能协调好。

　　13岁智障女怀孕4月

　　这件事情发生后，小美的家人越想越不对劲，他们开始将眼光投向了小美略微隆起的腹部。“小美长得有点胖，我们一直以为是肥胖导致她的肚子比较大，当时也没怎么在意，但发生这件事情后，越发觉得小美的肚子大得不正常。”她的家人说。

　　9月30日，家人将小美带到了八都镇卫生院检查，医生告诉他们，“小美怀孕了，快4个月了。”

　　家人不大相信，再检查一遍，医生出具的检查单依然很肯定地告诉他们，小美确实怀孕了。

　　“她今年才13岁啊。”小美的父亲一提起这件事情，44岁的大男人满脸泪水。

　　小美的姑父说，小美从一生下来，各方面反应就比同龄小孩慢了一些，“显得有点傻”。他举例说，小美只上了一年学，一年之后，同班小孩都懂得加减法了，可她连一至十这十个数字都分不清，所以就没继续去念书了，平时在家里，帮忙煮饭，有时还帮父母下地干活。

　　昨日，记者还亲自对小美做了一个测试。记者拿出了一张10元、一张5元、一张2元的纸币，可即便小美多次观察之后，仍无法分清这三张钱币的金额大小。

　　和6个“叔伯”上床

　　孩子是谁的？怎么会怀孕？你和谁做了什么？……在小美的家人一遍遍询问之后，小美慢慢念出了一长串男子名单，根据小美自述，这6名男子年纪最大的71岁，最小的45岁，其他的都是集中在61～65岁之间的老人，“他们都带着我到他们家的床上去”。

　　昨日，在小美家门口，她和记者有了一段对话。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们发生关系的？

　　小美：(她不懂得什么叫“发生关系”，在她的家人进行通俗的解释后)去年吧，是黄某兴，我平时都叫他伯伯，他叫我到他家去，他给我一张钱，然后叫我到他的床上去，然后就……

　　记者：还有其他人么？

　　小美：还有黄某本、黄某仁、黄某双、黄某太、郑某清，这些人我平时都叫他们叔叔、伯伯的。

　　记者：他们都给你钱么？

　　小美：有的时候还给我买糖果吃。

　　小美的家人补充说，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他们一一找到了小美所指的这些男子，他们全部承认和小美发生性关系的事实。

　　其中，郑某清还亲手签了一张字据，字据的内容是：“我承认和小美发生性关系两次。”

　　赔钱不成闹翻脸

　　事发后，小美的家人找到了水际村两委。

　　10月2日晚，在进入水际村的路口偏僻处(据说，选择在这个地方，是为了照顾这些男子的面子)，村两委有关负责人和4名老人以及小美的家人开了一个简单的“协调会”，“在事发后的第二天，黄某本家的门就锁上了，他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郑某清是外地人，还在外地服侍老人赚钱，没能叫上他，打算以后再找他。”小美的家人说。

　　小美的家人说，当晚，3个人表示同意，各赔小美2000元的医疗费，主要作为小美的打胎费以及一些营养费，“大家平时都很熟，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都脸上无光，我们想着，能解决了就解决掉。”但黄某兴说，自己是去年和小美发生性关系的，小美肚里的孩子和自己无关，不同意赔钱，因此一个晚上的协调不欢而散。

　　该村有关负责人昨日对本报记者承认确实有这么一个“协调会”，记者问起这些人是否诱奸小美，该人士没做正面回答，但说，“你想，如果大家没干过这件事情，他们会来么？”

　　9月5日，在眼看协调不成的情况下，小美的家人向当地的八都派出所报案，随后该案被移交到蕉城区刑侦大队进行调查。

　　记者昨日获悉，目前，宁德市妇联已派人去看望小美，并表示，对这种有违人伦的肇事者，全社会都要予以谴责，并给予法律的严厉制裁。

　　而小美的家人也写了一份控诉状，递交给相关部门，希望获赔人身损害费及精神损害费共计12万元。

　　生下孩子告色狼

　　记者昨日从警方获悉，由于该案的特殊性，需要对小美进行有无性自我防卫能力等鉴定，而小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也只能等到孩子足月(起码6个月以后)催产下来做DNA鉴定才能知道。

　　福建信得律师事务所律师郑宝胜介绍说，根据《刑法》第236条第2款规定：奸淫不满14周岁幼女的，以强奸论，从重处罚。可处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特别严重的可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小美的家人说，这起案件中，诱奸小美的有6名男子，为什么非得让小孩生下来？难道就处置孩子的生父，其他的男子就不处置么？

　　小美的家十分破烂，泥墙摇摇欲坠，房子不足20平方米，家中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全家人的照明灯具是一盏15瓦的灯泡。小美的父亲说，他自己患有肝炎，妻子有癫痫病，除了小美外，还有个大女儿，同样有智障。

　　小美家享受低保，每个月可从政府领取187元，“这几乎是我家最大的收入来源。”他说，其他的就靠一亩多稻田和一点茶园谋生。

　　但小美的父亲同时表示，不管怎么样，如果确实要让小美将孩子生下来，才能治这些诱奸者，他一定会让小美将孩子生下来。

　　而目前的情况是，即使到时做催产，千余元的催产款小美家还是无法筹集。小美的父亲抚摸着女儿的肚子，他说，只能看着女儿的肚子一天天长大，“而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的父亲，年龄比我还大。”44岁的他说。(本报记者郑建彬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