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男子杀妻骗保案明日二审 律师质疑有罪推定

疑犯杨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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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发生在彭山县的普通交通事故，牵扯出涉嫌故意杀人、保险诈骗、介绍贿赂、行贿、受贿等系列串案，从事发至今，已历时近两年。去年7月8日，涉嫌“杀妻骗保”的杨爱平因故意杀人罪、保险诈骗罪、行贿罪3项罪名，被眉山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死刑(本报曾予以报道)。宣判后，杨爱平上诉至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记者昨日获悉，省高院将于明日在彭山县公开开庭审理此案。

　　·关于侦查·

　　律师质疑“有罪推定”

　　杨爱平“杀妻骗保”一案的起诉、审理过程，刚好与去年3月16日《关于印发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四川省人民检察院、四川省公安厅〈关于规范刑事证据工作的若干意见(试行)〉的通知》出台时间吻合，而宣判则在该《通知》于同年5月1日开始试行之后。而该《通知》主要体现了“疑罪从无”的原则。

　　检察机关指控，杨爱平、舒济恒故意造成被保险人张玉华死亡，骗取保险金数额特别巨大。事后，杨爱平又向国家工作人员行贿，这些行为分别触犯了《刑法》若干条之规定，应对二人数罪并罚。

　　在庭审中，检察机关出示了7个物证和16个人证，其中还有一个对物证进行的实验结果。被用于进行侦查实验的是杨爱平写给舒济恒的串供信抄件，这个实验被认为是此案的关键。通过实验，进一步证明了杨爱平和舒济恒合谋杀人骗保的犯罪事实。他们所掌握情况和侦查假设能够相互吻合、环环相扣。

　　对此，作为杨爱平的辩护律师之一、四川蓉城律师事务所律师徐茂辉认为，检察机关依靠所掌握情况和侦查假设相互印证，从而认定舒济恒、杨爱平制造了杀妻骗保案。其侦破过程是典型的“有罪推定”过程。去年5月25日，眉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在彭山县人民法院开庭审理了此案。

　　去年7月8日上午，眉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对“杀妻骗保”案作出一审宣判。杨爱平犯故意杀人罪、保险诈骗罪和行贿罪，被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两万元。舒济恒犯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两万元。

　　·关于上诉·

　　死囚等待二审开庭

　　对此，辩护律师徐茂辉对一审判决表示“有遗憾”。徐律师表示，对杨爱平有利的关键证人并没有在一审中出庭作证。宣判后，杨爱平通过律师上诉至省高院。在上诉期间，徐律师多次到看守所会见了杨爱平。而徐茂辉也多次到省高院与法院交换意见。

　　去年10月27日，最高法院发布《人民法院第二个五年改革纲要》，确定了涉及8个方面的50项改革措施。其中，“改革和完善死刑案件审判程序和复核程序，确保死刑案件的质量”备受关注。同年12月7日，最高法院发出《关于进一步做好死刑第二审案件开庭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从2006年1月1日起，对案件重要事实和证据问题提出上诉的死刑第二审案件，一律开庭审理。

　　徐律师告诉记者，《纲要》和《通知》相继出台，他都在第一时间将其中涉及杨爱平案情的部分讲给他听，这使一度心灰意冷的杨爱平心情平和了许多。

　　·关于改革·

　　死刑二审案必须开庭审理

　　进入2006年后，死刑案件审判程序改革涉入“深水区”。今年2月23日，为推动死刑案件二审开庭审理工作，最高法院在河南郑州召开死刑案件第二审开庭审理工作座谈会。3月下旬开始，为有效促进死刑二审开庭工作取得进展，最高法院几位主管刑事工作的副院长和专职委员，先后到省高院检查指导工作。4月，最高法院与最高检察院联合下发了《关于死刑第二审案件开庭审理工作有关问题的会谈纪要》，就开庭审理工作的有关问题达成共识：死刑第二审案件开庭审理时，同级人民检察院应当派员出庭。5月23日至25日，最高法院在广东召开全国法院刑事审判工作座谈会。会议明确，从今年7月1日开始，上报最高法院核准的死刑二审案件，必须做到开庭审理。

　　在此期间，徐茂辉律师与同事对案子进行了反复调查、核实。由于此案影响巨大，省高院承办法官对此案也相当谨慎。省高院受理此案后，对一审判决和杨爱平辩护律师的上诉意见进行了详细审查。

　　·关于二审·

　　辩方期待关键证人出庭

　　今年10月下旬， 省高院、省检察院、省公安厅、省司法厅联合出台并施行了《关于死刑第二审案件证人、鉴定人出庭作证的若干意见》，该《意见》要求，当律师提出要求辩方证人出庭作证时，法院和检察机关没有正当理由不得拒绝。而在这件案件中， 侦查人员、鉴定人员等关键证人的证词至关重要。徐茂辉律师已经提出要求该案的相关承办人员出庭作证。

　　徐茂辉认为，《意见》无疑保证了“杀妻骗保”案所有证人出庭作证。在他眼里，其中关键证人的证词，可能决定杨爱平的命运。同时，徐茂辉认为，只有程序公正才能保证案件质量，防止冤假错案。他说，证据的真实性是死刑案件的焦点所在，现在关键证人都能出庭作证，就是让杨爱平多了一次辩解的机会。

　　·案情回放·

　　“杀妻骗保” 丈夫一审死刑

　　2004年12月12日17时10分，在彭山县公义镇辖区内的青谢路8公里处发生了一起

　　警方在进一步调查中发现，舒济恒系死者丈夫杨爱平的“干兄弟”，而张玉华又是宫颈癌晚期病人。引起保险公司和司法机关怀疑的是，2003年底张玉华被川医确诊为宫颈癌晚期病人后，杨爱平从2004年初起陆续投入一万余元的保金，为妻子张玉华投保了一年期的康宁险和意外险，至案发前已累计保额已达53万余元。2005年1月18日，舒济恒、杨爱平先后供述了“制造

　　2005年5月25日，眉山市中级法院公开开庭审理了此案，同年7月8日，他因故意杀人罪、保险诈骗罪、行贿罪3项罪名被一审判处死刑;舒济恒犯故意杀人罪和保险诈骗罪，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本报记者 袁勇 摄影 廉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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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查证骗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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