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回顾:

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在说谎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1月12日16:41 SMG《深度105》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 李玫瑾

  从魏娟(的说法)那儿我也觉得有困惑的地方,也就是说她这个家里有这么一个身体这么明确伤残的孩子,又是她雇来的保姆,她显然具有某种监护的责任和保护责任和管理的责任,她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向公安机关报告,然后以查出事情的真相

  李玫瑾看片实况:

  案件肯定两个人当中有一个人是在说谎,*我觉得我们不能光被一些眼前的东西所决定

  李玫瑾仔细观看了《深度105》采访魏娟和蔡敏敏的图像资料,她认为,双方的说法都没有完全展现事实的真相。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 李玫瑾

  *必定有一定的东西在里面,这个东西是她们两个人可能都没有说出来的,有的可能是故意不说的,有的是可能没有意识到的,所以我觉得这个案子,我们应该慎重一些。

  主持人:李玫瑾教授是个高人,我们从她话里话外听出这么一种味道:魏娟和蔡敏敏,两个人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案子从去年的炎炎夏日开审,眼看就要进入珠海的冬天,控辩双方唇枪舌剑,一共引用了28位证人的证词,其中有两个人听蔡敏敏说过雇主魏娟打她,还有一些人看到了蔡敏敏受伤的脸,但没有一个人是直接的目击者。她们之间的生活如何度过?好像真的只有她们两人自己知道。这也是这起案件如此扑朔迷离的原因。不过,我们的记者在采访中也听到了一些耐人寻味的细节。

  魏娟的朋友 魏斌

  魏娟跟我说她保姆,记忆力极强,玩电脑,自己在家里上网,然后比方说我们有时候外面吃饭,魏娟说什么菜能不能一起吃,一个电话问她保姆,她保姆马上回答,什么菜和菜可以吃,什么菜跟什么菜不能在一起吃,她都知道,就是她家保姆成了她一个活字典了,她都知道,她说她保姆可聪明了。

  魏斌是个外科医生,认识魏娟已经5年,曾经替蔡敏敏看过伤。

  魏娟的朋友 魏斌

  我感觉魏娟对蔡敏敏的关系说呢!就是妹妹一样,就是跟她,真是一种很特殊的妹妹,要跟她生活一辈子的妹妹。就感觉跟定她了。*这个魏娟呢!她好像这个年纪,照说应该很急找男朋友结婚什么的,她好像也不急,她好像有一个保姆,就好像就可以了,就跟她一辈子了,她照顾她吃喝,她跟她把家收拾得干干净净回去家里都很好,就是这样。

  事实上,在这5年之间,蔡敏敏曾经面临过多次离开魏娟的机会。2002年的时候,当地街道和派出所听说有保姆受伤,遭到虐待,曾经上门了解情况。

  吉豪苑小区居民

  街道办进到她家里,来调查她都不接受调查,人家帮她都,好像都拒绝的。

  2004年,蔡敏敏第一次整容的时候,她妈妈特地从河南赶到珠海,据蔡敏敏说,那时她也没有向妈妈吐露过只言片语,直到2005年底第二次整容,她才忍不住向妈妈吐露了被打的事。

  魏娟母亲当时也一块儿从河南赶来,她认为两人关系一直很好。

  魏娟母亲

  (关系)好到什么程度我跟你说,*没事快回来的时候,她像盼望什么的,站到阳台上去等,回来以后就说,摸着魏娟的辫子,你看你这个辫子,烫来烫去的,烫得像鸡毛,如果关系不好能不能说这个话。再一个魏娟的睡裤没有松紧带,魏娟提着裤子太笑,她说我就是不给你穿松紧带,哈哈笑,提着魏娟的裤子还笑。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犯罪心理学教授 李玫瑾

  她应该有这个向母亲诉说的机会,这个逃出去的机会,这些机会,而且我看她的思维反应很清楚,她为什么不做相似的一点点的努力,这让我很困惑。

  主持人:从案件审理的情况来说,蔡敏敏一方相对能够自圆其说,而且,公安机关还在房间的

天花板、门框、墙面、被单等6处发现了蔡敏敏的血迹,这些,都能和蔡敏敏的现场指认相吻合。但是,我们假设魏娟真的打了蔡敏敏,而蔡敏敏又基本没有反抗,用常理判断,这件事还是有那么点说不通。会不会是她俩之间有着更加特殊的关系?

  为了寻找答案,办案机关甚至还对蔡敏敏做了同性恋的心理辅导和处女膜鉴定,结果蔡敏敏的处女膜完好,她和魏娟对此也都坚决否认。尽管如此,有些专家为了解释这起迷案,还引用了一个心理学上的名词--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这是由1973年发生在斯德哥尔摩的一起绑架事件而得名的一种心理学病例。

  中山大学附属第五医院医生 辛俭

  就是一种长时间之后,形成一个互相依赖关系了。*外国有一个案例一个女的让劫匪给劫持了,劫持一段时间她还爱上他了,最后把他那个劫匪抓住了他还要嫁给他,就是这种心理,可是虽然他虐待她,但是她从小就形成一种依赖心理了,她就是在没有家人,其他人帮助的情况下她还离不开她。

  还有两个多月,蔡敏敏就要出院了。她说自己想回到家乡,忘记过去,重新开始生活。

  蔡敏敏:有时候晚上睡觉,我就老做梦,梦见她打我怎么的,我做梦都梦见她。

  魏娟至今都不肯承认曾经虐待过蔡敏敏,她甚至还表示,仍然想和蔡敏敏生活在一起。

  魏娟: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挂着她。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在外面见到她,这是事实,我曾经在里头幻想的时候,就到这个程度了,我还是希望,如果她愿意,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我还是愿意为她负起她的责任,我曾经这么幻想过,在里面有时候自己想想,只是说幻想,我有时候还是想她,虽然恨她

  主持人:我们中国人喜欢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事情我们都只看见了一些表象,但并不了解隐藏在背后的真相。魏娟和蔡敏敏的官司不到最后的终审,就还不是下定论的时候。即使最后证据充分,证明就是魏娟打了蔡敏敏,我们也不一定能完全了解她们的真实想法,她们到底谁在说谎?也许永远是天知地知、她们知,这是她们两人共同保守的一个秘密。法律永远注重的是证据、事实,并不太关注后面复杂的人性因素,下面我们进入《非常道》,有一位警察,他就主张从人性立场出发,来解决社会上最尖锐的矛盾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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