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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盗油

http://www.sina.com.cn 2007年02月04日11:00 燕赵晚报

  又发新案

  就在公安民警们抓紧审讯朱长勇、朱长军等人时,没想到3月19日他们又接到沧州输油处的报案,津燕线上又有盗油分子打孔盗油。

  接到报案,刑警支队的民警一下子紧张起来,据他们分析,在朱长勇等人落网之时仍有盗油事件发生,很有可能另有盗油团伙存在。但这一团伙与朱长勇等人的盗油团伙是否有联系不得而知。

  在输油处寻线工的协助下,民警们一直巡查到廊坊辖区,最终锁定了盗油分子的出入地点,并确定其中两人为沧州人。为人赃并获,民警们决定抓现行。2006年3月20日晚10时许,刑警支队第六大队的李金良队长带上8名民警,埋伏在盗油分子出没地点附近。半夜时分,4名盗油分子从藏匿地点出来,从附近的停车场开上油罐车去了偷油现场。凌晨时分,偷油分子开着车回来了,就在他们准备休息一下时,民警突然冲出,实施抓捕。4个人一看不妙,分头向四个方向逃窜。然而他们根本无法逃脱民警们布下的罗网。这次行动,当场缴获轿车一辆,二十五吨装油罐车一辆,并有价值10万余元的满满一车原油。后经民警了解,缴获的这一车原油是他们当晚偷盗的第二车油,第一车油已经被他们卖掉。

  顺藤摸瓜

  经过对4人的审讯,民警们了解到,这一盗油团伙与朱长勇等人的盗油团伙也有着密切联系。盗油团伙的成员并不稳定,他们时常流动,互相勾结,因此使盗油团伙之间的关系变得复杂起来,给民警破案带来很大的难度。民警们根据这4个人提供的情况,又确定了多名犯罪嫌疑人。

  2006年3月24日,刑警支队民警又进行了一次集中抓捕,但这次结果不理想,他们只抓到了一个名叫刘起顺的人,此人是辽河油田批捕的网上在逃人员。

  5个月后的2006年8月25日,沧州市刑警支队又针对盗油团伙成员实施了一次集中抓捕,共抓获5名盗油犯罪嫌疑人。

  今年的1月31日深夜,随着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刘立仓的落网,以朱长勇三兄弟为首的特大盗油团伙彻底覆灭。

  “截止到目前,经过三次大的集中抓捕和零散抓捕,共有47 名盗油犯罪嫌疑人落网,其中39名已经被起诉。”沧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第六大队大队长李金良说,几次大的抓捕行动都比较顺利,但局部行动也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例如在抓捕朱长勇时,由于院墙高,一名民警在黑暗中往下跳时不慎把手腕摔骨折;2006年8月25日在抓捕犯罪嫌疑人刘发深时,一名民警被刘家的狗咬伤,另外一名民警则被身强力壮的刘发深把眼镜片打碎,眼睛受伤……

  李金良大队长告诉记者,不论是参与盗油人员的数量,还是打孔的数量和偷盗原油的数量,以朱长勇、朱长军为首的这一盗油团伙都可以冠以“特大”的“头衔”。较之于两年前发生的韩氏集团盗油案来说,韩氏盗油案打孔18个,盗油千余吨,破坏的主要是油区内的低压管线,而朱长勇等人的盗油团伙则打孔65个,盗油达到4000余吨,其破坏对象则是高压管线,危害更大。

  [记者调查]盗油犯罪日渐复杂化

  “单独一个人是绝对偷盗不了石油的,每起原油盗窃案必定是由盗油团伙所为。”沧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第六大队的李金良大队长告诉记者,现在的盗油犯罪日渐复杂化,主要表现在参与人员越来越多,成分越来越杂,盗油的手段也越来越高。

  依据破获几起大的盗油案件的经验,李金良大队长认为,现在的盗油团伙一般都由四五个人组成,这其中包括负责打孔的人员、挖坑寻管人员、能驾驶大型油罐车的驾驶员和负责原油销售的人员。这些人员并不固定在一个团伙内,他们时常流动,互相纠合,作案日渐频繁。

  众所周知,原油在地下管道中输送需要很大的压力。中国石化管道储运公司沧州输油处的高洪友副处长告诉记者,地下输油管道都是在高温高压下运行的,压力一般会达到4.3—4.5mpa(兆帕)。如果没有很好的钻孔技术,管道一旦被打孔后,极易造成原油外喷,在强大的压力下外喷距离能达到四五十米,假如管道原油喷射到人身上,极有可能会发生生命危险。

  沧州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民警在对案件进行调查时发现,以朱长勇、朱长军等人为首的这一特大盗油团伙在盗油过程中却从未发生过原油外喷的情况。“当然,对于专业输油管理人员来说,具备这种技术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对于朱长勇、朱长军这些农民来说,具备这样的技术的确有些不可思议。”刑警支队第六大队大队长李金良说,不但打孔需要一定的技术,就是在挖掘输油管道时也需要一定的技巧,挖多大、多深更便于盗取,盗油分子都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另外,盗油案件发案率也有很大的季节性,一般在夏季多发,冬季很少,原因是冬季地层封冻,挖坑难度大,不易盗取。在多发季节,盗油案发也多集中在农闲时节,这时田地里人员少,便于作案。

  家人都不知道他们在盗油

  在以朱长勇、朱长军为首的这一特大盗油团伙中,主要作案组织者朱长勇、朱长利、朱长军三人是亲兄弟。朱长勇的父亲朱庆文老人告诉记者,他有四个儿子一个女儿,朱长利是第二个儿子,朱长军排行第三,朱长勇是最小的儿子。

  对于三个儿子从事的盗油活动,朱庆文老人表示并不十分知情,他说二儿子朱长利夫妇俩原来在沧州市区卖鞋,卖了十多年,后来不卖鞋了,朱长利的妻子就支了个煎饼摊卖煎饼,朱长利则开了个铝合金加工门市,干了几年后他们就回村来种地。三儿子朱长军夫妇原来在沧州市区卖菜,后来朱长军和朱长利一同加工铝合金,朱长利回村后,朱长军也回来和他人合伙开了一家

纯净水店。小儿子朱长勇原来给南皮县棉纺厂一个跑业务的人开车,后来被辞退回了家,以种地为生。

  朱庆文老人说,他也曾听村里人议论儿子们盗油的事,他找到几个儿子逐个问,儿子们都说不会干这样的事,而且他经常看到他们在家里呆着,所以就觉得盗油的可能性不大。直到他们被公安局抓去了,他才知道他们确实是在从事盗油活动。“和他们不在一起住,他们盗油都是晚上去,白天在家呆着,我和老伴哪里会知道?”

  不只是父母不知道,就连和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妻儿都不知道他们晚上究竟在干什么。朱长军的妻子告诉记者,由于产生了经济纠纷,朱长军后来从那家纯净水店撤了出来,他们两口子便承包了10多亩地,以种地为生。“他平时就在家里呆着,偶尔有晚上回来晚的时候,他说是和朋友在一起玩来着。因为他从不喝酒,所以是不是和朋友在一起我也不清楚。”朱长军的妻子说,她也没见朱长军拿过什么额外的钱回来,因此他什么时候开始盗油她一直蒙在鼓里。

  现在,朱庆文老两口一提起儿子们的事就唉声叹气,他说,自己的这几个儿子都是文盲,有的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了,他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想到去干这种违法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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