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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6月23日16:39 中国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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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标题:4个故事控诉毒品入侵 揭开吸毒人员的“朋友圈”

  东南网6月23日讯(海峡导报记者 吕寒伟 通讯员 肖成良/文 陈巧思/图)据厦门司法强制戒毒所调查,历年来的戒毒人员中,有35%的人患有高血压,6.9%身体残疾,30%有心理、精神异常。

  因吸毒,未婚或离异的人超过60%,曾经被判刑、劳教、拘留的逾70%。

  6月为“全民禁毒宣传月”,今年的主题是“珍惜美好青春,远离合成毒品,拒绝毒品,健康人生”。

  6月26日是国际禁毒日,昨天,5名吸毒人员痛定思痛,讲述他们的“朋友圈”被毒品入侵的全过程。

  哥们一拍肩 毁了我的家

  人物:张某,仙游人

  年龄:28岁

  外表:身高1.7米,圆脸,外表憨厚

  我是家中独子,成绩名列前茅,2005年考入重点高中。说起来让人难以置信,好朋友的一次拍肩,让我走上了吸毒之路。

  高一下学期,学校举行校庆舞会,我叫了一帮儿时的哥们来热闹热闹。那些哥们,看上去一个个腰缠万贯、珠光宝气,一个好哥们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有新鲜的东西要和我一起享受。

  我尾随他来到附近一间破房子,他拿出一些白色粉末,摆在我面前。我非常清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白粉,我不是不知道毒品的危害,只是我按捺不住好奇心,想尝一尝。

  我跟着他吸了几口,感觉飘飘然。当时我幼稚地认为,白粉也就如此嘛,也不是那么可怕,完全可以靠着自己顽强的毅力和坚强的意志戒掉,只要能浅尝辄止,就不会陷下去。

  然而,噩梦开始了。起初我只是节假日去找那帮哥们“享受”一番,后来觉得不够过瘾,隔三差五去吸毒。

  正当我疯狂地贪图虚幻的快感时,无尽的痛苦和悔恨接踵而至,我一旦哪天不吸,毒瘾发作,便如万针穿心。曾经知书达理、意志坚强的我,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完全出卖给了毒魔……

  老乡

  工友叫喝酒 拉我下深渊

  人物:张某飞,贵州人

  年龄:35岁

  外表:身高1.72米,四方脸,外表老实

  我在贵州铜仁一小山村长大,家里穷,带着老婆孩子,跟着爸妈,到厦门打工。

  厦门太美太繁华,我曾幻想着在这座美丽的城市出人头地。我跟着父母在建筑工地打零工,虽然很累,但是很充实,每天下班回到住处,看见老婆和三个孩子,心里就充满阳光,什么辛苦、什么累都烟消云散,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2012年,工友叫我下班去他那儿喝酒。因为都是老乡,我没有推辞,也想借此联络老乡关系和感情。

  喝到一半时,老乡拿出一包白色粉末。“可以解酒,头脑清醒。”他说。因为好奇,我也没拒绝,就这样接触了毒品。

  一念之差,我迈出堕落的第一步。一阵头晕恶心之后,我感受到所谓魂游九天的虚渺感觉。但后来,一旦不吸,毒瘾发作时,便如万虫噬骨。

  我每天吸毒要花100多元,没办法,把积蓄全花光,还变卖摩托车、戒指。有一次我老爸拿了一万多元,叫我给姑姑寄去,我没有寄,全部买了毒品,老爸辛苦赚的钱化为缕缕白色烟雾。

  我向同事借钱,向父母说要去做生意骗经费,白色的黑洞越陷越深,直到被送进戒毒所。

  家庭

  一个人吸毒 全家中魔咒

  人物:陈某,贵州人

  年龄:38岁

  外表:身高1.6米,黑、瘦

  2006年2月17日,我永远忘不了这个日子。

  这天,我从浙江戒毒所出来,妻子带着一万多元,交了我的戒毒费用。我非常兴奋,跟着妻子,来到街上的自助取款机边,准备取钱给自己买新衣服,开始新人生。

  我们正在排队,妻子的电话突然响了,是我的母亲打来的,外公去世了,让我们早点回去。

  不到半个小时,电话又响了,是我父亲打来的,犹如晴天霹雳,因为母亲赶着要去外公家,手忙脚乱,我6岁的女儿跑到一口水井旁玩耍,不小心掉进了井里。等我母亲反应过来,我女儿已经……唉!

  我们顾不上买衣服,买了两张机票往家里赶。回到家后,看到女儿冰冷的尸体,悲痛欲绝。我可爱的女儿,从她一出生,我就将她视为掌上明珠,女儿乖巧可爱,我每次回家,她都要我跟她讲故事,要我陪她玩。现在,她永远不能跟我讲一句话了。

  我痛恨自己,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吸毒造成的。如果我没有吸毒,怎么会要我母亲来照顾女儿?如果我没有吸毒,我有多少时间可以陪我的女儿啊?!这可怕的毒魔,死命地缠着我、缠着我,缠出了这残忍、残酷的现实。

  受不了心理折磨,我又偷偷吸食毒品,麻醉自己。我以妻子的名义在厦门同安开了一间小店,2015年6月9日,我和几个毒友在店里吸毒被抓,我被处以强制隔离戒毒两年,妻子因容留他人吸毒,被送进了福州女子监狱。

  我的家又一次陷入混乱与灾难。大儿子,18岁了,患有癲痫病;小儿子,今年才12岁,需要人照顾;60多岁的母亲年老体弱,力不从心……

  戒毒

  自杀达7次 烟烫100多处

  人物:林某,漳浦人

  年龄:28岁

  外表:身高1.65米,瘦小,苍白“救命啊!救命啊!”2013年6月18日晚上11时左右,我又做噩梦了。梦里面,是我被抓的场景——

  2011年,我吸毒后,正在厦门的一套出租房里休息,突然,女朋友、母亲和姑妈三人,带着警察,当场把我抓了。

  戒毒所的民警告诉我,做梦时,我倒在卫生间的地板上,躯体僵硬、全身抽搐,手抓着脖子在挣扎,拼命喊“救命”。

  民警们赶紧组织戒毒人员,把我抬去卫生所抢救。经过检查,我什么病都没有,可我一直怀疑,我的腿上、胃里,都有病。

  过了三四天的一个晚上,我又出现同样症状,后来每隔三四天发作一次。经厦门市仙岳医院诊断,我属于“惊恐障碍”。

  民警帮我找到了病因。我恨我的亲人,我曾经无数次设想,等我出去以后,要把她们三个人杀了。为了报复她们,我曾经自杀7次,用烟头烫伤身体100多处。

  后来,进了司法强制戒毒所,我没有再自杀,但杀亲人的想法依然很强烈。

  戒毒所七大队的民警发现后,制订了一整套治疗计划,给我超乎亲人的关爱,彻底检查身体,让我排除心病,给我做细致入微的心理疏导。

  半年时间,我对亲人的仇恨放下了,和他们通信、打电话、接见,心情慢慢开朗,病情不断好转。

  来源:东南网

责任编辑:张承磊 SN0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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