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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兽老医生强奸“绝症”义女

http://www.sina.com.cn 2000年07月07日13:59 云南日报

  花季少女突患重病,但在家人的爱心关怀下,她开始一步步脱离死神。谁知,就在她刚刚燃起生的希望时,一个更残酷的打击却突然降临……

  6月6日,洛阳市郊区人民法院。洛阳市龙门镇草店村个体医生张道明被审判长宣布判处15年有期徒刑。至此,这起延时近1年的“禽兽医生强奸义女案”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女学生遭遇病魔

  王雨出生于洛阳市九都路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从小她就向往成为一名人民警察。1997年,她梦想成真,成了河南省公安专科学校的学员。上警校的第二年,有一天王雨突然感到腰困、浑身无力、心慌、胸闷、血压高,便到医院检查。尽管家人瞒着她,但她还是从母亲那不断扭过身子擦泪水的动作之中,察觉了一丝不祥之兆。

  她瞒着父母来到医院,从医生的口中得知自己得了“慢性肾小球炎”,导致“慢性肾功能不全”。这个天真可爱的姑娘惊呆了。医生还告诉她,得这种病不能结婚,更不能过性生活,否则等于自杀。但医生也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她的病还是初期。从此,王雨一家人走上了艰难的求医之路。洛阳市所有的大医院都看遍之后,因为效果不明显,父母就带她先后到河南省人民医院、上海长征医院和解放军150医院等医院住院透析。后经权威专家确诊,她的病已转为“肾衰竭”及“尿毒症”,最佳的治疗方案是做肾移植手术,而要做肾移植手术,至少需要30多万元。

  小雨的母亲没有工作,哥姐都下岗,弟弟正在上学,全凭父亲每月那400多元的退休工资养家糊口,30多万元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半年多来为治病,家里卖完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又欠下了10万余元的债务。

  实在没有办法,患有心肌梗塞的父亲只好把自己平常服用的药品停掉以保证小雨每周三次的透析。后来,由于经济状况实在困难,她不得不把每周的透析次数一减再减。不过,令人高兴的是,小雨的病在父母的关爱下奇迹般地好转起来。医生在对她检查过之后,惊喜地对她说,只要她能坚持下去,她的病是完全可以治好的。那段日子,小雨乐得唱起了流行歌曲。

  乱投医误入狼穴

  大祸是在认识张道明以后埋下的,每想到这些,小雨的父母就痛心疾首。

  小雨在一次住院治疗中,听人介绍说洛阳龙门煤矿有个退休医生叫张道明,医术高明,能治各种疑难杂症。小雨的父亲认识张道明,知道这个人在文化大革命中曾因男女关系问题被批斗过。可是为了女儿早日康复,他还是带着女儿来到龙门镇草店村张道明的诊所求医。

  张道明已经60多岁了,退休后在家开了间个体诊所。他热情地接待了小雨,同时表示他能治好小雨的病,并给她开了两副药。小雨吃过张的药后,病情减轻了许多,因此对张道明产生了信任。

  过了没多长时间,小雨又到张道明家看病,张道明不住地夸小雨长得漂亮,并对她的父母说要认小雨作干闺女。小雨的父母虽然想到张以前有段不光彩的历史,并且对张本人也不是特别了解,但见张道明如此喜欢小雨,就同意让小雨认张道明作干爹。1998年年底,两家高高兴兴地举行了一个仪式,小雨正式成为张道明的干女儿,从此两家按亲戚关系往来。张道明尽心尽力给小雨治病,小雨的父母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自庆幸女儿有福气遇到了好人。

  1999年4月10日下午,张道明的老伴丁改菊给小雨打来电话,说想她。小雨就搭公共汽车来到张道明的家中。张道明一家盛情款待了小雨,晚上让小雨住进了开诊所用的屋子里。

  事后,小雨在律师作的笔录中这样描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晚上10点左右,我已经睡了,睡前我把门关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张道明开门进到我住的屋里,他进屋后把电视打开,把门关上。他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我被惊醒了,说:“你把电视关了吧,我头痛得可厉害了。”他说:“你是不是睡不着?”我说是。他给了我一支烟,说:“吸两口就睡着了。”我吸过之后不到半小时就睡着了。我睡着时是穿着秋衣秋裤的,不知什么时候张道明将我的秋衣秋裤给脱掉了,我睁开眼,发现他在我身上趴着……

  我用手打他、推他,我喊,因电视声音大,别人听不见。我哭着说:“你知道我有肾炎,放了我吧!”但他还是没有放过我,并威胁我说若再叫就把我全家杀死,他有枪和子弹。我心里害怕,就吓得再也不敢喊了。

  第二天,小雨带着屈辱和泪水回到家中,一路上,她只想到了一个字:死!

  美少女含冤九泉

  从张道明家回来后,小雨变得少言寡语,经常将自己关在屋里,哭得两眼红肿。没多久,父母带她到医院检查时才大吃一惊:女儿的病情明显加重,经化验尿系氮达29.88,肌肝达775.7,若再这样下去,她将不会再活多长时间。但小雨对这个结果好像在预料之中似的,表现得相当平静。十几天后的一天深夜,小雨把母亲叫到屋里,说:“妈,我可能活不了几天了,我之所以选择死,是因为我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了。”接下来她把自己受张道明欺辱的事讲给了母亲,并告诉妈妈不要把这件事对爸爸讲,因为他身体不好。小雨的母亲当时就气得浑身发抖,说了一声:“孩子,你的命真苦!”顿时昏倒在地上。

  当天夜里,小雨的母亲就将此事对老伴王文禄讲了。第二天,王文禄给张道明打电话,说身体不好,请他到关林给自己看病,张道明赶到关林后,王文禄和老伴找了一家招待所开了个房间。进屋后,王妻忍不住打了张道明一记耳光,张道明知道事情败露,就跪在地上,骂自己猪狗不如,并承诺给小雨看病的钱他全包了,同时哀求王家不要报案。王文禄说既然小雨不想活了,我要你的钱有啥用!若要私了,你只有死了这事才算了断。我可以为你保密,并且看在过去的情份上,我们再给你送个花圈。张道明答应三天后自己去死,并给老两口写了两张条子,一张写道:我愿赔偿小雨经济损失费10万元;另一张写道:这一切都与小雨无关,都由我一人承担。今后小雨的治疗及护理,均由我一人承担全部责任。老两口回到家中,静等着张道明死去的消息。5天后,张道明的女婿上门给王家送来2.5万元钱。王家说啥也不要。1999年4月29日,丁改菊又来到王家,将这笔钱交到王文禄的手中,并跪下请他们收下。王家没办法,只好收下了这笔钱。

  而此时小雨已是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她拒绝服用任何药品,把死看成惟一的解脱方法。家人害怕她跳楼自杀,就日夜看护着她,但病魔却在一天天地吞噬着她如花般的生命。

  在小雨生命垂危之时,张道明再也没有出现过,问其家人,都说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看着女儿来日无多,老王决定向公安机关报案,让女儿亲眼看到残害自己的色狼受到法律严厉的制裁。1999年5月中旬,他向河南省公安厅打电话报案,要求公安机关主持正义,给女儿一个公道。河南省公安厅副厅长李承先批示并立即派人了解案情。1999年6月10日,张道明在兰州被洛阳市郊区公安分局刑事拘留,同年10月被逮捕。

  听说张道明落入法网,小雨的精神似乎好了许多,她在企盼着法律给自己一个公正的说法。可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此案却没有任何进展,与此同时,死神却在一天天逼近小雨。1999年12月14日,年方17岁的小雨终究没等到张道明被判刑的这一天,病发而死。她在弥留之际,拉住父母的手,让他们别忘了给自己报仇。她还给父母留下一封遗书,在遗书中表明了一个女孩子对生命的留恋和对残酷命运的无可奈何。

  女儿死后,老两口几乎把替女儿报仇当成了惟一的人生目标,他们每天都奔波在办案机关。寒来暑往,案件一拖就是一年。

  2000年6月6日,洛阳市郊区人民法院终于开庭审理此案,法院经审理后认为,被告人张道明违背妇女意志,强行与王雨发生性关系的行为,已构成强奸罪。法庭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六条第一款之规定,依法判处张道明有期徒刑15年。

  手捧判决书,王文禄夫妇不禁老泪纵横,色狼张道明虽然最终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是这一切来得毕竟太晚了。(文中受害人系化名)司爱武 卞君瑜(滇池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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