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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8月29日下午。 温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大审判庭。 审判长:中院院长包祥水。 旁听席上,多家新闻媒体在此聚焦。 随着审判长一声“现在开庭”,胡庆彪杀妻一案进入法庭调查…… 世间万物,有美必有丑,有果必有因,随着调查的深入,这起离奇的杀妻案开始显山露水。 夫贤妻蛮 站在被告席上的小伙子叫胡庆彪,今年28岁,身高1.68米,湖北省荆沙市人。 1996年冬季里的某天,胡庆彪去看望在沙市某裁缝馆学艺的表外甥女,结识了也在此学艺的18岁少女杨良平。杨1米64的窈窕身材,姣好的面容,使胡立时倾倒于杨的美貌。杨良平来自松滋市平积台镇,家境贫寒,仅上过小学,来沙市是想学门手艺跳出“农门”。 两人很快便从相识发展到相恋。1998年农历11月,这一对在当地被称为“郎才女貌”的青年摆了喜酒,入了“洞房”。次年6月,办理了结婚登记手续。 婚后不久,胡庆彪即发觉杨良平非但吃不得苦,不愿“参师”(出师后另拜高师),而且心胸偏狭。她容不得胡庆彪与异性的交往,即使与异性说句话也要闹个天昏地暗,还曾为此两次以死威胁,甚至有一次,跳进了长江里。胡庆彪心想,家和万事兴,便对娇妻事事依从,呵护有加,顺从有余。杨良平“一哭二闹三上吊”治服了丈夫,却也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反倒开始看不起丈夫了。 去年春天,胡庆彪夫妇第一次来到温州探亲。胡庆彪的姐姐胡某在温州某KTV当服务员,杨良平早已听说温州人很富,便极力怂恿丈夫来开开眼。 在温期间,那繁华的景致,活跃的经济,颇使他们感触多多。尤其是因为经常找姐姐,杨良平见到了不少当“小姐”的老乡,不仅亲眼目睹了包厢里的豪华,老板们一掷千金的潇洒,还耳闻了漂亮“小姐”整日穿得花枝招展、披金戴银,经常有老板请吃山珍海味、驱车出游等种种“新闻”……这一切令杨良平心驰神往,怦然心动。每次从KTV回来,杨良平总是沉默寡语,若有所思。胡庆彪敏感地从妻子的变化里,似懂非懂地了解到了杨的心思。他有点后悔带她到温州来,打算早点回老家去。 回家前几天的一个中午,吃饭时,杨带着惋惜,悄悄对胡某说:“姐,为啥我们那么穷?若我没结婚,我真想到温州来当‘小姐’……” 下海“三陪” 从温州回家后,杨良平更为任性,对一切都看不顺眼。去年6月份的一天,双方再次为琐事斗嘴之后,杨良平赌气跑回了娘家。 第二天胡庆彪到岳母、奶奶家跑了三次都找不到杨良平。问遍熟人均言未见良平的踪影。焦虑中,他的潜意识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会不会去温州了?他急忙给姐姐挂了电话…… 终于,姐姐那头传来了使他既高兴又难过的消息:“据同乡告知,良平也下海了,在温州某KTV当小姐!” 她找到了! 她当了“小姐”! 胡庆彪万分不愿意的事真的发生了,要把她找回来! 一周后,他搭车到了温州。匆匆见了姐姐一面,当晚便在某KTV门口监视。等至深夜,妩媚动人、神采飞扬的杨良平出来了。乍见到面容憔悴的丈夫,她猝不及防,但死活不愿跟他走,胡庆彪强行抱起妻子塞进了出租车,开到了姐姐家。 在姐姐的劝解下,杨良平似乎回心转意,啜泣了许久,终于答应次日随胡庆彪回湖北。 早上醒来,杨良平说先要到雪山路某旅馆拿行李,由胡某陪同。但出租车却在杨的示意下,直开至双屿一弄口,杨说到同伴处拿钥匙,马上回来,但此去似泥牛入海,他们这才明白:杨良平的眼泪欺骗了他们。 次日,胡庆彪怀揣结婚证,指着照片上的杨良平,在双屿一带开始苦苦寻找。三天后,他终于找到她住在某住宅区2组团3楼。一摆地摊的湖南人出于同情,帮胡叫门,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男人,几句话打发了他。稍停了一下,胡某叫着良平的名字,再次敲门,里面却声息俱无。胡某爬上气窗窥视,竟看见良平神态坦然,旁若无人,正与一个男人依偎在床上卿卿我我!胡庆彪又惊又气,他更猛烈地拍门,并大声叫道:再不开,我报警了!先前那个男人打开外门,矢口否认有良平在。忍无可忍的胡庆彪报了警。警方很快赶到。但此时已人去楼空,两人已从通二楼的阳台上逃遁。 胡庆彪继续寻找了一周无果后,已心力交瘁,只得满怀着难言的痛苦,无尽的凄凉,悻悻地孤身离温。 痛下毒手 转眼到了农历10月初,期间杨良平曾返家一周,她欺骗胡庆彪说已离开温州,现在广州打工。她在家只住了两夜,便与胡庆彪吵吵闹闹,非要回“广州”不可,胡庆彪百般阻拦无效,让她跑了。 去年腊月底,杨良平回家过年,胡庆彪直至大年夜才见到她。这时,胡庆彪得悉杨良平已患上性病,他尽心尽力地陪她看病、打针,又因势利导一再流泪哀劝,说只要她金盆洗手,留家不走,夫妻俩就可尽释前嫌。但杨良平已迷上当“小姐”的“荣华富贵”,胡庆彪的好言好语、苦口婆心她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农历正月初八,就又跑到温州去了。 每日孤独的生活,思妻的悲哀,失妻的激愤,常使胡庆彪悔不当初,他后悔当初妻子怀孕时,两人竟都说先不要;他后悔不该有温州之旅;他后悔管不住自己的女人……今年3月27日,胡庆彪在百般悔恨中,再次赴温找妻。胡某迎进了一路风尘,皮鞋都穿烂了的弟弟。为免蹈旧覆,她先打传呼给杨良平的妹妹小芳(刚在温坐台不久)来吃饭,共商“大事”。小芳欣然而至,答应试着做做杨良平的工作。 第二天,杨良平两姐妹来接胡庆彪到她们租住的民航路某号201室。见杨良平不回避自己,胡庆彪仿佛见到了一丝光明与希望,他非常高兴。 然而,他的希望再次成了泡影。杨良平每日不是冷若冰霜,便是彻夜不归。胡的苦劝更是引发激烈争吵的导火线,夫妻间剑拔弩张。 据后来杨的同伴说,杨经常带不同的男人来出租房并已与一姓王男人好上,被害前曾提出与胡分手,但胡不答应。4月3日,杨良平为丈夫买好了火车票,“请”他回去。胡庆彪此时已是心灰意冷,回天无力,只得准备空手而返。 4月4日下午,胡庆彪提出,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今天你陪我一下。杨良平还没有答应,此时她的手机响了。胡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又是男人打过来的。那一声声撒娇,一句句发嗲,像重锤一下下砸击在他心上。一年来的嫉妒、蒙辱、愤怒一下子使他情不自禁:“我还在这!你再打,我就摔掉它!” “我的事你管不着,你敢摔!”杨良平不甘示弱。 失去理智控制的人会变成猛兽,此时的胡庆彪就是。他凶狠地夺过手机,“啪”地摔在地上,手机成了几爿。杨良平狂叫着猛扑过去,双方相互殴打起来。杨高声哭喊着,胡庆彪用手捂住她的嘴,把她推坐倒了床上。但她毫不止声,越叫越烈,一边还手抓脚踢。此时此刻,那蕴积在心头的思妻之苦、寻妻之痛、叛夫之恨、苦劝之难、旅途之辛……作为男人、丈夫因妻子出走、不忠的幕幕往事、新怨旧恨汇聚成一股不能自制的魔力,胡庆彪的手鬼使神差移到了她的咽喉上……没一会儿,杨良平发不出声音了,像一个挪空了的包裹,软倒在床上。 暂时休克的脑细胞复苏了。胡庆彪这才明白妻子已被他掐死了。他久久凝视着她那姣美的面容,蹲在空荡的房子里,痛哭了足足2个多小时。万念俱灰中,他想到了死。他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朝自己右手腕连割了三刀。殷红的血汩汩流了一地,但没多久血自行止住了。他又踉跄着跑到街上买安眠药,因无医生处方而未能如愿。他打电话给自己姐姐,想再见她最后一面。 ……他流着泪,跪在姐姐面前,姐弟俩抱头痛哭。他向姐姐要了10元钱,搭车来到蒲鞋市派出所,投案自首。 法不容情 庭审结束,休庭合议。 10分钟后。 “全体起立!”审判长庄严地宣判:“被告人胡庆彪犯故意杀人罪,罪名成立。鉴于其能投案自首,被害人杨良平有严重过错,依《刑法》第232条、67条之规定,可以从轻处罚,故判处其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决前的最后陈述时,胡庆彪心情沉重,他说自己对不起岳父、岳母,对不起自己的家人,愿意接受一切处罚。胡庆彪没有提出上诉。 “4-4”杀妻一案审理终结了。一个纯朴的农村青年成了杀人犯,令人扼腕三叹,其罪依情可悯,依法难容。仇恨如刀之两刃既能伤人又能害己。正如其辩护律师金克明所言,在法律上他是一个被告人,在道义上、伦理上又是一个受害人;而杨良平美丽如玉,却不洁身自爱,为了金钱乐不思蜀,成了牺牲品。在法律上她是受害人,在道义上、伦理上,她却是被告人。但透过这一表象,其深层的社会根源与涉及法律、道德、情操之间的涵义则永远值得我们深思!(陈宝兴 金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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