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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实:司马南“捉鬼”

http://dailynews.sina.com.cn 1999年7月16日 10:35 科技日报

  七月流火,在“提倡科学,反对迷信”的呼声日渐高涨之时,曾经以 揭露各类伪气功大师、巫医神汉而引起舆论特别关注的科普作家司马南, 再度出击,万里捉鬼,在山东大彤当场拆穿了“神仙”们假行善济世之名, 骗人谋财的伎俩和丑恶嘴脸。

  大师神仙原形毕露

  7月7日,结束了南国广州的“倡导科学,反对迷信”学术交流活动, 破解无身人头之谜之后,司马南即转战山东烟台,得知牟平区有位名声很 大的“神算子”曹大师,司马南便装扮成一位患有小儿麻痹后遗症,又因 “破财”而痛心不已的求卦者前往试探。

  名声显赫的曹大师40多岁,面带伤疤而又脚跛的形象毫不影响他成为 当地“神算”。见有人前来求卦,曹大师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他马上将 司马一行带到自己的住室,取了纸笔和用以显现凶吉的铜钱对司马南示范 说:“像这样抛6次”。司马南依样每抛一次,大师便在纸上画出不同的 叉线,抛完铜钱后,大师若有所思,满脸神秘地对司马南说:“你这是空 卦。”司马南马上作出一付痛苦表情,顺着大师的“空卦”用当地话叙说 道:“大师,俺和俺兄弟合伙投资做生意,可钱出去了,货没有回来,你 说这可咋办呢?”精明的大师为试探求卦者是否有诈,做出若有所思的表 情说:“不会吧,卦角上说你的钱没出去呀……”谙熟大师心理的司马南 装出急切悲愤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钱都不见了,200万 哪,俺娘死的早啊……。”司马南的眼泪感动了大师,满腹狐疑的曹大师 相信了司马南的话,“你再摇一卦吧!”看着司马南前后两次摇出的卦象, 大师神秘一笑:“你受骗了。”“你说我兄弟骗我?”司马南进入情节后 让人真假难辨。“这卦象上说事情出在你本家身上。”“那这钱还能追回 来吗?”“很难啊”“如果多给你卦钱,你看能不能早些找回钱来?”“ 事情都有个转机过程,看阴历8月份吧。”至此,大师示意算卦结束,司 马南付了100元。第二天,当随行司马南求卦的记者们再找到曹大师,并 揭穿其迷底时,大师已没有了“神算”的风度,他气急败坏地在镜头前为 自己辩解,说早已算出来了,司马南是大彤公安局的。大师的哥们纠集百 人围攻记者,抢砸相机,如不是当地“110”及时赶来,其后果真是不堪 设想。

  和“神算子”曹大师相比,一个年仅13多岁的五年级小学生赵腾更具 神秘色彩。据当地人说,赵鹏8岁时曾经被“刺猬精”附体,从此便能预 见未来祸福,法力了得,在当地素有“小刺猬”之称。每年来到他家里找 小神仙算卦的人常挤满了胡同,连村委会谁当主任都要听小神仙的。促使 司马南想与之一见的直接原因是,一年前,司马南接到山东威海一家电子 公司负责人通过互联网传递的信息:一个小男孩将我的车牌颜色,车牌号 码,家中成员等情况都说对了,我无法解释这样现象,这让我20年来接受 的科学世界观为之动摇,为此,我请司马南先生前来解惑释疑。如此神奇 的“小神仙”,司马南当然要见识见识。于是,装扮成残疾人的司马南坐 上轮椅,邀上这位吴总一块来见小刺猬。

  显得极不耐烦的小神仙一条腿跪在椅子上,一条腿立着,让你说不清 他是立是坐。他的身旁站着他的舅妈和母亲。听见司马南问何时能站起来, 小神仙仅用眼睛的余光向他瞄了一下,嘴里“哼哼”发出没有人能够听懂 的声音,陪在小神仙一旁的舅妈马上含笑向司马翻译说:“他说明年3月。 ”答问之间,小神仙左顾右盼,转身就跑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其母便极其 凶狠地用当地话大声斥责说:“快去算!”小孩很不情愿地回到座位。这 时,司马南又故意将著名学者于光远先生的名字写在纸上递给小神仙,要 求他看看这个人怎么样,小神仙看了一眼字条,终于吐出几个让人能听懂 的音节:“小———小———”。他的舅母还是含笑说:“他说这个人是 个小人,对你不好。”“这个人的官司怎么样?钱能回来吗?”司马又问, “能,明年7月份”舅妈又答。“你看我离过几次婚?”司马南笑问,小 神仙又发出让人难以明白的声音,姨母代为解说:“他说你离了两次婚, 第三次要在山东找一个,女方23岁。”在场的人忍俊不止。

  面对如此扭曲的孩子,司马南震惊痛心不已。当记者们表明身份,质 问赵母时,赵母惊慌异常,满脸凶相,小神仙则吓得缩在床上说:我不会 算,我也不愿算。我想象别的小朋友一样。

  “神眼大师”日进斗金

  在山东烟台,还有一位妇孺皆知的“神眼大师”,就是该市福山区松 霞小区的于淑琴。今年34岁的“神眼”据说能够“透视”人体各个部位器 官的病变。每透视一个器官收费50—100元不等。若全身透视需1500元。 “神眼”在5年的“透视”实践中,已基本掌握了求治者的心理,善于察 言观色而又略通医学名词。于女士很善于启发人,如果你身体的某一部位 感到不适前往“透视”,神眼会启发你顺便也将这一部位的相关器官也“ 透视”一下,因为“透视”的器官越多,其收取的费用也越高。

  7月9日,当司马南一行来到“神眼”家中时,光着脊梁配一条粗大金 链子、长相酷似“蒋门神”的于女士的丈夫告知他们说:“大师”去省城 为省长李春亭“透视”去了。为一睹“神眼”奇功,司马南一行第三天再 次登门。上午9时,“神眼”家中的客厅及“外宾接待室”已人满为患。 为验证“神眼”,司马南和几位记者行前都在自己的身上嵌上了金属条、 火柴,甚至还在皮肤上写上了“骗人”字样。司马南等人2个小时以后才 轮到叫号,坐在“神眼”面前的司马南既土气又听话,为了显示自己确有 “神功”,大师配合司马南在做各种动作的同时,双眼左右移动,一分钟 后,扫视完了的“神眼”便在纸上迅速画下“病人”的口腔、腰椎等透视 部位。然后按图对“病人”解说:你靠近扁桃体1.7cm部位有点红肿,可 能是慢性咽喉炎,你腰椎第四、五块骨头有些弯曲变形。“我身上没长什 么东西吧?”司马南问,“没有,皮肤上长了什么我能看出来,我的眼像 CT一样。”“我的腰上也没长异物吧?”CCTV记者问。此前他曾将几个扣 子嵌在了腰间。“没有。”神眼肯定地说:“谢谢大师,多少钱?”“6 个部位,300元”。在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里,“神眼”已有了5000多元的 收入,一位大妈一次交了1800元。

  后来,记者们亮明了身份,并揭下嵌在身上的东西向“神眼”举示。 面对镜头,“神眼”镇定自若,口气和在押的胡万林“大师”不谋而合: “我的功能是经过数十位医学专家鉴定的,我能透视人体各种器官,从颜 色改变来诊断病情。”“我没行医执照,是因为这些年卫生局停办。”“ 为什么你没看出我口中含的铁扣子呢?”CCTV小周问。

  “这个,这个...”“神眼”语塞。

  司马南对记者说,虽然蓬莱出神仙,但这种巫医神魔横行乡里的情况 并非当地独有,受愚弄的也不仅仅是基层群众,恰恰相反,乘高档轿车前 来求神问卜的人中,有钱人、当官的不少,许多有正义感的村民对此十分 不满。这种骗术并不高明,有的相当拙劣,悲剧一再发生的原因应当从上 当者自身去寻找,悲剧的本质是骗子遇到了傻子。久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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