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2001年,美国对其防务战略进行了最新评估,推出了以“国内安全、国外威慑”为特色的安全政策。“9·11”事件发生后,美国开始奉行反恐怖与反扩散并举的方针。考量“9·11”后美国在安全领域的政策表现,出于组建反恐联盟的需求,其单边主义手法有所调整,但寻求绝对安全的目标没有改变。
自入主白宫后,布什总统即开始了新世纪美国国家安全战略调整的进程。作为其中的 重要一环,他选定强硬派人物拉姆斯菲尔德为国防部长,启动了冷战结束以后美国第三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全面军事评估。
这一轮防务评估的首要任务,即为确定新世纪之初美国的军事战略,从而为美军中长期发展的资源配置提供依据。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主张放弃同时打赢两场战区战争的理论。他于去年8月17日称,“放弃原有战略后,美军将为打赢一场大规模地区战争做准备,同时在世界其他地方‘击退敌军的侵略’”。
与此相适应,美军试图进一步精兵强军。美国国防部要求美军各军种缩小各自编制,并放弃某些已习惯使用的武器系统,以研发和部署新概念武器,但因触犯各部门利益,此举遭到普遍抵制。据悉,拉氏去年一度曾计划削减2个美军陆战师、1至2个航母战斗群以及空军的3个战斗机中队。
经过五角大楼文官领导人和军队将领的多次妥协,美国国防部2001年版《四年防务审查报告》最终于9月30日出台。这个报告对美国关键性的国家利益做出了新的概括,并对全球安全形势进行了新的分析。值得重视的是,该报告将保证对世界上关键地区特别是欧洲、东北亚与东亚沿海地区的控制,列为美国的重要利益,并强调来自亚太国家和中国的挑战。
在“9·11”事件后发表的美军《防务审查报告》,认为在导弹扩散日甚的时代,地理距离已不足以保障美国的安全。在全球各地区中,亚洲“正逐渐成为最可能出现对美国构成大规模军事挑战”的地区。在从中东到东北亚的“广阔的不稳定之弧”中,尤其在从孟加拉湾到日本以南海域的东亚沿海地区,存在着针对美国的特殊挑战,在这个地区可能出现一个“拥有可惧的资源基础的军事竞争者”,不点名地把矛头指向中国。事实上,在过去几年中美国已将更多的军事装备从本土或其欧洲基地调至亚太地区,加快了屯兵备战的步伐。
“9·11”事件发生在《防务审查报告》发表之前,它对完善美国的新防务战略产生了重要影响,具体体现在三方面:强调反恐、坚持反导、调整对“两场战争”战略的提法。新版《审查报告》首次为美军确定了四项作战任务,即保卫美国、前沿威慑、大规模作战和小规模应急作战。后面的两项实际上反映了美国正式放弃已延用10年之久的同时打赢“两场大规模战区战争”的战略。取而代之的,是打赢两场同时发生的大规模冲突并使美国总统能够从中选择一场取得决定性胜利。作为“9·11”事件的后果,拉姆斯菲尔德的精兵设想被迫搁浅。
“9·11”事件对美国国家安全的影响,更明显的是体现在白宫将“保卫美国”作为防务战略的一项原则和首要作战任务提出。布什总统于去年10月宣布成立美国本土安全办公室,并任命宾州前州长里奇为主任,授其领导并协调使用一切资源以确保美国国内安全的使命。布什还任命退役将军唐宁为国家打恐办主任,克拉克为负责网络安全的总统特别顾问。美国国会也相应成立了“本土安全特别工作组”,为行政部门的运作制定法律依据和权限。美国国会还提出了“反恐怖司法权力案”。自“9·11”以来的4个月中,美国迅速大幅拨款以进行反恐救灾,增强国土安全,并在阿富汗实施针对本·拉丹、“基地”组织和塔利班政权的战争,府院合作程度前所未有。
“9·11”事件对美国安全战略的另一重要影响,是五角大楼在《防务审查报告》中提出了新的威慑理论,强调增强防御性威慑的重要性。美军认为,新的威慑手段不仅应该包括进攻性威慑手段,还应包括防御性威慑手段,如导弹防御系统。这为美国摆脱《反导条约》的束缚,提供了进一步的理论和实际依据。布什总统利用“9·11”事件带来的机会,在发展弹道导弹防御问题上争取国会和国民的支持,并调整手法,加强同盟国的磋商。在同俄罗斯达成进一步核裁军的共识后,布什于去年12月13日宣布美国单方面退出《反导条约》,从而为美国继续发展以至部署国家导弹防御系统扫除了法律障碍。人们也注意到,去年7月14日与12月3日,美国先后成功地进行了国家导弹防御系统的飞行拦截试验,今年则将在阿拉斯加州启动第一批反导阵地的工程建设。
纵观去年美国防务战略的成形,“9·11”事件无疑起了相当的推动作用。在新的一年里,可以预见,美国反恐反扩的“双反”防务政策将继续获得推进。当精兵计划受挫而其他各项军事计划又将同时推进之时,美国防务开支将会继续高居不下。沈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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