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狼共舞” 生死未卜
在大多数人眼中,阿布沙耶夫是一群疯狂而残忍的匪徒。他们动不动就干绑架、烧杀虏掠的勾当,经常将人质处死。
但是有这样一位年轻的女记者,勇于“与狼共舞”,多次报道有关阿布沙耶夫鲜为人 知的内幕和别人搞不到的惊爆独家新闻。她曾是世界上第一个进入阿布沙耶夫营地采访的记者,2000年4月阿布沙耶夫从马来西亚的西巴丹岛绑架20多名不同国籍游客到霍洛岛后,她是第一个采访到人质的记者。她和阿布沙耶夫的一些头目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关系,她能描绘出所有阿布沙耶夫头目的外貌和性格特征。她的最新杰作是去年11月世界各大媒体均播出的在阿布沙耶夫营地采访美国人质伯翰姆夫妇的录像片,这是伯翰姆夫妇自去年5月27日被绑架后首次接受记者采访。正是通过她的报道,人们才知道,伯翰姆夫妇都还活着,每天跟着绑匪躲避政府军的追击。
这位女记者就是31岁的克鲁兹。她因屡次深入险地搞回有关阿布沙耶夫的独家报道而受到同行的尊敬。熟悉她的人知道,她曾经多次神秘失踪,过上几周又突然出现,带回惊人的新闻报道。尽管如此,每次她失踪之后,人们还是会担心她的安危,害怕她这次无法再幸运地回来。
前两天,在巴西兰岛追剿阿布沙耶夫的政府军找到一张绑匪匆忙逃跑时留下的字条,得知绑匪头目对克鲁兹很生气,因为她没有如约带钱来。从这张字条上人们得知,克鲁兹失踪后确实找到了绑匪。但人们却不知道克鲁兹目前的情况:她还活着吗?绑匪会不会一怒之下把她杀了?还是把她也扣为人质?
特殊信任 特殊关系
克鲁兹写了一本书,正待出版,书名叫:“MYAFFAIRWITHABUSAYYAF”(《我与阿布沙耶夫之间的“事”》)。在英语中,“AFFAIR”(“事”)一词的意思非常微妙,有男女关系的意思。有人传说克鲁兹是卡扎菲·汉哈兰尼的情妇,于是幽默的克鲁兹索性给这本讲述她与阿布沙耶夫关系的书命名为《我与阿布沙耶夫之间的“事”》。
但是,书中唯一带点粉红色的情节是,1997年的一天,克鲁兹突然接到汉哈兰尼从巴西兰岛打来的电话。汉哈兰尼告诉她:“我要结婚了,我希望你来。”克鲁兹开玩笑地回答说:“你希望我去干什么?阻止婚礼,还是主持婚礼?”当时年仅22岁的汉哈兰尼没出声,27岁的克鲁兹继续开小弟弟的玩笑:“你给我买机票吗?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汉哈兰尼接下来的回答让克鲁兹很吃惊,他说:“你高兴什么?你只想和我说这些吗?”
汉哈兰尼的新娘是他16岁的表妹,父母定的娃娃亲,一切都已准备好了,第二天就要举行婚礼。然而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汉哈兰尼拨通了远在马尼拉的克鲁兹的电话,对她说:“我可以不去结婚,只要你说一句话。”克鲁兹感到汉哈兰尼在逼她做一个她无法承受的决定,于是她提高了声音说:“去结婚吧,真的,结婚吧。”电话那端只留下一句话:“我向你保证我会做全世界最好的丈夫,供养全家,作妻子和孩子的好朋友。”汉哈兰尼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克鲁兹说,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她和汉哈兰尼的姐弟般的关系里会搀杂进男女之间的情愫。克鲁兹认为,那天即使她告诉汉哈兰尼不要去结婚,汉哈兰尼也还是现在的汉哈兰尼,他今天也还会是臭名昭著的阿布沙耶夫的首领,一切并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除了这段小小的插曲外,她说她和汉哈兰尼之间再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事”。
绑匪行踪 了如指掌
根据克鲁兹在书中的描述,她和汉哈兰尼及其他阿布沙耶夫主要成员之间充满了“好朋友”的信任和义气。
在菲律宾南部出生、长大的克鲁兹1995年初在巴西兰岛采访阿布沙耶夫绑架人质事件时认识了汉哈兰尼。当时阿布沙耶夫处于汉哈兰尼的哥哥阿卜杜拉贾克·汉哈兰尼的领导下,卡扎菲·汉哈兰尼在记者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小伙子、阿卜杜拉贾克的小弟弟。他的书生气质在全副武装的阿布沙耶夫成员中显得不大协调。他十分体贴,当所有人都用手抓饭吃的时候,他会默默地递给克鲁兹一个盘子,使克鲁兹内心充满感激。克鲁兹是唯一的女记者,她没法像男人那样随便洗澡,也没带一件换洗衣服。正在她为数日不能换洗而苦恼之际,有人将一瓶洁面液交给她,说是汉哈兰尼给的。克鲁兹想对汉哈兰尼说声谢谢,却四处找不到他。
当时阿布沙耶夫绑架的目的是同政府谈判,争取在南部建立伊斯兰教国家,没有任何赎金要求。他们还想把组织名字改为“伊斯兰运动”。克鲁兹等人顺利地完成了采访任务,分别的时候,汉哈兰尼只对克鲁兹说了一句话:“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回来。”不久,阿布沙耶夫释放了全部人质。
此后,克鲁兹和汉哈兰尼保持朋友式的联络,彼此关心对方生活中发生的事情。1995年4月,汉哈兰尼和另一阿布沙耶夫头目乔夫在南部被捕,被押送到马尼拉警察情报总部。后来克鲁兹想尽办法要求单独采访这两个犯人,却始终未能见到汉哈兰尼,只见到乔夫。克鲁兹给他们送去一些换洗衣服和维生素片。然而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克鲁兹突然接到乔夫的电话,说他们俩成功越狱了,想见见她。克鲁兹如约而至,对越狱犯进行了独家采访。她的报道播出后,不愿让越狱事件曝光的警方勃然大怒,起诉克鲁兹包庇罪犯,指责她接到乔夫的电话后为什么不通知警方去抓他们。
克鲁兹为此上了法庭。她对法官的回答是:“我是一名记者,抓罪犯不是我的责任,采访报道、披露独家新闻才是我的责任。”警方不愿让她揭露更多有关看守如何失职、犯人越狱几天后警方都没有展开追捕行动等内幕,案子后来不了了之。而汉哈兰尼和乔夫早已巧妙地躲过警方追捕,安全地回到了巴西兰岛。
阿卜杜拉贾克1998年被政府军打死,汉哈兰尼继承哥哥的遗志作了阿布沙耶夫的头领,该组织也演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土匪组织。有人认为,克鲁兹与汉哈兰尼及其他一些阿布沙耶夫头目仍然保持着朋友关系,以使她能够深入绑匪巢穴搞到独家新闻。
但是也有人担心,面临数千菲军和上百名美军特种部队围剿的巨大压力,走投无路的绑匪可能“六亲不认”。谁知道克鲁兹这次运气如何呢?(薛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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